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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余浅浅的话,纳兰管家终于不再沉默了,他站起来用一种十分歉意的语气说,“真是抱歉,打扰到浅浅小姐了,真是太失礼了。请您千万不要在意。”
余浅浅将后背向沙发的靠背上靠了一些,她抬眼看着纳兰管家,微笑着,“纳兰管家真是太客气了。可能,您不清楚,其实我倒是很想看到他们两个人斗嘴的。毕竟我初来乍到,在这么一个陌生的地方,其实是挺寂寞和孤寂的。都有人在我面前热热闹闹吵吵闹闹的,我打从心眼里觉得,这是一件好事。生活总算没有那么孤寂和寂寞了,不是吗?”
纳兰管家笑着说,“浅浅小姐,您真是太宽容大度了。”
余浅浅莞尔,“谈不上宽容大度,我也不过是为了自己能过得舒心一点罢了,我这个人呀,到了现在是很想得开的。我打从心眼里我觉得什么都是假的,只有让自己过得舒服才是真的,纳兰管家你说是不是?”
纳兰管家自然是含笑应下,他没有必要跟余浅浅口舌之争,又没忘了再捧余浅浅几句,以他的能力将余浅浅哄高兴还是很轻易的。
余浅浅果然是很高兴。
先不说这话到底是真,还是假的,总之是听着挺顺耳的,让人高兴。
这一老一少你来我往的,陈少和陆靖轩并没有觉得丝毫的开心,反而是脸色十分的难看。
他们都听到了余浅浅的话,什么叫,有人在她面前吵吵闹闹,她觉得是一件好事。
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把他们两个人都当成了宠物,当做乐子一样逗乐?
这两个人都是天之骄子,自小就心高气傲,从来就只有他们把别人当做乐子的份儿,哪有自己成为乐子的!
尤其是纳兰管家竟然还真的,让他们向余浅浅赔礼道歉。
在那一刻,他们**得自己出现了幻听。
开玩笑当他们听到纳兰管家,让他们向余浅浅赔礼道歉的时候,忍不住哈的笑了一声。
说什么呢?又开什么玩笑呢?
哪怕他们都没有说话,但是,他们的不悦和恼火已经摆在脸庞上了。
对于他们的反应,余浅浅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现在这可是轮不到她出头呢。
果然,纳兰管家有了反应,他的不满立即表现在脸庞上,他转头看过来,脸庞微微微微一沉,眼底充斥着警告,“陆公子,陈少,我再说一次,请你们向浅浅小姐道歉。还是说,你们两个人觉得我说的话不管用,是想要等大族老亲自开口让你们道歉,才肯道歉吗?”
纳兰管家搬出了大族老,不管是陈少多么的不满,终究是不敢硬扛,他心不甘情不愿地低下头来,“浅浅小姐,对不起,刚才是我们失礼了。如果你有什么不满的话,我和陆大公子一定会接着,也会没有任何怨言的承受。”
陈少说这话是有着自己的心机的,他不但自己认错,还把陆靖轩给拉下水了。
他太了解陆靖轩了。
他知道这家伙一向自视甚高,又一直鼻孔朝天的,觉得没谁比他更加的牛逼。
现在被逼着在一个女人面前低头,想来他的心里肯定是十分的不爽的,只要陆靖轩不开心,陈少心里就会觉得爽,他的心里就会号上不少。
其实陈少的打算没有错,在最开始的时候,他被纳兰管家逼着向余浅浅致歉的时候,心里的确是10分的不爽。
就跟陈少想的一样,他这个人骄傲惯了,什么时候向旁人赔礼道歉过?
更何况要赔礼道歉的对象是余浅浅。
尤其是,他被逼着道歉的理还那么的可笑。
然而,当他看到陈少不怀好意的模样时,就忽然的想通了。
没错,他是要向余浅浅低头,可要低头的,这不是还有陈少吗?
他向余浅浅服软了,是折了面子。而折面子的同时还有陈少呢。
再说了,余浅浅是他带回来的。
余浅浅天然就是注定要和他站在一起的,而且从另一个方面来讲,他们就是一起的,所以说陈帅向余浅浅道歉,跟向他道歉又有什么区别?
