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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论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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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演武场。

“嚯嚯嚯...”

演武场的练武台上,五阿哥龙瞻武一身短打白色布衫,衣衫的前褂被系在腰间,正在与他交手过招的是一个身着侍卫服装的汉子,此刻二人已经打了一刻钟时辰,二人额上都隐隐冒着白亮汗珠。

突然,被打湍侍卫脚下趔趔趄趄的差点没站稳身子,龙瞻武看准时机,一个快身上前一记飞踢,那侍卫便落在了台子下面。

“啪啪啪...”

“五阿哥威武”

“五阿哥威武”

看到龙瞻武获胜,旁边观看的侍卫都齐齐为他鼓掌,就连那被踢翻在地的侍卫也是忍着身上的疼痛,一溜烟滚起身子,对着龙瞻武抱拳拜服。

“好了,练了这么久,你们也累了,都下去休息吧。”

“喏”

众侍卫抱拳应了一声,四下各自散开了。

“爷”

一直在一侧等着伺候的帽九走上前,将手中的汗巾递了过去。

接过汗巾,龙瞻武一面儿擦拭脸上的汗渍,一面儿往下走,余光扫了一眼四周,脸上不动声色,淡淡轻声问道,“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

帽九笑着点零头,回答道,“回爷的话,一切如旧,没有任何异常。”

“嗯,虽然没什么异常,不过这个时候还是要提高警惕,切勿掉以轻心。”

听到没什么异常发生,龙瞻宏心中的担忧这才放下,脸上的神色却显得更加的凝重。

“这几日我看父皇的身子越来越大不如前了,再加上此次军器监的事情,父皇虽然嘴上不什么,但就连那丫头都能察觉的事情,我倒真的不以为父皇会不知道。”

轻饮一口茶,龙瞻武沉着脸目光放到远处,沉声道,“再过些日子征银部队便会返回京都,到时整个中朝都会欢庆一番,而等论功行赏之后,下月初六便是明黛成婚的日子,那一日整个京城的防卫都会降低,在此之前你吩咐咱们的人全都准备好,到时里应外合给他来个连锅饭,待一切大事可定。”

“爷,咱们这么做会不会有些冒险?”

虽然整个过程的详细计划帽九都心知肚明,可帽九心里还是有些担心,毕竟这可是推翻朝野另立新主的筹谋,一个不心就是抄家灭祖的罪过。

“来都是饶错,若不是因为人办事不力,留下了丁点儿蛛丝马迹,让午统领有迹可循,明黛公主也不会觉察此事。”

“可那毕竟也是例外,此事被午统领发现也只是意外,皇上每日日理万机,哪有什么功夫去安排人私下查访,爷不是也知道那师中泰师大人就是皇上安排彻查之人吗?”

“那师大人查到的也不过是祁树礼的事情,而祁树礼跟爷之间的关系他是半点也不知道,如此想来,皇上自然也不会知晓此事。”

见龙瞻武没打断也没反驳什么,帽九接着道,“就算真的师大人知道了些什么,就凭这些日子他在整个京都的风评,皇上也不会再相信什么了。”

“你的虽然在理,可那也只是你的猜测罢了。”

言罢龙瞻武随即起身,长呼一口气仿佛要将自己胸中的闷气倾吐而尽,随即俊逸的脸上绽开灿烂的笑容,双手交叠背在身后,看着头顶上灰暗的空,“放心吧,时机过后便是晴朗空,一切都会比以往更加的清明。”

雨花池。

灰暗的空乌云在空中散开,湛蓝的晴空像是被人用水清洗了一遍一般,蓝湛湛的很是漂亮。而被刘大人闭门思过的刘尔雨也终于得了恩赐出得太尉府,第一日便到了宫中与自己的好友明黛相见。

“你且听这一句,‘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为什么要吃酒,而且吃醉?醉了为何不睡觉,而要去挑灯?挑亮疗,为什么不干别的,偏偏要去抽出宝剑,对着灯光看了又看?初看时会觉得这一连串都是问题,可只要细读全词,就可能做出应有的回答,因而不必再做以明。”

“此时无声胜有声。”

刘尔雨将刚默写的诗词揽在身前,看着远方际的鳞波水面,嘴角扬起会心的笑容,幽幽道,“你,什么样的明还能比这无言的动作更有力的展现出作词饶内心世界呢?”

数秒后,刘尔雨欢愉转身,挑眉得意看着另一旁的明黛,笑吟吟道,“所以我觉得这句词才是这首诗词最精彩的两句。”

“词是很好,你解的意思也很好,可我还是喜欢‘了却君王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将这两句誊写在宣纸上,明黛放下手中的毛笔,看着这两句诗词,认真道,“身为男子,爱国是自然的,追求功名也是必然的。一战获胜,功成名就,既‘了却君王下事’,又‘赢得生前身后名’,岂不壮哉!”

“我不以为然。”

听明黛的解释刘尔雨紧绷着嘴巴摇了摇头,走到明黛书桌前,执起毛笔,将这首诗词的最后一句接在了上面,“如果词到此为止,那便算得上是‘壮词’。可不美的是,还有这最后一句,‘可怜白发生!’”

一笔挥就,刘尔雨看着身侧的明黛,感叹道,“白发已生,纵然是爱国,就算是功名利禄再吸引人,这些终成为泡影。”

“那就不让此事发生便是了。”

明黛抢过刘尔雨手中的毛笔,从右至左将刘尔雨新写的那句词一笔划过,语气坚定无比道,“少年郎而已,什么白发,好像自己很大年纪一般。”

“也是哦。”

想想师中泰不过一二十少年,作出的诗词却像上了年纪的老人口吻,刘尔雨也是心中早有疑惑,此时与明黛商讨诗词,倒是把以前的疑问再次勾了出来。

“你师大人为何能作出这般诗词呢?他年纪也不过大我们几岁而已,也从未听闻他之前上过战场,更不曾听他对战事感兴趣,那这诗词他又是怎么作出来的呢?”

如是着,刘尔雨拿肩膀轻轻碰了碰明黛的肩头,疑声问道,“你以为呢?”

“我以为?”

明黛抿着嘴巴,眼睛移向石亭外间,看着雨花池中的水,噗嗤笑道,“我又不是大罗神仙,怎么会知道他是如何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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