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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主闻言下意识地抬头看过去,然后就看到了大族老,正在望着他。
大族老的眸光很平静,但是朝着人望过来的时候,陈家主就觉得自己在他的目光之下无所遁形,他所有的小算盘和小心思,被他看得清清楚楚一样。
陈家主只觉得自己的心头一紧,他的呼吸顿了一下,这才恢复正常。
他在一瞬间下定了决定,很恭敬的说,“刚才小姐是来找我谈合作的。她要做纳兰家族的族长,希望我能支持她。”
“真没有想到这孩子做事这么鲁莽,不过是想要做族长,还到处找人帮助,说的好像我这个长辈拦着不给她上进一样。”大族老用一种无奈又纵容的语气说着,“真还是一个孩子呢。”
陈家主说,“小姐,本来就年幼,需要您在一旁帮助和指导。”
“真的吗?陈家主你真的是这么认为的吗?”
陈家主微微的低下头,用一种很恭敬,很真诚的语气说,“当然了,我一直都以大族老马首是瞻,真是整个纳兰家都知道的事情。”
大族老的眸光很锐利,一点点的扫视着陈家主,像是要将他整个人看透一样。
陈家主不动如山,任由大族老打量着,等大族老将视线移开的时候,陈家主只觉得自己的后背都被湿透了。
……
对于,陈家即将发生和正在发生的事情,余浅浅一无所知,也不敢丝毫的兴趣。
今天折腾了这么一天,其实挺累的。
动脑子,其实是一件事很疲倦的事情,那种精神上的疲倦让人更加难受。
余浅浅扭动着自己的脖子,抬手轻轻地按压着肩膀,肩颈骨穿来的酸疼感觉,让她的眉头不由的微微皱了起来。
说起来最近真是太久没有做保健了,她也应该让小英找人来帮她按一按,调理一下。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终究是要对自己的身体健康多加在意的,要不然,终究都是好一场空。
余浅浅一边思考着,一边抬步走进她独居的小院里,院儿里的佣人看到她,立即放下手中正在忙碌的事情,恭敬的朝他问了一声好。
余浅浅微笑着回应。
她回来的时间有一些晚,小樱并不在,之前小樱跟她请过假,说是家里有一些事,今天会早一些回去。
就因为小樱没有在,客厅就变得越发的安静。
这是一件好事情,很多人都是需要一个安静的生活,但是太过于的安静,倒是让人觉得不自在。
余浅浅是很喜欢这种安静的。
现在的时间已经不早了,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厨房做好的晚餐,那些菜肴都是被放在一个一个保温的盘里的,因此即使是等了一会儿也依旧是热气腾腾的。
其实余浅浅对吃的这一方面并不是很是在意,可是看着这些菜肴,也还是有种没有什么胃口的感觉。
其实纳兰家族所用的厨师的手艺是很好的,要是不好也不可能进那人来伺候各位大小的主子,但是,纳兰家的人终究是在m国生活了几代的,即使他们再议华过人自居,从传统的文化从来不肯放松,且要求家里的小辈们认真地学习,但是这么多年,又这么几代过去,很多生活习惯上,这不由得朝m国靠近,尤其是在饮食上。
而厨师竟然是被纳兰请过来的,不管之前怎么的专业,终究是要照顾各位纳兰家人的口味的,也是因为这样,他做出来的菜就变了口味,再也原本的模样了。
这样的菜虽说,吃起来也并不算难吃,但是总是感觉怪怪的,尤其是自小在华国长大的余浅浅来讲,想要适应确实是一件十分有困难的事情。
余浅浅也不愿意在这个时间折腾了,她拿起筷子吃着面前的菜肴,她越吃越无奈,不由得在心里想,等明天了,她一定要跟纳兰管家说,让他重新再请一个厨子。
若不然,她明明在回来之后,被好吃好喝的款待着,却一点都没有长胖,反而是瘦了不少,这肯定会对纳兰家的影响很大。更何况,她终究是那纳兰的千金小姐,既然他们这么看重他,又摆出一霍处处以她为先的委屈那样,那她要是太客气了,岂不是也很辜负对方的一番心意吗?