陆靖轩这么一想,就觉得自己的心里顿时平衡了许多,脸色也变得好看了很多。
陈少将陆靖轩的反应看在眼里,他自然也很快的明白过来,陆靖轩为什么会有这种变化?
虽然,他觉得这是陆靖轩故意给自己脸上贴金呢,但是不管怎么说,不爽就是不爽
不过在纳兰管家轻轻的注视之下,他就是有再多的不爽,也不敢表现出来,总不能真让纳兰管家向大族老告状,那要是他爸知道了,还不弄死他吗?
他只能在心里咬牙。
真不知道陆靖轩到底从哪里走的狗屎运,这样的好事居然被他给碰着了。
这要是等检测结果出来,这个所谓的浅浅小姐并不是纳兰家族的血脉,而是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野女人的话场面可就好看了!
到了那个时候,他倒是要好好的看看陆靖轩究竟还有什么可得意和骄傲的!
这么想着陈少的脸色顿时好看了许多。
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什么的,这是他最喜欢做的事。
陆靖轩以前没少跟陈少争斗,对于陈少现在心里想的,他其实也是能够猜测到一二的。
只是,等检测出来的结果,注定要让陈少失望了。
他找了她这么多年,又花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怎么可能只找到一个赝品?
说真的,陆靖轩现在真是恨不得检测结果立即出来,到了那个时候,这个一向看不惯他,总是找他麻烦的家伙的脸色,想来才是真正的有意思。
想到这些,陆靖轩的心里忽然好了起来,开口催促取证的事情。
这一次也没有让他们再久等。
亲眼见到纳兰管家对余浅浅维护之后,其他的人就算是心里有再多的疑问,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不识相的开口说什么,反正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最重要的还是检测结果。
纳兰管家对其他人的识相十分的满意,转头看向余浅浅,笑的十分温和又客气的问道,“浅浅小姐,不知道您还有没有什么别的问题?如果有的话,请您尽快的提,只要我有能力,你一定会满足。”
“我的确是有事情想要拜托纳兰管家。”见到他的人视线都放在她的身上,余浅浅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用一种不紧不慢的语气说,“我唯一的要求就是请您尽快等安排dna检测这件事,也请您在最短的时间将检测的结果公布于众,因为拖了这么长的时间,老实说我其实是有一些不耐烦了。”
陈少闻言顿时忍不住冷哼一声,用一种阴阳怪气的语调说,“这么迫不及待,看来是对自己的身份很有自信了。”
余浅浅转头朝他看过去,问道,“陈少是吗?”
陈少将头发一甩,微微的一抬下巴,脸庞上的神情十分的骄傲,“没错,就是我,你是有什么话想要说吗?”
陈少心里想,如果余浅浅要向他求饶的话,他一定会帮助她的,虽说说余浅浅是陆靖轩带回来的,而他跟陆靖轩一直不对付,但是架不住余浅浅长得好呀。
更重要的是气质也好,身材也好,实在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要是将她驯服,搂在怀里的话那种感觉一定是很好的。
虽说他已经有了妻子了,而他的妻子身份也很不凡,但是,养在外边儿,金屋藏娇还是可以的。
男人嘛,天生就是色的,要不然怎么有个词叫做英雄本色呢。
尽管陈少还在掩饰,但是,余浅浅还是很敏感的察觉到陈少的不怀好意。
她将眼睫轻轻的敛起,唇角带着懒洋洋的笑容,“我是觉得你说的这话很奇怪。不是我对自己的身份有什么自信。而是你们对我的身份有自信。不然的话,你们千里迢迢从华国将我请m国来,究竟是为了什么?总不会是觉得我好看。请我来演出的吧。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们可没有跟我谈过出场费这件事。”
余浅浅的这话是含笑的说的,也带着一些调侃说笑的意味,却让陈少承受一时之间没有办法反驳。
总不能不能说余浅浅之所以会出现在纳兰家的原因,不过是因为争权夺利吧。
虽说这是事实,但是这话没有人会承认。
越是自持身份高贵的人,不喜欢直白和赤果。
不过陈少一向就是混不吝的话,虽然不能用这说,但是还是忍不住冷言冷语说道,“行了,别在在这里装傻了吧。你总不是坚持要告诉我,你你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出现在纳兰家,是因为什么?还是说,你想要告诉我,你才从来没有跟陆靖轩勾结在一起。要是你真这么说的话,怕是纳兰家族,任何一个三岁的孝子都不会相信。”
对于陈少有些咄咄逼人的话语,余浅浅的脸庞上依旧带着笑,她没有再跟陈少说什么,甚至没有再看他一眼。
她的这种反应在陈少的眼里,那就是被说中了心事,羞愧无比的表现!
