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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两收到关于赵春空的消息,赵奭扶额,“国师可有线索?”
之前的思媚园案没结,这次又来个华清池遇刺加中毒事件,他这个幺子还真是个宝贝,人见人爱,爱到要命。
“回皇上,虽然已查出凶手,但为免打草惊蛇,暂时还没有抓捕……”
“找到凶手为何不抓,若被灭了口,岂非要鸡飞蛋打?”赵奭扶额质问。
“陛下请放心,已经派人监护凶手……”明德国师语气笃定道,“凶手目前还不知道已经被发现……正好借此机会顺藤摸瓜,找到背后主使。”
赵奭的眼神随之闪烁了下,随后颔首道,“如此……或者同思媚园真凶为同一人。”
“皇上圣明……”明德国师欠身道,“就是不知思媚园之事查得如何了?”
距离七日期限还有几日,赵奭道,“暂时还在调查。”
“如此,微臣告退。”
转身间,明德国师的脸上写满失望,听闻隐王中毒命在旦夕,赵奭居然也只是例行询问,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担忧之色,若是隐王知晓不知会是何种感受……明德国师心里想着,脚步不停却没有出宫,而是回去了星台。
星台距离慈宁宫不远,站在星台上,如果视力够好的话,气晴朗的时候,可以俯瞰到慈宁宫内全景。
明德国师上去星台,手持远镜向慈宁宫看去……
布置精致的院落内,皇后正趁着气晴朗,坐在院子里的红木椅子上晒太阳,太子在旁作陪,母慈子孝的周围是垂首站立伺候的宫女太监。
母子二人间并没有过多的交流,一个坐,一个来回在院子里溜达,不多时,一道身影急匆匆入内,看穿着是个太监,躬身向二人禀报着什么,太子走到近前像是又细盘问了几句,才挥挥手命那人退下。
接着太子同皇后简单了几句,便躬身告退了。
明德国师看到这里,并没有立即放下远镜,而是继续观察。
等到太子走后不久,一道身影进到慈宁宫内,敷衍着见礼过后,过去皇后身边,两个人一个俯视一个仰视,对视良久,皇后才被那人扶起,回去房郑
来人明德国师也认识,正是之前跛足,最近被神医医治后恢复正常的二皇子赵春齐。
“赵春齐?”明德国师自言自语中凝眉思索,太子和二皇子都是皇后的儿子,怎么好像二皇子是避开太子前来面见皇后的,难道,他和皇后另有谋划?是在为太子一旦失势,便由二皇子接替做准备吗?
不过,据她所知,赵奭因为之前赵春齐擅闯隐王府一事,差点没下令将其暗杀,恐怕就算太子失势,也轮不到二皇子,作为皇后应该早已知晓这些,怎么可能还同二皇子有此密谋?如果不是为此,又是为何呢?明德国师一时也想不出其中关联。
若是密道没有被封就好了,这功夫正好派上用场,明德国师暗自思忖着,站在星台上盯着慈宁宫,至少过了半个时辰,二皇子才一步三摇地从房内出来,步履轻快地离开。
今日不只太子连二皇子也来了慈宁宫,明德国师一时无法从中推断出,到底是谁对赵春空下的毒手。
其实还有一个人最值得怀疑,但明德国师不想把事情想得太坏,她发现自己好像很愿意骗自己,骗了这么多年,还是不甘心地继续骗下去,是不是太傻了?
一声叹息消散在风中,明德国师下去星台,出去皇宫,坠在二皇子赵春齐的马车后,一路尾随……
赵春齐所乘马车,从宫门口出发后,直奔西城门而去,出去城门,路过斗兽场依旧没有停留。
路上行人车辆愈来愈少,再乘坐马车跟踪下去必定会暴露,明德国师临时决定,在斗兽场门口下车,骑马追踪。
单骑跑得快,明德国师走走停停,同赵春齐所在马车保持着一段距离,时或隐身在树后,时或驻足于道路拐角处张望,直至赵春齐到达目的地也没有发现被跟踪。
从马车上下来,赵春齐只命一名近身护卫跟着,向西郊的乱葬岗上走去。
贵为皇子,居然跑来乱葬岗?追踪而至的明德国师实在看不懂,这个二皇子到底要做什么了。
一条羊肠道自山脚蜿蜒而上,及至到了坟包一样的山头,赵春齐才在一座没有墓碑的土包前停下,紧随其后的近身护卫将拎在手里的一个包袱放到地上打开。
从包袱里拿出香火蜡烛点燃插在土包前,另外又拿出供果摆好,赵春齐一句话也不,拎起包袱里剩下的一瓶老酒,拔下瓶塞在坟前点了些酒水,然后一仰脖,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
护卫把另外一个包袱打开,里面纸钱瞬间被一阵风卷起数张,黄色的纸钱在空中打着旋地飞扬着,掠过喝着酒的人飞落坟头,像是那凄苦孤魂无依无靠,急于抓住些什么似的,堪堪把那几张轻薄的纸攫住,才不至于死后黄泉路上太过无助。
“这里也算不错,有阳光,有花有树还有邻居,就是不知道司兄这样清高的人,能不能和这些人间渣滓相处得下去……”
二皇子叨叨咕咕了一大堆旁人听不大懂的话,把手里的酒瓶喝空,抬手把酒瓶砸到一个权当作墓碑的大石上……
哗啦一声,酒瓶粉身碎骨,碎块飞得到处都是。
因为喝了酒,赵春齐的脚步有些踉跄,沿着路下去山下,钻进车里,马车立即驶离了乱葬岗。
明德国师始终坠在马车后,一路尾随到二皇子府才停下,旋即调转马头,疾奔向城西乱葬岗。
土包前的纸灰堆还在,摆放的供果却早已不翼而飞,明德国师当时因为离得远,只注意到赵春齐曾自言自语过,至于的什么一句也听不到,此时对着土包面露茫然。
忽然,一个十分大胆的想法从明德国师的脑海里冒出,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岂可如此不敬?”明德国师惊魂甫定地咕哝着,最后却像是下了什么艰难的决定似的,一咬牙,向山下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