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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有说过,我爷爷是个极信风水的人,对道家的人也向来尊重。
如果说,老光棍疯疯癫癫地在咱们村游荡的这么些年里,还有人把他当人看的话,那肯定就是我爷爷了。
虽然我打小接受的教育是相信科学不迷信,但是爷爷却一直在告诉我,风水玄学自古有之,老祖宗传下来的手艺,定然有可取之处。
而爷爷不仅把老光棍当成个人看,还很尊重老光棍,以前我们上下学经过老光棍家的宅子时,会拿石子丢老光棍家的大门,但是爷爷却从来不允许我这么做。
爷爷以前总和我讲,天下隐藏着很多奇人异士,道术玄学也千变万化,多少年来推陈出新,繁衍众多,生出了不少五花八门奇奇怪怪的秘术。
可我却从来不知道,爷爷竟然也懂得秘术。
“交换身体?”我疑惑道。
爷爷点了点头,说道:“这是咱们张家老祖张后生传下来的一门秘术,当年嘉庆年间,张家老祖张后生考取武举,未及殿试就被秘密召进宫内一神秘组织授官加印,那个组织就叫血滴子。”
“血滴子?”我既惊又惑,因为血滴子出现在很多武侠作品之中,就算茶馆说书的也会常常提到那个令古代江湖人士闻风丧胆的组织,我小时候爷爷也不止一次跟我提过。“不是因为血滴子太过邪恶,被雍正皇帝后来废除了吗?
爷爷摇头说道:“血滴子太过强大,而且只听令于皇帝本人,是皇权的保障,哪个皇帝舍得废除?只是血滴子造成太大恐慌,后来不再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而已。它变得更加神秘,轻易不再动用,当时张家老祖张后生被选入血滴子之后,由一名武功卓绝的道人进行训练,那道人有一秘术,可以将人的灵魂进行交换,在一名高手死去之前,就可以利用这种秘术,将灵魂转移到另一副新的躯体内,继续作战,这才是血滴子的可怕之处。但是这个秘术却有极大的限制,一是接受转移的人必须要心甘情愿才行,如若不然,即便转移成功,双方的身体也会因为灵魂和肉身不匹配而出现很大的副作用,第二个条件就是,这一秘术的时效最多只能维持七天,七天内必须要把灵魂换回来,不然两人的灵魂都会魂飞魄散!”
“那后来呢?”我问道。
“后来,血滴子因为太过于强大而邪恶,组织内乱,有人不忠于皇帝,皇帝害怕,就决定解散和清洗血滴子,张家老祖张后生有幸逃了出来,从此隐居在秦岭张家沟,历经九代传到了你这里,每一代都会在临死前将这一秘术传给后代子孙,可是我的两个儿子不幸夭折,我临死前就只能传给你了,这么多年来,从来也没人试过这一秘术,眼下爷爷想试一试,不仅能完成心愿,也算是印证老祖宗世代传下来的秘术,只是这个秘术需要你同意,所以爷爷才征询你的意见。”
我皱着眉头,其实倒不是怕这秘术中途会出现什么岔子,只是爷爷眼下濒临将死,他有心愿想要完成,我这个身为儿孙的,又说到深情处,爷爷这些年来对我疼爱有加,我怎么忍心让他临死前完不成最后的心愿,遗憾而走,死不瞑目呢?
所以我点了点头,答应了爷爷。
“真是我的好孙儿,你的灵魂强大,和我换了身体之后定然能撑过七天,我完成心愿后会立即赶回来,届时也就是我寿终正寝的时候。”爷爷说道。
我按照爷爷的说法,在子夜的时候,于爷爷的床头点燃了三根蜡烛,然后他让我和他一起念咒,念咒的过程中,用刀片在自己手腕处镌刻出一个血纹,等咒术完成后,我和爷爷手腕处的血纹接触,三魂七魄就会开始进行转移。
只是爷爷的咒术奥涩难懂,哪怕我看了小五给我的《茅山一百零八法门》之后学了些咒术用语,可爷爷的咒术我却闻所未闻。
咒术完成的时候,爷爷床头的三根蜡烛的火苗忽然一阵摇曳,接着整个房间内传出鬼哭狼嚎的声音,阴风阵阵,灌入我的脖子。
爷爷的魂魄从身体里飘出,我仿佛感觉到他的灵魂很冷,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爷爷,我有点害怕。”我说道。
“没事,你放轻松,不要有反抗的情绪,慢慢引导自己的灵魂进入我的身体,这样我们两边才能成功,不然届时会出现灵魂和肉身不符的排斥反应,对你会造成很大的损伤。”
我点了点头,如今这种灵魂交换的秘术仪式已经进行,想停都停不下来。
半个时辰之后,我终于躺在了爷爷的肉身之中,而爷爷的灵魂,则主导着我的肉身,一脸关切地看着,这种感觉让我很不自然。
那时已经是拂晓天,很快天色就会亮起来,爷爷看着我说道:“该交代的我已经交代了,在我回来之前,你千万别暴露了身份,你现在的身体很虚弱,躺在床上好好静养,安心等我回来。”
我点了点头,看着自己转身准备离去,我的身体有些疲乏和慌乱,就喊道:“爷爷。”
“嗯?”门口的我转身看向我。
“爷爷,你要走点回来哦。”我摆了摆手说道。
爷爷向我点了点头,接着关上了门。
爷爷主导着我的肉身离开之后,我身体有些疲乏,闭目睡了起来,天亮之后,大门被打开了,是母亲进来的声音。
母亲扶着我靠在床头,见床头上的三根未燃完的蜡烛,问道:“怎么在床头点蜡烛?”
我刚要说话,却感觉嗓子里卡了一口老痰,就连忙趴在床边吐了起来,母亲没再问,端着一碗米粥就来喂我。
“你慢点吃,有点烫。”母亲说道。
“我自己来吧。”我说着想要端母亲手里的碗,可是却发现自己连抬手的力气都快没了。
“我来喂你就行,这几天你好好休息,把病养好。”母亲说道。
我张着嘴,想问爷爷此时在不在家,差点把“妈”字脱口而出,就清了清嗓子问道:“儿媳妇儿啊,我大孙儿呢?”
母亲略有皱眉地看了我一眼,弄得我很尴尬,因为管自己妈叫儿媳妇儿,肯定会别扭,而且我的声音有种阴阳怪气的感觉。
母亲说道:“今天早上一大早就出去了,把他大学同学送走了,他也一道要去市里几天,说有点事儿过几天才能回来。”
“哦。”我应了一声,又问道:“那孙媳妇儿呢?”
“她在家里洗衣服,细皮嫩肉的我都说了不用她洗。”母亲说道。
“孙媳妇儿贤惠啊。”我夸了一声说道。
母亲喂完了我,收拾下碗筷就出去了,之后我就半睡半醒地躺在床上。
爷爷的这副身体已经病入膏肓,我感同身受。
我从买想过自己正当年轻竟然能体会到老年人的身体状态。
而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就陷入了漫长的等待,爷爷的身体让我有种十分乏力的沮丧感,我感觉到这副身体大限已至,根本撑不了几天了,所以心里就巴望着爷爷赶紧回来。
这中间除了母亲,其他人都没进过爷爷的老屋,有一回小白和小五过来喊母亲时,小白看着我的眼神有些疑惑,但终究没多问什么。
直到第七天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实在撑不住,不仅动作迟缓,说话都发不出声了,于是我就问母亲:“我大孙子怎么还没从市里回来啊?”
母亲说道:“前两天就回来了,但是有不少事情要忙,就没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