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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干巴巴地道:“钩子是大前年跑的,刘彤熙的事,他一年多都没缓过来,后来觉得跟着陆北先生憋屈就不告而别,也不知道去哪了。今年年初他突然出现了,到场子里找我,我们还吃过几回饭,问了问陆先生和闵小姐的情况,我没多想,想着是陆先生的发小,我才……他看着也是人模狗样的,感觉混得不错,我以为他把以前的事放下了……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对闵小姐动歹心……”
李东声泪俱下,一时失察差点害死闵凝的歉意,溢于言表。
闵凝递了张纸巾给他,闻言想要安慰他,也不知道说点什么。
“他看见我不是跑了吗,可能他自己也没想要杀我。你别过意不去。”
陈凯有几分赞同:“我也觉得好多年前的事,钩子不会为刘彤熙的事来刺杀闵小姐,这事还是要把钩子找出来问清楚。”
于是,李东就在陆北的威严警告下,接下了找出钩子的活。
一个星期内如果找不出,或者找出个死人来,李东也就岌岌可危了。
陆北对李东的不满就像是漫过水桶的水,现在都开始往地上洒了,谁靠近李东都得沾一脚湿,肯为他说情的人就剩闵凝。
“一个星期是不是太短了,真是钩子的话,这会人没准都跑了。”赶紧讨好地对陆北说,闵凝就差捧着脸,给陆北来个向日葵笑了。
陆北捏着闵凝的下巴,好笑又生气,“你最好保佑他把人按时找到,不然这几天你哪也不许去,在家呆着!”
禁足是禁给李东看的。
其实,禁足对闵凝来说根本不是惩罚,监看游戏数据,玩玩游戏,做做饭,打扫下屋子,她的一天过得轻松又闲适。
陆北对闵凝寸步不离,更像自我惩罚,他舍不得离开,又被圈得无聊,干脆自己破了规矩,带闵凝去酒吧夜店玩。
调查的事是一把悬着的刀,挂在下面人的头上,可没挂陆北头上。
别人都忙,他俩反而偷空逍遥。
酒吧是当年陆北傅凌风乔涵三人合伙开的,乔涵管理多年,安全可靠没话说,惊喜地是有时候闵凝还能在这遇见贺冰。男人们喝酒打牌,两个姑娘凑在一起就聊聊八卦和购物的事。
托袭击的福,今年这个春节过得比往年热闹。
乔涵喜欢打麻将,三不五时拉来的搭子,加上陆北,四个人在包厢里能玩到大半夜,这种声色犬马闵凝头一回见识。
七八十平米的大包房里,真是应有仅有,K歌的舞台把守一隅,墙上一个大LED屏幕,周围一圈黑牛皮卡座,房间正中是张红色细绒面的牌桌,除此常见设施外,舞台上还有用来跳钢管舞的钢管,房间隐形门后还有一间休息室,床褥卫生间,甚至按摩浴缸都一应俱全。
贺冰曾经半是暗示半玩笑地说过,这屋里能玩的,不止是唱唱歌打打牌那么简单。主要是,玩女人。
闵凝就亲眼见过,两个麻将搭子带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姑娘进房间,四五十分钟后才一身浮靡的味道回到牌桌,墙壁隔音再好,她也明白贺冰的意思了,这里是男人的销金窑,女人们的聚财地。
要不是为了不错眼珠的盯着她,陆北根本不会带自己来这种地方。
闵凝在旁边,牌桌上的黄段子少了,连小姐都不能叫了,可不是少了很多乐趣。
在胸口大敞,裙子堪堪能遮住臀部的肉弹美女面前,陆北只能束手束脚,唯一剩下的一点有趣,就是教闵凝打麻将,然后再乐呵呵地看她放炮。
“陆北,你说你这是何苦,天天带着你家这位小祖宗来玩,还得我们陪你一起哄她玩,这不是哄孩子嘛。闵凝快出牌!”
乔涵点了上跟雪茄,喂给怀里的女孩子一口,两人对着吞云吐雾。
面对一把输赢上万的牌局,闵凝出牌的速度可谓是慎之又慎,“你别催,陆北说了,输赢要我自己掏腰包,你知道我很穷的,输了我会肉疼。”
闵凝在五万和六万两张里,摘了半天,最后打了张三条。
然后就听见下家那位哗啦推倒了,她又一次点炮了!
今晚已经点了二十多把炮,输了大几十万,闵凝简直要吐血了!
