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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迪让机长待命,连夜回a市。
杜家大宅,杜迪一下飞机就被老爷子叫上书房,杜老爷子年届七旬,头发花白,人却很精神,硬朗,乍一眼看上去是一个严肃的老头子。
“爷爷,等我查清楚这件事再打算。”
“还有什么好查的,你看盈盈都在医院了,骨头被人拧断,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孩,这个什么林风眠也狠得下手,欺负人都欺负到我孙女头上了,以为我们杜家是好惹的吗?”老爷子素来很疼孙子和孙女,这一次是动了真格,杜迪巧妙地安抚了老爷子,命人把保镖叫来。
“说!”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布满寒气,温润如玉的男子眉宇间净是冷厉,令人不敢逼视,那是一名掌握生死大权的男人,只是一个眼神就令人吓的瑟瑟发抖。
保镖不敢隐瞒,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包括飞机上发生的事情。他们和老爷子说的时候只说机场的事情,没说飞机上的事情,可他们和杜迪不敢隐瞒,不然下翅很可怕。
杜迪危险地眯起眼睛,“你说小姐打了谁?”
“她叫叶浅,是一名华乐集团的女艺人,听说她和林总交情匪浅,所以一下飞机,林总看见叶浅的脸受伤就打小姐。”保镖说道。
杜迪拳头微微一紧,“她伤得重不重?”
“小姐右手骨折,其余的地方不算很严重。”
“我问的是叶浅,伤得重不重?”杜迪一字一顿,音色如霜。
医院,vip病房。
杜月盈发小脾气,把护士送来的饭菜狠狠地砸了,杜迪推门进来,正好看见这一幕,杜月盈肩膀一缩,顿时变成一朵娇弱楔,泪流满面,楚楚可人。
“你在做什么?”杜迪不悦地看向一旁被吓得发抖的护士,示意她收拾后先出去。
杜月盈可怜兮兮地说,“医院的伙食太难吃了嘛,哥,你怎么才来看我呀,荆南说昨晚就到了。”
杜迪走过去,拉椅子坐下来,一看杜月盈受伤的手,微微蹙眉,杜月盈红了眼睛,“哥哥,你一定要替我报仇,我要告到他身败名裂。”
“盈盈,这件事我不打算追究,明天我就帮你转院,回美国养伤。”杜迪冷声说道,杜月盈大怒,他眸光一厉,如电扫过杜月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好事,你不先动手打人,人家会打你吗?”
“我……”
“我就打了那个女人两巴掌,他打了摔了我,又打了我,还断我手,这口气你让我怎么咽下去。”杜月盈愤怒说道,“哥,我是你妹妹,你不帮我帮谁,我不管,你一定要帮我把讨回公道,你要是不想对付叶家,至少把那个女人给我废了。”
看着嚣张跋扈的妹妹,杜迪也不动怒,仿佛习惯了她这模样,他冷冷一笑,“你想如何废了她?”
“她抢了我的旗袍,又把我害得这么惨,说什么都不能放过她,我要毁她容,把她卖到中东当妓女。”
“放肆!”杜迪厉喝,声音不轻不重,却有一种慑人的威严,整个病房布满寒霜,杜月盈吓得白了脸,眼泪簇簇地落下。
杜迪面色沉如水,“爹娘知书达理,温秀儒雅,怎么生出你这样的女儿。”
杜月盈惨白了脸,惊恐地看着杜迪,“哥……”
杜迪缓了缓脸色,“我早就让你收敛脾气,你却怎么做的?为了一件旗袍随意打人,还践踏别人的人格,杜家的庭训你放在哪儿了?今天被人打一顿,是你活该,你还想教训别人?”
“哥,你也不能让我平白无故挨打啊。”杜月盈伤心地哭着,“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打,还打得这么惨,你是我哥哥,不帮我就算了,还吼我,我要告诉爷爷。”
杜迪阴了脸色,转身便走,杜月盈慌忙拔了针管下床,单手从背后抱住杜迪,“哥,我错了,我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我不告诉爷爷,我不追究了,你别生盈盈的气好不好?”
杜月盈仿佛的口气温柔得仿佛哄着发脾气的情人,深怕杜迪一个生气不理她,脸上净是惊慌,越发抱得紧了,丝毫不顾手臂上的伤。
杜迪眉心一冷,“放开!”
