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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车四个人到家,奶糖已经下班在江家老宅。
她已经听了洛央说泥人儿回来。
看到她人,奶糖只道‘人瘦了’。
泥人儿美的不行,“满身肌肉!看着有美感摸着有手感,你要不要试试?”
美完了她自己,泥人儿立刻变脸严肃道,“对,那个江城的酗伴,怎么回事啊?你知道他家什么情况不知道?”
不是泥人儿有偏见,是那个女人太嚣张!
谁家家长敢让孩子跟那样‘家长’教育下的孩子来往?
孩子的世界里,一切都是朦胧的,需要他们学习的。
言传身教,是他们打小看到的东西,被吸收并且接纳的!
路明天他们家倒好,都习惯性换‘妈妈’了?
奶糖瞧着她的反应,轻笑出声,“你对袁猛还真是不了解。”
蓦地听到这个名字,泥人儿条件反射的不自在,“你提他干嘛?”
脑瓜子一转,泥人儿瞪大了眼睛,“不会吧?他私生子?”
奶糖无奈摇头,“你对袁猛身边的人也太不了解了。”
奶糖越说,泥人儿越迷糊。
说江城同学呢!
提到袁猛干嘛?
泥人儿往路明天那边儿看去,心情有些复杂。
跟她有毛关系!
“这是路沉的儿子。”
奶糖一句话,泥人儿脑瓜子里搜寻起路沉这么一号人。
可印象里,路沉不是女人无数那种货色呀?
就今天她在幼稚园里碰上那位,也太……
把路明天带回来,奶糖一点都不意外,泥人儿信了江城的话。
现在看着路明天就能想到袁猛的朋友,想到袁猛的朋友,自然而然就顺带上了他。
泥人儿不乐意多想,上楼去拿健身服。
拿了健身服,泥人儿去找江锦年,“锻炼身体呀少年?”
早已过了少年阶段的江少爷盯着她手里运动袋,“去哪锻炼?”
泥人儿犹豫了下,“还没想好。”
得,她东西都准备齐活儿了,还没想好去哪儿。
“你等我三分钟。”
回到房间,江锦年去捯饬他的东西。
他有固定的健身俱乐部,收费高,不过好在不会鱼龙混杂。
家里打了招呼,顺便跟奶糖约了晚上出去聚餐,江锦年和泥人儿俩人便出了门。
他们俩到健身俱乐部十分钟没有,俱乐部老板接到一通电话。
来自他最信任的员工。
“路哥,我好像看到江家三小姐了。”
要不是她身边儿的江锦年,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毕竟各种重要的日子,这位活在兄弟们话里的神仙,没有露过面儿。
“她和江家少爷一起过来的。”
江锦年在他这里健身,路沉是知道的,只不过江锦年不晓得这是路沉的地盘儿。
接了员工电话,路沉揉起了额头,“别声张,该干嘛还干嘛。”
员工晓得该怎么做,结束通话。
五分钟不出,袁猛出现在路沉的眼前。
起初路沉不提这个话茬,陆陆续续几个哥们儿过来,袁猛要了酒。
“你不是戒酒好长一段时间啦?今儿怎么又喝上了?”
有朋友打趣,袁猛嘴巴里叼着烟,“想喝就喝,哪儿那么多理由?”
烟雾缭绕后的一张脸上,袁猛的双眼被染的冒水汽,别样的迷人,看花了好几个姑娘的眼。
就是一群荡浪子出来放纵,少不了女人的润色。
“袁少爷,我陪您喝一个呀!”
圈儿里出了名儿的女公关坐在别人的身边,还忍不住对袁猛献殷勤。
以前那么花的一个主儿,突然正经了起来,片叶不沾身,惹的人心痒痒,姑娘们总觉得自己该是那个特别的,能占了他心头的人。
和他步入婚姻殿堂,大绿特绿了他的江家三小姐就跟死了似的,这会儿见他想喝酒,一个个蠢蠢欲动的想过来把袁猛给灌醉。
袁猛长了一双狐狸眼,眼尾上翘,勾得人越陷越深。
他一个眼神过去,都让人怀疑别有用心。
他越是端着,越让那些姑娘们想入非非,恨不能倒贴了去!
“姐姐你赶紧歇着吧,您身边儿那位脸都绿了,晚点有你好果子吃。”
平时玩儿挺好的姑娘笑着打趣,几个人说些无关痛痒的闲话。
其他人看似挺平静,实际上都在默默的揣摩着袁猛的心思,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侍者拿了酒过来,有专人负责满酒。
路沉看了袁猛几眼,“今天高兴?”
袁猛撇头看去,忽的一笑,不怎么走心,“算是吧。”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路沉没有跟他提泥人儿。
“生意上有眉目了?”
袁猛手里的烟点了下,烟灰落在烟灰缸里,“大家长那边儿暂时不让我做。”
袁猛把江斯年身边的人,统称为‘大家长’。
他的起步,源于江斯年的语重心长。不管他是出于为女儿考虑,还是其他,最终的结果都是让他收了心,袁猛认准了,要揪住这一点不放。
重新将香烟放到嘴巴里,袁猛狠狠抽了一口。
旁边有人插话,“谁?你又想投资什么生意?别人还能插得了手?”
另一个不知深浅的附和,“就是,他不让做就不做?咱又不是三岁孝儿。”
“闭上你的嘴。”
路沉盯了话多的俩人一眼,和旁边儿一个人说起话。
袁猛自顾自的喝着酒,一杯接着一杯。
不用谁劝,不用谁陪。
其中几个胆儿大的姑娘,眼睛都看直了。
矜持一点的,时不时抬头偷摸往袁猛这里瞧两眼。
他仰头喝酒的吞咽动作,跟一幅限制级的动态图似的,惹的人百爪挠心。
健身俱乐部那边儿,泥人儿热身过后,在玩儿蹦床,江锦年则是接受私教的建议,去了器械区,直奔腹肌板,有目的性的减肚子。
眼看着江锦年受难为又艰苦的模样儿,蹦床上的泥人儿跳下来,过来挑衅他。
泥人儿刚靠近,江锦年身边儿的私教忙退开,中间起码隔有两米距离。
对方的反应惹得泥人儿一惊,“干嘛?我又不吃人!”
对方脸上堆笑,干巴巴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每次江锦年过来,人家都挺负责,见泥人儿连老实人都欺负,江锦年喊住了泥人儿。
她头还没有回过来,先毫无预兆的打了个喷嚏!
“谁在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