说起来,他一向都是不屑跟女人计较的,但是没办法,谁让这个女人是跟陆靖轩在一起的,而他一贯都看不惯爱护,现在有机会打下陆靖轩,虽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这也只能算是她比较倒霉了吧。
陈少十分得意的朝着陆靖轩看了一眼,满眼的示威。
在他得意的时候余浅浅又开口了。
她转头对纳兰管家说,“纳兰管家,刚才说我有任何要求都能提的话,还算数吗?”
纳兰管家立即的点点头,“当然作数了,请浅浅小姐吩咐。”
余浅浅说,“吩咐倒是谈不上,我只是希望,从这一刻起希望这一位陈少对我退避三舍。凡是我出现的地方,请他以最快的速度离开。我想我看到陈少的这一张脸,怕是心里就会不怎么的痛快。女孩子嘛,一向都比较娇气,尤其是我这种被父母捧在掌心,娇养着长大的女孩更是受不了丝毫的气的。所以,也就只能委屈一下陈少了。不知道纳兰管家能否答应我这个请求?”
在余浅浅开口的时候,纳兰管家心里已经有了准备,可是在他真的听到余浅浅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心里还是十分震惊的。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余浅浅会在这个时候发威。
在他看来,现在的时机可是不够成熟呢。就算是要发威,那也总是要等到自己的身份被证明了吧。
纳兰管家当然不会以为余浅浅这是脑子有坑,或者是冲动什么的,忍不住心里的惊讶,不由得抬眼去看余浅浅。
他转过去的视线好跟余浅浅的视线正在一起,在那个瞬间,纳兰管家的视线一时之间忍不住锐利起来。
余浅浅的唇角一直含着笑,像是根本就没有察觉到纳兰管家对她的打量一样,脸庞上的神情依旧温温和和的。
她这一副模样,像是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提了一个什么令人觉得惊讶的要求,平淡像是在说,今天中午不想吃西餐,想吃中餐一样。
纳兰管家心里越发的吃惊,他在纳兰家族虽然只是一个下人。
但是也跟了大族老这么多年了,自然是从大族老身上学到了是很多。
尤其是,这些年伴随着大族老的强势崛起,别说是像是陈少这种附属家族的公子了,就算是大族老亲孙子,对他也是尊敬有加的。
都说居养气移养体,这话是有道理的。
人若是总是高高在上,令行禁止的话,时间长了,身上自然有一些威势,他是出身卑微,也只是一个下人,但是他活了这么大的岁数,又坐到管家的位置上,自然也是有自己的气势的。
当他冷下脸来的时候,就连陆靖轩他也是要噤声,但是此时此刻。面对余浅浅的时候,她脸色,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纳兰管家的心中惊愕,只是这个时候,又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他什么都不能说,也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将余浅浅的表现记在心里,打算等一会儿结束之后,把这一件事情最终汇报给大族老,他想以大族老的睿智。一定会对余浅浅作出妥善的安排。
不管,余浅浅的心里藏着什么,又是多么的厉害!
纳兰管家什么都还没有说,陈少就忍不住了。
他蹭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冲着余浅浅咆哮,“这女的你到底在说什么鬼话!你凭什么赶我走,又凭什么你出现的地方我就要退避三舍,你以为你是谁?是皇帝吗?”
