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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虽然退了休,看似门庭冷落,但下属关系罗织遍布,这些人从前都是利益共同体,互相手里可能都会有些不为人知攥在旁人手里,挟天子以令诸候。而流年仕途尚浅,甚至称不上是什么仕途,毕竟他们的单位已经转型,如康父真要从中作手脚,恐怕流年的日子并不会十分好过。再一者她自己便是女人,自然十分清楚女人都善妒,康若然对流年十分认真,这么多年,眼看临门一脚修成正果,她肯轻易放手?
诸般念头浮现眼前,搅得陈莫菲心神不宁。然而当下是快光辰光,她并不想做那个大煞风景的人。
且快乐一时是一时吧,陈莫菲遂搂住流年,希望一切果真如他希望。窗外白月光闪耀,而陈莫菲则在心里不由祈祷:他们分开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相认再相聚,希望天可怜见。
次日晨,当陈莫菲睁开眼睛,花容失色,她捅捅床畔酣睡的流年。
流年一回胳膊,搂住陈莫菲,嘴巴凑上来。
“媳妇儿。”他喃喃细语,嘴巴已经找到她的耳垂。
陈莫菲脸登时红如红布,一把将他推开。
“若然。”她坐起。
流年一听这话,瞬间精神了,也一翻身坐起。
见康若然神情认真的看着他们两个,偏过头,长头发从脸颊两侧披散下来,犹如两匹夏日绸缎。那发墨般黑,便犹显得她的脸色偏白,简直没有一丝血色。
两人都赤身裸体,却谁也不敢先去穿衣服,只好就那样拥住那一床锦被,饶是如此,两个人裸露着的肩膀更有看头,尤其是陈莫菲,她脖颈上,肩胛骨,到处都是吻痕。
那些都提醒这两个人昨夜曾经何等热情与疯狂。
而这些看在康若然眼里,自然是另外一番风景。
“若然,”好半晌,流年干涩的嗓音响起,“你肯不肯给我二十分钟,我跟你说清楚。”
康若然又侧一下头,像第一次见到流年,像从前从来也没有认识过这样的一个流年。他一个老爷们儿守身如玉这么多年实属不易,昨天晚上上天入地了吧。多么可惜,她不是那个能让他上天入地的女人。
思及此,康若然想流泪,然而她在这时止住了自己的泪腺。
她想听一听他到底会怎样说。
康若然坐在床畔,朝流年谨慎而小心的点了点头。
就那一个动作,流年所有的话便都如鲠在喉,她是无辜的,他们都知道。
然而他们因为自己所谓的爱情伤害了眼前这个无辜的姑娘。
陈莫菲见流年不说话,心知他是不好开口。
也是。若对面女人破马张飞,又哭又闹他们反倒更好开口一些,也反倒能手起刀落,更利落一些。
可眼前人是康若然,她活的环境一如无菌花园,她看了这么些年的美好,无论陈莫菲还是流年,谁也不忍污了她的那颗纯粹如鹿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