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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星河用一生拿来豪赌,赌她还活着。
倘若她真的死了,但只要魂魄还在。那即使她喝了忘川水重入轮回,仍然会有无数心怀不轨的人把她送回他身边。
而若是她不仅身死还魂消,那他便陪她永世长眠。
他千算万算唯一算漏了,便是有人会往她轮回的身体里放一颗魔尊之心,让她成为妖魔鬼怪追逐的美味佳肴。
但,好在他回来了!
魑魅魍魉便再也不能伤到她一丝一毫。
“秦佳,身为神君我尚且有私心。你若要怪只该怪我,莫要自责了。”不再喊她秦姑娘,百里星河换了一个不那么疏离的称呼。
秦佳猛抬头,下意识地反驳:“你若还算自私,那九天之上就没有不自私的神仙了。你若是真自私你就不会把魔尊困在自己的身体里。哪怕你多一点自私,你也不至于把自己困在画中三千年之久。”
说到这,秦佳湿漉漉的眼里又重新泛起水汽。
“天地下再也没有比你还傻的神仙!”能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这样强大的神何愁不能自保。
偏偏犯傻到把自己和一个魔尊困在暗无天日的画像里。
“即便你只把他困在身体里一天一年那你也是个最了不起的神仙,更何况你困了他足足三千年。”并把唯一解救自己的渺茫机会托付给了一个不知道到底会不会来的人。
要是没有人故意让自己买到那幅画像,而自己又没有照画说得那样把血涂上去。
他画地为牢的日子将是无期!
“天地下再也没有比你还傻的神仙!”听到这句话,百里星河有片刻的怔然,原来她和自己一样都是这般看对方。
而后他笑了:原来他们一样的痴傻,所以此生注定要傻在一起。
因为只有同样的傻子才是世间最了解彼此的人。
“嗯,是我傻。你莫哭,以后不会了。”知晓她心里藏着失而不得的惶恐,百里星河把她揽在了怀里,柔声安慰。
脸贴上他温暖的胸膛时,秦佳身体有片刻的僵硬。
那样的亲密,是有生以来未有的体验,是和她哥秦简安慰她时完全不同的感觉。
而这样的温暖却是她所贪恋的,让她一时舍不得推开。
原来人真的有轮回,原来她也有前生。
只是不知道前生的自己是要如何耀眼才能配得到一个神仙的青睐有加。
她现世为人,想当然地也把前世的自己归为凡人。
她未及深思,她若真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又怎会值得那么多妖魔鬼怪对她大费周章。
她羡慕前世的自己能与百里星河相恋,也眷恋他此刻温暖的怀抱。
但她不允许自己在这个时候,放纵自己还在谈情说爱。
比起儿女情长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虽然不舍但她还是坚定地推开了他的怀抱。
“你可是饿了?”看着一下空掉的怀抱,百里星河有些怅然若失地收回了手臂放在了膝盖上。
他一下站了起来说:“厨房里我给你熬了粥,要不要现在喝一点?我只会这个r者你说说喜欢吃什么,我去给你买!”无异表白的话说完,即便是神仙百里星河也有几分难为情。
他转身欲走,却又被秦佳拉住衣袖。
“不用,谢谢!但我吃不下。”虽然肚子很饿,但秦佳胃口全无。
她仰着头祈求地望着他说:“你可否有办法帮我把那颗吃下去的灵珠拿出来?”
她还在自责!这是百里星河听到请求的第一个念头。
她提的任何要求他都不忍拒绝,更何况是能让她心里好受几分的要求。
“自然可以。”百里星河手中托起一道白光到她腹部一寸的位置停下。
白光从他的手中钻了出去没入了她的身体。
不一会白光便带着一颗青色的珠子从她肚子钻了出来,落到百里星河的掌心里。
这么大的颗珠子,从她身体里抽取了出来,竟然丝毫没有引起秦佳的半点不适。
亏得余弃之的肉体不腐不烂,自然也不会被消化掉,取出来的时候还是完好无损一如它之前的模样。
只是虽然此时它仍是一颗珠子的样貌,但一想到这就是余弃之身体的一部分,秦佳心里就阵阵恶心,想吐的欲望特别强烈。
压下嘴里泛酸的感觉,她没有去接过百里星河递过来的珠子而是说:“这颗珠子我保不住,还是交由你保管吧!我不想下一次为了保住它再吃一次。”
“也好”百里星河应和道。
他也不想秦佳再把这恶心的东西吃进肚子里,就准备灵珠收进乾坤袋里。
结果不经意间,他瞥见了灵珠里多了一抹白色。
米粒大小的一点白隐藏在灵珠的球里,若非视力过人他也发现不了那点异常。
“能不能再麻烦你,送我过去找流年。我想要去祭拜一下韶华,只是不知他会如何恨我。”
秦佳苦笑一下又接着说:“不止他恨我,我也恨死我自己了。为什么她要选择死在我手上?我真是恨不得把这双手剁了,只求她能回来。”
她盯着自己的双手,并不仅仅只是想想而已。
若是真有人告诉她救回韶华的方法要以她的手为代价,她也是愿意的。
比起缺胳膊,良心债更是难挨!
百里星河盯着青色光珠里那一抹白色,确认是真的稳扎在哪里不会消失。便掌心一翻,把珠子收了起来。
“这是她的选择,你莫要怪自己。我现在就带你去找他。”牵住秦佳的手,百里星河带她化光遁去。
秦佳一到曾经为韶华和流年举办婚礼的地方,就看见流年背靠着一棵树坐在了一个小坟包边上,脚边东倒西歪了躺了好几个酒缸。
再把目光落到他的脸上,她的眼睛一酸差点又要落下泪来。
往日英俊的少年如今一脸颓废,胡子拉碴的样子再也不能见到以前意气风发的模样。
而这是她害的。
“流年……”秦佳呐呐地开口,却不知道能说什么。
流年眼睛都不往她那里瞥一眼,拿起酒缸狠狠地喝了口酒才沙哑地说:“你来做什么?”
“对不起、我……真的很抱歉!”秦佳语无伦次的说,眼泪无法阻挡地再次决堤。
她多希望流年能对她大喊大叫,哪怕是打她也罢,那总好过他这一幅心如死灰了无生趣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