余浅浅看到没有看陈少,用一种漫不经心的声调说,“我不是皇帝,我只是余浅浅,之所以让你避得我远远的,凭借的只是因为我不想看到你。既然不想看到,那我就不勉强自己看到。都说了,女人要对自己好一点。我这也不过是听从成功人士的话,再说了,其实你也没有必要这么暴躁。本来你我以前不认识,以后大约也不会有好的相处,因此,实在没有必要一定要见到我,不是吗?”
陈少现在对余浅浅一点兴趣都没有了,他一点都不喜欢伶牙俐齿的的女人,当即冷哼一声说,“少往自己脸庞上贴金,我什么时候说一定要见到你了!我都已经有媳妇儿了,我媳妇儿好得很,不但出生大家族长得又好看,还给我生了一个儿子!比你这女人强多少倍。我就眼瞎也看不上你这样的女人!”
余浅浅点点头,十分好脾气的说,“虽然我是觉得我这么想是挺愧对你的妻子的,但是我必须实话实说,我真的很庆幸你已经结婚了。”
陈少更是恼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把这话给我说清楚!”
什么叫她觉得愧对他的妻子,什么又叫庆幸他已经结婚了!怎么了?他就那么不堪吗?
一个女人罢了,有什么资格瞧不起他的!
余浅浅很意外的看着陈少,像是对他的反应十分的惊讶,她淡淡的说,“陈少我不是都说了吗?你真的不用这么生气。既然你都说了,没有一定要坚持见到我,那你这么气急败坏做什么?难道你不明白,你着急成这样是很容易让人误解的吗?所以,千万请你克制一点。我想,你要是脾气太差,自控力太差的话,非但女人不喜欢,怕是男人也同样是不喜欢的吧。所以,就当做为了大家好,牺牲一下吧。”
说完之后,她没有在看陈少难看的脸色,而是在再度的转头看管家,“纳兰管家我的要求已经提出来了。就是不知道在接下来实现的时候,会不会有什么困难?”
纳兰管家早已经是人精一般的人物,他又如何不知道余浅浅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余浅浅这可不是在关心,他是不是真的遇到到什么困难,而是想要知道,他在纳兰家族的地位,以及下面的这些人对他的敬畏程度。
纳兰管家再一次觉得余浅浅并不是一个那么简单的人物,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在面对余浅浅的时候,态度越发的恭敬,“请浅浅小姐放心,您的要求我一定会办到。”
他转头看向陈少,“如果陈少再接下来还有事情要忙的话,那就先去忙好了,这边的事情不用你过多的担心。”
陈少听到纳兰管家的话,顿时勃然大怒,“纳兰管家,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要为了这个女人将我赶走吗?”
纳兰管家闻言,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陈少,请注意你说话的态度!你再控制不住自己的话,那我就只能打电话给陈家主,请他把你带回去,再对你好好的教育!”
陈少听出了纳兰管家对他的威胁。
他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受过这种委屈,整个人像是河豚,要气炸了一般。
但是不管怎么的生气,又怎么的愤怒,他也只能咬着牙逼着自己咽下这一口气。他太了解自己的父亲了,如果纳兰管家真的把电话打到了他父亲那边,父亲一定会把他领回去,狠狠的教训的。不为别的,就为纳兰管家是大族老的亲信!
他长得这么大,到了现在最害怕的就是他的父亲了。
陈少忍着气,“行行行,我走还不行吗!”说着,陈少又狠狠地瞪了余浅浅一眼,走之前,又撂下一句狠话,“你给我等着!你就祈祷着,你这一辈子千万不要落在我的手里,要不然的话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说完之后,就摔门离开。
面对房门重重关上的声音,纳兰管家面色不变,含笑地看着余浅浅,“好了,陈少现在已经走了,不知道浅浅小姐现在还有没有其他的吩咐?”
