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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一下,庭栋微微一笑,说:“崔允浩,为你自己的行为进行辩护是你的权利,说清楚事实真相也是你的义务,至于如何说服侦查机关、检察机关和审判机关,让他们相信,这就是我律师的义务了。
“所以,你不用担心,只要说出实情,其他的工作由我来做。”
崔允浩抬起无神的眼睛,疑惑的看了看庭栋,摇了摇头,说:“你太年轻了,比我还小呢,我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警察进到我家的时候,我老婆就在我的怀里,菜刀也在我的手里,后来经过勘察,现场除了我和妻子,没有他人的任何痕迹。”
庭栋笑了笑,说:“确实,律师和医生差不多,大多数人信任年纪大的人,可是年纪大有年纪大的优势,也有他们的劣势。
“超过四十多岁的人经验丰富,他们也容易墨守成规,年轻人不循规蹈矩往往会出奇制胜,崔允浩,你已经被判处了死刑,已经做好一死的准备了,还有比这再坏的结果么?
“如果你还有男人的责任感,想用自己的生命为父母、妹妹做点事情,那就和我一起放手一搏,或许我们还可以绝处逢生,你还年轻,即使被判了死缓,有十多年也可能出来,到时候才四十多岁,还可以向父母尽孝啊。”
庭栋的一番话,比较有煽动力,崔允浩的眼神变的有了生气,不过,他还是疑惑的问:“周律师,我想问您一下,您见到我父亲了么?”
庭栋点点头:“见到了,不但见到了你父亲,还见到了你母亲,因为我去了你们家,你现在有些神志不大清醒,刚才我告诉你了,你的父母还有妹妹和古丽,他们就在看守所的外面,坐在我的车里,盼望着我能救你出去。”
崔允浩点了点头,急切的伸手抓住庭栋的手,问道:“这么说,我父亲的身体还行?”
庭栋摇了摇头说:“情况不是太好,直不起腰来,不停的咳,你妈妈说,偶尔还会咳血,不过具体怎么样,还要检查以后才知道,我已经和允英商量过了,准备把他带到春城去治疗。”
“去春城?允英哪有什么钱,她能让自己把书读下去就不错了,都怪我这个不争气的哥哥,她不会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吧?”崔允浩把庭栋的手抓得更紧了。
庭栋笑着分开他的手,把整合烟推到了他的面前,示意他可以自己拿烟,他摇摇头说:“周律师,您还是把家里的情况和我说清楚吧,不然我着急啊!”
庭栋点点头说:“这个很简单,不过,你也要答应我把整个案件的事实和我说清楚,你能做到么?”
崔允浩默默的点了点头。
庭栋坐正了身体,看着崔允浩说:“你听说过云东投资么?”
崔允浩一愣,随即点了点头说:“当然知道。云东是我们吉北省最大的民营企业,老板周庭栋可是一位传奇人物……”
说到这里,他忽然似有所觉,怔怔地看着庭栋说:“周律师,您刚才说你叫什么名字,我没大听清楚?”
庭栋摇了摇头说:“不对,你听清了,只是不敢相信,我就是周庭栋,云东投资的董事长,也是云东律师事务所的律师,你仔细看看我的律师函和委托书。”
崔允浩疑惑的拿起庭栋早就放在了他面前的法律文书,仔细看了看,吉北云东律师事务所椭圆形紫色的印章分外醒目的印在律师函的右下角。
她仍然难以置信的看着庭栋:“那您真的就是云东的老板?”
