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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8章 杀戮与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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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长河奔腾,贯穿了过去,现在,未来,诸多无量之间。

一道道身影,气息浑厚而澎湃,立身长河之上,皆是逆转时光而至。

有逆转时光之能,一道道身影何等的修为,何等的恐怖,自不必多言。

一道道身影,或是单纯仇恨,或是单纯无奈,或者两者皆有的复杂。

诸多的心思,皆通过目光幽幽,落在了那一道依旧还在地水之劫中挣扎的身影。

人皇轩辕眸色微微动然,随手一抛,手中轩辕剑便要离去,施展本源威能。

为那还在地水之劫中挣扎的身影,撑起一片遮挡,遮挡诸多目光的伤害。

这些身影,有能耐逆转时光而至,显化于时光之上。

一个个的能耐,自是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就算是寻常的目光,也足以造成卫无忌难以承受的伤害。

何况如今还在劫数中挣扎。

一丝的变故,都有可能引发无量后果。

卫无忌若是败落天地之劫中,那就是他自己本事不济。

除了一声叹息外,什么也不会说,更不会做。

时光悠悠,岁月无量,所谓天才,实可以用恒沙无量形容。

最终能有所成的,踏步那至为重要,超脱宿命玄关的,却是少之又少。

修行路,诸多的艰难困苦,劫数横生。

绝佳的天赋,并不意味着什么。

没那个本事与福源,扛得住劫数打击。

却是正如那温室中成长的娇艳花朵一般。

天地之劫,无话可说。

人之劫数要是出了事儿,那可自就是他们的事儿。

劫数,是历劫人的事儿。

既然选择做了人劫的护持者,他们便是再无脱身可言。

说实话,即便有他们,也不敢有十分的把握说,此劫数便可安然。

能做的,也唯有行之所为,尽心尽责罢了。

“看来三位心思已定,唯道所争,自是什么都不必说了。”

看轩辕剑遮挡,悠悠目光落下,似有吞吸一切的恐怖。

唯道所争,这四个字的分量,已然足够了。

大道之行,唯独所争。

无量天地间,什么样的矛盾冲突,都是可以通过调停以及诸多手段,协商解决的。

便是刻骨铭心的仇恨,在时光无情的冲刷下,也算不得什么。

唯有一个道,那是心头万物皆空,也不会有半分动摇的信念。

唯有前进,唯有争夺。

半分的畏惧,半分的后退都不会,也不可能有。

前进的道路,终究不可能一片坦途。

有个坑洼,甚至有时候摔一跤,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摔倒了,拍拍灰尘,站起来继续走就是。

却是得见前方一个大坑,停下脚步没可能。

绕路,也是没有这个多余的选择。

为了不掉下去,再也爬不起来。

唯一的选择就是填平。

如今伏羲,神农,轩辕这三位人族皇者,就遇到了这样的大坑。

也自有一番填平大坑的自信与手段。

八卦之威勾连虚无万物。

厚德之威辐射无量混元。

手中虽无杀人剑,一颗杀心足以。

“倒要领教人皇手段!”

一道身影环绕时光气息,点名挑战轩辕。

能成就三皇的功绩威名,就是对自己再有信心跟胆量,也不敢说瞧不起。

但在此刻,一翻动作,怎么看都是那个意思。

让人瞧着心里别扭。

“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被当做软柿子看待。”

轩辕黄帝言语淡然,甚至有那么一丝笑意。

该是感受春风的温暖柔和,实际却是比数九酷寒,还要冷冽几分。

不可否认,没了伴身的轩辕剑,的确有那么一点儿实力的影响。

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丁点儿而已。

以轩辕黄帝的深厚底蕴,想要弥补,再容易不过。

动念杀机,似狂风吹拂,推动混沌浩然之威。

一缕杀机汇聚,一柄刀浮现轩辕掌中。

此刀所现,杀机无穷,仿佛天地间一切的杀机恐怖,皆刹那汇聚于此。

“鸿鸣刀?”

