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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清晨。
我听到了红玉站在门口低声唤我,只不过昨夜睡得有些晚了,实在是起不来,我在清醒和昏睡之间挣扎着,身边的萧珏却已经醒了。
“没事......没事,”我下意识把他拉住,还不确定他到底有没有恢复,总不好让他乱动吧。翻身从床上爬起来就去开门,“怎么了一大早的......”
我对于睡着觉的时候突然被惊醒,实在没什么好印象,每每如此,肯定是出事了,要不然红玉也不会明知我还没起,就来打扰我休息的。
“夫人......”红玉的语气很着急,但是她这个时候却顿了一下,可能是忽而就想到萧珏还病着,不好惊扰,重新稳了稳语气接着说,“昌和君派了人过来......说是,要让您去一下。”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昌和君?......有说什么事儿吗?没有的话,那就等我再睡一下......”
“夫人!”红玉猛地拦住了我。
我似乎察觉到了一些......不好的预兆,大脑嗡的一下子,意识也彻底清醒了。“怎么了?”
“出大事了,钟离大人......可能惹了大祸了。”红玉将我拉到门外说。
钟离瑾,出事了。
“等我一下。”我印象里关于钟离瑾最后的消息,还是昨天晚上毓儿告诉我的,前天是钟离瑾和偃氏女涎大婚,前天夜里,新房失火,大火扑灭以后我们在新房发现了焦尸,所有人都认为那具焦尸就是女涎。之后,钟离南就把钟离瑾找过去一起商量对策了,昨天一大早,钟离瑾就出了门,去了偃伯那边解释发生在新婚之夜的事情,直到昨夜都还没回来。
谁能想到我今天一大早就听到了关于他的消息。
我回到房里穿衣裳,萧珏已经慢慢坐了起来。
他问我,“钟离瑾出事了?”
“还不知道呢。”我说,“昌和君让人来传话,挺奇怪的,但是他应该知道,不会拿钟离瑾的事情跟我开玩笑。钟离瑾是去偃伯那边谈失火一事的,我想,他人应该还在偃伯那里吧,可为何是昌和君让人来找我呢......这样,你继续休息,我先去看看怎么回事。”
“要不然我陪你一起去吧。”萧珏很担心我,“你昨夜很晚才回来,身体吃不消的。”
“没事,我睡了一觉,做了个特别好的梦,缓过来了。放心吧,你再睡一下,等你醒了说不定我就已经回来了。”说着,我还朝着等在门外的红玉问了句,“毓儿和廉赫在哪儿?”
“公子去找廉赫了,这会儿,应该都在大门外等着了。”红玉说。
毓儿去找廉赫了?
这么听来的话,难道毓儿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先去了,你再睡一会儿。”我留下嘱咐,便随着红玉出了门。等到确定萧珏听不见的时候我才向红玉问说,“来人说是什么事情了吗?钟离瑾到底怎么了?钟离瑾怎么会和昌和君在一起?”
既然是昌和君让人来传话,难道是和昌和君有关的?还是......
“钟离大人杀人了。”红玉说。
“什么?”我立刻就停下了,“钟离瑾杀人了?杀谁了?”
“......偃伯。”红玉说完,立刻解释说,“来人是这么说的......但,但是这件事恐怕有什么误会,要不然,昌和君怎么会特别派人来请您呢。”
“钟离瑾杀了偃伯......偃伯死了?”这恐怕是我这段时间以来所听说过最受刺激的一件事了。偃伯,偃伯死了?!怎么可能......而且,更不可能是钟离瑾杀人啊?“来人是谁?是覃晤吗?”
“是。”红玉应道。
......
覃晤是带着昌和君的密令而来的。
路上,他也和我介绍了一下发生在今天凌晨天亮之前的事情。
钟离瑾昨天一整天都在偃伯府上,安慰痛失爱女的偃伯。偃伯甚至留了他过夜长谈,两个人在夜里喝了酒,屏退了房里其他人,本来也是聊得好好的,可是等到凌晨过后,老戌让府里的使女去看看他们是不是还在喝酒。使女进到房里以后,就看到偃伯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而钟离瑾手握着凶器就站在偃伯身边,使女吓得大叫,引来了老戌。老戌确认偃伯遇害,便只得请人去找了昌和君过去,昌和君与偃伯同属于曹,而钟离瑾属于宋,钟离瑾杀了偃伯,此事可大可小,他们到底是更相信自己国的人可以来主持这个公道。
覃晤还特意跟我解释了一下关于这件事昌和君是怎么想的,老戌明显跟我们更熟悉一些,可是在偃伯出事之后,老戌却没有找我们,而是跳过我们找了昌和君。昌和君认为,老戌一定是觉得我们和钟离瑾更熟悉一些,钟离瑾杀了偃伯的事情,我们自然会想尽办法的帮他开脱。可昌和君并不认为我会这么做,所以他找了我去确认一下情况。
“怎么可能!”毓儿在听完覃晤的话以后,立刻发出质疑的声音,“钟离瑾会杀人?他若真是个心狠能下得了手的人,也不至于白白让人欺负了那么久。”
我瞪了他一眼,没让他继续说下去。在毓儿看来,乌萝村的人都能欺负钟离瑾,我们在村子住的时候,明明那村子是钟离家的地盘儿,偃伯和女涎几次三番可以不通过他便擅自造访,确实是被人欺负了。但这事儿吧,说好听了是仁慈,说不好听......是窝囊。钟离瑾只是缺一些像钟离延那样的手段,总不好自己揭自己的底吧。
“不只是如此吧。”我同覃晤问道,“据我所知,昌和君与钟离瑾的关系并不是那么好,他明知道我们和钟离瑾走得更近一些,其实老戌的担忧是正常的,可他还是偷偷的让你先来请我们,莫不是他也在怀疑,偃伯的死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毓儿看向覃晤,等着他回答。
覃晤露出尴尬的表情,“......昌和君一早便说过了,此事定是瞒不过萧夫人的。原是想着等您到了,亲自看过现场就能明白的,可没想到这么快,就让您看出破绽了。”
“什么意思啊?偃伯的死......真的有内情?”毓儿的反应慢了半拍,倒也算是跟上了我们的节奏。
我回过头看向他和廉赫,他们二人的表情差不多,也是刚刚想到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