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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的笑容也慢慢变得洒脱起来，“不过也都无所谓了。我终究还是‘仁义’，我看不得你背叛圣族的样子。归根到底在我心里，应该还是怨你的吧。”
“——我现在就把你曾经救我的那条命还给你。”
话音落地，他却没自杀，更没向季暖冲去，反而冲向了翼皇！！
“谛皇不必出手，我不杀他！”
甩下这句话后，他的攻势更猛，“我知道，如果今天我不对你做些什么的话，你定然会把我圣族中人杀光。”
“……所以，封！！”
在所有人惊诧的目光中，冲向前方的圣星身体愈发干瘪，头发也寸寸雪白，如同刚才的奈节。
不过比起奈节来说他更甚。
因为他的血肉也在慢慢消失……
“娘亲！”
“月！”
“……”
季暖看得好好的，眼前忽然黑了下去。只听到寥寥几声呼喊后，她的意识就趋于混沌。
其实她想说，圣星那根本不算把命还给她。
还有其实早先她就知道结局，翼皇被圣星以血肉生机封印了好久好久。
她还知道，圣星该是没料到翼皇的东西对圣族的血脉影响那么强，圣族的后代也都命不长久而且修习圣族中任何法诀都难以让圣力变多。这东西以后就真跟一滩死水似的，越来越少越来越稀薄……
而且那些没被圣星给予圣源的人知道自己要死的时候竟然奋力搏命，杀了很多很多得到圣源的人。本来在陆地上是一番势力的圣族，就这样慢慢走向没落。
不过翼皇被封印的那些年却很少有强大的血族捣乱，在翼皇冲出封印之前倒也相对平和。
……
当然因为冷辉的加入这次的结局有那么一点点细微的不同。
可是她为什么会陷入混沌？她的意识现在是在哪里飘荡？当初冷辉说要让翼皇不喜欢她甚至厌恶她，那算是成功了吗？她这次陷入混沌是跟冷辉任务有关系吗？
照理来说，她应该有时间跟谛皇生活几年的，或者跟千百年之前的谛皇生活，或者返回到千百年后和那个谛皇生活……怎么现在不但全没有离开与否的选择，甚至连她交代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不多时，季暖听到了一些飘渺的话，是她儿子的声音。
“娘亲，娘亲你能听到吗？”
“我做的任务是清除各个世界恒温对你的执念。曾经我是想等恒温的残留的那些执念已经难以影响系统时，直接把娘亲拽去任务终点让这次动荡提早结束。可我没想到这次恒温似乎也有点等不及了，竟然想把娘亲直接送去他那边的终点。”
“这次我的任务没显示结果，但我看翼皇说的话，感觉他对娘亲还有些执念……我怕恒温执念不减反增对娘亲造成伤害，所以尝试拉你回来，可却不成想长生蛊破碎，娘亲被甩了出去。”
“我不知道娘亲在哪，但是我能通过长生蛊碎片找到你，娘亲莫慌，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
“小姐，她醒了。”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季暖听到了这么一句话。
这个声音比较实，不是那种飘渺的感觉。
好像是个青年男子的声音。
这是……又到了一个世界？
季暖缓缓睁开眼睛。
这人有点眼熟。
面前站着的是一个身形壮硕的青年，长脸方嘴小眼睛，只看了他两眼季暖就有那么一点穿越时空的久违感觉。她怎么看都觉得这个人像是她在二十一世纪时见过的人……但是，不太可能吧？
她不是被主神空间的人抓去做任务了吗？怎么可能一觉醒来竟然在21世纪看到SX组织里的人？
“呵……果然是王牌，本该十二至二十四小时才能醒的药物，你竟然在一个小时后就醒了，厉害啊。”一个女人的声音也在这个时候传来，她的语气调侃中带着嫉妒，嫉妒中又带着恨意，咬牙切齿好不纠结。
这个声音也十分耳熟。
怎么听都像是……
季暖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首先看到的是一只大光环，其次就是光环底下的那张脸。
“老板娘？”她不自禁喃喃出声。
没想到还真是赵惟宁。
当年她从主神空间逃跑之后借用了一个死去的小女孩季暖的身体，悠哉长大之后又加入了SX组织，成为组织里的王牌，在被主神空间的审判者们抓回去之前她都在一边做任务一边游戏人生。
至于赵惟宁，算是朋友吧？反正赵惟宁一直自言是她的朋友，但是她对这个人却懒得多接触。
SX组织的老板很神秘，季暖加入了十来年甚至到死都没见过他一面，不过他有个未婚妻组织里的人却是人人可见，也就是赵惟宁。这人喜欢别人叫她老板娘，久而久之这个称呼就成了一个别称，要不是季暖记性好，除了这个别称之外她应该都记不得人本名了。
“你还知道我是你老板娘？啊？！”赵惟宁冷笑一声，“我把你当最好的朋友，你却勾搭我未婚夫……呵呵，你这种人……”
勾搭未婚夫？
季暖满脸问号。
她没干过吧？21世纪发生的事她一直都没忘。而且现在她被抓了起来，21世纪那个世界她并没有被抓过，除非……
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她抬脸看向赵惟宁。
果然，现在的赵惟宁比她被主神空间抓走之前见过的样子要更成熟一些，那么……
“我现在多少岁？二十多？”
她这样问道。
话刚脱口，她的脑子就又是一片混沌，然后眼前就是一黑，那种难受的感觉差点让她吐出来。
赵惟宁好像又说了什么，可是季暖的耳朵翁鸣了好一阵子，什么都没听清。
最可怕的是当她眼前再次出现光亮的时候，她仿佛看到房间开始扭曲起来。
她闭目甩了甩头。
脸上好像传来一些刺痛感，可是现在她的头太昏，所以什么也察觉不到。
“哈哈哈哈，现在你才好看些嘛！我看你这副丑八怪的样子还怎么勾引男人！”狠戾得意的声音再次传来。
这时候那种混沌恶心的感觉才消失，季暖再次睁眼。
入眼是一把带血的匕首，而她脸部痒疼痒疼的，像是正被一百只蚂蚁撕咬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