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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来这做什么?难道是在跟踪我吗?”秦佳不能理解。
她眼睛有问题就算了,这一鬼一妖怎么看也不像眼睛有问题的样子啊!
在旁人眼里,这不过是一栋废弃且闹鬼的宅邸,如果不是为她而来又有什么理由让他们来这里呢?
“咦,难道姐姐不是和我一样来游览月落国公主的故居吗?”韶华疑惑地反问。
“我们并未跟踪姐姐。只是来参观完公主的旧居准备走之时看到姐姐带着位公子进来还以为姐姐和我们一样呢!”成鬼之后,韶华的爱好就变成了周游列国,赏各国名胜古迹了。
这月落城号称是九国中最美的地方她又怎么会错过?
她以为秦佳和她目的相同,可以结交,才会躲在一边没有直接离开。
但怕被余弃之发现,因此他们躲得很远还用术法遮掩了身形。
直到他走了,他们才来到墙头坐着,也才有了她故意说得那番话试探她是不是能看见自己。
其实韶华也不能确定秦佳一定可以看见她,只是习以为常地照常和流年打赌。
成鬼之后,这个赌她和流年打了无数次。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在她不是特意显形的时候看见她。
想到或许眼前的人能让她实现长久以来的一个梦想,韶华才会那么迫切的不想让她走。
“月落国?这不是月落城吗?公主的故居?就这?”秦佳你一脸逗我玩的表情。
明明刚到的时候百里星河告诉她这里是神隐国的附属城池月落城,何时它变成了一个国?
虽然她是没见过公主该住什么样的屋子,但没吃过猪肉也好歹见过猪跑。
这个宅子即使在过去里很好看,但是它好看不到能匹配一国之公主的地步。
况且它的好看比起公主显赫的身份显得太过寒酸了。
在她看来这不过一个富裕人家的别院而已啊!
“看来你果然什么都不知道啊!”韶华颇为可惜的说。
“我以为姐姐也是慕公主的名,特意来参观游览呢!”
“不过如今像姐姐这般不知道这曾是座公主府的怕才是正常的吧!毕竟这位公主都死了几千年啦,知道她名讳和事迹的这世间或许还有,但知道这是她身为公主时住的府邸的只怕寥寥无几了。”韶华看着这破败的院落,再想到故事中的主人早已化为尘土,心中颇有几分感慨。
她只是在活着的时候在茶楼里听过关于这位公主的生平,被她曲折离奇的人生所吸引。所以在死后也不忘来公主生前居住过的地方走上一遭。
而秦佳只觉得她说话总是不在重点,公主什么的和她被留下压根就是风马牛不相及。
因此她对韶华的跑题功力只能以静默来抗议。
“月落国早就被神隐国亡了,这世间也再不会有一个月落国了。几千年下来,唯一和月落国有关系的也只剩下它们曾经的都城我们脚下的这方土地。从一国之都变成了月落城,这个姐姐也不知道吗?”韶华难得回到正题解释了秦佳关于这里到底是国还是城池的疑问。
若是身为月落城的人不知道这座城的历史就有几分耐人寻味了些。
“嗯,我不是这里人。只是今天刚在这里落脚。”秦佳想不到法子装本地人只好承认她是第一次来。
如果韶华还要不知趣地对她的来处刨根问底,她打算用四个字回之:“无可奉告。”
所幸韶华并不关心她从哪里来,只是恍然大悟地说:“原来如此,初来乍到不知月落城的往事也是情有可原。”
秉持多说漏洞越多,秦佳以微笑回之。
“不过能看到我的魂魄,还能看到我体内的东西,想必姐姐不是一个寻常的人吧!”冷不丁的韶华冒出那么一句。
在别有意味的眼神中,秦佳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淡定地说:“嗯,我也是修仙的。”世界那么大,你修仙来我修仙,独人异不如众人同。
只要敢想,反正她总能编造出一个韶华听都没听过的门派。
“哦,不知姐姐入的是何门何派师承何人?怎连一个净衣术都不会呢?”
她答的时候能和问的问题一样抓住重点就好了……
秦佳默默吐槽。
“我内修所以能见鬼,武功什么的还没来及练。至于为什么不会净衣术,因为我嫌弃它太低级懒得学。至于师承何人嘛……抱歉,出门师傅有交待做人要低调,万万不可暴露他的名讳。”秦佳不知道修仙门派都叫什么大名,怕编得敲有那么个门派而她又答不上来就不好了,干脆胡说八道。
即使胡说八道她也还是把自己为什么能见鬼又为什么不能飞起来逃跑都编圆了。
“鬼话连篇!”一直安静的流年冷哼了一句。
谁都知道她是光明正大的骗鬼,但人家不说真话,他们也无可奈何。
“算了,姐姐不想说便不说吧!反正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韶华拍了拍流年的手背,并给他续了杯茶。
“姐姐,你是否为集齐所有珠子而来我不问,待我心愿了了这颗珠子送你也好。我只求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为我主婚可好?”韶华抓住了秦佳的手恳切地请求道。
“万万不可,珠子没了你的魂魄会散的。”秦佳还没说什么,流年急急忙忙地否决韶华的决定。
“顾韶华,你敢给,我就杀了她!”流年气得满眼通红,恶狠狠地看着秦佳说。
“……”什么都没说的秦佳,在心底暴风哭泣。
她给的东西,为什么你要杀的是我?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恐吓就去恐吓你小情人就行,别把我带上好么?
“说你是小傻瓜你还不承认?”韶华嗔怪地说。
“你当我死了那么多年都是白死的吗?作为一个修仙过的鬼这么多年若连凝聚魂魄都做不到,那真是奇耻大辱有负所学。”韶华并无责怪他的意思,只因她未成功前从未向他透露过这件事情。
故而流年一直以为她只能靠着灵珠维持魂体。
“真的么?你没骗我?”流年不敢置信的问。
语气里流露出他都不曾知道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