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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医师十分恼火,暗想,自己从国外进修回国,踏入这个医院,就凭自己的身份和背景,一直都被人尊重,做行政、喝茶、看报纸,谁敢和自己叫板,说个不字?
如果不是因为人手紧张,自己又喜欢临床学,怎么会亲自下基层坐诊?
面对一个肖士竟敢和自己回嘴顶撞,十分吃惊,脸色不知不觉阴沉下来,冷冷道:“我好像没有见过你,你是托谁的关系介绍进来的?怎么一点规矩不懂!”
肖士面对王医师咄咄逼人的凝视,非常窘迫,脸色涨得通红,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楞在那里。
王医师继续厉声说道:“不愿意回答吗,那你还不继续工作?”
肖士一个劲哆嗦,就是不敢上前。
阿来一时间也是一脸茫然,拿起爷爷的手拉了拉,示意道:“没事,你放心好了,也许是你心里紧张,这一只手再要是电击你,我立即把它给砍了。”
王医师忍着笑意,盯着肖士。
阿来伸出手,鼓励的眼神看着肖士,肖士小心翼翼用手碰了碰阿来的手,没有感觉,战战兢兢得重新蹲下身。
“请您握拳。”
持针柄穿刺,见回血后,将针头平行送入少许。
“请您松拳。”
松止血带、松调节器,胶布固定,一气呵成,不愧是医学院的高材生。
王医师拿着开好处方纸,嘱咐雷爷爷,这个营养神经药物,对尽快恢复身体很有帮助,是国外进口的药物,非常珍贵,叫他马上去付款,把药物领回来。
阿来一听是营养药,又是国外进口,又是珍贵,立即紧张起来,急切询问道:“这药要多少钱?钱太多就算了。”说着让爷爷把处方纸拿给自己看看。
王医师漫不经心回道:“不贵,就几千块钱。”
阿来惊道:“啊!几千块钱,还不贵?什么神药?值这么多钱?”
自古以来看病拿药不还价,都是医生说了算,“黄金有价药无价”这个愣头青竟然说自己开的药太贵,今天连续碰到两个不懂事的年轻人,王医师想到这里,心情十分郁闷,脸色不知不觉得更加阴沉了下来。
耐着性子询问道:“你还记得起,自己是怎么到医院来的吗?被雷击的过程想得起来吗?前面一段时间都经历了什么?你都说给我听听。”
阿来心里咯噔一下,在来医院之前,自己早有盘算,顺水推舟答道:“全部忘的干净,一想,脑壳就疼的不行。”
王医师得意道:“这就对了,这一种药就是针对你脑震荡后遗症,恢复你的记忆功能的,你要是不吃,后果自负!”
那可是好几千块钱啊!
阿来一想,还是不依不饶,从爷爷手中拿过来王医师开的处方纸。
不看则罢,一看傻了眼,处方上的神字迹,是英文还是中文?是天书还是密码?疑惑是不是王医师练过狂草,自己好歹也是一个高中生吧,竟然读懂的也没有几个字,极力掩饰着内心的尴尬,猜测处方上面那些云山雾罩的字迹,脸憋得通红,整个人都崩溃了。
此时处方纸在阿来的手中,不知不觉得变成黄色,慢慢地冒出一股淡淡的烟雾,不一会发黑成了烟灰,从手掌心里片片飘落而下。
阿来看着手中残留的灰片,目瞪口呆,茫然不知所措。
肖士和王医师目不转睛盯着,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呆若木鸡。
好一会功夫。
阿来回过神,喃喃自语问道:“这如何是好?这以后还不能拿东西了,不能穿好衣服?以后还不能谈女朋友了,麻烦大了。”
爷爷听着,脸色突变,心中犯起了嘀咕,这雷击太诡异了。
王医师喃喃自语道:“也许是雷击,造成了自身应激系统出现了不可思议的功能?或者是紧张造成的——?”
说完发现身边的肖士,还没有走,虽然自己一筹莫展,可为了维护自己的学术权威性,恼火道:“你——发呆在这里干嘛?还不去工作?”
这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阿来对这个高冷得王医师,心中大为不悦。
肖士看着阿来,眼睛充满感激之情,起身说道:“谢谢你,这是呼叫器,有事儿你随时叫我,我也会随时来看你的”
说罢,转身刚毅得离开。
王医师见肖士一走,信心满满安慰道:“这个现象是你太紧张造成的?没事的,不要惊慌,这是暂时的现象,我们会有系统的治疗方案的。”
爷爷点点头,要求王医师重新开处方。
阿来想,好几千元这可是爷爷大半年的工资啊,是两个人相依为命的基本生活费,于是和爷爷争了起来说道:“开了,我也不吃!”
爷爷恼火道:“不吃?你就别想回家!”接着对尴尬的王医师说道:“你开你的,一切听专家的。”
王医师开完处方,交给雷爷爷,询问了阿来和爷爷有什么别的需要。
爷爷回答,一切听从专家和医院的安排,只要阿来的病情痊愈,不留下什么后遗症,就是谢天谢地了。
一切恢复了平静。
阿来悄悄地跟爷爷闲聊起来:“爷爷,这个肖士你感觉像不像我们雷家村里的一个人,陈阿姨家里的小姑娘芳芳?在你的雷家小学校里读过书,你还教过她语文课。”
雷爷爷感觉阿来的神智,还十分清楚,十分欣慰,回道:“这女大十八变,她离开雷家小学,跟她妈妈走的时候,大概十一、二岁,我教的学生太多了,这么长时间我那里记得?倒是听人说,她进城里读书,成绩优异、年年跳级,早被一所重点医科大学破格录取了。”
阿来若有所思,深深地知道雷爷爷的言下之意,期望自己的考上大学只是一个梦,是自己榆木疙瘩的脑袋不争气,成绩一直上不去,他也无可奈何,沉默了。
暗暗想,这肖士不胖不瘦,一米六七左右的个子,正好在自己的鼻子下,刚才拿着自己的手,有股热腾腾的骨气直透自己心扉,难道我自己真的给她放了电?
肖士俯下身来给阿来穿刺的时候,汗津津的脸上,释放着特有的芳香,让阿来现在回味起来,依然魂不守舍。
阿来回味着不知不觉进入了梦的故乡……
肖士一连好几天沉默不语,再大、再多的委屈,多少年来她都是默默地忍受,不卑不亢,从来没有怨天尤人过,在值班室里,她重复想着那一天发生的一切过程。
清创的时候,他怎么没有电击自己?想必是当时他昏昏沉沉,输液时候的电击,型尚是清醒的,第一天上班,被他放电了?竟然这么厉害?少男少女第一次,是不是这样的感觉?如果都是这样,那谁还敢谈恋爱?
还有一张普通处方纸,到了他手中,竟然燃烧起来,真是匪夷所思,病例卡上雷天来这个名字怎么这样熟悉?就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路过值班室的王医师,听见呼叫器的显示一直响个不停,看见肖士一直在发呆,气不打一处来,立即喝道:“发什么呆?24号床位有病人要输液,快去!”
“哦,我马上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