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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依然忙碌,但沈深已经能够把握节奏了,平时还会有加班,但周末都能准时回去,这点让沈老先生他们放心不少。
不时去莫一囡那里小聚,听陆可明讲讲上层动态。
“CEO要换了。”这次陆可明抛出个大炸弹,“确定的消息,估计最迟年底应该有公告出来。”
沈深一脸不可置信。
“其实YFA吃老本很多年了,研发多年没有新产品出来,上层官僚严重,决策流程缓慢,还有高成本,连续两年的财务表现很不好,今年还是没有起色。我听说董事会已经物色了人选,洽谈中,现在位置上的那位应该心里也清楚,私底下自己也在跟另一家公司接触。”
沈深不完全明白,但也理解,上市公司么,要向股东交代的,微微一思考,便皱眉:“看来后面要折腾了。”
陆可明点点头,很是欣慰,这丫头没第一反应说什么“跟我没关系”之类的话,表明他平时的教导起了效果:“新官上任,调整是必然的,首先是出战略,紧接着就是架构和人的调整,估计不会小。”
“global,然后是各个region。”沈深点头,一线二线排着,“中国呢?中国这两年业绩还是不错的。”
“变化肯定有,不过就像你说的,业绩好,至少裁员会少。”陆可明顿了一顿,“NZ工厂可能会被影响。”
“怎么说?这个新CEO要动远在中国的一个建设中的新厂,为什么?”
“其实跟这个厂没关系,跟Tony背后的人有关。”陆可明想着怎么说比较好,“Tony去NZ任VP前,曾在英国工厂做了两年的生产经理,跟全球生产运营的老大关系比较好,因为这层原因,他有了目前的机会,而这个老大是目前CEO的心腹之一,所以……”
沈深皱眉,她觉得这里面弯弯绕的东西太多了,不大理解:“你的意思是新CEO到,一定会影响全球运营副总裁,然后就会影响到Tony,然后就影响到NZ工厂?”
“简单的说,是这样,或者说很有可能。”
“我觉得未必吧,新CEO到来,要管的可多了,研发、销售都是大头,工厂只是制造机器,不会很花心思的,就算换了全球生产运营副总裁,也不至于影响到这么偏僻的工厂,而且是个新厂,刚花钱建的,要干什么?关掉不成?让投资直接打了水漂!到时候股东们怎么想?”
陆可明停了一停,开口道:“你分析得有道理,我也只是猜测,只是无论如何,你得做个准备,留意总部的机会。”
“项目还在进行,这一年还不到呢,我没法动。”这种撂挑子的事儿,沈深做不出来。
“那就留意,不要跟Tony太近,做事小心些。”陆可明嘱咐。
沈深还是觉得他想多了。
莫一囡插话进来:“聊点别的吧,据说那边连饭店都没几家?”
这个财迷,能忍到现在才开口不容易,沈深觉得好笑,点头:“是的,等你去呢。”
陆可明看了看莫一囡,没说什么,听她跟沈深闲聊,只是闲聊,并没有真的想投资,这一点让他很奇怪,事实上,莫一囡最近一直很奇怪,似乎有什么心事,还神神秘秘的。
送走沈深,莫一囡又沉默不少,陆可明进书房的时候,见她正在划船器上发呆。
“哦,你要健身?”莫一囡起身让位。
“囡囡。”陆可明拉住她的手,“别担心太多了。”
莫一囡一愣,随即笑了:“没事儿,最近只是累了。”
“是不是家里有压力?”陆可明对她很了解,一定是大事儿,“要不年前我们把证领了,过年回去补办酒席。”
莫一囡摇头。
那就是孩子的事儿了,陆可明抱住她:“我们都还年轻,不急,再说,你要是喜欢现在就有个小尾巴,我们可以领养一个。”
莫一囡趴在他怀里,没有说话。陆可明猜对了一半,的确跟孩子有关,还有一半来自陆可明的父亲陆远。
这位“平易近人”的老人找到了她,私下的。“我知道你知道一些事情。”他开门见山,“这是你的机会,要好好把握。”
这后半句莫一囡就不理解了。
平光眼镜后的眼神犀利,绝对跟平易近人无关:“若是你想跟可明一起,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你要知道,陆家不能绝后。”
莫一囡吃惊,她不知道怎么办,试探性的联系陆可明的母亲,王淑雅近期身体不好,也并不知情。陆远想干什么!