余浅浅也在笑,她笑得温柔平和,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已经没有其他吩咐了。如果纳兰管家将手边的杂事已经处理的告了一个段落的话,那就请开始取证吧。说实在的,我等的实在是有一些久了。”
纳兰管家再度向余浅浅致歉,“真是抱歉。让您久等了,不过您放心,这一次马上就会开始。”
纳兰管家说完之后立即就安排下去,其他跟着一起来的那些人见到了余浅浅的战斗力,哪怕是心里有再多的疑问,也不会在这里找事儿。
他们可不想自己被驱赶出去,那样的话,会让他们没有办法亲眼见证这一件事,这会让人十分遗憾,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更重要的是他们觉得实在是有些丢人。
他们跟陈少还是有些不一样的,他们没有陈少这么洒脱,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把面子看得比天还重的,看别人丢人可以,自己丢人那是绝对不允许的。
尽管只是一次简单的取证,但是纳兰家族安排的都是经验丰富并且十分资深的专家。
如果是在其他的人家摆出这种阵仗,很可能会让人说一句,实在是太夸张,太得意了,当然了,很多人家也摆不出这样的阵仗。
要知道,这一次来的,很多都是在业内名声鹊起的专家级人物,想要见到一个就很困难了,更何况是这么多。
但是,这是在纳兰家族,纳兰家族除了各种药物多,就数得到医学界的专家最多。
加上这件事情又是对纳兰家族至关重要的,因此阵仗虽然大了一些,却没有人有意见。
余浅浅被取证的时候,做的也十分的细致,除了拔了余浅浅,一个带着毛囊的头发以外,又取了她的唾液,血液,皮肤,指甲。
正常的情况下,dna检测,只需要其中的一样就可以了。
不过不管这些事情做的再仔细再小心,本身也不过是一个取证的过程,再加上做这件事的人又是各位专家,因此很快就结束了。
结束之后,专家当着众人的面,把从余浅浅身上取来的这些东西放进了一个专门的,带着密码的箱子里。
纳兰管家亲眼看着箱子锁上,这才十分温和地对余浅浅说,“整个取证的过程已经结束了,今天真是辛苦浅浅小姐了。我们也就不多打扰了,请您多多休息。”
“今天也辛苦您了。”
纳兰管家再度朝着余浅浅行礼之后,就告辞离开。
跟他们一起来的人也立即跟着离开。
陆靖轩没有去。
虽说,陆靖轩很在意这件事情,这件事对陆家来讲也的确是至关重要。
但是不管再重要,接下来的检验过程也轮不到他盯着。
这并不是说,他害怕辛苦,而是他的身份对于整个陆家来讲实在是太重要了,没有办法时时刻刻的去盯着一个检查结果,这实在是太材小用。
而且,要是他真敢那么做的话,怕是在检查结果出来之前,整个陆家都要被那些人搞得差不多了。
这一个个的老狐狸都是心狠手辣的,可是舍不得对人手下留情的。
从那一些人离开之后,陆靖轩就把房门关上,然后,他就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表情,用一种充满了赞赏和夸奖的语气对余浅浅说,“浅浅,你表现的太好了,真的,绝对让这些人都刮目相看了!”
余浅浅喝着佣人刚刚送上来的补血的红枣茶,淡淡的一笑,“没有那么的夸张。你别忘了我以前也是一个医生,而这一次也不过只是一个稍加繁琐的取证,我还能应付得来,也不会当做一回事儿。”
陆靖轩摇头,“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刚才对那个姓陈的家伙实在是太犀利,也太令人解气了。”
之前也说过,陈少就是一个混不吝的家伙,他张着自己身边的兄弟多,而他又是父亲的老来得子一向比较受宠,一向都是无法无天,就算是在以前的时候陆靖轩也没有在他手上少吃过亏。
并不是说陈少要比他更优秀,他会吃亏的原因很简单,无非就是陆靖轩是一个要脸面的,陈少又是一个毫不在意脸面的家伙。
都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再加上陈少无所顾忌,自然比他活的潇洒,也比他活的轻松了。
这是因为这样,他一直都看陈少十分分的不爽,每一次看到他都特别的来气,不过这一次除外。
而且,刚才余浅浅一点面子都不给陈少,实在让他觉得太过于解气了。
尤其是余浅浅向纳兰管家,要求陈少以后对她退避三舍。
就凭这一点,在以后的很长时间里,陈少怕是都在他的面前抬不起头来。
陆靖轩越想越高兴,有一种终于扬眉吐气的感觉。
余浅浅恍然,“你是在说这个呀。”
陆靖轩的脸庞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喜气,“是啊。”
余浅浅又问,“看来你真的很高兴了。”
陆靖轩,“是的,我特别的高兴。”
余浅浅的眨了眨眼睛,“我能问问你,你为什么这么高兴吗?”
