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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蕖妹妹?芙蕖妹妹?”莫无忧看孟芙蕖的脸色不对,急忙开口唤了她几声。
“啊?”孟芙蕖愣愣回神:“怎么了?”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要不要请个大夫瞧瞧?”比起孟芙蕖,其实莫无忧才更像个病人,他本就受了伤,那日一回家又挨了莫父的打,昨日偏又偶感了风寒,本来是想待在家里好好养伤的,偏一大早就听说了孟芙蕖的事,火急火燎的就赶来了,眼下,看孟芙廾好的,并什么事,一颗砰砰砰乱跳的心这才放下,只是,此刻他的脸色看起来倒是更加苍白了,只是孟芙蕖一心想着昨夜的事,就没有注意到。
“我没事,莫大哥你就放心好了。”孟芙蕖摇摇头,对着莫无忧莞尔一笑,这才注意到他的脸色不对劲,“莫大哥,你生病了?”
“没事,就是偶感风寒,吃两副药,在家歇歇就好了,芙蕖妹妹,你不必担……咳……”说着,莫无忧忍不住轻咳了两声,只是为了不让孟芙蕖担心,他就硬生生地忍下了身上的不舒服,强忍着喉咙里的疼痛不出声。
见状,孟芙蕖急忙起身,推了莫无忧就往外走,边走边嘱托道:“那你就赶紧回去歇着吧,身体要紧,再说我这里也没什么事,莫大哥,你赶紧回去吧,对了,还有,你回去以后一定要好好休息,可不能再乱跑了。”
得到孟芙蕖的关怀,莫无忧心里是说不出来的高兴。
他许久都没有这么高兴过了。
孟父许亲那日算一次,今日也算一次,只要跟孟芙蕖在一起,他就高兴。
这人一高兴,心情好了,心里的郁闷也就随之少了许多,看着孟芙蕖姣好的容颜,莫无忧不由得看痴了。
“芙蕖妹妹真好看,比天上的仙女都好看……”他喃喃道。
闻言,孟芙蕖噗嗤一声就乐了:“无忧哥哥见过仙女吗?”
“不曾。”他摇摇头。
“既然没有见过,那你怎么知道我比天上的仙女长的都还要好看。”
这话说的颇有道理,莫无忧一时竟也想不出反驳的话来。
最后,憋红了脸,也只堪堪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反正就是好看。”
从未有人这样夸过自己,这十六年来,孟芙蕖听到有人夸她聪明,善良,机灵,能干,却从未听到过有人夸她长得好看,第一次听到这种话,倒也新鲜。
毕竟,这世间没有任何一个女子是不愿意被人夸奖长的好看的。
于是,她笑的更灿烂了:“好了,无忧哥哥身体不舒服,还是不要站在这儿吹冷风了,早点儿回去休息吧!”
“好。”莫无忧伸手拢了拢肩上的披风,吩咐剑风将马车上的礼物拿下来送进屋子,见剑风离开了,他才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对孟芙蕖温声道:“我给你买了些礼物,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只是平时看到了就买了下来,想着回来的那天送给你,那日来的匆忙就忘记带来了,你回去瞧瞧,有喜欢的就留下来,没有喜欢的也不打紧,你告诉我一声你喜欢什么,我下次再买来送你。”
“不必如此麻烦的,无忧哥哥,我……”自从那日孟父酒醉仓促定下孟芙蕖与莫无忧的婚事,她就觉得浑身都开始不自在了,再看到莫无忧也不似从前那般自在,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
有许多话,她是想直接说的,可是碍于她现在和莫无忧的关系,她却又不能说。
“怎么了?”莫无忧也感受到了孟芙蕖的局促不安,他倒是没有往别的方向去想,只是心里想着是不是他哪里做的不够好,让孟芙蕖觉得不舒服了?
