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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小姐,相亲的事就麻烦你了。”丹寇看着甄蕴玺,平静地微笑。
“好啊!”甄蕴玺说着,抬腿向外走去。
或是平静越愤怒,甄蕴玺哪里还敢在池家吃早餐,她打算这些日子还是在外面吃吧!
到了公司,她主动约秦子煜吃晚饭。
在京通她哪里认识什么相亲对象,所以这件事还要找他帮忙。
秦子煜看到甄蕴玺约他,早已心花怒放。
他之所以这么久没放手,是因为他知道甄蕴玺一定会和池漠洲分手,因为甄蕴玺住进了池家。
中午的时候,甄蕴玺坐在窗边惬意地晒太阳,最近她很怕冷,暖暖的阳光下令她觉得很舒适。
一道锐利的视线让她看过去,发现不远处颜复礼正用肆意的目光看着她。
秦子煜已经走了进来,甄蕴玺冲颜复礼轻轻地扬起唇笑了笑,这个男人真是有意思,当她真怕他是怎么着?她现在没功夫对付别人,虽然她不想多事,可别人都欺负到她头上来了,她当然不可能退缩。
看到她一笑,颜复礼当即站起身向她走去,结果他还没走到,秦子煜便先将他拦住,警惕地看着他问:“你干什么?”
颜复礼冷笑道:“怎么?她是你的女人?”
“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她是我朋友,是你的朋友吗?”秦子煜面色如常,站在侵略性十足的颜复礼身边,却没有一丝弱势之感。
两个男人势均力敌。
颜复礼看着他冷冷一笑,说道:“我看你能护到什么时候!”说罢,他看了一眼甄蕴玺,转身离开了。
秦子煜坐到甄蕴玺的对面,问她,“有没有被吓到。”
“没事,那天太突然了。”甄蕴玺笑了笑,说道:“约你吃饭是想让你帮忙介绍一个相亲对象给丹寇。”
秦子煜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甄蕴玺笑了笑说道:“你不用这样看我,你也清楚,反正就是假的,但是这个丹寇不解决的话,我是不可能和池漠洲在一起的,池家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感情的事本来就是这样,两个人之间容不下第三个人。
秦子煜心里隐隐地升起兴奋之感,这种感觉越来越大,他压抑住内心的波澜,问道:“要什么条件的?”
“适合她的就行。”甄蕴玺说道。
秦子煜点头道:“好,你放心吧!”
秦子煜的动作很快,第二天就告诉她相亲人选已经定好,还给她发来了资料。
秦子煜身边的人自然不会差,他选的这个人长得不错,是个大家族的私生子,当然这个大家族还是比不得秦家的,总体来说很能配得上丹寇。
甄蕴玺其实觉得无所谓,不管是什么人,也不会成的,无非就是她想看看丹寇打的什么主意,毕竟丹寇总在提醒她介绍相亲的事,她总要知道知道丹寇想用什么计策吧!
晚上回家,甄蕴玺就和丹寇约了第二天相亲。
第二天中午,丹寇一身红格子旗袍出现在餐厅,立刻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甄蕴玺也穿过红格子旗袍,可是和丹寇却是完全相反的两种感觉。
红灰格子其实并不算太艳丽,穿在丹寇的身上有一种特有的感觉,婉约又不失清丽。
秦子煜身边的相亲对象一看到丹寇,眼里就露出意外的神情。
看的出来,对方还挺满意的。
丹寇这样的女人的确吸引一部分男人,她太特殊了。
甄蕴玺不知道池漠洲对丹寇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总之她能够感觉到很复杂,所以这也算是一种试探。
丹寇在甄蕴玺身边坐了下来,甄蕴玺说道:“来介绍一下吧!这位是丹寇。”
秦子煜微笑道:“这是闻晨。”
甄蕴玺说道:“那你们先聊,我们先走了。”
介绍的真不走心,甄蕴玺也是懒得应付了。
“别。”丹寇说了一句,她看向甄蕴玺祈求道:“我还不太适应,你能不能在这儿多陪我一会儿?”
“好啊!”甄蕴玺很轻松地同意了。
现在丹寇说什么她都干,她知道丹寇要陷害,她就是想看看丹寇要怎么陷害。
话说了一会儿,丹寇的手机突然亮了一下,然后又灭了。
甄蕴玺注意到这个细节,然后丹寇的身子一歪,在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倒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然后开始抽搐起来。
这种抽搐,是很难看的。
闻晨先是惊愕,然后就是厌恶。
餐厅里的人看着她也从惊讶变成了厌恶。
说倒就倒?
甄蕴玺冷冷地看着在地上抽搐的不能自己的丹寇,没有什么反应。
但是当池漠洲匆匆走进门的时候,甄蕴玺突然明白了丹寇要做的是什么。
池漠洲神情严肃,他冷冷地扫一眼甄蕴玺和秦子煜,弯下腰将丹寇从地上抱起来,转身又匆匆离开,没有说一句话。
闻晨已经吓得不行,但眼色还是有的,他站起身轻轻离开。
一阵沉默之后,秦子煜看向甄蕴玺说道:“现在怎么办?”