陆靖轩没有想到余浅浅会这么问,要是换了之前的话,他可能十分不耐烦。
他自诩自己是做大事的,自然是不屑跟一个长舌妇一般,跟一个年轻的女人谈论以往的事情,不过他这一次太开心了,也就顾不得这些了。
余浅浅认真的听着陆靖轩跟陈少的恩怨纠葛,然后冷不丁的问道,“这么说来,你俩的过节真是很深了。可见你在纳兰家子真是树敌不少呀。”
听到余浅浅的话,陆靖轩并没有隐瞒的意思,他干脆的点头,“的确是树敌不少。不过会树敌的原因,也不过是其他人嫉妒我罢了。我觉得不招人嫉妒的从来都只是庸才。”
余浅浅摇头说,“我并不是想知道谁是庸才不庸才,我想说的是,从今天的情况来看,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针对你的人还很多。其实你们之间怎么样的,又要怎么样你来我往的嘲讽,或者是又怎么样的唇枪舌战,我一点都不关心,我也毫不在意。我唯一想要恳求的你的就是,在这件事结束之后,不要再露出这么一副幸灾乐祸的跟小人一样的嘴脸,这会让我觉得很恶心。”
“你说什么?”陆靖轩不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出现了幻听,要不然他怎么可能会听到那么不可思议的话。
余浅浅心肠很好,见到陆靖轩疑惑不解,又好心的重复了一遍,在后边补充道,“陆靖轩或许你不知道,但是我作为一个女人,同时又在旁观者的立场,必须要实话实说的告诉你。像你刚才那种幸灾乐祸的模样,实在是小人得志的真是写照,让人看了真的觉得挺厌烦的。我们女孩子嘛,天生矫情,就是喜欢一些大度有宽容,有绅士风度的男士,就算做不到也没有关系,但是我想你可以做到闭紧嘴巴,不在我面前表述的不是吗?我想,这个要求并不过分,也不难。我想这样肯定就没有问题了吧。这一次你听清楚了吗?”
陆靖轩听清楚了,清楚的不能再清楚。
就是听得太清楚了,他的脸色才十分的难看。
真的,他长得这么大,哪怕是这几年一直被打压,也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
除非对方不要命,活够了!
陆靖轩忽然发现,自己这一辈子所受的所有的屈辱都是跟余浅浅有关。
他必须承认,在这一刻他真的很想要了余浅浅的命!
被人这样的侮辱,就只有鲜血能够洗刷,所以,就算是余浅浅死在他手上也是活该!
不过他并没有动手,并不是他舍不得,而是余浅浅这个人到了现在对于他来说还有很重要的作用。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能看着余浅浅出事。
但是余浅浅也别想好过,不要以为她对他还有些用能够为所欲为的!
不要以为折磨一个人的方法,就是真的抽她几鞭子,杀人不见血的方式多的是!
当然,这也不是现在。不过,余浅浅做的所有的事情,她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被他牢牢的记住,等有朝一日一定会尽数找回来。
这并不是他不大度,更不是他睚眦必报!而是余浅浅实在是太过分了!她既然敢开口污蔑他,那就得做好承受的准备!
没有谁,能再污蔑欺辱了他之后很安然无恙的!
陆靖轩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地压下心中的杀意,即使是这样,他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冷了下来,一双眼眸里充斥着愤怒的火焰。
他咬牙切齿的,按耐着隐忍着说,“余浅浅,请注意你说话的态度,也请注意你,说话的用词,你别忘了我跟你是队友!是站在一起的那一个人!这么污蔑我这么说,我又对你能有什么好处!”
