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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看着的朱荣光见势不妙,连忙到墙角拾起**棍,打开电源开关,准备从背后便偷袭王小龙。两个大力士,要是被一个长毛的小子打败逃脱,那就要闹笑话了。
于是,他与王小龙交流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从正面攻击他,他在背后偷袭他,将他电昏,先铐起来再说。
王小龙冲他轻轻点点头,然后故意“哈”地喊了一声,做出要进攻他的姿势。王小龙曲腿伸拳,做着防守的准备。
“你们这样对待我,是不对的。”王小龙一跳一跳地防备着王小龙的进攻,嘴里还在跟他们讲理,求情,“我真的要回去办事,村里有许多事在等着我。我求你们了,你们只要放我出去,我不仅不追究你们乱抓人的责任,还会报答到你们恩的。”
王小龙气得扭曲着脸上的肌肉,对准他的脸部就打来一拳,王小龙的头一闪,正要出拳还击。突然感觉背部一阵剧麻,锐痛,他“啊”地惨叫一声,眼前一黑,昏倒下来。
他全身酥麻疼痛,在模糊的意识里,他感觉自己的一只手被冰冷的手铐铐上,手铐的另一个圈铐在什么东西上。他躺在地上,浑身无力,一动不动。
王小龙醒过来的时候,屋子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周围寂静无声,外面也是万籁俱寂。不知这是什么地方,什么时候。
他慢慢动着身子,要从地上翻坐起来。他右手一动,才发觉被铐在墙边的一根管道上。他从地上坐起来,才感觉身下什么东西也没有,他就坐在潮湿冰冷的水泥地上。
这帮混蛋,真是太不像话了!
王小龙在黑暗里静静地坐了一会,感觉又冷不饿,难受死了。他的身体开始瑟瑟发抖,真的体会到了生不如死的感觉。
他们把我关在这里,都回去了?王小龙坐在黑暗的地上想,另外三个人呢?也关在这里吗?怎么没有一点亮光?他细看屋子,窗子上有窗帘,但都拉上了。
王小龙支撑着从地上站起来,但身体站不直。他右手上的手铐另一头,铐在管道地脚处的一个铁卡下面,他只能弯腰侧站,所以只站了一会,就累得站不动,也没法站,只好重新坐下来。
这些家伙太歹毒了。王小龙气愤而又担心地想,他们难道真的要害死我?!
地上太冷,他实在坐不住,就再次站起来,蹲在那里。这就是活受罪,这就叫生不如死啊。我平生第一次吃这样的苦头,能挺住吗?
王小龙不甘心,也要出去办事,所以心急如焚。他蹲在黑暗里想,我要想办法逃出去,否则就完了。于是,他冲着门窗的方向,可着嗓子喊:“有人吗?来人哪,我要方便——”
没人回答。他气死了,又大声喊:“有人吗?我要方便,总不能让我方便在裤子上吧?”
还是没人应声。
王小龙再次大喊:“王能龙,你在这里吗?王能龙,听到我的喊声,回我一声吧——”
依然一片寂静。
难道把他们三人都放了?只关我一个人?王小龙气得要吐血,但细细一想,便明白,他们是不会放他们走的,肯定被关到另外一个地方去了。起码王能龙不会放,因为放了他,他就会让人来这里救我。
但这里总不能没人看管吧?王小龙真的要小便了,而且越想越急,于是不顾一切地大喊起来:“来人哪,我要大便——”
终于有人走过来,在门外说:“喊什么喊?里边不是有痰盂吗?”
王小龙说:“在哪里呀?我没有看到。里面这么黑,我怎么看得到?再说,我一只手被铐住了,怎么解裤子方便啊?”
外面那个人沉默了一会,嘟哝说:“你真烦。”
说着就走了,一会儿又走过来,用钥匙打开门,只把一个头伸进来,打开手里一只手电筒,划着光柱,在屋子晃动着照来照去,说:“喏,在那个墙角。”
值班警察大概听到所长说王小龙非常凶恶的坏话,他吓得都不敢走进来。观察犹豫了一会,他才推开门走进来。他把王小龙当成了重刑犯,小心翼翼地不敢走近他。
他用电筒照着,走到痰盂处,用脚轻轻把它踢到王小龙的面前,说:“你自己方便吧,方便好,推到墙边,把盖子盖上,不要碰翻。”
王小龙说:“我不习惯痰盂,你带我去上卫生间。”心里则想,要是他能带我出去,我就要想办法逃跑。谁知那个小个子警察说;“没办法,只能用痰盂。我走了,你自己看着办。”说着就往外走。
“慢。”王小龙叫住他说,“我被你们所长打昏后,没有吃过饭,你们总不能饿死我吧?这位警察同志,我是被人冤枉的,你帮一下我行吗?”
