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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心底都跟明镜似的，对方心底在想什么彼此都一清二楚，却都在打太极演无知戏码，“你怎么知道我们会离婚？”
乐书瑶哽了一下，感觉这不像季凉之会问的问题，答案不是很明显吗？
“呃，这不是很显而易见的吗。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我们不离婚去找自己的幸福，守着这个有名无实的婚姻干嘛？再说了，我就一强塞进来的赔钱货，配不上你的，你要是跟我过，那不是掉自己的身价吗？”每一字每一句，乐书瑶似乎都是在替季凉之着想，把一个体贴善解人意的好同伙形象发挥到极致。
季凉之瞟了她一眼，语气不咸不淡，“是吗？”
很简单的两个字，却极有重量地敲打在乐书瑶身上。秉承着在季凉之面前还是不要撒谎为好的原则，乐书瑶怂了。
“当然，我也要为自己考虑。你看看你们季家，真真正正名副其实的豪门，主母也只有上得厨房下得厅堂的名门千金才当得上。但你看看我，哪儿有大家闺秀的气质，整个就一街边的要饭乞丐的感觉。再看看我这性子，暴躁又愚笨，哪够格当什么主母啊。不管是为了我自己的寿命着想，还是为了你们季家的面子考虑，我这个主母，也是不能要的。”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乐书瑶没说，她本就不喜这些名门规矩，也不爱这些阵仗，她只想过普通简单的生活，不想太过用脑，每天活得跟宫心计似的，太累了。
而且她的身份，是万万当不得季家主母的。万一事情拆穿败露，可真就谁也救不了她了。
听着她心虚讨好的辩解，季凉之眸色微动，眼神暗沉了几分，但什么也没说，依旧是那个冷冽深沉的季凉之。
回了家，季凉之径直回书房继续工作，乐书瑶放下包后直奔厨房。
本来西餐她就不爱吃，只随意吃了两口就停了，加之又在季家转了那么久，胃里的东西早就消化得一干二净了，乐书瑶现在可谓是饿得前胸贴后背。
给自己随意煮了碗面，乐书瑶坐在客厅大朵快颐，季凉之下楼泡咖啡，见她一边哈哈笑着玩手机一边吃东西，有些惊讶，“你没吃饱？”
这声音把正玩得入迷的乐书瑶吓了一跳，手机差点摔碗里，猛地抬头看向季凉之的方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水汪汪的大眼睛和嘴角两个梨涡在灯光的照射下格外好看。
“我胃口大，所以又想吃夜宵了。”
季凉之的心神随着她的笑容微微荡漾了一下，随后被他竭力压了下去，冷淡地点头，没再说什么。
乐书瑶也不再主动说什么，问季凉之要不要，自己也帮他煮一碗？可得了吧，平白无故给自己找活干，她又不受虐。再说了，季凉之能看得上她做的东西吗。
趁咖啡缓慢过滤的时候，季凉之失神了片刻。眼睛盯着前方的某个方向，细看之下却发现并未聚焦。
安静的室内，只有乐书瑶嘻嘻哈哈的笑声时隐时现地钻进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