“怎么那么笨,都决定要拆五六万了,怎么最后又打三条,下面没见张呢。”
陆北坐不住,劲歌热舞的表演也不看了,从卡座上起身,往闵凝嘴里塞了颗提子,把她拎起来,换他坐下,又把闵凝抱坐在怀里,两人打一台,这是要手把手教的意思。
刚刚赢钱的牌搭子乐道:“陆先生自己开赌场,怎么才想起来教女朋友打牌。”
“跟数学沾边的,我们闵凝都费劲。”陆北笑叹,一边指挥她码牌,也从服侍的女孩子手里拿了支修剪好的雪茄抽起来。
身为几十家暗赌坊的幕后大老板,陆北的牌技其实只能算中平,光是牌桌上这四个人,陆北顶多和乔涵能打个平手,另外两个人输多赢少的原因,到底是因为差在牌技上,还是差在身份地位上也很难说,反正陪玩嘛,不能强过主人才是捧场。
玩牌,抽烟,教闵凝,陆北三不耽误。
但还是免不了分神输牌,输了又赖闵凝,用手在桌子下面掐她小屁股,那么多人看着,闵凝怒不敢言,干脆用心在牌上使劲,她提出打哪张牌,陆北同意就点头,不同意就要絮絮上一堂胡牌概率的课。
三讲两讲把别人有什么牌,做什么牌都说了出来,惹得乔涵哀嚎:“你俩!我就很好奇,陆北你怎么做到对这女人保持新鲜感和耐心的?闵凝这丫头也太笨了,张张牌都要你告诉,我头一回觉得麻将打起来这么累。”
这是个好问题,闵凝也好奇:他们俩的智商很少在一个水平线上。
陆北却不以为意,先看牌,再认真的看我,“是够笨。”
闵凝就呵呵……
“可能这些年太忙,也没工夫看上别的女人,所以只能忍了。”后面半句他笑得眉眼俱开,分明在逗闵凝。
其他人陪笑,乔涵吹了声口哨,“老天爷疼傻子,看来闵凝就是招人疼的傻子。”然后他又半真半假地边说边丢出一张牌,“来,哥哥也疼疼你。”
定睛一看,是二筒,绝张二筒!
闵凝可是刚刚上听,乔涵就送了张二筒让她胡!
闵凝抓起二筒恨不得贴陆北脸上,“看见没,看见没!我就说做二筒的牌,你刚才还反对,这就胡给你看!”
陆北无奈摇头,“你去扒开他的牌看看。”一扒,闵凝有点傻眼,一二三,乔涵拆了一副顺子故意放给我,而且他也听了!“还不谢谢人家。”
必须要谢!
“谢谢叔叔!”
乔涵一口茶差点没喷在旁边的美女身上,“我有那么老嘛!”
其实他有,三十四岁的年纪,名副其实的大叔。但人家放水给自己,闵凝不能不嘴甜一点,“这跟年纪没关系,我拜了陆北做干爹,要是叫你哥哥,那岂不是害你做陆北的侄子,白白压你一辈,你多吃亏啊,以后就叫你叔叔。”
陆北和一屋子的人乐不可支,乔涵气得脸都歪了,可又说不出什么,指着闵凝笑骂:“我看你一点都不笨,扮猪吃老虎这一手活耍得不错。”
包厢里气氛热闹,一扫糜废,伴唱跳舞的女孩子们干脆也不做大胆表演,都围在麻将桌四周勾肩搭背地看他们打牌,一时里三层外三层的场面,让闵凝想起赌神赌圣的电影,大有一决生死的豪壮。
可惜,她实在玩得太臭,手气背,技术也烂,陆北说打东,她就要打西,一副牌两人都要争做主,让他们的运势更是雪上加霜,续牌的思路不一样,能赢才怪。
不出意外的,这一晚上只有闵凝他们一家在输。
陆北,一个好胜心极强的青壮男人,这会看闵凝的眼神都发绿光了。所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赌场失意,他放荡地在闵凝耳边警告:“我帮你把赌债都还了,回家在床上叫你提供等值服务给我!”
“哈哈,行啊,只要你不嫌累。”闵凝仰头丢出个媚眼,脸上分明写着“怕你啊”。
今晚输了有几十万,等值的服务……嗯,按他们之前八百一晚的定价,做到明早, 剩下的钱还够给陆北换个肾的……闵凝越想越乐,陆北端着个冷笑,还不知道闵凝肚子酿什么坏水。
两人眉眼官司打得热闹,就听见门外敲门声响起,敲得急促震天响。
有女孩子去开门,正好和往里闯的人撞了个满怀,来人粗鲁拉开姑娘,直奔乔涵耳畔,絮絮说了什么,陆北也是神色一变,只有闵凝能察觉他连浑身肌肉都纠结住了。
乔涵听过,浑身一凛,起身对三个牌友抱歉道:“不好意思,有点急事先走一步,酒水娱乐算在我账上,就当给大家赔罪。”大手一散,今晚赢过的筹码,也都分给了包厢里的艳女们。
一听有犒赏,掌声娇笑声起起落落,乔涵在众女子欢送中,头也不回转身就走。匆忙之下必有措手不及的事故。
陆北敏感,打了一通电话叫老陈备车,又另外召集了程远彬和陈凯。
辞过牌友,陆北拉上闵凝就直奔陆国大厦。
这是出事了,与乔涵有关,也与陆北有关。
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大年初四的夜晚,路边灯火通明,陆国广场装饰一新,松柏葱茏,灯带穿梭,罕见人迹,不像个商圈反而像个私家花园,在冬夜寒风里默默静立。
陆北他们刚进大厦,就听见外面车门开合的声音,程远彬一路小跑也进了大堂闸机,然后是陈凯带着几名手下也尾随赶到。众人神色紧张。
大家一路急火火地往办公室走,程远彬带着蓝牙电话耳机,一边听电话一边转述:“傅程突然脑中风,正在医院救治,情况不太乐观,现在消息全面封锁,但已有记者蹲守了,恐怕瞒不住多久,满世界就都知道了。”
傅程,傅家的大家长,傅凌风兄弟的父亲,突然就这么倒下了,确实惊人,他这么一倒,带起的连锁反应也不少,乔涵刚刚也是为这事走的,他要去给傅凌风站队。
同样的,给傅允齐站队的陆北,也火速致电盟友,内容简短得只有几句话,决定的内容却是无比重大:“马上来陆国集团签字,合作的项目马上上马,天亮开新闻发布会,对外公布合作,然后提一下你家老爷子的情况……”
那边全盘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