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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平觉得自己可能活不成了。
可是他已经把门推到这种程度,肿么办?
“那个……你们继续不用管我,我梦游,我啥也没看见……”
房间里,凤天歌下意识推开容祁,仓促整理自己胸前被扯开的衣襟,“吃饭。”
容祁未理背后半敞的房门,目光灼热看着凤天歌,声音沙哑。
“要不,我们继续……”
凤天歌理智回归,重新拿起筷子,不再说话。
容祁狠噎了下喉咙,眼珠子通红跑出去,“你等我。”
待容祁离开后不过片刻功夫,凤天歌听到外面一声惨叫。
随后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莽原孔府后面的空巷深处,有一座废弃的宅院。
自那日被千秋带回来之后,孔武跟千秋便一直呆在这座院子里,没有出去。
按理,以孔武的武功没人拦得住他,但曹蒹带了孔韦的信,叫他在这里等。
孔武素来听话,也就没着急出去。
这座宅院并不大,一间屋子,一个院子。
当晚孔武与千秋进来之后,千秋死活不跟孔武呆在同一间房里,她以自己喜欢看星星为由,硬是要住在外面。
孔武没让,然后千秋就睡在屋里了。
原因是孔武一直霸占院子,她不敢出去。
这会儿天刚亮,千秋迷迷糊糊睡醒之后,发现外面竟然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想到自家主子嘱咐她务必对孔武好点儿,于是千秋从床上爬起来,走到窗前朝外看。
果然,孔武正坐在院中石凳上,直挺挺的在那儿淋雨。
“那个……二世子!”千秋唤道。
孔武闻声望过去,一双眼瞪的老大。
千秋本能缩了缩身子,“你别傻坐在那儿淋雨啊,找个地方避雨!”
待千秋音落,忽然后怕,自己刚刚是不是说他‘傻’了?
好在孔武无甚反应,只四处望了望。
可也是,整个院子除了中间那石凳,啥玩意没有,哪里来的避雨的地方。
千秋的眸子也跟着孔武四下转一圈儿,然后就在内心里一百遍的抽自己。
多什么嘴!废什么话!
要你管了!
眼见孔武一脸茫然的看过来,千秋咬牙,“那你过来!”
孔武有些不确定,用手指了指自己。
千秋点头,朝他招手。
孔武高兴,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高兴,于是起身大步朝房门跑过去。
“不是!你过来!”
就在孔武几欲迈进房门之际,千秋直接就把他指挥到窗户外面,“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站在这儿避雨。”
屋檐下……
虽然隔着一扇窗户,千秋还是没有啥安全感,于是退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压压惊。
雨势越来越大,自屋檐下滴落的水珠从起初的成串,变成雨帘。
再加上孔武又很魁伟,结果可想而知。
千秋到底是善良的女孩子,虽然墨瞳跟血屠从来没把她当过女的。
这会儿见孔武身上湿透,整个人站在那里瑟瑟发抖,千秋不太忍心,“那个……要不……你到屋里来?”
千秋音落时,背对窗棂的孔武不禁回身,脸上颇有疑惑之色。
“我说叫你进来。”千秋重复道。
“不……不用,我在外面就很好……”
“进来!”千秋这暴脾气真的是天生的,有时候不是她想发作,可控制不住。
孔武二话没说,立时跑开,又在下一秒出现在屋子里。
确切说是站在千秋面前。
湿漉漉的头发,衣服也都贴在身上。
孔武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衣,是以衣服贴在身上的时候,那一块块的肌肉自然展现的淋漓尽致。
千秋那双眼睛一下就瞄住孔武胸口,脑子里想到那日她摸过的感觉。
于是抬头,小心翼翼指向孔武前胸,“那里藏着什么?”
“哪里?”孔武低头,狐疑不解。
“就是那里……胸口,你胸口里是不是藏着暗器?”千秋觉得如果有,她也好提早防备。
孔武哪里知道千秋的想法,直接摇头,“没有,我身上没有暗器。”
“不可能,血屠跟墨瞳胸口我都摸过,没有那么硬。”千秋坚信自己的猜测没有错。
孔武下意识皱眉,“你摸过那两个男人的胸口?”
千秋点头,“啊,摸过啊!”
一瞬间,千秋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左手已经牢牢搥在孔武胸口位置。
四目相视,千秋双目陡睁。
“真没有,我这儿啥都没有,不信你摸。”
孔武解释的时候,千秋疯了!
别问千秋那么好的轻功,为啥没躲开。
就好比猫捉老鼠,哪怕是练了轻功的老鼠见了猫,那腿也是抖的,脑子也是空白的。
天敌,如是也。
“啊啊啊啊啊啊-”
就在千秋跟个跳马猴儿似的在地上乱蹦的时候,孔武背后传来声音。
“二弟,你吓到这位姑娘了。”
孔韦的声音很特别,嗓音低却不浑厚,隐隐带着一股阴柔的味道。
孔武闻声,当下松开千秋的手转身,“大哥!”
千秋吓的,登时跳回到床上,整个人缩在被子里。
孔韦瞧了眼床榻上的千秋,又看了眼自己这位二弟,“二弟若喜欢女人,回孔城本王给你物色几个名门望族的千金,这等人玩玩就算了,可不值得二弟毁了名声。”
孔武不喜欢女人,他对自己一直都是这样的认知,“大哥说的什么话!我不喜欢女人,女人最麻烦!”
孔韦不再与之争辩,“为兄昨日便该来见你,只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办,来晚了。”
“大哥!”孔武突兀跪地,双目落泪,“我有罪!我有负大哥所托,父王棺柩连同灵堂一起……被毁了……”
孔韦扶起跪在地上的孔武,“这件事曹蒹已经禀报过,不怪你,是孔轩做的太过分。”
床头一角,将将缓神儿千秋闻声,真想开口骂人!
你特么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家主人做的?
“孔轩?大哥说是那个不孝子烧了父王棺柩?”
孔武震惊,“他不出来祭拜就算了,居然还要毁父王棺柩,为什么?”
千秋不说话,她就想听听孔韦怎么编!
孔韦编的很好。
依着孔韦的意思,孔轩一直恃着父王对其宠爱,将孔城世袭的王位看作是他囊中物,未曾想父王并没有将王位留给他,他一时记恨在心,便烧了父王棺柩。
“该死的孔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