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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呢?”服侍宦颜沐浴更衣完毕,云裳同花衣出去门外请赵春空入内,整个畅春居找上一圈,哪里有赵春空的影子。
始终等在廊下的宋嬷嬷随便两个丫头找过,方缓缓开口,“王爷下榻思媚阁,你们不必再找了。”
花衣失落地哦了声,云裳口中称是,又道,“如今天色尚早,嬷嬷辛苦,且回去再小憩片刻。”
“哼……”半夜折腾得够呛,宋嬷嬷不无埋怨地冲着正屋内冷哼一声,挪动老迈双腿回去偏房休息。
眼瞅着宋嬷嬷过去偏房入内掩门,花衣附耳同云裳道,“云裳姐,你说咱们这个主儿怎地如此能作?大半夜的跑去莲池里泡澡,亏她也能想得出来。”
云裳听了摆摆手,用指头指了指正房,将手指抵住双唇,意思不许花衣再说。
心里憋闷不吐不快,花衣气得扭身,回去盥洗房收拾。
第二日清晨还不等落水的宦颜有发热感冒症状,从思媚阁里前来畅春居的赵春空倒是喷嚏不断。
“王爷这是昨夜着凉了吧?”云裳故意将嗓门放大,站在正房门前冲着敞开的门内喊。
赵春空瞧着无奈,又不好阻拦,笑了笑直奔房内而去。
宦颜刚梳洗完毕,懒懒地歪在美人椅上,今时不同往日,由着人伺候梳洗还得花费上半个时辰,坐得腰酸背痛,真是麻烦得很,听见云裳喊话,也知她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宦颜连眼皮都不抬,斜靠着椅背发呆。
“颜儿,怎么不高兴?”不管宦颜对他态度如何,赵春空就是喜欢。
“没有……”宦颜转过头去,不愿理会粘人的赵春空。
“难道是下人们伺候颜儿伺候得不舒心?”凑过去又问,不其然嗅到一缕幽香,迷魂摄魄,赵春空不禁深吸了口,“真香。”
明明在问她话,陡地冒出句真香来,宦颜烦闷得拿手帕盖在脸上,眼不见心不烦。
“颜儿有心事?”被再三冷落,赵春空坐在宦颜身侧,拉她的小猪蹄子。
拍开赵春空的爪子,宦颜闷声道,“没有……”
“走,既然没有,咱们用早膳去。”赵春空使力将宦颜从美人椅上拽起,前去花厅用膳。
只要是有吃的,宦颜就有精神头,坐在桌前眼见一道道美食上来,宦颜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菜上齐后,伺候的丫鬟道声,“王妃请……”
“颜儿,多吃些。”赵春空利落夹过一个小笼包给宦颜。
一顿饭山珍海味,各色小吃全都齐了,宦颜边吃边心疼,“这一顿得多少银子?”
王妃问这话,底下人哪里敢答,齐齐垂首把抢答让给赵春空。
“此等俗事管它作甚?”赵春空轮番为宦颜夹菜,哪里有空去关心这些无聊问题,“咱们府里的用度一应都由大兄包了,平日里父皇也常有赏赐,还有每月宫里按惯例送来的月银,母后又特意从她慈宁宫的用度里按月拨出一部分银子给本王花销,所以,颜儿勿需操心。”
听来听去,宦颜发现这赵春空简直就是皇家的宝,不只皇上皇后,就连太子都宠着他,“赵春空,你是有多大的魅力,才能一下子收服这三个人的?”
赵春空吞下口里的燕窝粥,哈哈干笑两声,“你也说他们是人咯,是人都喜欢我赵春空。”
“我呸……”宦颜表示强烈鄙视,“我就不喜欢你。”
微微蹙眉,赵春空侧首看了宦颜一眼,“怎么可能,你是喜欢我的,只是暂时不知道而已。”
“我呸!”宦颜表示强烈鄙视。
“难道你不是人?”赵春空笑眯眯地气宦颜。
……
用过早膳,宦颜同赵春空坐在一处吃茶,茶刚喝上没两口,门上小厮疾步跑来禀报,“禀王爷,圣旨到。”
赵春空一副来得太晚的不耐表情招呼宦颜,“颜儿,走,接旨去。”
宦颜哪里接过圣旨,随赵春空赶在前院正堂,宣旨的公公立即上前展开圣旨宣读。
“昊
天有德,成人之合,今吾儿赵春空品德贤良,尚未婚配。宦府宦氏,温婉淑仪,可为佳偶。因宦氏之父宦海尚在赴任途中,特准宦氏暂居隐王府……着有司吉日,姻昏敦睦,以慰朕心。”
“孩儿谢过父皇。”
赵春空一等公公宣读完毕,立即起身扶起宦颜,挥手间一名家丁手捧托盘,上有红绸覆盖,送到公公面前。
旁边另一家丁掀开红绸,露出里面三个赤金锞子,一身紫袍的公公见了立即哎呦一声,“老奴谢过王爷。”
公公手里擎着圣旨,口里称谢却不敢松手去拿,眼瞅着赵春空乐呵呵扶着那胖胖美娇娘就要转身离开,急得连声问道,“王爷,这圣旨……您看……”
赵春空昨夜求过父皇,早已知晓恩准,今日陪着宦颜迎接圣旨,也只为安她的心,至于宣读完毕圣旨如何处置,他才不关心呢,“你看着办吧。”说完,携着宦颜扬长而去,愁得公公捧着圣旨直跺脚。
“真是难为哀家了。”到手的金子揣不进怀里去,放谁身上能不急。
跟着赵春空前来接旨的宋嬷嬷瞧了,上前双手呈上做托举状,“公公,请将圣旨交与老身,老身这就送去思媚阁,呈在堂上让娘娘也高兴高兴。”
“还是宋嬷嬷有见识。”公公将圣旨恭敬放于宋嬷嬷手上,忙将三个赤金锞子纳入囊中。
“谢公公夸奖。”宋嬷嬷沉稳托住圣旨,缓慢向思媚阁走去,公公一甩拂尘离开隐王府。
早起打扫时辰一过,按照隐王吩咐,不许有一人滞留在思媚阁内。
宋嬷嬷独自推门入内,一路进到正房,里面冷冷清清仅墙上挂有一美人画像,前有供桌,之上香蜡垂泪,鲜花环绕,一应四时水果俱全。
宋嬷嬷恭恭敬敬将圣旨呈放到供桌上,倒退几步,在后方左手蒲团上跪下,双手合十膜拜叩首,口中兀自念念有词,“小姐,皇上颁旨,王爷不日便要完婚,您的儿子终于长大了,若是您在世,再有几年就要抱孙子了……我可怜的小姐……”
祷告渐渐变为低沉啜泣,良久,宋嬷嬷呜呜咽咽吃力起身,倒退出堂屋后,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