用完晚饭之后,余浅浅就没有继续在餐厅停留了,既然她已经决定跟陈家主合作了,那么再接下来总归是要好好的思索,下一步究竟是要怎么办。
即使陈家主对她那样的恭敬,她也不可能完全的信任和依靠陈家主,要不然怕真是不知道怎么死的了。
其他的还好说,最重要的究竟要怎么样把害死她父母的凶手引出来,她并不觉得自己一直在纳兰家,凶手会自动的跑出来。
而,她要是从一些当年的蛛丝马迹来入手的话,应该也很难,这么多年过去了,所有的证据怕是都被毁灭了,根本不会等着她去寻找。
在这一件事情上,余浅浅其实并不想花费太长的时间,那人在背后做出做了这种恐怖的事情已经多活了三年了,实在是太够了,也到了杀人偿命的时候。
余浅浅一边思索着,一边走上了2楼,她先,将卧室的房门推开。
就在她踏进卧室的那一刻起,她就感觉到不对劲儿。
卧室里的味道不对劲。
有人来过她的卧室,现在应该还在她的卧室。
余浅浅想都不想的转身就要离开。
然后,她就听到了一声长长的叹息,有声音在黑暗里响了起来,那声音说,“浅浅,你在第一时间感觉到我的存在,对于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不高兴。不过,我想终究还是高兴多一点的,因为这代表着我对于你来讲不一样。
话音落下的时候,说话的人已经走过来。
他将手掌按在门板上,才打开了一半的房门,就这样再一次的被紧紧的关上,余浅浅用力的拉了几下门把手,她的力道到底是太小了,根本就不是男人的对手。
余浅浅又拽了几下,还是撼动不了分毫,她也没有过多的花费力气,一转身,就发现男人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他跟她的距离很近,近到,她这么一转身,就可以贴在他的胸膛上。
这距离让余浅浅感觉到难受,她使劲的推搡着他的胸口,怒声地说,“你又想干嘛?谁让你来的?”
霍祈深听到余浅浅的话,十分的无奈,“让我来是我自己想来的,我想要见你,所以才来的。”
余浅浅听了只是冷笑,毫不留情是说,“呵,那真是谢谢你了。可以的话,我真的拜托你不要再想我了,那会让我觉得很烦!如果,你真的愿意成全的话,那我就多谢你了!”
余浅浅说着就收回自己的手。她也顾不得顾忌形象了,就要从男人的手臂下钻过去,然后离他远远的,反正,只要离霍祈深远远的,怎么样都好。
只是男人根本就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在她才有动作的时候,他就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而后,她又随着他的力道被拽了回来。
因为惯性身体还撞在他胸口。
温香软玉在怀,霍祈深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她紧紧地抱住。
余浅浅憋气的不行,她抬手使劲的吹打着他的胸口,怒声的说,“你给我放手,霍祈深你听到了吗?”
“我听到了,可是我要告诉你,我不会放手的。浅浅,这一句话我希望你能够完完全全的记住。因为,你这么说的时候,我真的觉得很难受,”霍祈深的声音低低的,但是在说这话的时候却分外的认真。
他不会放手,也没有办法放手。
实际上,如果,他真的有办法说服自己放手,根本不会追过来,也不会把自己过成人不人贵不贵的模样。
余浅浅哈的了一声,“完完全全的记住?你以为你是谁呀?是老大吗?还是神?一个人都要听你的!”
