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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曾经的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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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和自己亲爹第一次吵了一架后,后面的几天,乌衣锦照常去给乌建德送饭。

好吃的好喝的,样样不差,没几天日子,乌建德蹲守局子,不但没瘦了,反而还白胖了些。

史子惠的兄弟们还有王菊英的娘家人们也都在找乌建德谈过话后,一一走了,现在主要的决定权在乌建德手里,其他人的干预,已经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即便是心里明白,史子惠还是心烦意乱的吃不下睡不好,没几天的功夫,她倒是瘦了一大圈。

“你一会儿去了,再跟你爹好好说道说道,我就不信,他真看自己那个二五眼兄弟比咱们娘仨还亲。”

乌衣锦捧着个大黄馒头,就着一颗咸鸡蛋吃着,别看她娘做饭水平一般,腌制的咸鸡蛋倒是浓香的流油,一口咬下去,满口鲜香。

“没用,我爹心里,什么不清楚?说到底,他就是还抱着侥幸心理,哪天不被人给害得倾家荡产、四处流浪,他就不死心...”

四处流浪?乌衣锦突然灵光乍现,假设前世的她,小时候本来就和淳于景认识,或者曾经也是要好的如同现在这般,可是淳于景被家里逼着去了国外留学。

而她们家,接连被三叔卖厂子里的机器,卖厂子、霸占老宅,接二连三的意外导致她们家搬离了绿都,过上了四处租房住的漂泊日子。

那么,回国后再来绿都的淳于景又怎么可能还能找得到她?!

她被自己的猜测吓得心惊胆战,一颗心脏扑腾地厉害,险些都要跳出胸腔去了。

馒头和咸鸡蛋都顾不上吃了,她用力的敲敲脑袋,为什么她的猪脑子连十岁之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为什么那么优秀的一个淳于景会被她轻易的就给忘了?

“小、小锦,你咋的了?”

史子惠被孩子这副失心疯的模样吓了一跳,“都怪娘没用,这么大的事,自己做不好,逼你一个才十多岁的孩子,对不起,是娘错了,娘错了...”

“娘!我年纪小,记不住,你肯定能记住对不对?”

说她是猪脑子,她还真是猪脑子,孝子记性不好,大人又不会忘,“您快想想,之前几年里,小淳有没有找过我,我们之前认不认识?”

史子惠这下子真吓到了:“你、你这孩子怎么回事?你们以前玩儿的那么好,你都忘啦?”

被雷劈了般的僵硬站着,史子惠还在边儿上不停地念叨着:“以前你们最爱玩儿过家家,你还说小景是你的新娘子,等长大了就把人家给娶回家来,一起吃你最爱吃的拐棍爆米花...”

“每一年放完假开学了,小景要走,你都抱着人家不撒手,要死要活的闹腾...”

“去年暑假开学时,你闹腾的厉害了,还非得耍赖要在小景的身上留个记号,小景那个孩子也是个傻的,竟然就把胳膊伸过去给你咬,你个狠心的,一口就咬住人家不撒嘴了...”

史子惠的每一句话都像是走马灯似的在她的脑海里走了一遍。

回过神时,她好像看到了那个软萌漂亮的男孩子,和她肩并肩坐在梧桐树下,他垂着一支还在流血的胳膊,另一只完好无损的手偷偷地往她连衣裙上的侧兜里塞了好几根棒棒糖。

可那个疏了两个羊角辫的小丫头看也不看,只顾着嚎啕大哭,她脑袋后面的又卷又黄的小毛毛们随着她大哭的动作,一抖一抖的,看上去可爱极了。

“要、要不,我这个胳膊也给你咬一口吧?”

她不理,还要哭。

小小的淳于景干脆就剥开了一颗牛奶味儿的糖果塞进了她嘴里,成功的堵住了她的嘴。

“那颗糖,好粘牙,好像...还有点融化了...”

但还是很甜,比她记忆中吃过的所有糖,都要甜。

“小、小锦?你在说啥?”

乌衣锦回过神来,勉强地笑道:“没什么。”

没什么才怪了,这么重要的记忆,她究竟是怎么给弄丢的?

史子惠后怕的把她搂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你这孩子,今天这是咋的了?好好地怎么突然想起问小景了?”

“是不是小景离家出走把你给吓着了?”

“嗯...”

“唉...你说说你们现在的孩子是真难养活。你爹娘小时候,哪有你们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我们每一天里唯一念想,就是盼着能吃顿饱饭。你们呀,还是太享福了...”

趴在史子惠的怀里,乌衣锦有太多的的话想说,却又有太多的话,不能说。

她憋在心里,憋得很难受,她想不通,他们曾经是那么要好的童年酗伴,怎么就在长大后成了情敌了?

还是,长大后的淳于景也忘了她,所以他们才相见不相识?

迷迷糊糊地抱着怀里的饭盒去了局里,乌建德见到她本来还想训她两句,嘴还没有张开,就看到他闺女煞白着一张小脸,失魂落魄的坐在他身边。

他一声不吭地吃着饭,今天的午饭是水饺,史子惠还贴心的给他准备了一碟子香醋。

明明是那么美味的饺子,他却吃的味如嚼蜡。

心里的苦水止不住的往外冒,他那么好的孩子,都被他们这些不成器的大人给逼成什么样了?

‘啪’地一声,撂下了手里的筷子,乌建德一把搂住他闺女,“爹错了,爹错了。”

乌衣锦有点懵,这是什么神转折?

接下来,乌衣锦眼睁睁地看着她爹把她之前写好的协议,交给了王菊英花大价钱请来的律师,最后丢了一句:“要么坐牢,要么签字。”

就头也不回地拉着她的手回家了。

一进门,史子惠见到回家的乌建德还在纳闷,以为他只是回家换身衣服,可她那个木讷的丈夫,竟然难得的红着眼眶跟她说了一句:“休,苦了你们了。”

他不是不知道别人都在背后说他什么,也不是不知道乌建利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可他就是还在抱着一丝丝乌建利能在某一天良心发现,感激他这个哥哥的希望在行事。

盼来盼去,这个弟弟却只会更伤他的心。

再看看家里面,因为他的一己私心,也跟着遭罪的媳妇儿孩子,他第一次觉得,他做梦不要紧,可这个梦是建立在他至亲家人血肉上时,这个梦就该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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