一双双目光悠悠,闪动几分惊然。

这柄刀的来历,内心清楚。

这柄刀的杀机,微微几分侧目。

“当年轩辕剑将成之时,一件事情动了吾之心神。”

“一丝杀机念闪烁,那样的天和地利下,却是让其得了缘法。”

“吾谓之不详,又恐生之祸端,故而弃之不用。”

此一言,如实介绍了此刀之来历。

居然是轩辕黄帝内心的一丝杀机。

也正是因为此缘故,只要轩辕皇帝想,便可所使惊鸿刀。

只不过一如往常的习惯,所使都是轩辕剑。

何况如实说来,轩辕剑所成,真正所用,也就那么一两次而已。

到后来,自是遇不到能让黄帝拔出轩辕剑,肃然对待的敌手。

更别提这惊鸿刀了。

如今轩辕剑自有牵扯,便是到了动这惊鸿刀的时刻。

沉睡无穷岁月,一朝所醒便要应对强敌。

抑制不住的兴奋,按耐不住的杀机。

肉眼不见,真实存在的一道道波纹,推动混沌无量,搅乱阴阳。

劫数起,杀机动,到现在逆转了时光,一番动静儿,自是不轻。

搅动混沌的同时,也是惊醒了诸多存在。

“都已然是这般动静儿了吗?”

“那我就更加没有掺和的必要了。”

一位已然超脱,却不受劫数的存在,感知诸多强悍动静。

没有任何磨叽,更没有诸多掺和的心思,收拾起家当。

一方承载了亿万兆生灵的超然世界,向着混沌更深处迈进。

没自己什么事儿,遇到劫数,自然是能躲就躲。

反正家当随身带着,浩瀚混沌无边,哪儿不能找一块儿安身之所。

与这位几乎有着同等想法,还有很多。

自然也有很多,乃是反其道而行。

折腾如此动静儿,自是说明了此番劫数的厉害。

越是厉害的劫数,底蕴自然越是浑厚。

若是能有所得,实在是血赚。

这是占便宜的想法。

此外还有许多是怀着看热闹的心思。

真有机缘在眼前,自没有不伸手的道理。

要是不到眼前,也不会强求。

能看一场热闹,已然是不错。

混沌无量,诸多浮沉。

如此热闹,可是不多见。

抱着如此想法的一类存在,大多数是心思较为淡然之辈。

缘分到了自取,缘分不到,也不强求。

真真是超然自在的很。

针对现实来说,这类存在还有一个较为严重的问题,未曾认识到。

这天底下的热闹,可不是想看就能看的。

有些热闹,瞧了图个乐呵,也是好事儿。

有些热闹,瞧了,没准儿还得把自己的性命搭进去。

“婵儿,你去相助一臂之力。”

女娲心有所感,对杨婵交代道。

三皇应对来自现有时光之外的。

精卫应对的,便是这无边混沌之中的。

按理说,混沌无量,本就无所谓时间,空间的概念。

可总得有个先来后到,过去未来吧。

让精卫应对,自是一番磨砺。

让其独身应对,不管不顾,可就是劫数了。

“连这么个女娃子,都久拿不下,还能不能行了。”

精卫诸多手段,与杀伐争锋。

起初看着还有点儿意思,看着看着,也就剩下烦躁了。

一声言语,威能发动,似要以二敌一。

“以二第一,本就不够磊落,何况还是个女孩儿,是不是有点些太过分了?”

七彩光辉,似是一朵逐渐开放的莲花。

能有此像者,除了杨婵,自不会再有他人。

“修行路,是超脱死劫之道,也是死劫横生之地。”

“又何顾念什么男女老幼。”

“岂非太过幼稚?”

一声言语冷哼,无情霸道,却也实入本质。

“倒也该是不错!”

杨婵虽有慈悲心,却也不是一厢情愿的小白,对此实际,自然也有认识。

“既是选择做了护道人,应了这人数之劫,多余便不必再言。”

“还请赐教!”

七彩光辉掌中汇聚,一盏灯驱散了昏暗,带来了光明。

“宝莲灯?”

“女娲娘娘的弟子,三圣母,杨婵?”