“我不放,我不放,哥哥不要离开我。”杜月盈哭着哀求,“我答应你,一定会乖乖的,不会再乱发脾气,也不会再随便打人了,哥哥不要生气好不好?盈盈会好好听话的,哥哥不要生气。”
“盈盈,放手!”杜迪不为所动,一字一顿说得特别的清楚,杜月盈一窒,慢慢地松开了手,每次他以这么缓慢的语速说话的时候,她就知道,他已不悦了。她和杜迪从小一起长大,却很少得到杜迪的关爱,他对每个人都是冷冷淡淡,不疏远,也不亲热,除了父母和老爷子。她童年的时候,最开心的事莫过于杜迪对她笑一笑,她会开心整整一天,后来长大了,杜迪的笑越来越少,人也越来越冷漠,他那样的性子,她以为永远是不会爱人的,永远也没有人走近他的。
没有人能够抢走她的哥哥。
前一段时间,她哥哥突然迷上一部电影《暗香》,她觉得很奇怪,杜迪几乎不怎么看电影的,他比较喜欢音乐剧和歌剧,这种商业电影从来不看的,而且一看就看了好几遍,被她撞见的就好几次,她想他哥哥在背后反复看了很多遍。
她也去看那部电影,没看出什么来,连主角她都觉得没什么特色,不是她喜欢的类型,然而有一次无意中听荆南说起,电影中的女主和她哥哥在京州见过一次,哥哥还帮她解围,她心中就紧张起来,一看职员表那女人叫叶浅。
后来费玲给她打电话,说是那套礼服被林风眠买来送给自己的女人了,她大怒,再问那个女人,竟然就是叶浅,她这一次特意回国,就是要看看这叶浅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让他哥哥动心。这个理由她当然不敢和杜迪说,只能以旗袍为借口。
她不希望别人来和她抢哥哥,哥哥是她一个人的,谁敢来抢,谁就必须死。
“下不为例。”杜迪淡漠说,杜月盈握紧拳头,低着头不吭声,哥哥一定是因为那个叫叶浅的女人才会这样对她的。
以前她也闯祸,可哥哥总会为她善后,别人欺负她了,哥哥一定会让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一次竟然不管她。
一定是那个叶浅。她不会放过那个女人的,一个戏子而已,又是别人的女人,她不该让哥哥动心的。
“你听到了没有?”
“知道了。”杜月盈小声应答,杜迪推门出去,荆南紧随其后离开,杜月盈的脸因为嫉妒变得扭曲。
……
叶浅一直担心林风眠会吃官司,这件事却没听见什么风声,报纸就登出林风眠打人的事情,说得很难听,毕竟是在机场,动手打一个女人,好多人都看见,别人不知道缘由,当然是林风眠吃亏,舆论一边倒。
此举太没有绅士风度了,在国人眼泪,男人打女人,总归是不对的,不管是为了什么。
华乐集团形象受损,公关告急。
这些叶非墨都能够处理妥当,温暖也不怎么担心,官司一事闹得沸沸扬扬,最后却了无声息,林风眠说这事告一段落了,温暖的心也定了。
《清莲公主》这部电视剧在bs国际的最高收视率,却稳坐全国同一时段的收视率冠军。这部电视剧大火大热,掀起一阵古装热,卓冰冰、温暖等主演又一次成了热门。
温暖很开心,特别是收视率做出来的后,她觉得特别的骄傲,清莲公主一时间登上各大网站的话题排行榜第一……叶非墨洗澡后出来,温暖已在外面看电视剧贡献收视率了,她眼睛今天才拆了纱布,前几天晚上就一只眼睛,她也没兴趣看电视,毕竟比较累。
她眼角膜受伤不算很严重,恢复得非常好,视力完全没有影响。
“非墨,过来看电视。”温暖兴奋地招手,让他过来看,叶非墨头发还在滴水,温暖拿过他的毛巾帮他擦头发,“这一集你打酱油,有什么好看的?”
“打酱油怕什么,看你老婆的扮相,多天仙啊。”温暖小得意地夸奖自己的扮相,古装片拍出来的看起来都很天仙。
“臭美。”叶非墨一笑,舒服地靠着,温暖帮他擦头发,帮他按摩,伺候得他舒舒服服的,一边看电视一边话家常,非常惬意。
叶非墨冷冷一哼,突然抓住温暖的手往前面一扯,温暖已落在他怀里,叶非墨已不客气地攫住两片红润的唇,手也不老实地往衣服里伸。
客厅灯光明亮,电视还播着她的电视剧,温暖大羞,推了他几把,叶非墨不依不饶缠着她不放,两人在沙发上胡闹起来,没一会儿他就打横抱起她进房。
“暖暖,我们要个孩子吧。”
“你有问过我意见吗?”温暖冷哼,“我运气要是不错,早就该怀上了,话说,你戴套子啦,要孩子也要等拍完《梁红玉》,你不会让我大肚子拍戏吧。”
“我讨厌那玩意儿。”叶非墨说着,已撞进她体内……
“禽兽!”