余浅浅的心里不耐烦了,她再度用力的推搡着霍祈深,男人的力道很大,只要他不放手,她是撼不动他的。
这让余浅浅十分的恼火,但是余浅浅也没有打算就这么认命,她抬眼扫了一眼霍祈深,他满脸固执的模样,让人十分的不爽。她忽然的靠近他,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张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余浅浅咬人的力道很大。大的像是要把他整一块肉都咬下来,她对他的怨,对他的恨这里面了。
无论怎么劝说自己,她到底还是怨恨的,也没有办法不怨恨,谁让她并不是圣人来着。
剧烈疼痛传来的时候,霍祈深下意识的紧绷住身体,但是在下一秒就立即的放松。
生怕自己的肌肉绷得太紧了,让余浅浅咬起来不舒服。
余浅浅一直咬着,霍祈深也自始至终都没有动。
他一条手臂揽着她的后背,一只手轻轻地抚着她的后脑,那动作里带着安抚和温柔。
余浅浅终究是松口了,她的腮帮子已经算了,而且,她到底是没有办法,真的咬下这个男人的肉来,她还不愿意那么恶心自己。
不过,她刚才也没有留情,刚才的那一下也是用尽了全身力道,霍祈深肩膀的位置是被她咬破了流进她口腔里的鲜血,让她的舌尖都是血腥的味道。
余浅浅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抬手擦了一下唇角,在抬起眼睛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恢复了冷静。
余浅浅看着霍祈深淡淡的说,“你说吧,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霍祈深问,“我想要怎么样?难道你不知道吗?”
余浅浅十分的烦躁,“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听着余浅浅硬邦邦的话,霍祈深有些无奈,“我不是那个意思。”他停顿了一下,微微地深吸了一口气说,“你一直问我,我到底想要怎么样。对于这件事情,我觉得你应该是心知肚明的。我想要你,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永远的在一起,再也不分离,这就是我想要做的事情。”
余浅浅毫不犹豫的说,“不可能,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霍祈深你换一个。”
霍祈深不换,他认真的说道,“这为什么是不可能的事?你我自小相识,又做了整整三年的夫妻。浅浅,这个世界上能够比我们相伴时间更长的人其实并不多。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我们两个都是很合适在一起的。”
余浅浅听了霍祈深的话只想冷笑,“霍族长这话说的我就不赞同了。如果真要比认识的时间长短的话,我跟霍族长可是不是相伴最长时间的。
以前整天跟我黏在一起的,分明是我家的大黄。大黄出生一个月我就认识了,它天天跟在我的身后粘着我,还从来都不欺负我,而是任由我欺负的。
我觉得我跟大黄更适合在一起。最少只要是我一直真心的对我们家的大黄,大黄就绝对不会张口咬我的,你说是不是?”
霍祈深听出了余浅浅话里的嘲讽,他十分的无奈,“浅浅,你别这样说。”
余浅浅没好气的说,“那我要怎样说?难不成,还像是跟屁虫一样跟在你的身后,求你的垂怜和怜悯吗?霍祈深,我告诉你,你要是这么打算的话,那我只能告诉你打算错了!这种事情再也不会出现!绝对不会!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话,也可以觉得我是单纯的怎样,甚至又是想要耍什么手段!
不过都是无所谓的,因为我自己知道我并不是在说假话,我是认真!看在我们相识这么多年的份上,我也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你想要的东西从我身上得不到的,,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在我身上花费这么大的力气,与其到最后什么都得不到,倒不如你去追究追求其他的。”
霍祈深说,“如果我不肯改变,坚持让你让你回心转意呢?”
余浅浅毫不犹豫地说,“不可能。这是绝对不可能,你没有机会的。”
余浅浅说的太坚决了,那种斩钉截铁,丝毫不肯妥协的模样,即使是坚强如同霍祈深,也不由得有一种心里很是难受的感觉。
好歹他也是习惯了疼痛的,对于他来说,这些年里再也没有什么他见不到余浅浅,更让他感觉到难受的事情了。
“你对我说的话,其实也是我想对你说的。应该知道的,你所提的要求也是不可能的事,无论如何我都没有办法放开你。浅浅,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看着余浅浅离开,以后再也不靠近她,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件比死更令他难受和恐怖的事。
不过后面的那一句话,他终究是没有说出口,霍祈深心知肚明,他要是说出来了,他是余浅浅会毫不留情的跟他讲,既然这样,那你就继续痛苦着好了。
纵使他白忍成刚,也难以承受这种痛苦。
再强大的人也受不住,心爱人给他的致命一击。
既然他知道自己承受不住,那就不去承受,想来,这样无论是对他还是对余浅浅都比较好。
霍祈深又是一声叹息,“浅浅我可以放开你,但是请你一定要跟我好好的谈一谈,可以吗?”
