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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还抱着希望。
抱有幻想。
父亲会念及他曾经的乖巧懂事。
哥哥会当他是弟弟。
他甚至得知他们来时,偷偷跑出鲲鹏岛去野狸岛寻他们,一路保护他们带着他们顺利过了追魂鸦的追杀,安全到达这儿。
更是把小妖兽即将出世的大概位子告诉他们。
为的就是就是让他们哥哥们能够认可他是千机城的一份子。
认何他这个弟弟。
可到最后换来的只是算计和凌虐。
甚至,想要杀了他,抢夺他的千机变。
这是母亲留给他的遗物,也是与生命不可分割的护身符。
他怎么可能任由敌人一次又一次的对他下手。
他看着像条狗一样的二哥,桀然一笑:“刚才那个姐姐的话你听到了吗?你觉得,她的有几分是事实。如果我满意,这件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
那男人一听,抹了把脸上的血,一脸释然的笑着:“大哥从小到大就不把你当人看。这次还想要趁机杀了你,抢夺你的宝物。这下总算自食恶果,被妖兽追杀。果然,恶人自有天收,等二哥伤好了,就带着你去收小神兽,我们一起离开这儿,回千机城。只有我小神兽在手。看谁还看瞧不起我,有我在,就一定会保护你。”
说罢,他伸手一把把唐泽拉到自己的怀抱中,紧紧的抱住,“你放心,二哥说到做到。”
面无表情的唐泽,也不挣扎,只是低头埋在了男人肩膀上。眼睛里是不可抑制的血色,尖锐的牙齿轻易的咬断男人脖子上的血管。
男人反映过来的时候,一把将唐泽推来,捂着脖子一脸恐惧的看着唐泽:“你……你疯了吗,竟相信一个臭婆娘的话,想要杀你自己的哥哥……”
“可你不是也杀了大哥吗?”
他从背后拿出一块玉佩。
男人看到那块玉佩整张脸都变了。
那玉佩是他娘赠于他的,他一直都贴身带着。
这玉佩遗落在地上,上面染了血,不仅如此还被有利器划过的伤害。
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些死去的侍卫,根本不是被妖兽咬死。而是被人毒死并伪造出是妖曾残害的模样。
那个姐姐一眼看出来了。
也点醒了他。
“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杀大哥……”
他捂着流血不止的脖子,意识在逐渐退化,爬起来想要逃。
却又刚爬起来,又倒了下去。
“你这一身的伤,是在和大哥打斗时留下来的吧。可伤的不轻。”
唐泽说着,手指含入嘴里吹了一个口哨。
很快,一声“咯吱”的怪异鸟叫声从林子深处传来。
只见一只黑色的鸟儿在口哨声落下后,出现在唐泽的面前,径直朝那男人扑杀而去。
唐泽邪性的勾唇,脸上是不符合年龄的冷血:“我觉得她的对。对敌人一味的仁慈,就是对自己不断的残忍。从今往后,任何人都休想在伤害我。”
说罢,他也不走,便就地盘坐下来。
他虽对剧毒免疫,可残留在体内的剧毒还是让他颇为难受。
那三日醉的剧毒还没有完全从他们身体里散发出去。
以至于他,闻到酒便想喝。这样下去,怕是难以彻底解毒。
那三日醉的剧毒是喝的越多越毒。越毒便越想喝。
根本无法控制。
“救命啊……快来人啊……泽儿……你听信妖言,我没有杀大哥……我没有……快救我……”
男人一边拼死挣脱那巨鸟的攻击,一边哭喊着朝唐泽救命。
声音的撕裂和刺眼,就连已在天外的独孤云崖两人都听的真切。
“阿姐,你说那男人真的可能杀了他的哥哥吗?”
独孤云启回头去,皱着眉心,眼里透着复杂的神色。
“那个小公子,真的会杀了他二哥吗?”
独孤云崖瞅了他一眼,“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独孤云启坐好身子,垂下眼帘:“我们也不是没有经历过被亲人手足残害。不过那小公子却是我们还要惨,小小年纪便要受那份罪,实在是哥怜。刚才我们还误会了它,真是不应该。”
独孤云崖看着他一脸的感伤,抿了抿唇,没有再说什么,朝前一看,眉心微皱:“不好。他们不见了。”
独孤云启四下放眼看去,果然所见之境没有她们踪影,“怎么会这样,难道是躲了起来?还是说出了什么事情?”
“先别担心,或许他们在躲避箭雨的时候寻到了安全之处。”
独孤云崖安慰着。
独孤云启的心,却极为不安。
两人只好分头去找。在入境口汇合。
而此时此刻,丛林深处,从云天坠落的两个人,不偏不倚的砸到了群正在准备跨入两界,入鲲鹏岛的几个人面前。
当看到从天而降的人时,人群中传出尖叫声:“是七师姐啊……快看是七师姐,不好大师兄七师姐有危险……”
一个素面少年指着前方坠落到一颗树上的两个中的一人喊道。
一群人听闻,迅速的奔过去,为首的青衣少年纵身而跃,将坠挂在树上的两个人从树下带下来,只见两人都已经昏迷过去。
古辰烁把昏迷的男人的交给一旁的的众人,环抱着不醒人世的少女,眉眼间皆是焦灼的椅着少女的肩膀:“夕儿,夕儿你快醒醒……”
一旁有人担忧道:“七师妹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和一个陌生男人抱在一起挂在树上,莫非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接着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大师虎把这药给师妹服下。看她丝毫没受外伤,想来是受了惊。到是那个男子受了不小的伤。我去瞧瞧。”
说罢,少女把一颗丹药送到古辰烁的手里,便转身走到昏迷的男人身边探他的气息,气息很虚弱,外伤没有,可内伤却很严重,许是因为从高空坠落在树上的原因,他浑身上下的骨折多到数不过来。
她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昏迷的少女,又看向男子:“果然和我想的一样。”
一旁的素面小少年不解的问:“师姐想的什么?是说是这男人害的师姐么。”
“如果是这男人害了你七师姐,那为何你七师姐只是受了惊毫发无伤,而这男人全身骨头没有一处是好的。”少女木瑶光敲了少年一下脑袋:“帮我扶他坐起来。动作轻点,他伤的很重。我们必需寻一处安全又舒适的地方替他疗伤。三师弟,五师弟,你们寻个平处搭个帐篷,救人要紧。”
经过一翻努力,少女终于从昏迷中惊醒:“啊……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