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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心中记挂着试题一事,见天色也不早了,便直接翘班回家了。门口的小四和小五都有些惊讶,往日这楚大人敲钟过后还会再留一会,今日竟然提前走了,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楚辞回到了后院之中,让张虎套马车,他要去找阿铁他们。
当时徐管家将人给他时,楚辞是想着让他们住在提学司里的。但阿铁这几个有别的想法,说是住在提学司里太过引人注意,恐怕会让不怀好意之人早做防范,不如他们在外头住,然后每日暗中保护他。
楚辞一听,当下就同意了。这可是暗卫啊,没想到他居然也能有暗卫护体的一天。此后他每次出门,心里都是满满的安全感,虽然他从来没看过那几个人,但他相信他们一定在暗中保护他。只因为,他们是寇静命人送来的。
马车很快到了离提学司不远的桐木巷中,在一座二进的院子门前停下来。
张虎下马车有节奏地叩了叩门,门里的人听出来这个声音,很快就把门打开了,张虎驾着马车从门口进去。待他们进去之后,门房似乎不经意地看了看左右,发现没有“耗子”之后,方才将门紧闭。
“公子。”
阿铁和其他几人原来四散在院子各处,听说楚辞来了,立刻在大厅集合,等着楚辞给他们布置任务。
楚辞不好直接开口,东拉西扯地问了他们好多东西。直到阿铁几个的目光越来越疑惑,他才咳了一声,将自己的来意告知他们。
“……我知道此事有些难做,但我在这漳州府中,再无其他可以信赖之人。若是其他事情,我还可以吩咐衙差。可此事非同小可,若是泄露出去,恐怕会打草惊蛇。”
楚辞解释完,才去打量兄弟几人的脸色,结果发现他们满脸都是兴奋,全无一丝为难之色,心里不由有些奇怪。
他不知道的是,这几兄弟往日在徐管家手上除了护卫之外,还兼任着打手,刺客和探子等职务,可以说是非常合格的一块砖,哪里要用都可以搬了。
自来到漳州府,接了保护楚辞这个任务后,他们的生活就由紧张刺激变成了无所事事。除了楚辞外出之时,需要派两个兄弟随行在周围保护外,其他时候根本就不知道该干什么。
还是阿铁出了个主意,给他们指了条明路。凡是轮到保护的人,自然是以楚辞安危为重,没轮到保护任务的人,就在这漳州府内走动,力求将这漳州府每一寸土地都记在心里。
然而,漳州府并不大,这些天他们早将漳州府逛了个遍,眼瞅着只能每日在府中磨刀擦剑,就来了个任务,怎能不叫他们开心呢?
楚辞听完他们的说法,心里有些哭笑不得。说好的江湖人士厌倦了刀口舔血的生活会甘于平凡呢?他们分明是在享受这种惊心动魄的日子。
不过,看他们如此配合,楚辞也算是松了口气。想必那个尖头再古怪,也不可能立刻离开漳州府范围吧?毕竟他们恐怕还不知道试题的事被人揭发出来了。
楚辞想,他们的计划应该是这样的:在各县将试题高价卖给那些家里有钱却不会读书的公子哥,待他们记下之后,上了考场一定能考出个好名次。这次试题偏难,大部分书生考的应该都不会太好,偏偏此时,那些纨绔子弟却一个赛一个得好,怎能叫其他学子心中不起疑呢?
这个年纪的书生大部分都有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胆气,到时候被人一煽动,说不定会干出什么事。到时候事情闹大了,省城必定派人下来调查清楚,之后,发现一点蛛丝马迹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届时,楚辞做为定下试题的、新上任的提学,无论泄题之事是不是他做的,必然都难辞其咎。这样一顶帽子扣下,他一辈子也别想再回京城了。
可现在,由于楚辞的不按套路出牌,导致他们设计好的路走不下去了,他们自然是要放弃这个计划的。楚辞猜想,果县之事应该是一个意外。现在只求他们慢点知道消息,来不及收拾,好让他将狐狸尾巴一一揪出来。
交代好事情之后,楚辞回了提学司。傅明安和常晓也已经回来了。原本只有常晓一个人去教果县那些孩子读书,后来傅明安觉得一个人待着无聊,也就每天跟着一起去了。常晓教他们三百千,傅明安就教他们九章,一下子就让孩子们的时间充实起来。
楚辞问过他们那些孩子的情况之后,心下大感安慰,觉得果然教育要从娃娃抓起,小学生才是祖国的希望。
等忙完了县试之后,他就要想办法提高孩子们的入学率了,以及,取消掉一些名不副实的私塾。
……
阿铁他们办事效率很快,因为他们不止是将漳州府各县跑了个遍,还将每个县的势力以及情报来源都弄清楚了。只消用好了那些乞丐,县城里有一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更何况是个大活人呢?
所以,在府试开考的那一天,尖头被抓住了。被抓住时他还在赌馆里叫得面红耳赤,那副狂热的模样让人实在生不出好感。
尖头被一个汉子拿住时还以为是自己以前得罪的人,但他将银子全部掏出他们也一声不吭时,尖头才知道害怕。
他没敢大喊大叫,以他的判断来看,这人手上沾过的血恐怕比他吃过的鸡还多,万一惹毛了他,恐怕脖子都会被扭断了。
“好汉,不知小人哪里得罪了您,要是我有做得不好的,我给你赔礼道歉了,只求您千万不要杀我……”
阿铁扭头看了他一眼,被他叽叽歪歪烦得不行,直接一手刀砍在他的后颈上,方才得了安宁。
……
白天,楚辞巡视了一下府城试场的情况,推算了一下整府大致情形。晚上,他来到了桐木巷的地下室中,开始了问讯工作。
这尖头是个油滑的,一听楚辞是为了这事,当下便开始东拉西扯,嘴里一句真话都没有。问了半个时辰,楚辞连他二大爷家的狗叫什么都一清二楚了。
尖头心里有些得意,这些当官的,尤其是刚上任不久的,最是好糊弄。但他看清楚辞脸上的表情后,却又有些紧张了。因为眼前这个俊秀的官员没有一点赞动气的现象,他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表情放松得就像在茶馆听说书一样。尖头不由警惕起来。
这时,楚辞开口了。
“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衙门里有多少种折磨人的方法?”
尖头心里一突,来了他想。
“大爷,您想知道的我都告诉您了,求您大发慈悲放小的走吧,我上有八十——”
“再扯这些就没意思了,这话你刚刚就说过了。容我提醒你,你之前说你父母双亡。你装不知道也罢,我今天不会用那些手段来对付你。”
不等尖头心头暗喜,楚辞又开口了:“我和你玩个游戏,只要你撑过去了,我就放你走。反之,你得把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说出来。”
尖头想,既然不用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其他无非就是打骂几句,他怕什么呢?于是一口答应下楚辞提出的游戏。
“行,阿铁,开始吧。”楚辞挂着温和的笑,连语气都没有半分波动。
尖头见那阿铁出去一会,端着一个装了水的盆子和一沓黄表纸走了进来,心里还有些莫名其妙,他不知道,几分钟后,他会对这东西产生那么强烈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