余浅浅哼了一声,“如果我说不可以呢?”
“那我就把你绑起来,逼着你听我说。”
余浅浅丝毫不害怕的,“那霍族长要不要试试,这种方法好不好呢?要不然这样吧,我给霍族长想一个办法,这个办法就是霍族长把自己想说的事情想跟我谈的话,都用手机录下来,然后你再把我绑起来,就放在我耳边循环的播放。霍族长一是可以在一旁看热闹,而是可以顺便的猜测一下这一番话到底是播放到第多少次,能把你说的这一番话听进去。又在播放多少次我能给你这一番话有所回应,做族长你觉得怎么样?我们两个人要不要赌一下?”
霍祈深听到余浅浅的话十分的无奈,“你明知道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我不会伤到你的。”
余浅浅觉得自己听到天大的笑话,“这让我觉得霍族长说这一番话十分的可笑,但是我还是选择不笑了,否则您要是真的恼羞成怒的话,吃亏的可能就是我自己。”
“你就不能再相信我一次吗?真的一次就一次,一次就好。”霍祈深的声音越发的无力,透着卑微。
余浅浅不为所动,依旧的冷漠,“霍族长,只需要再放过我一次就一次,我保证从这以后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这样好不好?”
霍祈深听到余浅浅的话,只觉的心脏骤然的一缩。
他缓了好一会儿这才挺过这一阵疼痛。
他没有怨怪余浅浅,这都是他应该受的。他是知道的,以前,让余浅浅各当家难受。
他缓缓地松开自己的手臂放开余浅浅。
余浅浅才得到自由的那一刻。一定以最快的速度拉开了自己给霍祈深之间的距离,就好像霍祈深,身上带着什么可怕的病毒一样。
霍祈深将余浅浅这一番举动看在眼里,他的眼神不由得又是一暗。
他本来是想要离开的,虽然他舍不得,但是余浅浅显然已经对他很排斥了,他强行地停留在这里,其实对于他来讲没有任何的好处。
当他的视线从余浅浅的身上扫过的时候,他的眼神骤然的就凝了起来。
看到了余浅浅胸口的位置。
刚才她刺伤自己的就是这个位置。因为一直都没有处理过伤口,也没有换过伤口,她刚才留下来的伤害很明显。浅色的布料透出了阴红的色色,那颜色在长时间的氧化之下变成了一种暗沉的颜色。
霍祈深的眸光顿时就沉了下来,忍不住大步的走过去,在余浅浅想要躲避的时候,他的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受伤的地方,他的神情里附着一层薄怒,“你怎么回事?我之前不是说了让你处理你受伤的地方吗?为什么你不肯处理!”
他会放余浅浅走是为什么?还不是为的让余浅浅赶紧去处理他胸口上的伤口吗?但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余浅浅竟然没有。
看着伤口留下的模样,应该就是任由鲜血这么流着,然后自己凝固。
霍祈深真的很后悔,他后悔刚才让余浅浅走了,不该相信余浅浅多么会照顾自己,她要是真的会照顾自己的话,又怎么可能把自己照顾成这样子?
霍祈深越想越气,这生气是对余浅浅的,更是对自己的,他拉着余浅浅的手说,“你给我坐下!”
余浅浅对霍祈深好意并不领情,“这只是一点小伤,没有什么需要在意的,霍族长不用摆出这么一霍大惊小怪的样子。当然了,要是霍族长是为了做戏的话,那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再接下来,请你开始你的表演你。放心,我会耐心的欣赏的!”
霍祈深听到余浅浅的话,顿时都控制不住心中的火气了,他怒声的说,“浅浅,我发誓我对你的关心没有掺杂任何一点杂质,怎么能够说我这是表演的!”
