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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我吧,杀了我吧!”云锐钰哀嚎。
与其这样活着受罪,好不如死了算了。
“杀了你?我怎么舍得你死呢,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找最好的大夫给你用最好的药,保证让你长命百岁!”云秋言浅笑温蔼,说着最冷酷残忍的话。
云锐钰恨得目眦尽裂,“云秋言,你简直不是人!”
云秋言嗤笑一声,“彼此彼此。”
比起父亲当年承受的,云锐钰受的这些根本不值一提。
他冷冷扫了云锐钰一眼,看向一旁的手下,“好好招呼他,绝不能让他死了。”
“属下遵命。”
云秋言颔首,转身出了充满血腥气的“刑房”,抬头便见六爷背着身子站在破败的庭院之中,也不知道他这是到底站了多久。
他怔了下,走上前去,“六爷,您怎么来了?”
六爷并未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回首瞧了下不住传出惨叫声的屋子,“其实他说得对,皇帝出征在外,是谋事的最好时机。”
战场之上,刀枪无眼,谁能保证御驾绝对安全?剩下朝中一双孤儿寡母,更是不难解决。
云秋言薄唇紧抿,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见状,六爷止不住叹气,恨铁不成钢地瞪他,“放着这么大好的机会都不知珍惜把握,真不知说你是清高还是缺心眼。”
云秋言无谓,“清高也好,缺心眼也罢,没兴趣就是没兴趣,您再说千遍万遍都无济于事。”
六爷叹气,“你没兴趣,可多的是人有兴趣,你尽管看着好了。”
云秋言闻言只是挑眉,没说什么。
*
颜府
陈氏看着小蓓,说道:“小蓓,其实你不必天天都来陪我,我没事的。”
小蓓笑道:“反正我闲着也是无事,与其一个人无聊,还不如来这里跟娘凑个伴呢,也好有人说说话。”
陈氏垂首,亲热地拉着小蓓的手。
自从丈夫儿子出征之后,自己大病了一场,小蓓就时常往自己院里跑,虽然小蓓嘴上说是怕她自己无聊,但她知道小蓓这是担心她,怕她一个人瞎想,这才三天两头过来陪她开导她。
“咦,娘不是嫌儿媳烦,想赶我吧?”小蓓故作委屈状说道。
听见这话,陈氏嗔了她一眼,看着她已经开始显怀的肚子,“看你说的,有你陪着我不知道多高兴,我还不是操心你怀着身子,怕你跑来跑去地没能好好休息。”
说起未出生的孙儿,陈氏顿时笑眯眯,眼角露出笑纹。
小蓓抱着微微隆起的肚子,眉梢多了即将为人母的温柔和婉,“这点娘尽管放心好了,这孩子乖巧安生得很,都没怎么折腾我,我每日能吃能睡,不需要额外休息。”
这话陈氏听了更安心,笑纹更深了几分,“看来咱家这小乖乖是个贴心的孩子,就是不知道是个儿子还是闺女。”
“但愿是个闺女。咱们家都是男丁,还是小闺女媳,阿颖之前也说过想要个闺女。”想起颜颖说起这话题时那憧憬兴奋的样子,小蓓不由笑了。
陈氏赞同地点头,“闺女好,闺女不用顶门立户,不用征战沙场。”
想起自己英年早逝的长子,还有征伐在外的次子,她不由神色黯下。
见陈氏神情不对,小蓓紧了紧抓着陈氏的手,“娘……”
看着小蓓写满担忧的目光,陈氏摇头,“我没事,只是一时感慨而已。”
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如今再想起长子的牺牲,她虽同样心痛,但终于不再痛不欲生了。
小蓓默默,正不知该说些什么话安慰时,管家在外头求见。
管家平时都是负责帮着陈氏打点外府事务,鲜少进这内院,此时求见,必是有重要的事。
陈氏一顿,与小蓓对了一眼,婆媳俩齐齐眼前一亮,“快传人进来。”
“是。”
小丫鬟忙下去传话,须臾,管家便入内。
这位不是原来的老管家,而是其子。
自去年颜先志去世后,老管家伤心过度也跟着大病了一场,身子越发不好了,不能再管事了,眼下由府里荣养着,这管家之位便交由他儿子接任。
管家一脸喜色,礼还行完,陈氏便急急问道:“是不是有老爷他们的家书了?”
小蓓也双眸发亮地望着管家。
“大夫人说得不错,确实是大老爷和二爷的家书,刚送到门房,奴才知道后一刻也没敢耽误,赶忙就给送来了。”
管家边说着,便从袖中取出两封家书,双手呈上。
陈氏已经等不及接过,手脚麻利地撕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笺。
第一封拆开的颜广生的,小蓓不好凑过去看,只能耐着性等第二封。
陈氏也没叫小蓓久等,很快就打开第二封,看着上面熟悉的字体,小蓓心里一定。
虽然只有寥寥数语,无外乎是报告自己一切安好,让家人不心等话,但是就是这样简单的话语也足够让焦心思念惦记的人吃下一颗定心丸。
陈氏则有些不满地抱怨,“这爷俩可真够应付的,这信写得跟先前的内容都是一样的。”
话这么说着,她还是抱着两封信宝贝地看了又看,瞧了又瞧,像是看不够一般。
小蓓也不眼热,她还有自己的。
没错,在颜颖那封家书里头还夹着一封,是单独给自己的。
握着那褐色的信封,小蓓说道:“娘,没事的话,儿媳想先回去了。”
陈氏抬头看着小蓓急不可耐的样子,揶揄笑着,“去吧,知你等不及了。”
这年少夫妻就是好啊,恩恩爱爱的,有说不完的话。
被调侃的小蓓脸色一绯,“儿媳告退。”
……
小蓓脚下生风地回了长风轩,一进屋便忙不迭地将书信打开,迫不及待地看起来。
看着信纸上满满当当写满了对自己的思念记挂,小蓓心头发热,仿佛看见丈夫在灯色昏暗的营帐中埋头给自己写信的画面。
小蓓从上到下一字一句看得分外仔细,看了又看,感觉每看一次,心头便悸动一次。
正沉浸着,一个小丫鬟轻声入内禀告道:“夫人,昭仁宫春雪姑娘在外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