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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好衣服的乌衣蝉羞涩地站着,乌衣锦盛好饭拉她坐在小板凳上,放好筷子:“快吃吧!”
乌博海被她指使去写大字去了,乌衣蝉坐在饭桌前闻着久违的饭香,本来还有一些不好意思,可她实在饿得很了,就狼吞虎咽的大口吃起来。
乌衣锦给她拍拍背,小心地嘱咐说:“吃慢点,锅里还有呢!”
又盛了一碗汤放到了乌衣蝉手边,这短短的一会儿功夫里,乌衣蝉竟然已经吃完了一大碗饭。
乌衣锦心疼的说:“你这样饥一顿饱一顿的,时间长了,肠胃哪受得了?”
这话说完了,乌衣锦又有些后悔,哪个孩子不是希望能得到爹娘的疼爱,衣食无忧的长大,如果爹娘能好好地对她,她又怎么会这样及一顿饱一顿?
只是最简单的一日三餐,现在对这个可怜的孩子来说,都成为了最大的奢望。
她叹了一声,又扭头给乌衣蝉盛了一碗饭。
乌衣蝉乖乖地吃完了,乌衣锦就收拾了饭桌,也在她跟前放了一张白纸和一支铅笔,给了她一本书说:“姐有事出去一趟,你把这个上面的大字都写在纸上,写慢一点,工整一点。”
她有急事要出门,可又不放心乌衣蝉和乌博海两个孩子独自呆在家里,尤其是乌衣蝉,家里刚刚发生了这种事,她不愿意她胡思乱想,就给她和乌博海留了同样的作业,希望他们能乖乖地完成,不要分心。
“姐,你去哪儿?我...我能和你一起去吗?”
乌衣锦心里惦记着离家出走的淳于景,想要赶紧再去一趟梁家打听一下淳于景是否平安回去的消息。
她实在不方便带乌衣蝉去,毕竟淳于景出走的消息对书香世家的梁家来说,算得上是丑闻一桩了。
于是,她安抚乌衣蝉说:“你在家里帮姐姐照顾校好吗?姐会尽快赶回来的。”
乌博海听到了又冷哼了一声:“我才不需要一个小偷照顾!”
乌衣蝉可怜兮兮地点了点头,乌衣锦才着急忙慌的出了门。
到了门口,她又害怕家里只有两个孩子在,如果有生人进来不安全,就所幸拿了钥匙锁紧了大门才走。
梁家大门还开着,乌衣锦就在院子里礼貌地喊了一声:“梁奶奶,我是小锦,您在吗?”
听到她的声音,梁奶奶眼圈通红地走出来,步履蹒跚地几次都差点摔倒,乌衣锦赶忙上前搀扶住她,小声地问:“小淳回去了吗?”
梁奶奶唉声叹气地摇摇头,拍了拍乌衣锦的小手,她苦笑道:“你真是个好孩子,难为你现在还惦记着那个混小子。”
进了屋,梁爷爷还是一脸凝重地坐在电话前,一刻也不敢离开,看到乌衣锦进来,就愧疚地说:“小锦,你家的事,梁爷爷也听说了,真是对不住你家了,不但帮不上你家的忙,还让你分心记挂着小景,唉,小景那个孩子...”
“小淳今天还有再打电话来吗?”
梁爷爷摇摇头说:“只有他爸妈来电话说,长途车站和火车站都找过了,都说没有见过。”
“那你们也不用太急,可能是小淳怕被找到所以就搭乘了什么顺路车一道回绿都也说不定,你们别着急,再耐心地等上一晚,看明天他会不会回来。”
那个时候,民风淳朴,还没有后来的那么变态事端。
也或者是淳于景他直接从车站外面拦了一辆私拉乘客的长途车往绿都来,有好些时候,为了能多拉乘客,好些不那么正规的长途车就在站外拉客,既能躲过车站的盘查又能少交份子钱。
但这些话,乌衣锦怕二老担忧,就都没有说。
梁爷爷点点头说:“他爸已经报警了,那么多人都在找他,不会找不到的。”
梁奶奶忍不住哭出来发牢骚:“我早就教育过美芝,不能那么养孩子的,小景他是一个敏感的孩子,不是一只给吃给喝就能乖乖听话的小猫小狗,你对他投入了多少亲情,他嘴上不说,心里都是一清二楚的啊!”
“这下好了吧,孩子说什么都不想再跟着他们,他爸那个混蛋还想着干脆把小景给送到国外去算了。”
梁奶奶拉着乌衣锦的手,不停地诉苦:“扔到国外,他们两口子只要每年掏点钱就算了,什么心都不用再费。可是小锦你说说,这得有多伤孩子的心啊!如果等他们老了,小景给他们往养老院里一扔,也不管了,你说说,他们伤不伤心?”
乌衣锦心疼年迈的梁家爷爷奶奶时,脑海里灵光一现,她突然想到,会不会前世的时候,她与淳于景小时候也是认识的,只是后来淳于景被他爹娘给送到了国外?
可淳于景在国外又不是定居,他如果想要再见到自己,回姥姥家探亲的时候,就随时可以来她家找她啊...
她心急如焚地咬着手指,总觉得有什么非常重要的点被自己给忽略了,那个重要的点,曾经导致她的人生整个的改写,走向了一个悲剧的世界。
越是着急,就越是想不起来,乌衣锦急的都快哭出来了,本来还在念念叨叨的梁奶奶看到跟着她红了眼眶的乌衣锦,就心疼地抱了抱她,安抚说:“没事小锦,都怪爷爷奶奶吓到你了,咱们不着急,慢慢等,慢慢等。”
她从往日的回忆里抽回思绪,扯出一抹僵硬地笑:“嗯,慢慢等...”
等到有一天,所有的谜团一定都会解开。
回到家的时候,乌博海和乌衣蝉已经都睡着了。
乌博海霸道地占了大半的火炕睡得呼噜震天响,乌衣蝉委屈地趴在刚才吃饭的饭桌上,也缩手缩脚地睡着。
她上前,给乌博海扒了大棉袄和棉裤,盖好棉被,这么大的动静,乌博海竟然只是翻了个身又打着呼噜睡了。
轻轻地推了推乌衣蝉,她小声说:“小婵,走,跟姐去屋里睡。”
乌衣蝉抬起头揉揉惺忪睡眼,软软的叫了一声:“姐...”
乌衣锦这才瞧见了她手腕上的乌青,“你爹娘又打你了?”
问完了这句话也是白问,乌衣蝉什么都不会说,即使她被打的再狠,她也没说过爹娘的一句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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