余浅浅听了很是惊讶,她看着霍祈深,用一种疑惑又一般的语气说,“难道我说错了吗?你还不依不饶的追过来,是因为我身上有你想要的东西吧,要不然的话你怎么可能会在我身上花费这么大的力气?当然了,霍族长可以否认,毕竟您的打算您不想说,我也不好勉强、但是我就请霍族长帮帮忙,您千万不要告诉我您会这么不依不饶的追过来,是因为对我的喜欢对我的喜爱。虽然怎么说是您的自由,但是我必须告诉你,要是我一直这么听的话,还真是觉得够恶心的,所以就请霍族长帮帮忙拜托您了。”
余浅浅说着双手合十,朝着霍祈深拜了拜。
霍祈深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他发誓他对余浅浅都是好心,可不曾想到竟然被这样的误解。
但是又能怎么办?
没有办法的,他拿余浅浅没有任何办法,不管他再怎么生气,也只能安耐下来。
这样那他就干脆不说了,他拉着余浅浅朝一旁的沙发上走过去。
余浅浅其实是很不配合的,她一直在挣扎着,因为他挣扎的力道太大了,牵扯到原本受伤的地方,鲜血又流了出来。
霍祈深只觉得刺眼,他紧紧地看着余浅浅,用一种警告的语气说,“既然你已经觉得我这么做是有目的的,那正常来讲,你是应该配合我的不是吗?若不然你总是这么不依不饶的,结果坏了我的好事,你说那样的话我要拿你怎么办?你又打算怎么赔偿我?还是说,在你心里真的觉得我就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真的会舍不得你?”
“当然不是了,霍总,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我到底有几斤几两,我心里还是有点数的。”话这么说着,余浅浅倒也没有再挣扎了,她也知道凡事有个度的,现在房间里只有她跟霍祈深,到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霍祈深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没有办法去怪余浅浅,都是他的错,才弄到今天的地步的。
干脆他也什么都没有说。
他把余浅浅按着坐在沙发上,又翻找出藏放在储藏柜里的一小箱。
药箱里都是一些家常用到的药物,霍祈深把所有可能用到的东西都摆了出来,密密麻麻的。
霍祈深抬手,想要掀开余浅浅的衬衣,想要看看余浅浅究竟伤的有多重。
但是凝固的鲜血,已经将衬衣的布料都粘住了,任凭他怎么的小心翼翼,又怎么样的想办法都没有在不碰到她伤口的情况下,将她的衬衣掀开。
余浅浅看着霍祈深,小心翼翼的模样,只觉得烦,这样磨蹭的话要到时很忙时候。她干脆自己抬手,猛地一用力就将衬衣掀开了,被这么粗鲁的对待,伤口处的结痂都掉了,殷红的鲜血,当时就溢了出来。
鲜红刺目的颜色,让霍祈深神色一紧,。
那两个人是对面而坐的这样近的距离,可以让余浅浅完完全全的看清楚他脸庞上的神情。
霍祈深紧锁,神情紧张,那种如临大敌的模样,像是在做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
余浅浅看在眼里却只觉得可笑。
真的挺可笑的,不过就是一个擦伤了皮肤的小伤口,就算是再度被撕裂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他却摆出了这样一霍如临大敌的模样。
难道,觉得自己太装又太假了吗?要是她没有记错的话,那一年霍祈深,因为被老太爷在祠堂里用家法鞭挞那个时候,他的后背也布满了伤口,等他帮他处理的时候,他的成衣布料也都粘在了后背上的时候,霍祈深为了让她早点走开,就伸手把衬衣连带着皮肉一起的撕下来。
他那个时候的无所谓,和不在意余浅浅一直都记着。
其实,霍祈深的那个做法让余浅浅难受了很久,但是,她什么都没有说,因为无论如何,霍祈深都是因为她受伤的。
再加上,那个时候的余浅浅爱着霍祈深,如痴如狂的爱着。
因此很多的时候,她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想霍祈深受伤,她更是舍不得埋怨她一点。
然而,霍祈深并不领情。
当然这一番话余浅浅一个字都没有说,本来也没有说的必要,总是翻那些往事其实是挺没意思的,那除了会让自己难受以外,还会让人误以为她是无论如何都放不下那些曾经的事情,这才会这样斤斤计较的。
对于这件事情余浅浅很介意,她真的很介意。
对于任何能够和霍祈深扯上关系的事情,她都很介意。
尽管余浅浅什么都没有说,但是霍祈深,还是从她的神情变化里,看出了她的所思所想。
霍祈深不愿意说,这个时候的他,此时的他是多么的难受,是怎么样的不舒服,那也挺没有必要的。
他压下心里的叹息,拿出一份长长的棉签,沾满了碘伏,小心地帮着余浅浅的伤口消毒。
消毒水碰触到伤口之后,传来了一阵刺痛,余浅浅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不过她什么都没有说,就算是这样,霍祈深接下来的动作还是变得更加的小心和体贴了。
等将伤口清理干净之后,霍祈深又拿出止血的药,小心的将粉末撒在她的伤口上。还在流的鲜血很快就止住了,霍祈深见状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他见到余浅浅正转着头望向一边,他的眸光暗了暗说,“我会帮你的。”
余浅浅回头,有些茫然,“什么?”