他自小就在外边,与女子接触的不多,对于这女孩子的心思更是一点儿也不明白。
“没事。”想了想,有些话,孟芙薰是觉得放在心里不说出来比较好。
“芙蕖妹妹,我的性子你了解,我不太懂你们女孩子,以后我若是做错了什么或者是哪里惹你不高兴了,你直接告诉我,我改就是了,你别这样子藏在心里,委屈了自己,知道吗?芙蕖妹妹,你记住,以后,委屈了谁都不要委屈了自己。”
就像从未有人夸过她长得好看一样,也从未有人对她说过这种话,委屈了谁都不要委屈了自己,就是她的父母也从未亲口对她说过这些话。
孟芙蕖不由得心酸了:“无忧哥哥,我……”有些话,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我明白。”莫无忧伸手揉了揉孟芙蕖的脑袋,笑了:“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孟芙掎卸下她的所有心防,在莫无忧面前光明正大,自由自在的做她自己。
自从这日二人把话说开了以后,孟芙蕖与莫无忧相处起来也不像之前那样端着了。
莫无忧只要一有空就往孟家跑,一来二去的,孟府里的人倒也都习惯了他这个人的存在。
莫无忧既是打定了主意要对孟芙廾,倒也实实在在是这么做的。
他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打听到了孟芙蕖喜欢吃鱼,就每日不停歇的一条鲜鱼送过来,当然,偶尔也会在孟家蹭个午饭。
所谓拿人手短,吃人手软,与莫无忧这样一日日相处下来,他们二人的感情倒是近益了不少,孟家夫妇看到他们二人这般,心里倒也高兴。
又是一日,莫无忧拿了几条鲜鱼到孟家,亲自下了厨,做了一桌好菜,在席间,他又再次开口跟孟家夫妇商议他和孟芙蕖的婚事。
莫老太太对莫无忧一向疼爱,只要是他喜欢的,她也从来没有不允的。
虽说这孟家不论是家境还是其他方面都不如他们莫家,可是莫无忧喜欢,硬是缠着莫老太太求了许久,莫老太太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只是想着挑一个好的日子两家人坐在一起见个面吃个饭,好好聊聊他二人的事情。
孟家夫妇一听,自是欣喜,爽快地就应了。
六月十三,两家人约在水榭阁见面,吃吃饭,喝喝茶,倒也悠闲。
孟芙蕖却有些心不在焉的,虽说她也曾去月老祠求过姻缘,可若是真的到了这个时候,心境就又不同了。
莫府是大家,而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平凡的不能再普通,平凡的女孩子。
莫无忧固然是好,可若是那孟家人看不起她,那她又该如何?
莫无忧见孟芙蕖似是不开心,恹恹的,一点儿精神都没有,就故意逗她:“芙蕖妹妹,你若是再这样发愣下去,你最爱吃的鱼可就没了。”
孟芙蕖闻言抬头,看到孟浮若吃的满嘴都是,再定睛一看,一条鱼已经去了一大半了,也就不愣了。
美食当前,不吃岂不浪费?
再说了,这世间,纵使天大的事也没有吃喝二字重要,顿时就来了精神。
孟浮若好似是故意的,有一桌子的好菜,可他偏偏要与孟芙蕖抢这条鱼。
孟家夫妇见孟浮若这样,也没有开口制止,倒也是随着他去了,这两日,孟芙蕖都怪怪的,有她弟弟逗逗她笑笑也好。
孟芙蕖也不甘示弱,眼看着鱼越来越少,一大半都进了孟浮若的肚子里,她也就不顾及形象,大口大口地吃了。
吃完后,她还故意得意地看了孟浮若一眼。
“芙蕖妹妹,你这是恃强凌弱。”莫无忧难得看到孟芙蕖这个模样,忍不住玩笑道。
孟芙蕖无辜道:“才不是呢!我也不知道浮若竟连吃饭也这么弱。”
“姐姐,我那是让着你好吧!”孟浮若不服气的回了一句。
“每次都这么说,浮若,那你下次可别再让着我了,从小到大,你好像都还没赢过我呢!”孟芙捃诚恳的道。
闻言,在坐的所有人都笑了,只有孟浮若气呼呼地鼓着嘴不吭声。
莫无忧见孟芙蕖笑了,他也笑了,又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笑的回肠荡气,秀美的眉目舒展,光彩耀目。
孟浮若好像找到了回击的法子,又开口:“姐姐,你现在这个样子,好像隔壁杨婶婶家的毛旺啊!”
所谓毛旺,便是一条狗。
听孟浮若这般说自己,她立即就怒了,“你才是毛旺呢!臭小子,又想找打了是不是?”
一顿饭,有了孟家姐弟二人在,倒是更加有趣了。
这般自由自在,肆意舒心的生活,莫无忧更加不舍得离开了。
于是吃过午饭,他又待到下午,蹭了晚饭,吃过晚饭,又与孟父在屋外下了会儿棋,眼看天色越来越暗了,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孟家。
一连三日,莫无忧天天都来,孟家的人好似也都习惯了他的存在,孟母做饭总是多做一口人的份量,孟浮若下了学就早早地等在门口,张着脖子盼着莫无忧早点儿来,孟芙蕖虽然嘴上不说,可她心里却也是盼着莫无忧来的。
待到第四日,莫无忧却不来了。
吃过午饭,孟芙蕖便如往常般拿了东西,淡定的走到亭子下坐着,她打算做只香囊,只是想了许久,都没想好要做什么样的,这才犯了愁。
“孟姑娘。”剑风从外头进来,手上捧着一副画,对着孟芙蕖行了礼,才又开口:“公子今日有事,抽不开身过来,特让我送来这个给姑娘。”
“这是什么?”芙蕖愣在那里,疑惑道。
“公子说了,姑娘只要打开一看,便什么都知道了。”莫无忧原话就是这么说的,剑风也就这么传了,“对了孟姑娘,公子还说了,他最喜欢毛旺,姑娘若是要绣香囊,绣这个便好。”
毛旺?原来他最喜欢的是毛旺啊!
不对,他都没有见过毛旺,怎么会喜欢毛旺呢!
孟芙蕖突然又想起了那天中午午饭时孟浮若拿她开玩笑,比作毛旺的事了。
顿时脸就红了,嘟嘟囔囔道:“谁要给他做香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