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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家大房这边,政务的交接相对繁琐沉闷,又耗时长久。
饭后的众人便转战到了二楼的大会议室,文信又打了个电话,让白舍送来了一副提神醒脑的药,亲自交给了贺心安。
贺心安在起居室里见了白舍,仔细询问了用法和注意事项,知道这药不能多吃,副作用大,还很伤胃。
她便将药温了,又麻利的做了些清淡的小曲奇,亲自端了送上了二楼。
看到等在会议室外头的文修,她有些意外,“你怎么在这儿了?”
文修虽在人前马屁拍的飞起,真正见了贺心安本人还是有些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答:“里头在谈公事,我在场不合适,我就是来探望你和我堂哥的。”
探望她和文信......
贺心安虽横,却不是个斤斤计较的,即便不喜文修,也不会伸手去打笑脸人,再说这文修也总归是她的小叔子。
当即便点头道,“有心了,你在这等我一下。”举了下手上的托盘,又说:“我去去就来。”
文修瞬间就轻松起来,笑道:“不着急,你先忙。”
三楼大会议室里,光线暗沉,巨大的幕布上,投射着武家的交接演示文稿。
众人正聚精会神的听着武正栾的汇报,并没有注意到那位从后门绕进来的文家少夫人。
这里太黑了,贺心安端着托盘,凝眸适应了下光线,才找到主位上的文信。
他专注的听着汇报,面前放着一份文件,修长的指尖点着纸上,那大手虽赢弱,骨节却透着决策千里的力度,浑身上下迸射着一股子上位者的威严。
贺心安又看入了迷,她的少年,长成了男人,即便病的厉害,依旧是这般的光彩夺目......
花痴了片刻,才抬腿迈上了厚厚的长毛地毯,轻手轻脚的走到文信身边。
文信似有所感,侧过头,一双冷淡的凤眸,霎时便炽热撩人。
她怕打扰大家,赶忙蹲下,悄悄的递过去药碗。
看他喝了,就又递过曲奇。
文信小口的吃了两块,她心头便欢喜起来,果然是在努力吃东西呢。
眼看文信又拿起第三块,她就彻底的心满意足了,就要悄悄离去,不再打扰他。
文信却反手按住了她的脑袋,不许她离开,还示意她噤声。
幕布上,已经切换到了具体的政务上,武正栾说的口干舌燥,喝了口水,又继续条理分明的汇报起来。
这些事情,都是她耳熟能详的,如今不过是更加细化了,同时还要说明交给武勋之后的变动和规划。
她是没什么兴趣听的,她老公总结分析能力极强,回头听干货就行了。
文信留下她,显然也不是为了让她听这些枯燥乏味的东西,不过是想时时刻刻都与她腻歪在一起,那只不老实的手,还一直在暗戳戳的摩挲着她的脸颊。
她也愿意多陪着文信,就如他所愿的靠在他腿边,静静的听着武正栾的汇报,脑中也开始盘算起来,武家交给武勋后,要大刀阔斧的整改一番了。
武正栾谨慎太过,作风保守,行事繁琐有余,变通不足,政务上有很多不必要的冗余环节。
文信雷厉风行,作风硬朗,行事干练果决,身体又大不如前......
所以,不能再像以前似的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了,用上个三五年时间,打造出一个适合文信的局面,让他回来之后,可以相对轻松的驾驭住整个肇东。
具体还要好好计划一番,首先......
思绪被打算了,那只无耻的手,爱抚上了她的唇,正试图伸到她嘴里。
这个流氓......
一众精英在认真的听着汇报,这边却吃起豆腐来了,但她敢保证,如果现在问文信,那边都汇报了什么,他一准儿能答的分毫不差。
她张嘴,轻轻的咬了一口那修长白皙的指尖,丁香小舌还挑逗般的趁机舔舐着,文信毫无防备,顿时闷哼出声,武正栾的汇报戛然而止。
“小信,有什么问题吗?”文郁语带关切,显然是担心孙子身体吃不消了。
“......有。”文信抬起另一只手,指向幕布,“政务考察这一块,太烦琐细碎了,阿勋你记一下,精简一些不必要的事务性工作,回头重新拟个方案出来。另外,还有之前的行政部门和人员的安排,也有些问题,具体我仔细说明一下。”
“是。”
武正栾回头,让人把投影切换到了上一页,认真的听起文信的意见来。
看着那淡然自若着发号施令的男人,贺心安一阵无语,就知道会这样,这是个永远都可以一心N用的妖孽啊......
想到等在外头的文修,她端起托盘,悄悄的离开了会议室,脸上漾着不自知的甜美笑容,家里有文信在多好啊,真是未来可期。
文修依旧耐心的等在门口,贺心安喊上他,一起去了隔壁的会客厅。
刚一落座,下人就送来了茶点,看着文修稍显拘谨的样子,贺心安便主动开了口,“这是你堂哥的家,不用客气。”
文修顺着台阶下,端起茶杯抿了口,才道:“之前那些事——”
“算了。”她边吃着蛋糕边说:“你年幼无知,我懒得跟你计较。”
年幼无知......\0
文修就笑了,“那我还真得感谢你的大人大量了。”
“那是。不过你以后别再惹我了,我靠山太硬,你惹不起的。”
她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让文修跟着放松下来,也不再拘谨了,简单扼要的把文信要他安排道歉的任务说了一番。
贺心安听完,脸色有些古怪,片刻,才点评:“这家伙是真绝啊。”
且不说吕桑榆心里得多难受,就许凤洲也得膈应的要死吧?
见义勇为却无辜躺枪......
这种道歉一传出去,许凤洲跟她,就彻底的划清了楚河汉界。
文家少主都当众表态了,谁还能再怀疑她这位文家少夫人与许凤洲不清不楚呢?
文修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小声问道:“凤洲毕竟救过你,我堂哥总不至于下死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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