甄蕴玺满脑子都是池漠洲刚刚那个陌生的笑,她也轻轻地笑了,站起身说道:“当然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了。”
秦子煜悄然握紧拳头,说道:“那今天我就不送你了。”
甄蕴玺冲他点点头,说道:“这次谢谢你,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虽然她对这个人没有什么好感,但是她以后还用的到他,暂时客气一些。
敌人那么多,没办法啊!
甄蕴玺回到池宅后,池家的气氛十分诡异,安静的可怕。
江雪柔坐在客厅里,看到她进来,不由站起身不悦地说道:“蕴玺,你太胡闹了,丹寇的身体不好,出了这样的事,漠洲他很生气,你上去和他道个歉就没事了。”
一向温柔的江雪柔此刻的样子算是很严厉了。
甄蕴玺露出一抹微笑,不屑地说:“一个佣人,我至于为了丹寇道歉吗?她在哪里?我去看看她。”
道歉个毛线,她还很生气呢!
江雪柔看了她半晌,有点泄气地说:“她在后面住,我让佣人带你过去。”
甄蕴玺原本想着,丹寇住的地方应该就是个佣人房,但是等她走到后面就看呆了,丹寇住的,俨然就是一栋小别墅。
这里有花有草还有玄,小桥流水环境静谧,丝毫不比前面的别墅差。
所以说丹寇只是一个针线工,甄蕴玺说什么都不相信的。
甄蕴玺一路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一切,走进了丹寇的房间。
丹寇的房间装修素雅,但是家具却是昂贵的红木,她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目光平静。
“没事了?”甄蕴玺冷冷地看着床上的人问。
丹寇看向她说:“对不起啊!我身体不好,让你看笑话了。”
甄蕴玺问:“你这是什么病?”
丹寇看着她,缓缓地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病,从小就有的一种病,医院都查不出来。漠洲他为了我的病,可以说费尽了心思,以前池家根本没有药厂,他为了我建了一个药厂,又建了一个研究所,现在还要建健康城。他为了我研制新药,还要找人试药,可惜我的身体不争气……”
甄蕴玺已经一脸震惊,此刻她的头嗡嗡作响,后面丹寇说的是什么她没听进去,只看到丹寇那看似平静却实则挑衅的表情,她脑子里只有一句话,“池漠洲把她的身体搞成这副德性,全是为了丹寇。”
这样的事实太残酷了,甄蕴玺怎么可能接受的了。
她一步步地退出门口,转身大步向外走去。
丹寇终于笑了,她坐起身,站在窗前看甄蕴玺匆忙离开的背影。
甄蕴玺重新走进客厅,江雪柔已经不见了身影,她先冲到厨房里拿了一把水果刀,然后把刀藏在背后,向楼上走去。
池漠洲坐在书房里,他显然刚刚打完电话,看到她之后,冷冷地斥道:“今天你简直就是胡闹,丹寇她有病,把她带到外面让人看尽笑话,你觉得很开心吗?”
甄蕴玺看着他平静地说:“第一,我不知道她有病。第二,我只知道她是池家的佣人。第三,我认为把窥视我男人的女人给嫁出去,没有什么不对。”
池漠洲已经压抑着自己的怒火,不要和她发脾气,然而他发现她比他要更冷静,他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放缓了声音,低声说道:“蕴玺,怪我没和你说清楚,总之以后她的事你不要管了。”
现在还想着息事宁人吗?简直太天真了!
甄蕴玺突然抬起手,将刀子抵在自己的脖子上,池漠洲惊讶地猛地站起身,神情有些崩裂,厉声怒道:“你干什么?把刀放下,这么点小事你至于动刀子?我没打算骂你!”
“小事吗?”甄蕴玺笑了,她眼里隐有泪花儿,她看着池漠洲说:“我知道我和你走不到最后,你总说要和我结婚,我还是挺动心的,如果我们之间能够结婚,那也算是圆满了,但是很可惜,我们终究没有这个缘份。”
“你胡说什么?”池漠洲不解地看着她问。
他只不过表达了一下自己不高兴的情绪,她至于说这些话?
甄蕴玺的泪流了下来,她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就说一个母亲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儿子娶个不能生育的女人呢!原来如此啊!没住进来,我还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么京通池少,你知道我刚刚知道什么秘密吗?”
池漠洲没有说话,太阳穴处青筋直蹦。
甄蕴玺慢慢地说:“原来我不能生育、我所受的罪、屈辱,都是为了那个丹寇研制解药,我就是她的试药者,你说这样的事情,让我怎么可能接受?池漠洲你想过我的感受没有?你说过一切爱我的话都是假的、可笑的,你这个骗子,你给我打的每一针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池漠洲猛地向前迈了一步,叫道:“蕴玺!”
甄蕴玺突然一用力,血珠儿从脖子处冒了出来,向下蜿蜒流着,她大声叫道:“别过来!”
池漠洲站在原地,他抬着手说:“别动、别动,蕴玺,你听我慢慢说,别激动!”
