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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地狱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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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冢和上官楚风同时走来眼疾手快的伸手抱住突然倒下的两人。

“小七?”

“阿祖?”

慕容冢抱着怀里的小七看了一眼倒在上官楚风怀里的梅耀祖,两个在兵荒马乱的战场上叱咤风云的人,突然害怕了。

慕容冢转身抱着阿柒上马,快马加鞭的往回走,上官楚风抱着梅耀祖心里还惦挂着阿柒,心力交瘁的叫来梅若君,结果梅若君看到晕倒的梅耀祖,自己先软了,无奈,上官楚风只好带着梅耀祖回去。

“怎么办?怎么办?”曼珠快吓傻了,无助的拉着曼陀,曼陀回手握住曼珠,比慕容冢还冷静的看着曼珠说,“别怕,他们俩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出事的。”

曼陀带着曼珠骑马回去,所有来的人,又原路返回,不过和来时的心情是天差地别。

慕容冢回到王府,放下阿柒,先把阿柒的脉,脉象太乱,脉搏虚沉,不知道是脉象乱还是他的心乱,突然什么都把不出来,头上的汗珠一滴一滴往下掉,纸鸢和彩虹队的人远远看着干着急,一句话都不敢问。

慕容冢对才赶回来的曼陀说,“去请大夫,所有大夫都请来。”

“是。”

曼珠一回来就吩咐纸鸢,“去打冷水来,先给阿柒降温。”

慕容冢六神无主的坐在床边,看着曼珠给阿柒换衣服,给她擦身体,而他的小七那样安静的睡着,再也不会跳起来笑嘻嘻的在他面前撒娇,走路一蹦一跳的。

“小七...”慕容冢嘴里小声喊了一句,重重靠向墙,绝望的闭上眼睛,心乱如麻。

没一会曼陀就带着一群大夫来了,说一群不是夸张,因为真的人很多,房间里都站不下。

慕容冢似乎看到了希望,命令所有大夫一个一个把脉,研究方案,他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或许小七只是发烧了,不一定就是感染瘟疫。

所有大夫轮流上前施展自己的医术,可把脉后无不摇头满脸困惑。

都说这种脉象平生未曾见过,实在是稀奇,最终的结果就是看天意,看运气能不能熬过这几天。

“滚,都给我滚。”慕容冢压抑不住内心的不安和怒火,几乎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如此情绪失控过。任何人第一次见慕容冢,或者说就是相交很熟的人,也从没见过慕容冢和谁面目狰狞的吵架发火,从来都是冷冷淡淡的,顶多让人觉得这人不好接近,对任何事都不在乎的闲散态度,反而给了人一种外冷内热,脾气还好的错觉。

曼陀面无表情,对于慕容冢难得发火的样子似乎习以为常,冷静的将那些饭桶赶出去后,在慕容冢耳边说了几句,慕容冢的眼里突然燃起一丝光亮。

“飞鸽传书,让谷风带着人快马赶来。”

“是。”曼陀转身出去后,慕容冢的表情才似乎缓和了一点,看向曼珠突然问,“你不怕吗?”

曼珠给阿柒冰手帕的手一顿,抬头看着慕容冢,目光清明,不卑不亢,“如果王爷是问我怕不怕死,我说不怕,因为人从生下来那一刻就知道会死,所以不该怕。如果王爷是问我怕不怕阿柒死,我还说不怕,因为阿柒不会死,她是福泽深厚之人,还有王爷拼死相救,更不会死的。”

慕容冢第一次认真打量了一眼面前这个不怎么起眼的姑娘,好像她不说话的时候就会把自己缩起来,躲在角落谁也看不到,可是一旦开口说话,就让人不得不注意到她,聪明,冷静,更重要的是忠义。这样的女子,倒是让慕容冢多了几分欣赏和敬佩,毕竟在生死面前,胆小的人太多了,更不要说非亲非故的街边情谊。

相对于王府的平静,梅府已经天下大乱。梅丰泉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躺在床上生死一线,人好像突然老了几十岁,梅若君红着眼眶愣是没让眼泪掉下来。

淑贵妃从宫里派了无数医术高明的御医,可还是束手无策,屋里女人哭哭啼啼的吵作一团,上官楚风紧紧拉着梅耀祖的手不放,眼睛死死盯着他好像这样就能把自己的意念传给梅耀祖,他就能突然醒来。