隐隐的,莫一囡嗅到危险,但她不能跟陆可明说,又不想王淑雅担心,便小心翼翼,找了沈深的母亲李女士,可两个人也没有商量出个头绪。
沈深并没有觉出什么异样,她有她头疼的事儿,关于姚远。
还有,秦思思回来了。
上周姚远接到电话,急急去机场接人,也不知怎么了,后来一直没有联系她。
现在,在他们约会的地点,沈深看到秦思思,居然没有吃惊:“回国了?”率先打招呼。
“是的,身体不好,便回来了。”秦思思笑笑。
沈深对她没什么具体印象,于是细细看了两眼,人是挺瘦的,然后想到自己最近一直上涨的体重,有点烦恼。
“我跟阿远一起在国外的时候还不觉得,等他走了才发觉自己独立能力那么差,他走没多久,我就生病了,家里也很担心,还没毕业,就让我回来了。”
沈深没有说话,心里不高兴:这是什么意思!说得她跟姚远一起生活一样,展示亲密?准没好事儿!
“哦,你不要误会,阿远对我的照顾,就是普通朋友那样的。”欲盖弥彰的补充。
沈深心底冷笑,面儿上不动,偏偏不接话,看她怎么办!沉默,也是一种武器。
秦思思越发觉得看不懂沈深,在她眼里,这姑娘一直不按常理出牌,比如帮桑靓背黑锅,可以解释的时候不解释,等后来姚远去了国外,本该分手却又不分手,包括她做了那么多小动作,她明明看到了,却……这个人要么是个真傻子,要么就是别有用心。
其实沈深对秦思思有几分不屑,进入职丑的快速磨炼,使得现在秦思思在她眼里就像个孩子似的,幼稚得有些蠢。
“你根本不在乎阿远。”最终秦思思挤出这么一句。
“哦?”沈深好奇,追问道,“你为什么得出这样的结论?”
“你不在乎男朋友做什么,跟什么人一起,甚至是女人,一点都不吃醋,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你不爱他。”秦思思胸口开始起伏。
“有意思,我倒看到另一种可能,就是我信任他。”沈深暗暗翻了个白眼。
“那只能说明你……”秦思思忽然闭了嘴,谁更愚蠢?
沈深有些忍无可忍,严肃了口气:“秦思思,咱们都不是孝子了,麻烦成熟一点好不好!我今天就跟你敞开说,我跟姚远在一起,你影响不了,就算我跟他走不到最后,不幸分开,也不会是因为你的关系,我们的世界,你不在里面,也进不了。若你知道自重,就不要再扰己扰人了。”
秦思思红了眼圈儿:“你们注定走不到最后,没有我,也有姚远的妈妈,你们得不到祝福!若我是你,就早早放手,免得耽搁时间。”
沈深点点头:“谢谢提醒,庆幸的是,我跟姚远过日子,不是跟他妈妈过日子。”
“那你就太不了解阿远了。”秦思思找回了优越感。
“也许吧。”沈深认真想了想,“我觉得姚远还没有到‘妈宝’的份儿上。”顿了顿,“反正这事儿他自己有想法。”
“他想做什么?”秦思思敏感的捕捉到。
沈深便笑而不答。
秦思思心里很急,她知道不应该表露出来,但她做不到,憋了一会儿:“若我告诉你,我怀孕了,你可不可以跟姚远分手?”
沈深先是一愣,随即皱眉:“怀孕?姚远回来小半年了,时间对得上么?”秦思思的样子,根本不像怀孕的!
“我、我在国外怀孕过。”她豁出去了。回来以后,她跟姚远谈过一次,姚远的意思很明显,并开始躲着她,现在沈深又这样,让她无从下手。也奇了怪了,明明磕磕绊绊的两个人,看着总在闹矛盾,一直分居两地聚少离多,却拆不开!
沈深细细回想了一下,有一段时间,找姚远总是联系不上,短信倒还回,就是电话不接,应该就是那段时间了。那时她就敏感的捕捉到不对劲儿,但并未深究,原来如此!
“他不让我说,但我……沈深,你们真的不合适。”秦思思咬牙。
沈深看她的眼神充满同情:“我一直觉得姚远挺照顾你的,看来也不过如此。”若是那次她怀孕,桑奇一定不会让她打掉的,思绪突然岔开。
秦思思终于哭了,泪如泉涌。
沈深递过餐巾纸:“别这样,人家以为我怎么欺负你呢。”有些无奈。
“你明明、明明就不爱他,为什么不放手!”这是秦思思不理解的地方。
“你傻么?我跟他一起好歹这些年,怎么会不爱?搞不懂你哪儿得出的结论,你为他怀孕就是爱了?明知他有女朋友,蓄意破坏就是爱了?你别哭,我就问你一句,若你是他的女朋友,现在有另一个女人跑来跟你说怀不怀孕之类的,你就分手啦?”
“我也不会分手,但至少不会像你一样,根本不在意!”
秦思思其它哭诉沈深没有继续听进去,倒是这一句让她自己也一愣。她知道,秦思思说的是真的,但她居然不生气,再问问自己的内心,真的没生气!那一瞬,沈深暗想:完了,真的到头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