“我是说,不管你想要什么,也不管你想在纳兰家得到什么我都会帮你的。”
余浅浅毫不犹豫的说,“那真是多谢你了,不过我并不需要,因为我没有什么需要你帮我的。”
“不,你有,你很需要我的帮助。”
“哦?”余浅浅闻言,他的眉头轻轻的一挑,她很好笑地看着霍祈深说,“怎么了?霍总现在是成了我肚子里的蛔虫了吗?我怎么想的又要怎么做,您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是不是?”
霍祈深并没有理会余浅浅的嘲讽,他说,“你需要我的帮助的很需要。哪怕你在纳兰家的身份,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可就算是这样那又怎么样?你终究是孤家寡人,没有人真正的跟你站在一边。你再是想尽办法的寻找合作伙伴,可也没有办法打从心里信任他们,人心隔肚皮,你永远都没有办法猜到,在人家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而别人对你也一样,因为你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入侵者,是一个外来者,是一个利益的掠夺者。他们同样的也没有办法完完全全的信任你
也正是因为这样,你们所谓的合作,在做起来事情来的时候,其实不过是事倍功半。这种情况下只会让你想要做的事情。毫无悬念的失败而已。
当然,就算你失败了,我相信你也会平安无事,因为有我在,他们就是在不满,也会看在我的面子上,对你手下留情。可惜你的目的就再也不可能实现了。”
余浅浅听到霍祈深的话,不由得嘲讽一声,她冷冷的说,“霍族长越说越夸张了,而且,还对自己自视甚高了。霍族长,我希望你知道,无论霍家的势力多么的庞大,你有多么的厉害,在这里终究是纳兰家。”
霍祈深像是没有听到余浅浅的话,他很认真地看着她说,“但是,我不一样,我跟其他纳兰家的人没有任何的旧交情,对于我来说,你才是最重要的,我不会相信别人的挑拨。你我之间也不存在什么利益相争,这也就排除了我会为了利益,背叛你,出卖你。
在某一方面上来说,我跟你的利益是一致的,你希望自己好,而我也希望你好。在纳兰家你是绝对不会找到像我一样的合作伙伴的,因此你需要我的帮助,还是很需要我的帮助。”
余浅浅抬眼看了霍祈深一眼,在她想出面反驳的时候,又很认真的问道,“你觉得我说的不对的话,可以直接的指出来。”
余浅浅并没有说话,她必须承认霍祈深的这一番话说得很对。
霍祈深又说,“只要你开口,我就一定会帮你。”
余浅浅知道霍祈深是认真的,他没有骗她,对于自己的处境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看起来花团锦簇,其实什么都是虚幻的。
余浅浅也知道,只要是她开口了,霍祈深一定会帮她,但是,她终究是没有开口,她只是看了霍祈深一眼,然后淡淡的说,“既然我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那霍族长就先先离开吧。现在已经不早了,这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传出去终究是不好的”
“没有什么不好的,先不说根本没有人会传出去,就算是传出去坏了你的名声我也可以负责,余浅浅你是知道的,其实我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负责。”
余浅浅淡淡地撇了他一眼,冷笑一声说,“是吗?那你的如意算盘打的可真好,但是很抱歉,对于霍族长的这种负责,我不需要,也绝对不接受。再说了,现在终究是新时代了。就算有人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在那边说三道四的,相信陈五少并不会介意的。他是那样风流不羁憨直可爱的……”
余浅浅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她的唇瓣被人堵住了。
霍祈深的手就揽着她的腰,他的力气很大,阻止她所有的挣扎。
这一个吻很深,也很长,一直等到余浅浅,要窒息的时候,霍祈深制才放过她,霍祈深的手揽着她腰,他垂着眼看着的余浅浅已经变得红肿的唇瓣和不稳的气息,他的眼眸顿时暗了下来。
在他暗沉的眼底,像是有什么在挣扎在涌动,随时就会冲出来一样。
霍祈深的模样令人心悸不已,但最终是控制住了自己,他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他看着余浅浅说,“这样的话你可以随便的说,但是,我希望你你知道,每一次你这么说话的时候,在我的心里看来,都是你在邀请我亲吻你。”
余浅浅十分的恼火,“霍祈深,你不要太过分了,不要以为我真的拿你没有任何办法!”
