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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一觉醒来发现已经是华灯初上时分,她躺在床上用手揉了揉眼。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舔了舔嘴唇,“金粿,我想要喝热水。”
等了片刻,有人靠近床沿,沈棠抱着被子坐起身,但当她瞧清对方不是金粿而是陆景沉时,心猛然的一跳。
屋子里昏黄的烛光摇曳,陆景沉居高临下的走到床边,手里还捧着茶盅。
屋子里的气氛仿佛因此冷凝了几分,沈棠默默地接过陆景沉手中的茶盅,小口小口的喝了几口热茶。
心中盘算的是陆景沉怎会在此?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见她心不在焉的喝完茶后,陆景沉收回了茶盅,搁置在桌子上,自己也坐在黄花梨透雕鸾纹玫瑰椅上。
“茶也喝了,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
沈棠扣着被褥的手微微一颤,抬起眼眸,“什么问题?”
陆景沉慢吞吞的开口:“关于你在马车里提的去京城是怎么回事?”
沈棠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咯噔一下,她酒量也太差了,只是一杯果酒她也能喝醉!这也就罢了,她在马车内还胡说了什么话?
定了定心神后,沈棠眼眸微颤,语气却是无比轻快的道:“阿,原来我在夫君面前说胡话了吗?其实京城的事是爹他有一次在我面前提及,他也想去京城拓宽产业,我也没去过京城很是艳羡,没曾想喝醉酒我就说了几句。”
“去京城的话,有什么不对吗?”
她说完后,屋子里又再一次静谧下来,针落可闻。
半晌,陆景沉才眉梢微挑,意味不明的道:“京城的确是个好地方。”
沈棠听他语气里并没有继续追究的意思,便也稍微放松警惕,冲他扬眉一笑,“是啊,若是能去京城看看,也是极好的。”
沈棠本就生的娇俏,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杏目圆圆很是可爱。
“你近日的行事颇为大胆,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陆景沉给自己斟了杯热茶,喝了几口。
沈棠偏着头想了想,陆景沉指的应当是她在王府与黄兮儿交手以及在酒楼里甩了黄兮儿一巴掌。或许在他心里,自己已经是个彪悍粗暴只会使用武力的女子?
彪悍粗暴的人生也没什么不好,只是陆景沉会因此反感吗?
沈棠兀自想着,没发现陆景沉再次起身靠近了她。他本就生的高大,居高临下盯着沈棠的时候,沈棠觉得自己顿时弱小无比全身都笼罩在陆景沉的阴影之下。
她眨了眨眼眸,迟疑地唤了一声,“夫君?”
这声夫君在陆景沉听来是极致的轻柔缱绻,还带着一丝的小心翼翼的试探。
陆景沉盯着沈棠黑白分明的瞳孔,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将游移不定的目光正视着自己。
“你到底是有什么企图?”
自从自己去沈府将沈棠接回来,她的言行举止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这并不像自己记忆里的沈棠,完全是个全新的陌生人。
若不是相貌一致,便是有人告诉他面前这沈棠是西贝货,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相信。
沈棠被他钳制住了下巴,有些微微恼火,倔强的迎上陆景沉冷若刀锋的眼眸。
“我哪里有什么企图,若真有企图的话,也只是当好你的妻子,做好陆夫人的本分。”
她这话也是出自真心,毕竟想要获得陆景沉的好感值也只能徐徐图之。首先要做的便是让陆景沉打消和离的念头,沈棠必须学会如何做一个称职的陆夫人。
沈棠的细眉紧紧的拧着,显然这样被人钳制下巴令她觉得很不舒服。
陆景沉松了手,面色依旧是生冷,语气不明道:“记住你的话,若是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沈棠此刻只顾着揉着自己发疼的下巴,目光恨恨地瞅着被褥上的牡丹花。
她眸子里恼火与不悦陆景沉尽收眼底,他眸光微沉,蓦得转身二话不说绕过屏风走了出去。
屋外伺候的金粿与银杏皆是捏着手心,冷不丁的见陆景沉大步流星的走出屋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忙迎上去齐声道:“姑爷这么快便出来了?”语气里的失望配合着脸上淡淡的失落,她们还以为姑爷今夜打算在小姐屋子里留宿呢。
陆景沉闻言,倒是没有理会这两个丫鬟,拢紧了鹤羽大氅,快步离去。
砚池也忙不迭的跟在他身后,神情也是有些失望。
他也原以为少爷亲自将少夫人送回屋子,又一直苦守至天黑,两人之间的关系应当和缓更近一步才是。
目送陆景沉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金粿与银杏这才相继走进了屋子里。
沈棠还保持着抱着被褥沉思的神情,听到脚步声,瞧见来人是金粿与银杏,并且两人的神色有些失落。
金粿与银杏对视一眼,发现沈棠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以为是陆景沉说了什么重话惹了她伤怀。
忙劝慰道:“小姐,姑爷他一时半会还没能向您展开心扉,但奴婢相信假以时日姑爷一定会了解您的心意的。”
沈棠听得金粿突然的开导,下意识摸了摸鼻子,“阿?我没想这个,我是失望今日没能在酒楼里吃上美食。”
原来是这样?小姐并不是为姑爷而神伤,而是为了美食忧愁?看来是自己多想了。
“你们放心吧,我可不是那种会为情所困的女子。”
这话乍得一听是没问题,小姐这般心胸豁达倒也不错。
书房内的陆景沉正提笔作画,可大抵是心里浮躁,落笔迟疑了些许,一滴墨汁滴在雪白的画卷上。
这才使他缓过神来,目光低垂,瞅着那一滴墨晕染开来,犹如他的心间泛起了涟漪。
脑海里回想起在马车上时,沈棠睡眼朦胧的看着自己, 那副迷迷糊糊的模样甚是娇憨。还会无意识的伸手,冲着自己噘着嘴说要抱抱。
下了马车,沈棠又得寸进尺的倚在自己身上,全身软绵绵的。
陆景沉迟疑了一下到底没有推开她,或许大抵那一刻他是鬼迷心窍了。又或许那时候的沈棠看起来温良无害,总之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