即便是梅丰泉来了要看儿子,他也不松手,梅丰泉基于上官楚风的身份也感动于他对自己儿子的情谊不好说什么。

“你们要哭的出去哭,没哭的找人打盆冷水,四弟现在高烧不退,就是没有感染瘟疫,烧也能把人烧死。”梅三小姐倒是唯一镇定自若的人,其他几个不知道是真的伤心的哭还是真的喜极而泣的哭的姨娘瞬间收住声,乖乖退了出去。

“楚风哥哥,你帮四弟把衣服脱了,然后用这冷水帕子给他擦拭全身。”梅若招坐在床边递给上官楚风帕子,又拿了一条帕子给上官楚风擦拭额头的汗,“楚风哥哥你别着急,四弟的病急也没用,大姐已经让宫里的御医在配药了,这场瘟疫来的迅猛,四弟身体弱本不该去那种地方的。”

上官楚风哪里听得进去梅若招在说什么,他现在只关心救命药什么时候出来,阿柒怎么样了,这些马后炮似的话不听也罢。

上官楚风就这样一遍又一遍不停的给梅耀祖擦拭身体,可他身上的体温只升不降,太医院的药方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出来,这不是在等死吗?

“三妹,这样不行,让你父亲拿点冰块,这样才能让阿祖的温度最快速的降下来。”

梅若招点点头,深沉的看了一眼梅耀祖和上官楚风转身出去。

摸着滚烫的梅耀祖的身体,上官楚风手上冰冷的体温似乎被那具身体疯狂吸收,突然他灵机一动,索性脱掉上衣将梅耀祖抱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给梅耀祖降温。

站在一边的随从有些担心,“公子,这毕竟是瘟疫,您这样不怕自己也感染吗?公主知道了会担心的。”这话已经说得够委婉了,何止是担心,简直是殚精竭虑。

“那就有瘟疫一起得,这件事你不要告诉母亲,还有你马上去王府看看阿柒怎么样了,告诉王爷用冰块给阿柒降温能好受点。”

漏液时分,王府还是一派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所有人都把希望寄托在了被一位公子请来的老神医身上。

这位老神医头发花白,长长的白胡须很有成仙的气派,镇定自若的给阿柒把脉,旁边站着的就是阿柒第一次在紫青坊逃跑时遇见的青年——虎谷风。

和那时相比这俊朗少年似乎变得更加稳重成熟,沉默时倒有几分慕容冢的风范。

“怎样,司徒老先生?”慕容冢小心翼翼的给小七盖好被子,看着司徒老先生的目光多了几分尊敬。

步履有些蹒跚的司徒老先生踱步来到外间桌前坐下,沉思片刻说,“地狱之花。”

“什么意思?”

“王爷有所不知,阿柒姑娘身上中的是一种地狱之花的毒。”

“毒?不是瘟疫吗?”

“瘟疫就是毒啊,只是这种毒很不简单。”

慕容冢目光一沉,“怎么说?”

“这种毒其实很好解,就是退烧,只要把烧退了这病就好了。不简单的是,这方法我们都知道,只是这药却不好找。”

“老先生不妨直说,不管什么药,本王都会去找的。”

“只需要一味药引子,就是地狱之花。”

“这是什么药?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这种药很少有人见过,传闻只生长在地狱,又称冥花。只有死人才能看到,火红一片,见花不见叶,见叶不见花,千年一开,千年一谢。

真是很奇怪,这种毒是怎么传到这里的,我也只是在医书上见过寥寥几句,却从没听说那个人染上这种毒。”

这无疑是比死亡更打击人的结果,一颗起起落落的心,反反复复的被人折磨,满怀希冀的目光只凋零剩下心灰意冷四个字。

“那您的意思,这种花真的就不可能找到吗?”慕容冢不死心,他不能看着小七在他面前眼睁睁的死掉,就因为这个什么破毒,太可笑。

司徒老先生面目慈善但让人无法亲近,他静静看着慕容冢好一会才说,“有一个地方可能会有,不过我不敢保证能不能找到。”

“什么地方,您说,能不能找到那就是本王的事情。”

“坟地。”

“坟地?”