甄蕴玺摇着头,反问道:“如果是你知道了这一切,你会不激动吗?池漠洲,这辈子我都不想再听你什么解释了,这一切已经够恶心的了,你还想怎么恶心我呢?丹寇躺在地上被人看尽笑话你愤怒,那我被人捉奸在床让全天下人看尽笑话,你怎么没有反应呢?”
说罢,她突然一笑,说道:“哦,对了,一切都是你导演的,你当然不会有反应。另外,你抱过她,你的手已经脏了,没有资格再抱我,这辈子我也不会再给你机会了!”
她脸上全是泪水,却带着最灿烂的笑,这样的笑看起来又凄惨极了,令他心如刀割。
她一步步地向后退着,一步又一步。
池漠洲不敢跟的太紧,生怕她手下会失控,或者是不小心摔倒。
她下楼的时候,池漠洲低声说道:“蕴玺,你把刀放下,你走慢一些。”
“闭嘴!别让我听到你的声音,恶心!”甄蕴玺狠狠地怒道。
她一说话,血流的更厉害了,他看的瞳孔紧缩,这一刻怒极的她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他也不敢再激怒她。
客厅里安静极了,没有一个人,甚至池漠洲想给保镖个眼神让保镖夺刀都做不到。
院子里也是空无一人,平时还在走动的保镖们,此刻已经空无一人。
甄蕴玺退到院子里,想自己开车离开,大门口响起汽车鸣笛声,她转过头看过去,车窗里露出卫其琛的脸。
甄蕴玺没有犹豫,坐进了车里。
池漠洲动作迅猛地冲过来,但还是晚了一步,车子急驶而去,池漠洲立刻开车门,却发现车子居然是锁着的,他满脸都是睚眦欲裂的神情。
等他打开车子,门外的车早就没影了。
甄蕴玺坐在车里才发现自己浑身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体力透支了。
卫其琛一边驾驶着车子一边说:“没想到你还挺烈的,自己都能捅!”
甄蕴玺觉得卫大神的语气和平时有点不同,她刚觉得奇怪,困意便袭了上来。
眼前慢慢地发黑,她听到卫其琛的声音模糊响起,“困了吧!睡吧!”
她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刀子掉在了下去。
卫其琛吹起了欢快的口哨,一路将车开到了他最新的秘密基地——二号实验室。
最佳的试验品终于到位,这下他可以精心研制出他想要的药了。
心情真是好的不能再好,这个地方是他偷偷弄的,就连池漠洲都不知道,他要在这里与世隔绝,疯狂地做他的试验,这样的生活才是他最享受的生活。
至于东夏那个试验室他已经放弃,他让甄情离开,而卧室里那个本就是个骗池漠洲的假人。
池漠洲满世界找卫其琛,他怎么都没想到卫其琛居然已经接近了甄蕴玺,他为什么不知道?
他让人去实验试,结果发现里面已经人去楼空。
卧室里发现一个背对着门的假人,从视频里根本看不出来人是假的。
池漠洲听到手下汇报,不由一拳紧打在车子方向盘上,原来卫其琛早就计划着掳走甄蕴玺了。
他的眼前一幕幕闪过的都是她对他的种种控诉,如果时间能够倒退,他一定不会像当初那样对她,但是很可惜时间不能倒退。
现在要先把她救出来,他就算掘地三尺也得把卫其琛给找出来。
此刻,甄蕴玺躺在冰凉的手术台上,她隐隐约约有了意识,冰冷的叮当声在耳边响着,如同梦魔一般让她迅速回到了过去。
曾经这就是她的恶梦,重生后的艰难一幕幕袭来,她突然睁开眼。
卫其琛手拿针头,那张干净的脸,变态的神情,俨然就是梦中那个疯狂医生的形象。
甄蕴玺内心大骇,她怎么都想不到DK竟然和疯狂医生是一个人。
卫其琛看到她睁开眼睛,问她:“你醒了?放心吧!我会好好对你的,你将是我最好的试验品。”
甄蕴玺突然笑了,她问:“这个针是以前池漠洲给我打的那个?”
卫其琛点了点头,说道:“升级版,药效应该很强。”
甄蕴玺深深地望着他,眸光突然深邃起来,问他,“然后呢?你打算像池漠洲对我那样对我吗?”
卫其琛怔了一下。
当初甄情被打过针之后都是扔她自己在试验室里熬着,他当然不可能当解药,但是现在……
看着这张如花清泽的脸庞,她的问题好像有点难以回答。
甄蕴玺问他,“我为什么不能动?”她轻轻地动了动自己渐渐复苏的手指。
卫其柝过神,笑了,说道:“我对自己研究的药是有信心的,我说让你动,你才能动。”
甄蕴玺突然转言问道:“你就不想知道池漠洲为什么被我迷成那样吗?”
卫其琛也笑了,他脸上露出一抹狰狞,说道:“反正你也出不去,我什么时候想知道就知道,等我先给你打了这针,看你的表现我就知道自己是不是想知道了。”
说着,他手里的针就向她扎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