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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赵春空乘坐车架回去宦府,才被扶下车,宦颜便见到了精神萎靡的老父亲。
“父亲!”宦颜还未等站稳,先扑过去抱住了宦海,犹如生死劫难后的重逢般抱得死死的。
宦海微微拢眉,抬眼看向立于一旁的赵春空哀叹。
“颜儿,你何苦装死吓唬为父?”
提到装死,宦颜扭头看向罪魁祸首赵春空,“还不都是王爷,说什么有危险,不如装死来得方便,等到抓到凶手再露面不迟。”
赵春空闻言,笑着上前安慰父女二人,“为了颜儿安全着想,还请岳丈大人海涵。”
“有什么海涵不海涵的,只要颜儿平安,老夫无怨。”
“多谢岳丈宽宏大量……”赵春空说着,挥手命人送上礼物,宦海视若无睹。
“只要你们平安无事,哪里还需要这些东西?”宦海说着,扶起怀中宦颜,父女二人亲亲热热地进去厅里,把赵春空晾在了原地。
赵春空也不介意,挥手命人把礼物送去司图越那里收好,自己则快步跟上,进去厅里。
“颜儿快尝尝,这是为父命人给你预备的冰镇西瓜……”宦海说着,把摆在白釉漆花果盘里,红艳艳已经切好的绿皮西瓜推到宦颜面前。
正觉得烦热,宦颜乐得伸手去拿,却被随后跟进来的赵春空一把抓住,“不许吃。”
宦颜拧眉,“赵春空,你至于嘛?”
明白宦颜是误以为他怀疑西瓜里有毒,赵春空哂笑,“颜儿如今身怀有孕,不可贪凉。”
“有孕?”如苍雷临头,炸得宦海脑中嗡嗡作响,见鬼一般打量身侧宦颜,“什么时候的事?”
“太医诊过脉,已有月余,需得时刻小心。”
宦海脸上表情风云变幻甚是精彩,赵春空瞧得乐不可支却还要极力忍耐,“岳丈大人是不是太高兴了?”
好半天,宦海才回过神来,呼吸急促地瞪了眼话里有话的赵春空,转而轻声细语地问宦颜,“可是真的?”
宦颜脸上的表情也比宦海好不到哪里去,点点头嗯了声,算是回答。
“这可……”宦海说到这里蓦地打住,抬手一拍大腿,“真是太好了!”
咬牙发出来的声音,赵春空听得悦耳,“再有八个多月,岳丈大人就要做外公了,真是可喜可贺。”
“再可喜可贺,也没有你这个要做父亲的人可喜可贺。”
宦海说完,郁闷地将头别向一旁,不再理会赵春空,宦颜趁着俩人说话的功夫,手偷偷伸向西瓜,试图偷吃一块解解烦热。
“不许吃……”这边欣赏着宦海的懊恼表情,那边赵春空却还是准确无误地发现了宦颜偷食,伸手将果盘撤走,交给旁边服侍的丫鬟,吩咐端出去。
目送父亲精心为她准备的冰西瓜,就这样一口也没吃到地被拿走,宦颜馋得咂巴着嘴,白了眼讨厌的赵春空。
“日后颜儿想吃多少有多少,但现在不可以。”
“哼……”宦颜也别开头去,不理赵春空。
被父女俩横眉冷对,赵春空挑眉,“本王出去走走。”
眼见赵春空说走就走,父女俩还没反应过来,赵春空已经出去厅门,转个弯就不见了,宦海等了会儿,命底下人全部出去将门带好,这才拉茁颜的手问她。
“是真的?”
宦颜愁眉不展,苦着脸答话,“他把我的药换成了补药,等到发现为时已晚。”
听到这里,宦海重重哀叹,“这可如何是好,还报的什么仇,若是以后外孙孙问起来他祖父的事情,要我这个外公怎么回答,要你这个娘如何面对孩儿?”
宦颜没吃到西瓜,气不顺地连喝几口热茶,“他是他,孩子是孩子,怎么可能混为一谈。”
“都是赵家人,王爷这里倒还好说,扶他上去,也算是帮了他,对得起你们夫妻一场,对得起他,可是小孙孙这里要怎么讲,终究是对不起孩子。”
“我看当初改变计划,留他一命根本就是多余。”宦颜也觉头痛,说气话泄愤。
“你真是这样想的就好了。”
宦颜听了沉默不语,当初自己咬牙恨齿,不但要杀赵奭,就连他那三个儿子,一并都不想放过,但通过与赵春空的相处,不知不觉间恨意渐消,欢喜渐长,对于赵春空根本没有了当初的狠厉,如今说话再狠,也是空喊口号。
“就算不是这样想的又能怎么办?事情已经做到这份上了,难道还能停下来不做?就算咱们想要停下来,祈霖那边也不可能停的,到时候事情一旦脱离咱们的掌握,反倒麻烦。”
“正是……”宦海点头,“不过,看来王爷应该也对此事有所察觉,难道祈霖那边还能保证得手?”
“应该差不多,祈霖本是打算扶植那位的,但现在情况有变,听说人得了脑卒中,一时半会儿好不了,恐怕是要换人了。”
太子忽得脑卒中的事情,宦海也略有耳闻,“换谁也不会换成王爷,只剩下一人了,难道打算换他?”
“有可能……毕竟瘸腿和脑卒中比起来,已经算不错了。”
听到武平的祈霖要扶植残废二皇子,宦海面露不悦,“王爷哪里不好,非要扶植那个走路都不稳的。”
奇怪于父亲的反应,宦颜脸色微变,“父亲何时也开始向着那个混蛋说话了?”
宦海这才注意到自己话有些过,可也不打算收回,哼哼两声没有作答。
“就是因为他哪里都好,所以祈霖才不可能扶植他。”
宦颜说罢,宦海长吁口气,“如果真扶植上去,也就成了武平的傀儡,就算不亡国也好不到哪里去,有的时候为父静下来想一想,为了个人私怨,害得大越举国受难,到底值不值得。”
“怎么,父亲心软了?”宦颜同样深有感触,只是不便言说。
“其实为夫还有一个主意,就是不知道颜儿肯不肯听……”
父女俩将头聚到一处,嘀嘀咕咕半晌,宦颜猛然抬头,脸上表情几近扭曲,“这怎么成?”
“有什么不成,为父觉得可行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