庭栋摇了摇头,含笑说:“我现在骗你有什么意义么?我和你说这个的目的是想告诉你,我和你妹妹允英签了一份协议,只要她同意毕业以后在我们云东工作两年,我就负责免费把你们的老父亲送到我们的云东医院去治疗。
“因为云东医院只对我们云东职工开放,我不能带头破坏了我亲手制定的规矩,现在,允英已经口头答应了这个协议,所以这次我是准备带你父母到春城去治病,按规定,治病期间的一切花销都由云东医院负责,包括你母亲的食宿。
“而且,我还要明确告诉你,我和允英之间的协议,是当着古丽的面谈好的,没有任何附加条件,也没有什么潜规则,她在云东工作两年以后,可以任意选择新的单位,我们不会有任何阻拦。
“当然,如果她能胜任云东的工作,也喜欢云东,我们是会敞开手臂欢迎她的。”
崔允浩激动的站了起来,向着庭栋连连鞠躬:“周律师,不,周董,您的大名和您的事迹、您的为人我早就十分清楚,在我的心里,您就是神一样啊,当初,如果不是我老婆的老板介绍我到那个公司工作,我本来是打算投奔您的。
“你还记得哈明吧?我们是校友,我高他两届,可是我们的私人关系很好,他每次提起您这位师傅来都是眉飞色舞的。
“您什么都别说了,我相信您,一切都听您的,我现在有些感谢老天了,是他把您送到我身边来的。”
看着他激动的样子,庭栋用手中的钢笔敲了敲桌子,小声说:“好了,崔允浩,既然你相信我,就把一切都告诉我,首先,告诉我,你的妻子顾小曼是不是被你杀害的。”
崔允浩慢慢的冷静下来,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眼睛盯着庭栋的眼睛,斩钉截铁的回答:“不是,我不会杀死小曼,就算我杀死自己我也不会杀死她!”
庭栋点点头,说:“好,下面说说,你为什么要承认是你杀的人,把整个思想过程说清楚,这样我才能争取判断,也才能够真实可信,你应该相信我的智商,我不会被假话蒙骗,对吗?”
崔允浩点头说:“是的,我保证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真话,我要把握这来之不易的机会,您说得对,妻子走了,我还有父母、妹妹,还有小曼的父母,他们都需要我的照顾,我不能推卸男人的责任。”
他颤抖着又给自己点了一支烟,狠吸了一口,吐出烟雾,才缓缓地说:“最开始我不承认是我杀了妻子,因为她确实不是我杀的,但是,警察一遍一遍的问我,不让我睡觉,用很亮很亮的灯泡照在我的脸上。
“六名警察,分成三班,每一班两个人,轮流睡觉,却不让我睡觉,他们说,所有的证据都说明我是凶手,而且有人证明,在这之前我和妻子曾经吵过架。
“即使这样,我也没有承认,可是岳母的一份证词把我击垮了,她说小曼在出事之前给她打过电话,声称不打算和我过了,说我没有担当,所以,警察说我因此怀恨在心,起了杀死妻子的歹意,警察还说,岳母的全家都认为是我杀了小曼,还让我看了笔录。
“小曼的被杀本来就让我痛不欲生,又被他们折腾得筋疲力尽,然后又知道了岳母一家人对我的误解,我已经了无生趣了,这个世界已经让我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
“所以,他们要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把杀人的事情揽在了自己的身上,开庭前,法院给我指定了一位法律援助的律师,应付差事的到我这里简单问了问我,问我所说的和实际情况是不是一样,以前说的是不是属实,还有没有补充。
“看他那装腔作势的样子,我也懒得理他,最后在笔录上签了字,开庭的时候,律师也没说几句话,三天前,直接就给我宣判了死刑,所以我就认了,我已经不打算活了,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承认自己杀人的过程。”
听完崔允浩的叙述,庭栋点了点头,说:“你说的很一般,理由不是很过硬,不过我反而相信你了,如果你说出一大堆经常怎么打你,怎么刑讯逼供我反而不会相信你。
“因为我在警界有很多朋友,他们告诉我,一般情况下,现在,他们是不会轻易动手打人的,以前那种刑讯逼供的事情现在一般只发生在比较偏远的地区,大城市的警察犯不上为了一件案子冒着被开除甚至坐牢的危险去打人。
“所以,基于这种信任,你现在可以把当时的情况和我说一说了,我们来共同挽救你的生命,最好是找出那个凶手。”
崔允浩点了点头,又点燃了一支香烟,开始叙述他所知道的情况。
根据崔允浩的叙述,庭栋大概勾勒出了当时的情况:崔允浩和顾小曼在一起过得虽然有些清贫,但是由于两个人出身都不富裕,所以他们基本也能适应这种清贫的生活,过得也很快乐。
可是,去年秋天,事情发生了变化,先是小曼的哥哥结婚,家里急等用钱,小曼没办法,偷偷从存折上取了三万块钱给家里应急。
小曼原本也不想瞒着允浩,可是她知道允浩对这笔钱有多么看重,怕允浩反对,而且母亲和她说只是救急,等哥哥结婚以后,收了礼钱就给她返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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