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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在哪里?”谢锦衣又惊又喜。
如今萧恒是站在赵璟桓这一边的。
他突然从西北回来,肯定知道赵璟桓的下落。
“在城外驻扎,秦王殿下拒绝他进城。”宋元忙道,“听杨顺,萧恒已经带人在城外搭建云梯,准备攻城,如此看来,萧大人是回来救驾的,杨顺还,早在前几他就派人去西北报信了,请王妃放宽心。”
“那就好,这下秦王殿下前后夹击,也算孤掌难鸣了。”谢锦衣想不到杨顺还替她做了这么大一件好事,心里才稍稍放松了些,忙道,“你去隔壁把五爷喊过来,我有事跟你们商量。”
宋元应声进了隔壁。
徐振咬舌晕厥,赵五爷正拿布巾读了他的嘴,听谢锦衣找他,起身跟宋元一起进了花厅。
“我觉得徐振的那个外室冬儿,很是可疑,她如今去了南直隶,定是另有隐情。”谢锦衣郑重道,“你们想,慈宁宫被封,冬儿却被太后送给了徐振当外室,如此不光彩,不起眼的一个身份,萧太后用意何在?”
“王妃的意思是,冬儿实际上是慈宁宫的暗线?”赵五爷率先反应过来,不解道,“可刚刚徐振用了真言丸,也没提这事啊!”
“这明此事连徐振都不知道。”谢锦衣蹙眉道,“你待会儿再去问问徐振,看能不能问出冬儿去南直隶做什么?去了哪里?毕竟咱们对这个冬儿一无所知,就算是查,也无从查起!”
赵五爷道是。
谢锦衣看了看宋元,吩咐道:“宋护卫,你想办法跟萧大人联系上,问问他,景王殿下现在如何了?”
她现在急切地想知道赵璟桓的下落。
“王妃放心,属下这就去。”宋元抬腿就走。
到了夜里,赵五爷才从徐振嘴里问出关于冬儿的一星半点:“他冬儿思乡心切,想回老家看看,其他的,也没,徐振还给了她些银两,她她一个月之内肯定会回来的。”
“那她没,她老家是哪里吗?”谢锦衣问道。
“好像是什么城城一带的。”赵五爷皱眉道,“您知道,他咬了舌头,属下也没听清,让他写出来,他死活不写……”
要不是谢锦衣不让,他是真的想揍死他!
谢锦衣无奈,只得去问容婉柔:“嫂嫂可知道慈宁宫的那个大丫鬟冬儿?”
容婉柔怎么比她入宫时间长,也经常去慈宁宫请安。
对冬儿应该不陌生的。
“慈宁宫的冬儿我倒是见过,长得很好看的那个,只是她老家是哪里的,我还真的不知道。”容婉柔努力回忆道,“不过听口音,好像是南直隶人。”
“虽然咱们知道她是南直隶人,但若是寻找起来,就犹如大海捞针了。”谢锦衣扶额道,“不瞒嫂嫂,这个冬儿是慈宁宫唯一送出来的丫头,我觉得以萧太后的心思,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送人出来的,这个冬儿肯定有过人之处,给徐振当外室,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
吴嬷嬷端了茶送过来。
听谢锦衣这么,面无表情地插话道:“王妃,慈宁宫的那个冬儿是南直隶边州的,有次奴婢跟随贤太子妃入宫,刚好起来,太后亲口冬儿是边州人,跟奴婢是同乡。”
“那真是太巧了。”谢锦衣眼前一亮,“嬷嬷可知这个冬儿的底细?”
真是踏遍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做梦也想不到,吴嬷嬷竟然跟冬儿是同乡。
吴嬷嬷道:“冬儿原是武将之后,的时候家中受了族人牵连,家道中落,才辗转到京城入了宫,那丫头平日里沉默寡言的,也不爱多话,奴婢记得有一次,程姑姑还打趣冬儿,幸好她家里开了个胭脂铺子,要不然她的月钱买胭脂都不够,当时奴婢没有在意,也不知道这个线索能不能帮上王妃。”
“能,你继续。”谢锦衣忙道,“越详细越好。”
“太后对冬儿很是器重,经常给她打赏,听冬儿多半都拿回家买霖。”吴嬷嬷继续道,“而且冬儿几乎每年都会离京回南直隶弹琴,这份恩宠,也是慈宁宫的独一份,都快赶上程姑姑了呢!”
“果然是恩宠之极。”谢锦衣点点头,又问道,“那这些年,嬷嬷可曾回过边州?边州相比别的州城有什么不同吗?”
她依稀记得紫玉对她过,前几年吴嬷嬷回乡守孝来着。
“回禀景王妃,奴婢前两年一直在家里守孝的。”吴嬷嬷道,“若边州跟其他最大的不同,那就是边州全是平原,并无丘陵,而且土地肥沃,到处都是良田,也难怪冬儿回乡置办土地,就连周边的桐城一带的有钱人也多半喜欢到边州买地,我们边州,在南直隶是有名的鱼米之乡。”
谢锦衣心里有了数。
“弟妹,外面到底怎么样了?”容婉柔一整都在密室,对外面的事一知半解,心里很是着急,谢锦衣安慰道,“嫂嫂放心,萧大人已经从西北回来了,城里又有禁军,相信秦王很快就顶不住了,咱们只管安心呆在府上即可。”
“那你也不要出去了。”容婉柔拉着她的手,“我瞧着你大着肚子来回奔波,心里不安,有什么事,就让我去吧!”
“不要紧,就是在花厅来回走几圈,无碍的。”谢锦衣对容婉柔,也是对自己道,“咱们都好好地,璟桓很快就回来了。”
容婉柔用力点点头,转过身,哭了。
谢锦衣佯装没看见,带着紫玉回了自己屋。
边州跟桐城相隔五十里,并不远。
她得立刻通知鲁忠,让他务必查到冬儿回南直隶的目的何在。
当晚,紫玉便趁着夜色从后院出了府,直奔济世堂,把送信的任务交给了苏福,苏福自然不敢怠慢,当晚便悄无声息地放走了鸽子,给鲁忠送信。
第二一大早,宋元一身狼狈地赶了回来:“王妃,萧大人还在攻城,双方打得激烈,属下并未接近他,好在碰到了杨顺,杨顺他会想办法打听一下景王殿下的。”
“那咱们就等等看。”谢锦衣微微颌首,又问道,“皇宫那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