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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云宸委屈巴巴去到书房坐下,还把往生镜给带来,展开字符的诗书就是不进入到自己脑袋里。
再反观柒柒,她怎能如此自在,双手搭在白团团身上,半开半闭的画卷盖住白团团脑袋,一人一狐好不惬意。
明明是她来陪着自己看书的,怎么就真只是陪着!就这些书,他早就看得透透,再啃几遍下去,他又不是要走仕途。
笔尖毫毛染上了黑墨,点在月白的宣纸上,眉目间有些喜色,要他看书,还不如画画她。
夜幕在几个零星白点下降落,就在百里云宸以为睡着的人儿不会醒来时,赫连柒揉揉惺忪睡眼,眼底是一片清澈。
把白团团挪了一个窝,而后就吩咐着门外的兰溪鸢月传晚膳,顺道的还让暗七进来。
全程之中,没有一个目光是对准过百里云宸的!百里云宸憋着气啊,他怎觉着柒柒有些奇怪。
嗯,确实是奇怪的,接下的几天里,赫连柒就带着百里云宸过起了两点一线的生活。
书房,厢房。
为了保证百里云宸的看书效率,赫连柒美名其曰把百里云宸的睡处换到了书房。
暴风雨前的宁静可是没在拓跋护的身上出现,自他从皇叔手上夺过权力后,就没有睡好一个安稳的觉。
映出银色的甲胄上加着一张黑色披风,绒毛长度触到拓跋护的面容上,暗红色伤痕还有些许未脱下的薄痂。
坐在火堆前面,目光睨着周围,无人气生息的喧闹。手中握的佩剑始终没有放下过,咔吱咔吱作响的火声,跳动出黑的身影。
眉目上挑起来,左眼尾处是一道长长的细疤,不注意看压根看不到,而此刻配上拓跋护战战兢兢的神情,就可想而知。
扭着头,四处张望,惊慌失措的拓跋护让澹台靖甚感欣慰。面上噙起笑容,就这么一小点胆量,还想着要替了拓跋稷的位置。
手臂交叉,指尖敲打一声一声的,踏出脚步。面前的柴堆被拓跋护踩了一脚,实实的,齑粉飞在空中。
“太子殿下,别来无恙啊!不晓得蜀州城的天气可是如了您的美意,蜀州十城已落殿下手中。
想必蜀州不日便是殿下囊中之物,突月百姓也将会记住太子殿下的好,突月皇位,才名正言顺!”
澹台靖的话挑不出错处,每句不在提醒拓跋护,这一切都是他从拓跋稷手中抢过来的。摄政王,太子!
整个突月,从他任太子来,哪一个百姓记得他这个太子。口中喊的都是摄政王,双膝跪下的也都是摄政王。
而现在,蜀州,囊中之物。是他拓跋护,突月太子打下来,赢过来的,捧到突月百姓眼前,让他们能好生看一眼,谁才是突月的主。
是他们该喊,该跪的突月皇上!
“阁下不必时时都出来,刻刻都在说出如此动听悦耳的话。孤是突月太子,不是市井之徒,不讲信义之人。”
拓跋护心中含着气,这个黑衣人对他来说是恩人,也是罪人。用计将皇叔拉下摄政王的位子,逼着父皇放权于他。
“殿下记得就好,在下没有逼迫殿下的意思。只是啊,北商皇室也不是瞎的聋的,蜀州得快些拿下才是,殿下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