陆靖轩说话的时候,语调不由自主的一点一点的拔高,而心中的都是未曾完全被压下去的火气。说实在的,他的隐忍也的确到了一种濒临爆发的地步。
要是换了其他人,见到陆靖轩这样,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她在表面上也终究是要付一些软了。
谁都不会想着要将另一个人真正的惹毛,被惹毛的人其实还是挺可怕的。
余浅浅不一样,她丝毫不将陆靖轩的火气放在眼里,反而是说道,“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我们是队友,知道我们是站在一起的。可就算是这样,也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呀,其实我也知道,我总说这种大实话是会让人不高兴的,但是没办法,我已经养成了这种直来直去的性子,改是改不了了,就只能请你多加担待了。陆靖轩,你肯定是能对我的脾气多加担待的,是不是?”
陆靖轩知道,按照正常情况下来说,他应该点头说是,并且再说上一连串的好话,将余浅浅哄得高兴的。
毕竟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了,而余浅浅的身份也将要马上的被证实了,正是她价值体现的时候。
不为别的,但是为了自己以后的权利,也应该对她客客气气的。
这些,陆靖轩都知道,他也都清楚,但是在此时在此刻他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任何迎合的话。
因为,他觉得那是自己把自己的自尊和脸面放在地上踩!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
对于陆靖轩的沉默余浅浅也丝毫的不在意,反而是耸着肩,毫不在意的说,“哎呀,我知道了,你肯定很不爽的,你也不用否认,你脸上的表情已经写得清清楚楚了。不过那又怎么样呢?你就算是不高兴,也只能忍着憋着了。你让你是有求于我呢。”
看着,陆靖轩越发难看的脸色,余浅浅又是一笑,“其实呢,你也不用这么不高兴,更不用这么生气。如果你还是想不开的话,你也可以这么想一想。古时候的圣贤不是说过吗?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须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由此可见,要做大事要成大事是不容易的。
这大人物就是要面对很多,承担很多,这糟心事儿也很多。既然是没有办法避免的,与其让你以后到别的地方买教训,倒不如从我这先开始。你也说了我们都是一伙的,既然是一伙的,我就是说话再不好听,充其量只是言语上的。虽说这语言如刀吧,但是你也知道的,所谓的言语,其实也就是听着比较扎心扎心而已,又不是要命。陆靖轩,你就忍忍,再让自己大度一点,再大的事情也就过去了,你说是不是?”
陆靖轩还是不说话,余浅浅也不介意,她又补充说道,“当然了,你就算是不想忍,不想大度也没有用。谁让你拿我没有办法。嘻嘻嘻……”
陆靖轩,“……”
他从来没有觉得这种嬉戏的笑声这么的惹人厌烦!他发誓要是再有第2个人敢在他面前发出这么嘻嘻的笑声,绝对会打爆对方的狗头。
余浅浅清楚地感觉到了,陆靖轩眼中投射出来那一股似乎是要杀人一般的光芒。
她不由的抖了一下,然后抬手搓着自己的胳膊,然后摇着头,用一种无奈的语气说,“你瞧瞧你,这种沉不住气的模样,又怎么成大事呢?难道别人在外边说你几句,你也这样吗?如果是的话,那我只能说自己实在是太失望了。哎……”
“……”陆靖轩很想说,哪有什么别人?
过往的积威在前,没有人敢这么挑衅他!哪怕是那个一直跟他不对付的姓陈的都不敢!
只是,他太生气了,以至于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余浅浅对陆靖轩的反应更是不满,长长地叹息了一声,看着陆靖轩的眼里是恨铁不成钢的目光,“好了,你也不用在我这里继续杵着了,还是回去再练练吧。你要知道你一旦失败的话,自己受苦受累不说,还会连累我。我可跟你先说好了。我是绝对不会跟你一起吃苦的。陆靖轩,你要加油,你是最棒的!”
说着,余浅浅又走过去抬手拍了拍陆靖轩的肩膀,“行了,这事儿也已经了了,你就早点回去休息吧。小樱,送客。”
说完,余浅浅就毫不犹豫的转身,抬步迈向卧室的时候,她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停留在她背脊上,那如同利刃一般尖锐刺骨的目光。
如果,人的目光真的可以化成利刃的话,余浅浅相信自己早就横尸在此了。
只可惜,那就个形容词,是不能的。
她也没有回头,走进卧室之后,砰的一声把房门关上,把陆靖轩和他的视线一起都关在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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