警察一直走到门外,才掉头对他说:“你罪行重大,还想让我帮你?”
王小龙真是哭的心都有,他气得跺着脚说:“我根本没有犯罪,我是被冤枉,被陷害的。”
警察不听他的,边锁门边说:“饭没有了,厨师老早就回家了,只好等到明天早上。已经一点多钟了,你就再坚持一下吧。”
“喂,那你给我拿一条席子来。”王小龙冲着外面拼命喊,“要是受寒得了毛病,我会找你们算账的。”
小个子警察没有吱声,但不一会,就给他拿来一条席子,一条被子。他开门进来丢给他说:“一垫一盖,你自己弄吧。”
王小龙对他说:“谢谢,你还是良心的。你姓什么?我出去以后,会报答到你的。”
小个子警察说:“都这样了,还那么多废话!”说着关门锁上,头也不回地走了。
王小龙只好用一只手,把席子铺地屁股底下,然后坐在席子上,慢慢将身子在墙边躺下来,再拉开被子盖到身上,逼自己要平静下来,熬过今晚,明天再说。
这样睡着舒服多了,他忍着饥饿,逼自己不要多想。过了好久,他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第二天早晨,厨师给他送来一碗稀粥,两个馒头。王小龙狼吞虎咽,一会就吃完了。他昨天一天没有吃饭,真的饿坏了。身体也被电伤,现在还有些酸痛乏力。
上午九点半,朱荣光和王小龙走进来,有些得意地看着他。朱荣光还幽默地对他说:“唷,有席子有被子,待遇不错啊。”
王小龙走过去,将他的手铐从管道上打开,铐到他的左手上,再让他坐到审讯椅上,将椅子前面的杠杆关好。
朱荣光跟王小龙在前面的审讯桌边坐下,开始准备审讯。一会儿,走过来一个女警察,她拿来一台手提电脑,坐在审讯的边上,打开电脑,准备记录。
朱荣光当主审官,他脸色严肃地对王小龙说:“王小龙,现在开始对你进行审讯。你要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如实交待你的犯罪事实,对你所说的每一句话负责。如果不老实交待,你应该知道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所以你要考虑好了再说。我们对你的每一句话,都要作记录。”
王小龙知道,坦白从宽是假的,抗拒从严是真的。他没有什么好坦白的,也不能多说什么。一说,他们就会在记录上做手脚,然后把我往死里整,所以他不能配合他们的审讯,让他们记录不成,才是最好的自救办法。最后坚决不在记录上签字,他们就会拿我没办法。要是他们对我用刑呢?我也宁死不说!
下定决心后,王小龙就一脸平静,有点视死如归的样子。
朱荣光充满信心地开始审讯,他两眼紧紧盯着面前的王小龙,声音不高不低地说:“王小龙,你的出生年月?”
王小龙静静地看着他们,一声不响。记录的女警察抬头看着他,等等他回答。
朱荣光生气地提高声音,“王小龙,我再问你一遍,你的出生年月?”
王小龙还是像没有听到一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审讯室里的气氛紧张起来。
朱荣光来火了,一拍桌子,指着他说:“王小龙,你放老实点!”
王小龙提着嘴角,蔑视地冷笑一声,说:“我拒绝回答任何问题,因为你们这是非法审讯,是陷害好人!昨天,你们还无耻地用**棍打我,所以犯罪的是你们,而不是我,我要控告你们!”
王小龙再也看不下去,他拍案而起,指着王小龙怒吼:“王小龙,你太嚣张了,我打死你这个B样的!”
说着就要冲过来打他。朱荣光伸手拦住他。王小龙气得胸脯呼呼起伏,他从来没有碰到过这个强硬的嫌疑犯。“朱所长,你不要拉着我,我就是不穿这身警服,也要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王小龙也辖出去了,他抬起被铐住的双手,指着他们说:“你们从背后袭击人,算什么真本事?!有种,就来一对一的比试!”
王小龙再次要扑过去打他,朱荣光还是拉住他不放。他是所长,要承担冲动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