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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黛感觉没错,而在混沌外域中等着救商梧的,就是准提。
准提眼看李英琼法力大增,虽然已经推算出过去的事情,知道是在地下的时候,他看不见的时候,山崎帮的忙。
但对将来之事,却推算不出将来个所以然。
准提感觉事情不太对,所以想留一手。
商梧是个好棋子,只是他不能就这样动手,只能等商梧离开地界以后,在混沌外域中救他。
万万没想到,山黛居然赶尽杀绝。
对这个将来打算收为弟子的小姑娘,真不知道,该夸她,还是骂她。
不过,算了,还有别人可以代替。
准提感应刚才的死者,掐指一算,发现了一名更好的棋子。
朱鸾,商梧的媳妇,他爱子商建初的妻子,也是金钟岛主叶缤的弟子,叶缤将来正是佛门中人。
有这一颗棋子,哪怕将来山黛出了什么变故,也可以由叶缤与朱鸾因果,去承接山黛的因果,继承山黛的功德果位。
准提却没有看透,他做的越多,因果越多,错的越多。
……
土木岛商梧一死,北海高人都有所觉,心中惶恐之余,纷纷开启大阵,闭门不出,但仍然感觉不安。
因为诸人自知,论大阵防御,无人敢说超越土木大阵。
而土木大阵却转眼即破,商梧随后身死道消。
这李英琼的法力与紫郢剑的威力,当真如在天空中表现出来的那样浩浩荡荡。
耐着性子熬了足足有三个时辰,眼见紫光飞向东方,活着的北海修士们才齐齐松了口气。
而地界高人们推算李英琼驾驭紫郢剑又去了东海,忍不住心中嘀咕,这是干什么啊?
……
东海。
第一站直扑孽龙岛长风洞,一举轰杀虎头禅师,夺回南海甄家的道书。
第二站就前往天蓬山灵峤宫,拜会赤杖真人。
这边念动,那边有所感应。
赤杖真人头痛,但思及对方威势,只得弟子去山下迎接,一如当初接待妙一真人般。
待四女降下,眼见一少女倒持一把紫剑,立在半空中,连忙上前通名行礼。
“四位不必客气,是我贸然前来,不过真人既然愿意相见,还请四位带路。”
四女没看出来,这是李英琼的元神,而山黛隐于李英琼元神幻化的衣服之内。
李英琼没有剑匣,她元神虽强,但紫郢剑实在太利,她还没本事把剑收入元神中,只能倒提着。
……
灵峤宫之高,让李英琼开了眼界,这足有八万丈了吧。
风景嘛,不懂得欣赏。
嘴上赞一声,好一个仙家福地。
心中想的却是,有那走路的功夫,能多练几个时辰功夫了。
赤杖真人夫妇在门口相迎,在他们看来是给足了李英琼面子。
李英琼不介意这些,客道的跟他们入内分坐,耐着性子听他们介绍案完了几上的珍茶奇果。 “李真人,请用。”
“好,两位请自便,本座看着就行。”
“真人这是何意?”
“一来,吃人的嘴短,本座还有些不当讲的话要跟两位说,所以就不吃你们的了。”
“好,那么真人请讲,也让老夫听听,这不当讲的是何事?”
赤杖真人抚须说道,面色冷峻,声音冷冽,显然已经生气了。
赤杖仙姥同样面色不快,这好吃好喝的待客,这客却不接受,真是太失礼了。
李英琼拱手,“二位想必知道,本座之位乃是强夺而来,所以本座与二位没什么交情。”
“虽说这一朝天子一朝臣,但本座如今身为峨嵋掌教,念及二位与峨嵋多有交情,所以特来提前通告一事。”
赤杖真人有些恼火,“哼,老夫等洗耳恭听。”
“本座先声明,此事乃密事,出的我口,入的各位耳,若有泄露,其中因果自有定论。”
“难道真人认为,老夫这天蓬山灵峤宫上下,都是多嘴之人!”
“好,请听着,本座希望真人携同门人,尽早飞升天界,所有不能走的,可以入我峨嵋门下。”
“啪!”赤杖仙姥拍案而起,“真是荒唐,老婆子活了千多年,还没见过如李真人这般巧壤夺之辈。”
“能听我说完吗?”
“不必再说,天蓬山灵峤宫与峨嵋……”
“咳咳……”
眼见赤杖仙姥恼火之下口不择言,赤杖真人连忙打断,不让妻子把话说死了。
“也罢,本座已尽人事了,告辞。”
李英琼化作一道紫虹眨眼间不知所踪,殿上诸人却看清楚了,李英琼跃起后,是先没入了紫郢剑中,然后是紫郢剑化虹而去。
能做到这样,就是说,刚刚那个李英琼其实不是李英琼的本体,那是她的元神。
超过四尺的元神啊,还凝实得犹如真人,让他们都看走了眼,这得是什么样的法力,什么样的实力啊!
众人忍不住开始后怕了,因为刚刚李英琼单人支剑,也许就能屠了天蓬山灵峤宫上下满门。
“难、难怪都不吃东西。”
“是啊是啊。”
夫妻两个面色难看,擦着冷汗,说着不着边际的话,以图个安心。
赤杖仙姥冷静下来,迟疑的说道:“那个,老头子,李掌教刚刚所说之事……”
赤杖真人头痛,“让我再想一想,李掌教如今法力高深,却是难以推算啊。”
赤杖仙姥吞吞吐吐的说道:“老头子,其实算起来,我们的千三大劫也快了。”
赤杖真人没好气的说道:“你知道就好,李掌教的话虽不中听,但事情琢磨起来,却不失为一个办法。”
赤杖仙姥有些不好意思,但强辩道:“主要是她说话太气人了。”
赤杖真人摆手感慨道:“是我们的涵养不够,是我们太托大了,说到底,是我们道心有缺。”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啊,我们也是给足了她面子,招待她的这茶这果子,都是千百年难得一见的珍品,难道她还会为这点口角之事,记恨我们?”
“夫人休要胡乱猜测,她是元神驾临,茶水果子算不上招待,此间因果只有她来向我们建言。”
“难道还是我们欠她的?”
“不知道,老夫还需要好好推算。”
“要不,问问上面?”
“老夫会考虑,夫人不必多想,我们大不了飞升就是了。”
“实在事不可为,也只能这样了。”
话虽如此,夫妻两的眼神中都是不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