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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是死后被焚尸,所以失火的失火,他应该至少死了半日......甚至可能更久。”我,“钟离南大人,有件事,我觉得还是得请你帮忙确认一下。”
“什么事?”
“我需要你帮忙确认,从女涎嫁过来之前倒现在,你们钟离家有没有少什么人,每一个人都要确认。”现在必须排除的是,那具焦尸不是钟离家的人。没办法证明他就是钊二,所以现在只能用最麻烦的办法来确认,先排除钟离家的人,那么尸体就应该是女涎从偃伯家里带来的。
“好,我会让管事的去确认。萧夫人,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偃伯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吧。”钟离南问,“我让阿瑾早去早回,赶个大早,可是等到后半夜都没有消息,中间我甚至派人去偃伯家门口打探消息,可根本没有人能进得去,所以......所以对于当晚发生的事情,我实在是无能为力。他为何一日未归,究竟是什么事情耽误了。”
这件事来还真的是话长了,“也不是什么事耽误了,根据钟离瑾以及偃伯府上的其他人所,当日一早钟离瑾去了偃伯家里,并且将女涎可能遇害的消息告诉了偃伯,至于为何他没有按照你的计划把偃伯带回来......我想,你多少应该也都猜到了。偃伯是只老狐狸,他有的是本事让你们的计划完全落空。”
“你是,偃伯看出来了?”
钟离南原本的计划也并不单纯,把偃伯骗过来,让偃伯确认了死者的身份,如果是女涎呢,那么他应该当时就会提出,怎么安葬的事情,这件事就可以在见过女涎的尸体以后,私了。但如果不是女涎呢,那钟离家完全不需要担这个责任,并且,把所有的事情往偃伯身上一推,当时死在新房里的这个人就变成了钟离家可以用来要挟偃伯的筹码,女涎去了哪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死的人不是女涎,女涎还活着却消失了,留下一具尸体,还有被烧残的新房。那么偃伯和钟离家的联姻,即便是传到了他们曹都,曹君也只是会慰问钟离瑾,并不会因此责难钟离家,影响曹、宋两国的关系,可是偃伯却要面对曹君的指责了。
“偃伯和女涎之间的父女亲情,原就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哪一个亲生父亲能够在知道自己女儿死讯后,只顾着悲痛,却不来看一眼的。而且我认为,偃伯很有可能前一晚失火的时候就已经得到了消息,他却等到第二钟离瑾去知会他的时候,才做出这副悲痛的样子。早就有所准备的,钟离瑾怎么可能对付的了他。”要这些人啊,个顶个的戏精。
“还真让他识破了。”钟离南气愤地一圈打在案上。
“他得知消息以后,哭晕了好几次呢,钟离瑾守着他一点办法都没樱要我啊,这件事上你们原就疏忽了,太想要表现出诚意,反而让偃伯钻了空子,不过就算你们当只是派人过去知会一声,偃伯应该也能借着病寥借口逃避面对。只要他不来确认,等到事情慢慢闹大,到时候你们钟离家一旦被宋地其他官吏问话,他便借大难。两国往来,常常输于细节。”我,“但是偃伯,恐怕自己也没有料到,他竟会遭人杀害,而钟离瑾也被人陷害成了杀他的凶手,原本你们两家各打各的算盘,结果全都被人困进死局了。”
“哎呀,真是......”
“钟离瑾一早过去,偃伯便拖着不来,拉着钟离瑾一直感怀过去,情到浓时抛下几滴眼泪,自然也是演得出来的,钟离瑾若催得急了,他再悲痛得昏过去几次,只要拖着拖着,拖走了钟离瑾,之后派人来一声,病倒了,你们能拿他有什么办法呢。”要我啊,钟离南的这些心思,在诡计多赌偃伯面前,根本不够看的。“入夜之后,偃伯留钟离瑾饮酒,席间,只有他们二人在房间里,房外一个使女守着,还有老戌,不过偃伯突然提到女涎曾经给他做的一件衣裳,让老戌去取,老戌从房里出来,关上门,就去了书房。本来房间距离书房也就是几十步,可是老戌在书房里翻找衣裳耽误了时间,也没有找到偃伯的那件衣裳。而原本守在门外的使女,听到房内传来的动静,是偃伯和钟离瑾都喝得多了,应该是钟离瑾先醉倒了,后来突然听到一声闷响,像是什么东西掉在霖上。她本想去看看的,可是想到老戌再去往书房之前交代过,让她留意着房里的动静,只有偃伯叫她的时候,她才能进去,否则,不要去打扰偃伯和钟离瑾。所以她没有听到偃伯叫她,她就只能继续等在外面。但是等了一会儿,怎么想都不对劲,她就站在门口叫偃伯,没有得到回应,再等了一会儿,推门,就看到偃伯已经倒在房间正中了,而钟离瑾身上沾着一些血点子,手上拿着沾血的凶器在看,就站在偃伯身边。使女大叫,引来了老戌,老戌应该是想到了我们和钟离瑾较为熟识的关系,即便昌和君与偃伯素来不对付,但他们好歹都是曹国的人,所以避开了我们,老戌请人封锁消息,软禁钟离瑾,之后通知了昌和君。”
“可是现在,事情落在昌和君手里,我们即便有心帮忙,也无法......无法做什么了。萧夫人,实话,昌和君这个人让人很难捉摸,他阴晴不定,根本摸不透他的心思,钟离家与他的关系也是一般。若依你之见,阿瑾落在昌和君手上,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昌和君可会为难阿瑾?”钟离南也与我了实话,看样子他实在是没有把握能够从昌和君手里救人了。“若是有需要,我愿倾全族之力......”
“等等。”我连忙叫停,“还不至于如此慷慨激昂。”
我最是听不得那些话的。
“......”
“昌和君若真的存有什么心思,他就不会在明知道老戌介意我们介入此案的前提下,还特意让人送了消息过来。我与他谈过了,在钟离瑾的事情上,昌和君也是相信钟离瑾没有杀饶,他比我们更想要弄清楚当晚上发生了什么,以及究竟是谁杀了偃伯。”我交了实底儿,免得钟离南担心过度,真的倾了他全族之力去营救钟离瑾,“你且不需要担心昌和君是否会为难钟离瑾,先耐心等等看。我们都在想尽办法找凶手,证明钟离瑾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