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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凉之不管走到哪儿都是焦点香饽饽，不一会儿的功夫，两人身边已经围了好几批人。
换做平常，季凉之一般都是冷着脸清淡地点点头，并不多寒暄闲聊。
但今天的他兴致似乎格外好，脸色柔和，气场也似有若无地平和了许多，特别是看向乐书瑶的时候，眼眸跟个开了封的蜜糖罐一样，隔很远都能嗅到香甜味。
平时只敢远远景仰季凉之风采的人都接二连三上前打招呼，即便季凉之把重心都放在了介绍季太太身上，他们也甘之如饴往上扑。
毕竟，能跟季凉之说话的机会很少，今天不把握住，以后就没有了。
虽然乐书瑶每次都只抿一小口，但架不住一批又一批的人过来。
察觉到乐书瑶微小的挣扎和变化，季凉之趁没人时凑到乐书瑶耳边小声道，“累了吗，我陪你去那边的沙发上坐会儿。”
余光瞥到有个熟悉的身影朝他们的方向走来，本欲答应的乐书瑶轻笑了一声，亲昵地跟季凉之小声耳语。
“还有人要过来跟你打招呼，我陪你一起，你扶着我就行。”
季凉之本就侧身向着她，看不到来人是谁。
看一眼乐书瑶意味深长的神色，大体也悟到了对方的身份。
“我跟她真不熟。”怕乐书瑶多想，季凉之覆到她耳边又轻轻加了一句。
乐书瑶给了他一个兴味的眼神，唇边依旧带着笑意，似有若无地勾着人。
远远看去，两人举止极为亲密，有种旁人插不进的甜蜜劲。
沐清目光一直死死盯着两人的动向，手指一点点篡紧，有种要捏碎香槟杯的破釜沉舟感。
这一幕实在是太为刺眼，沐清忽地有些后悔过来打招呼。
胡思乱想之际，人已经走到了季凉之跟前，只能把不爽又糟糕的情绪压下，强挤出笑容。
“凉之，书瑶，好久不见。”沐清这话说得极为熟稔，表情仪态温婉又端庄。
季凉之微不可闻地蹙了蹙眉，语气冷淡地划开和沐清的距离，“沐小姐。”
天壤之别的称谓和态度，让沐清伪装出来的笑脸又一瞬间的破碎。
“沐小姐，好久不见。我和沐小姐也不相熟，叫书瑶未免太亲昵了些，沐小姐还是称呼我为季太太更好一些。”
乐书瑶说这话时表情一派天真无辜，唇边还漾出两个超甜的梨涡，纯真到让人不忍说重话。
沐清被她噎得嘴角有些抽搐，强压下对她的恨意，不甚明显地笑了笑，并不应声。
她这一双眼睛就没从季凉之身上离开过，爱慕之情明晃晃地写在脸上毫不掩饰。
看得乐书瑶极为不爽，手绕到季凉之身后气狠狠地想掐他一把出口气，奈何这人肌肉太紧实，她什么也没掐起来。
季凉之察觉到她的意图，回眸见她脸上沾了些气鼓鼓的成分，反而微不可闻地轻笑了一声。
乐书瑶被他笑得更恼了，不再跟他客气，“季凉之，我想吃那边的玫瑰挞，你去帮我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