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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婶辛苦,再次将晕过去的空空抱去卧榻之上,瞧着空空双眼紧闭,萧婶卡油地摸摸空空苍白地脸,“这么俊的人居然没人疼,真是暴殄天物。”
赵伯的老眼瞪了又瞪,敢怒不敢言,最后硬生生憋出一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宦颜瞧着萧婶卡油卡得起劲,再看看空空眉头紧锁甚是难过,“萧婶,莫若先饶了空空,请赵伯诊脉救治?”
收回手,萧婶慨叹,“真是百年一遇,男人也可有吹弹可破的嫩滑肌肤。”
宦颜摇头,赵伯怒目,坐在床前运气调息良久,方才伸三指为空空切脉,手捋银髯左右手俱都诊过,赵伯却再为空空扼腕,“若不是你这一气,倒让老朽曲解了那人喂空空冰心露的用意,却原来空空有心疾旧患,心疾厌恶发作时来势汹汹,及至病症退去却同好人一般。”
听闻如此噩耗宦颜暗向苍天祷告,但愿空空早日康复,宦颜愿做牛做马报答苍天眷顾,苍天哈哈一笑,你此生为人如何当牛做马,再则你既不肯收下空空,空空康复与否与你宦颜何干?
宦颜,……
“空空病上加病,还请赵伯多多费心。”宦颜诚恳请求,赵伯翻怪眼怼之。
“只你这好一些便要气一气,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无可奈何。”
聂小冉为她家小姐抱不平,“我家小姐刚才还把最大的糖葫芦喂给空空吃呢,是他自己愿意怄气,怨得了谁?”
“一腔热血付流水,真心被当驴肝肺。哎……”赵伯同病相怜,为空空鸣冤。
萧婶这厢拉长了脸,“女人最是心肠软,还是男人铁心肠。如今空空气到吐血,保不准是他和自己过不去,却来怨颜儿不解人意,少在这里长吁短叹,快去为空空配药治病才是正经。”
“是,夫人……”赵伯未再多语,跑去伏案埋首药案,思量再三,先调理气血,稳住心疾,冰心露缓解之药亦要加紧配制。
誊写好药方,赵伯细细再瞧过一遍,“此处地理偏僻,数味药还需去城里采买。”
这次不用再多言语,聂小冉挺身而出,“小冉这就去。”
此时天色渐晚,就算是颗豆芽菜的女娃,独自行路亦太过危险,赵伯不许,萧婶亦否决,“还是我老婆子去吧,一个来回不过个把时辰。”
赵伯颔首点头,“该当如此。”
一旁宦颜却不同意,“萧婶毕竟也是女流,眼见这天已擦黑,来回路途遥远,一旦出事宦颜过意不去。”
“颜儿此言差矣,你萧婶那可是女中豪杰,不过几十里路程,凭你萧婶脚程,说是个把时辰都是谦虚。”
赵伯嘚瑟到摇头晃脑,却把萧婶的马屁拍得咔咔作响。
“还是老头子有眼光!”萧婶说罢,揣好药方,将身上收拾得干净利落,出门而去。
赵伯完全不担心萧婶安全,同聂小冉去到厨房端来饭菜。
这次宦颜寸步不离,赵伯照顾宦颜心情,特意留下来同主仆二人一桌吃饭。
不过是素有旧疾一时气恼触动病发,被喂下保心丸后空空悠悠醒转,鼻端里嗅得饭菜香气,其中鸡汤味道鲜美甚是诱人。
缓缓张开眼,空空于枕上转头看去,却见赵伯端着饭碗笑呵呵地瞧着,宦颜同聂小冉吃得狼吞虎咽,空空舔了舔嘴唇嘶哑开口,“娘子口下留情,且给为夫留口汤喝。”
空空醒转,宦颜欢喜得丢下碗着,将一旁煲在瓦罐里的鸡汤盛上一碗,端过去亲自喂给空空。
瞧着真的只有一碗清汤,空空边喝边委屈得吧嗒嘴巴。
“如何,是鸡汤不甚合口味?”宦颜纳闷,适才尝过一口,味道鲜美,如何空空却是落寞表情?
空空皱眉,问向胖墩墩的宦颜,“娘子吃得可饱?”
宦颜不解,“将将吃饱,萧婶做得红烧肉甚是地道,若不是你醒来得早,需得再来上一碗才算八分饱。”
“你需得吃饭吃肉才得八分饱,却拿这汤水来喂我,如何裹腹?”
终得明了空空因何委屈,宦颜好脾气地去到瓦罐里捞上一大碗鸡肉来,却被赵伯摁住,“不可,他这病最忌刺激,暴饮暴食更是不妥,哪里能吃上这许多,挑上三块骨头让他尝尝即可。”
眼巴巴望着一大碗肉被扣下,空空眼含热泪,“且五块吧,要肉多些的。”
宦颜亲自同赵伯讨价还价,最后讨来三块肉多些的骨头,空空含泪啃了又啃,就连肉汤也只获准喝上两碗。
守着丰盛菜肴,却只能口含骨头遥望,空空难过得差点心疾复发。
“等你好了,准给你做上一大桌子菜让你吃个饱。”宦颜一边同聂小冉收拾餐具,一边出言宽慰痛苦不堪地空空。
收拾干净,聂小冉懂事地去厨房刷碗,宦颜留下来继续照顾空空,习惯饭后走动的赵伯溜溜达达出门散步。
空空招呼坐在桌边的宦颜过去,拉着她肉乎乎的手问道,“我真的在你心里如此不堪,机关算计,让你防不胜防?”
宦颜刚因言语鲁莽引起空空心疾复发,哪里还敢随便言语,垂着头默不作声,丝毫不敢得罪有病在身的空空。
空空明白宦颜为何不语,干咳一声又道,“算了,此时就算逼着你说,你也未必会说真话,保不齐拿些假话来糊弄于我,枉我费尽心思只为让你路上不至寂寞苦楚,反而被你一再坑害,落得倒卧病榻。”
思来空空一路所为,虽则短短一日光景,却多有对她照拂之意,只是他目的不明,终究还是得防上一防,“你天神似的人物,我却是个粗鄙不堪胖到离谱的丑女人,如何得你青睐眷顾?”
“寒山佩呀寒山佩,记住我身上有寒山佩,重要的事情讲三遍,难道你宦颜还不懂?”空空痛心疾首,如此笨女人,如何被他摊上?
寒山佩确实重要,只是要想打听到空空如何得到的寒山佩却是不易,“你莫不是同柳池初认识,偷偷拿了他的寒山佩,又或者他背信弃义,嫌弃这寒山佩不过普通玉器,便把它给了你。”
空空只觉血气上涌,喉头腥甜,若不然放弃此女还能保得性命长些,“好,你猜得不错,就是我偷的。”
“瞧,还是本小姐聪明,一猜就中。”
空空缓缓阖眼,“还是让我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