“你这话说错了,并不是你拿我没有办法,而是我拿你没有办法。你知道我是在多么多么拼命的控制着自己,不让我把你带回去,然后把你锁起来。
浅浅,我必须告诉你,这对我来讲也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我时时刻刻在给自己做着最剧烈的斗争,所以,你一定要答应我,千万不要再随意的挑衅,要不然等我终于控制不住失控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我相信对于那个结果,你也一定是不想看到的,所以你一定要乖一点。”
余浅浅十分的不满,她总觉得霍祈深说这一番话的语气跟在哄小猫小狗没有什么区别,但她终究是没有再说什么,其实她是能够感觉得到的,霍祈深现在的状态十分的可怕,她若是只为了一时口舌之快的话,很可能到最后吃亏的就是他自己。
她还没有那么傻。
霍祈深见到余浅浅终于不再开口了,他心里是很遗憾的。
如果余浅浅,要是一直不依不饶的闹着,对他来说,才是利益最大化,因为他可以借口惩罚余浅浅,做很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余浅浅不配合,他也没有任何办法,“明天中午我接你去大族老那边吃饭。”
说完之后,他俯**在余浅浅的额头上,印下轻轻的吻,这才起身转身离开。
对于霍祈深的离开余浅浅毫不在意,她抽了一张是纸巾,使劲的视察着霍祈深,刚刚碰触到她的肌肤。
她的力道很大,也充满了狠劲,那模样像是要把他这一块皮肤给擦掉一般。
但是任凭她擦的多么的用力,甚至是把皮肤擦红了,擦肿了,擦的都有血丝流出来了,但是还是没有办法将他碰出她的那种感觉擦去。
这真的是一件十分糟糕的事情。
余浅浅无可奈何,最后只能是把手中的纸巾狠狠的扔在地上,然后把脸埋在自己的臂弯处,放声地尖叫一声。
第二天霍祈深,果然还是来了,不过他来的时间有些早,或者说用有些早来形容实在是太客气,她还在吃早饭的时候,霍祈深就已经到了。
他就坐在她客厅的沙发上,随便拿了一本杂志翻阅。
余浅浅看着霍祈深坐在他客厅的沙发上,就觉得心里很燥,她忍不住地说,“你要是有工作要处理的话,就赶紧去忙吧,不用总在我这里等着。”
霍祈深像是没有听见余浅浅话里的意思一样,“我不忙的。别说真的没有什么事情需要一直忙的,就算是真的,那也没有有什么事比陪伴你更加重要的事。”
余浅浅不由得冷笑一声,“霍族长这事就往自己的脸庞上贴金呢?谁需要你的陪伴了!你说话的时候能不能负点责!”
“你说的对对。”
霍祈深看着余浅浅的时候一脸的宠溺。
余浅浅看在眼里却觉得一阵恶寒,她真的忍不住想说,霍祈深,这怕不是脑子坏掉了吧,要不然怎么可能会发生这么大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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