……
第二天醒来,叶非墨已经去上班了,她的身子仿佛散了架,酸疼至极,睡到中午还不愿意爬起来,叶非墨这个禽兽,也就禁欲半个月怎么做得这么狠,身子严重抗议使用过度,蔡晓静打电话来催她去公司,温暖爬不起来,很干脆就趴着休息。
中午空挡那时间,叶非墨竟然回家,温暖还在熟睡被他吻醒来的,她知道是他,手要是有力的话一定扇他一巴掌当是打蚊子。
“你中午怎么回来了?”“上午在附近谈事,顺便回来了。”叶非墨说道,温柔地亲着她肩上的蝴蝶,“醒来一起吃饭。”
“你做饭了?”
“外卖。”
“……我再眯一会儿。”
等温暖再醒来,已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了,还是叶非墨硬是帮她穿衣服起来的,两人胡闹差点闹到床上去,温暖打着哈欠起来吃叶非墨买回来的……披萨。
垃圾食品。
此人素来不吃垃圾食品的。
“怎么吃披萨?”
“我不知道要买什么就买披萨了,还有水果沙拉,你要喝酒吗?我帮你倒一杯?”
“不喝。”温暖迷迷糊糊抓着披萨吃,一边打呵欠,叶非墨看着在一旁笑,“你一会儿精神精神,下午去公司培训,蔡晓静都约好老师了,等下班我们一起回家吃饭。”
“知道了。”温暖打算吃饱再睡,等4点再去公司,随便混一下他也下班了,正好一起回家。“都怪你,下次再这样你就死定了。”
“谁让你没喂饱我。”叶非墨理直气壮地说,温暖白了他一眼,卧室里电话响,她打着哈欠去接电话,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温暖倒在床上接听,“喂,我是温暖,哪位?”
淡淡的笑声从电话那边传来,“你的眼睛没事吧?”
有些陌生的嗓音,很好听,低沉有磁性,又有点如沐春风,听着非常舒服,温暖搜索了好一会儿都没认出是谁的声音,“好多了,没事,请问你是?”
“杜迪。”
“哦,杜先生啊……”温暖暗忖,杜迪是谁?刚打了问号,灵光一闪就记起这号人物,温暖从善如流地接话,“上一次真的很谢谢你,都来得及和你说。”
“我以为你忘记我了呢。”
“怎么会呢。”温暖一笑,有些心虚,如果他没有主动打电话过来,或许她真的不记得了。“你怎么会我有的私人电话?”
“很简单,查一查就知道了。”杜迪笑道。
温暖疑惑,查一查就知道?去哪儿查?问度娘吗?她可不可以查美国总统的电话呀?太神通广大了吧,温暖收起疑问,“杜先生找我有事吗?”
428(2005字)
“舍妹的事,真抱歉,她太年轻不懂事,被家里宠坏了,如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你别见怪。”杜迪的嗓音听着无比的舒服。
温暖微微蹙眉,舍妹?
“杜月盈是你妹妹?”
“是啊!”
温暖一扯唇角,“你们兄妹……可真不像啊。”
杜迪轻轻一笑,对杜月盈的事,他没有多说什么,问了温暖眼睛的事情,并愿意承担她的医药费,温暖微笑说道,“杜先生,真的不用了,你这么说,我会很不好意思的,叶非墨一时冲动,也打伤了杜小姐,她伤得比我重,这件事就算了。还有,杜先生,请你转告杜小姐一声,如果她真的那么喜欢那件旗袍,我会让人送还给她,只是一件衣服,没必要伤了两家和气。”
杜迪这么文雅有礼,温暖只觉得很不好意思,任何人对这样绅士的男人都不会抗拒,更不会为难,以杜月盈的脾气是不会打电话过来抱歉,这一次杜家不追究这件事,多半是杜迪的功劳,温暖感激他都来不及,自也不想让他为难,如果那件旗袍能够平息着杜月盈的怒气,她割爱也未尝不可。
“温暖,别这么说,那件旗袍的事,只是……你不用送来,你穿着很好看,衣服只是小事,盈盈自幼刁蛮,喜欢的东西一定要得到手,她只是一时脾气,过几天我再送她一件旗袍即可,再说,以她的脾气这衣服定是不会再要,你也别麻烦了。”杜迪的音色很淡漠,却带着几分笑意,听着很舒服,并不会让温暖觉得冷漠疏离,她挺喜欢听他这个语调的。
“好。”温暖也不坚持,“这一次杜家不告叶非墨,我真的很感激你,谢谢。”
“不客气,盈盈是该受点教训。”杜迪说道,笑了笑问,“温暖,你……”
“暖暖,我上班了,记得早点来公司。”叶非墨在门上敲了敲,温暖捂着电话,“我知道了,一会儿就去,你先去上班吧。”
叶非墨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温暖继续说,“杜先生,你刚刚说什么。”
杜迪似乎静了片刻,稍显冷清的嗓音响起,“没事了,嗯,我很喜欢你的电影,你的电视剧也不错,目前正在追看。”
温暖,“……”杜迪也看电影和电视剧?温暖疑惑挑眉,在她心目中,杜迪是那种不食烟火的男人,竟然做这种凡夫俗子也会做的事情?