认出了这盏灯,内心不由几分惊然。

若单纯论修为,杨婵似乎也算不得什么。

便是多了那盏宝莲灯,也算不得什么。

可现如今,这两者背后的意义却是不同。

站着一尊无比强大的存在,又怎能不生几分忌惮。

再足的自信,再大的胆量,也不该不至于连女娲都不放在眼里。

“可有几分商量的余地?”

顾忌终究还是顾忌的,惹恼了女娲,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这事儿要是能商量着解决,又何必非得大动干戈。

打打杀杀是江湖,人情世故更是江湖。

“自无不可商量。”

“唯一的结果便是我进而阁下退。”

商量自有商量的余地,结果却是绝不能改变的。

也不算是故意的刁难,这是态度的表达。

在非动手的前提下,能多拖延一会儿,自是多拖延一会儿。

劫数虽凶,却也有定数。

有起源,便有终结时刻。

多拖延一点儿,自不会是坏事儿。

“何必这么多话。”

“一锄缘富贵难得。”

“别说女娲的徒弟,就是女娲当面又如何。”

敢说此言,不是不清楚女娲的厉害,就是一尊横行无忌的强悍存在。

自那一身浓郁的血气,以及行走间还似有滴答声响来看,无疑是后者。

“饶你不得!”

杨婵原本平和眼眸,闪动怒然杀机。

随手一点,那宝莲灯绽放七彩光辉,喷吐火焰。

此焰火乃光明之火,善念之火,烧灼一切的罪恶。

杨婵的性子温和,一般是不动怒火的。

一旦怒火触动,无疑说明是触碰了底线。

有为之挂念的沉香在,沉香便是底线。

然而还有一条底线,却是连沉香怕是都不能突破,那就是善恶之念。

道是自己选的,所为该是自己负责。

满是争夺的修行路,血色在所难免。

却是不该沾染无辜弱者血色。

在杨婵的感知中,此一身血色滴答,却是将无穷生灵,当做零食一般。

“吾修血道,何等所为,都是自然之数。”

“若是真有能耐,便该去寻那无边血海中的老祖。”

一番言语,理直气壮。

刺激杨婵,却是包藏祸心。

那老祖生在无边血海,一身威能,怕是女娲见了,都要称呼一声道友。

杨婵又哪里的资格与本事,敢与那血海中的老祖碰撞。

除此之外,还有一番心思。

动了女娲的徒弟,便是与女娲对立。

真到了大动干戈的时候,自己的机会,或许也就来了。

既是修血道,那位老祖自是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的。

有那位压着,修为倒也不至于说完全不可能再有进步。

成为至强者,估计是不用想了。

大道独争,一道所存巅峰,只能是一位至强者。

这玩意儿就如同排队一般。

无论何等的才华,何等的急不可耐。

只要前面没完事儿,就得老实待着。

这玩意儿得待到什么时候?

待到完犊子的时候吗?

诸多心思闪动,动用威能,阻挡宝莲灯火焰烧灼。

却是未曾防备,一柄满是杀气的剑,从侧面直刺而至。

心惊刹那,动作却也不慢。

诸多手段,毫不吝啬使出,倒也不至于伤损。

哪怕来自两方攻击的任何一方。

“该是有个道理,说法吧。”

一边挡着杨婵,挡着宝莲灯。

目光阴沉,却是落在了那一柄杀气至威剑的起始所在。

正是那与精卫纠缠的杀气涛涛。

“连提鞋的资格都没有,还想要什么解释?”

言语无情冷酷,更是莫大的侮辱。

“我杀了你!”

怒气澎湃,杀机疯狂。

一片血色背后升腾,除了血色之外,还有一层浓厚阴晦覆盖。

那是冤气,怨气。

厚厚的一层,又是如此修为。

究竟是多少生灵的血色支撑起来的。

“别的手段也就罢了,你居然对我这个?”

一挑眉的自然举动,流露出来,自然是不屑。

“还有一句实话,不妨跟你说。”

“血海,真不是如此模样。”

“倒也是敢想,敢做,也不怕业力之下,灰飞烟灭,一点儿渣儿都剩不下。”

行的虽是杀戮道,却也明是非缘故。

有些事儿,有些人能做,有些人就不能做。

有些事儿,有些人能做,时候不对,所得效果,可能会是截然相反。

甚至还得付出惨重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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