“对,在坟地,只有那里最接近地狱,也只有那里的阴气能够滋养出这种阴寒的东西。除了这个地方,不可能再有地狱之花,运气好的话,你可能会找到。真希望我有生之年能见到这种花,我的医书上也能多写几笔,造福后人。”

“好,我这就派人去找。”慕容冢刚说完,虎谷风上前一步,“王爷,让我带人去找吧,您放心就算翻遍所有坟头,我也要找到地狱之花。”

慕容冢点点头又对曼陀说,“你和谷风分头去找,一定要快。”

两人领命而去,上官楚风派来的家丁告诉慕容冢要用冰块退烧,然后等待皇宫御医的配药。慕容冢对皇宫御医的配药似乎并不感兴趣,反而把司徒老先生配的药拿了些送给梅耀祖,剩下的就是等了。

看着泡在冰水里的小七,慕容冢满眼忧伤,哪里有人生下来就要承受这么多苦难,死而复生后的结局都没有转运,一次又一次让你在生死边缘徘徊,是我无能吗?

“王爷,夜已经深了,您今天一天水米未进,吃点饭,睡一觉,晚上我守着阿柒。”曼珠端着饭菜脸上颜色更显苍白,她的头疼病又犯了。

“我不饿,你不用在这服侍了,去休息吧。我哪里也不去,我要守着小七。”

“可是...”

“别说了,去吧。”

“是,王爷。”

大厅站着的王妃看到曼珠端着未动的饭菜出来,目光带着痛,“王爷还是不吃吗?”

曼珠点点头。

“王妃您身上还有伤更不宜起身走动,王爷好歹是习武之人筋骨强健,就算一顿饭不吃也没事,您的身体才最让人担心,晚上风露重,您还是回去休息吧。”

“身体再强健也抵不住忧思过重,再加上那个阿柒患的可是瘟疫,怎么能这样日夜不离的守着呢?”

佩儿扶着一步三回头的王妃小心劝解,“王妃您这样担心也是徒增烦恼,王爷认定的事其他人能改变吗?再说了,这个阿柒正是在生死攸关的时候,您去劝王爷不是让王爷放手吗?那王爷能喜欢吗?他不但不领您的情,反而还会怪罪您,您这又是何必呢?”

曼珠回到屋里却没看到纸鸢,来到彩虹队住的房间也没找到,小希说下午就没见到纸鸢姐姐了。

曼珠纳闷,转身出了梨园,径直往慕容冢书房走去,月光下只见一个人影悄悄推开慕容冢的书房门进去,曼珠尾随跟上趴在窗边捅破窗户纸,看到昏暗的烛光下纸鸢在慕容冢的书桌上一顿翻,好像没找到,又去书架上一层一层的找。

“她在找什么?”曼珠问自己,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看见纸鸢偷偷摸摸了,上次阿柒和慕容冢去皇宫赴宴,她带着彩虹队去教练场练功就碰见纸鸢在慕容冢的寝殿外面转悠,当时并没有觉得奇怪,以为是她无聊出来转,现在想想可能不是。

曼珠退到一边静静站着,等纸鸢出来关门的时候突然站出来,“纸鸢?”

纸鸢被吓了一跳,借着月光看到是曼珠,明显松了一口气,“你怎么在这?”

“呵,这话我该问你吧。你大半夜不睡觉在王爷的书房找什么呢?”

“没找什么?”

“都被我当场看见了,你还狡辩。纸鸢,你虽然比我早进王府,又深得阿柒信任,可你身上的秘密未免也太多了吧?你这样心怀叵测的跟在阿柒身边到底要干什么?”

“哼,我秘密多?你身上就没有秘密吗?在这王府里谁没有秘密?”

“每个人都有秘密,这秘密可大可小,可轻可重,可光天化日,可不为人知,你的秘密属于那种?能在半夜潜入王府书房找东西的秘密必定是不能晒在阳光下的吧。”

“我找什么都与你无关,只是像你这么关心别人秘密的人,对于你自己的秘密有没有想过坦诚相告呢?我深知你的秘密可我并没有因此怀疑你什么,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又何必天天防着我呢?”

曼珠一怔,脸色微变,好在夜色朦胧看不清她脸上的诧异,她对纸鸢的身份摸的并不清楚,可对方对自己的身份似乎已经很了解,这个纸鸢到底是谁,要干什么?

曼珠的语气微微放松,似有妥协,“既然我们话都说开了,我只问你一句,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不管你为谁做事,你会不会伤害阿柒?”

“你呢?”

“我不会做任何对不起阿柒的事情,为了她我可以把我的命给她,这一点我可以对天发誓。”

纸鸢冷笑一声又转而严肃道,“我不敢说以命相对,但我所做之事也不会伤害阿柒,她是第一个真心对我的人,我自然不会恩将仇报。”

“希望你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曼珠深深看了一眼纸鸢转身离开,而心里却并不轻松。

曼珠回去躺下还没一会天就亮了,几乎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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