在她的印象中,杜迪应该是那种吃西餐,听歌剧,听音乐会的男人。
“谢谢。”温暖真诚地道谢,这么说来,他算不算是她的影迷呢?杜迪没和温暖多说什么,再问候了几声就挂了电话。
温暖丢了手机出去吃披萨,人也精神了许多,杜迪真是一名绅士,他和他妹妹真的一点都不像,听他说话都觉得舒服。
杜迪放下电话,把玩着手上的首饰盒,本来是想送出去的,他微微蹙眉,电话里听到叶非墨的声音,佳人有伴了,无需太多护花使者。
他打开首饰盒,那是一条蝴蝶项链,前天路过珠宝店觉得很适合她,所以就买下来了,他拉开书房的抽屉,把首饰盒放进去。
门上传来敲门声,荆南进来,杜迪冷了脸色,“小姐又发脾气了?”
“爷,老爷子打电话给老爷和夫人,说一定要追究这件事,您看……”荆南为难地看着杜迪,这件事已告一段落,谁都不想再起风波。
杜迪起身去找杜老爷子,刚进门就听杜老爷子在电话里骂他爹地,这件事他和父母沟通过了,利害关系也分析得清楚了,杜家老爷和夫人也不想追究这件事,杜老爷子溺爱孙女,偏要追究。
“爷爷!”杜迪喊了声,杜老爷子挂了电话,怒瞪杜迪,“你怎么当盈盈的哥哥?她被人打成这样,你竟然不闻不问?你对得起她吗?我杜家的人在a市竟然被人打进医院,你让爷爷这口气怎么咽下去?”
杜迪笑意不达眼底,“爷爷,我说过,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不想有人再生事端。”
“放肆,这是你和爷爷说话的态度吗?”老爷子拄着拐杖狠狠敲了敲地面。
杜迪神色冷漠至极,只是唇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那笑意令人心中感觉发毛,分明是温润如玉的男人,可有时候露出这样的表情,却令人害怕,饶是他经历风风雨雨数十年,也有一种惊悚的感觉。
“爷爷,盈盈任性了二十年,都是你骄纵的结果,你若不纵她,今天她就不闯祸,你要庆幸,今天是叶非墨不追究这件事,这已是万幸,别以为杜家在a市的地盘上就能呼风唤雨,爷爷,你的时代早就过去了,只是一件小事,何必闹得两败俱伤。”杜迪淡淡说道,清冷的音色如覆盖了一层寒冷。
“你未免太高估叶家,就一个安宁国际和龙门,你还怕了他们?”杜老爷子恼羞成怒,忍不住讥诮,“你做事什么时候这么畏首畏尾了?”
杜迪眸中渐起不悦,却强行压下,对象是他爷爷,只是一名疼爱孙女的老人家,他素来孝顺,不想和爷爷吵架,“爷爷,a市是叶家的地盘,我们没必要惹人家,叶家,唐家和林家,三大家联手不是好对付的,再加上龙门和……如果只是叶家和龙门,的确无需惧怕,只是你忘了叶家还有一股可怕的势力,我们没必要硬碰硬,再说,为了盈盈这件事,太不值得,我不会做这样的买卖。”
“什么太不值得?这是你做哥哥该说的话吗?她是你妹妹。”杜老爷子大怒,对杜迪这种薄凉的口气很不满意,家人被欺负,他不讨回公道就算了,还当成买卖。
429(2042字)
“如果盈盈不是我妹妹,我前几天就亲自断了她的手脚给叶非墨赔罪。”杜迪语气更为淡漠,冷酷得有丝不近人情,“爷爷,算是我请求你,别在插手这件事,盈盈自己都不追究了,你又何必再起事端。”
“你说盈盈不追究了?”
“是!”
“那还不是你逼的。”杜老爷子不满地说。
“我没有逼她。”
“你没逼她,你给她压力就成,她最怕你生气,你又何必逼她?”
杜迪莞尔,杜老爷子冷冷一哼,也只好作罢,“这件事就先不追究,那你的婚事……”杜迪神色微微一凝,笑意消散,脑海里闪过叶浅的脸,他脸色微微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