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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早的阳光,透过遮光窗帘的缝隙透进来一缕缕打在乌衣锦的脸上,身上,将她从一夜的沉睡中唤醒。
她迷迷糊糊的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伸出胳膊高高举起,伸了一个懒腰,才缓缓地睁开惺忪睡眼,冲身边说道:“婵婵,早上好...”
还没有完全睁开的双眼,没有看到她的身边早就已经是空荡荡的了。
许久没有等到回应,乌衣锦揉揉眼睛扭头一看,身边早已经没了乌衣婵的身影,她心里突然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颤抖着右手,哆哆嗦嗦地摸上了乌衣婵昨夜才睡过的位置,凉的,怎么会是凉的?
她猛然扭过头去看床头柜上的闹钟,时针恰恰指在五点过半的位置上,她心里一惊,怎么会才五点?
五点钟婵婵能去哪里?
卫生间?晨练?
她慌慌忙忙的从温暖的被子里钻出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踉踉跄跄的跑了出来,她首先去敲了淳于家卫生间的门,里面没有人回应,她就直接冲了进去。
“婵婵!婵婵!”
卫生间里没有人,她在里面转了一圈儿,喊了一圈儿,又去院子里接着找,直到她寻找乌衣婵的动静把梁美芝和淳于景都吵醒了出来时,她才着急地跑过去问梁美芝说:“阿姨,你知道婵婵这一大早的是去哪儿了吗?”
梁美芝也才刚睡醒,“婵婵没在家?”
乌衣锦:“婵婵早上有没有晨练的习惯?”
淳于景也跟着说:“或许,她有急事,就先回学校了?”
梁美芝到现在才察觉出不对劲儿来:“婵婵喜欢睡懒觉,除了上学的时候是不会早起的,可就算是学校有事,也不会让她这个时间去啊!他们学校里一向是七点半钟的时候才会开校门。”
乌衣锦心里一沉,不会晨练,也不会去学校,她努力的命令自己让自己往好的方向去想,也许乌衣婵只是出门给他们买早餐去了呢?
可是乌衣蝉昨晚的话一直围绕着她,“姐姐,最后一次陪我,好不好?”
最后一次...
她越想,心里越绝望,“不行,我要去报警!”
淳于景一把攥住乌衣锦的胳膊:“小锦,你冷静一点,现在还不够24小时,你就是去报警,警方也不会受理的。”
乌衣锦一句要报警,搅得梁美芝心里也乱了,但是她管理集团经验多,好多危机关头,都是她来想办法解决的。
心里慌乱过后,梁美芝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冷静了下来:“婵婵应该是暂时的离家出走,不会有什么危险的,现在当务之急是我们应该来仔细推理一下,婵婵最有可能去的地方是哪里?”
淳于景很认同梁美芝的说法:“对,小锦,你别急,先按我妈妈说得那样,咱们回去换衣服,然后分头去找。”
乌衣锦心慌的很,她知道淳于景和梁美芝说的都很有道理,可她就是无法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总觉得婵婵会做出什么要命的事。
“真的能找到吗?”
淳于景点点头,安抚她说:“我会通知身边的朋友们,让他们帮着去查看附近的摄像头,看看能不能找到婵婵的踪迹。”
对!摄像头!乌衣锦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我怎么忘了摄像头了呢!那你先打电话,我跟阿姨出去找婵婵。”
淳于家乱成了一锅粥的时候,一墙之隔的安家也在此时此刻乱成了一锅粥。
“你说你是谁?!”
何蓉刚刚才从卧室里出来,没了服饰妆容的加持,素颜的何蓉再也没有了白日里的光彩,这样的她和一个乌衣婵见惯了的街头妇女并没有什么两样。
她手里攥着上好的木质梳子,梳子上的齿尖儿刺入手心里,她却仍然无知无觉,只知道眼睛都不眨的盯着眼前的少女。
安志明也是慌了神,他找寻丢失的女儿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他不是没有做过能把女儿找回来的美梦。
可丢了这么多年的孩子,有朝一日,突然自己找回家门的好事,他就是做梦都不敢想的啊!
相对父母的震惊,安子昭的镇定就显得突兀了很多,他慢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温热的牛奶,不慌不忙地冲乌衣婵说道:“你是怎么成为淳于家养女的,这事我们都一清二楚。”
安子昭的意思很清楚,她是从绿都的乌家来的淳于家,怎么可能就成了他们安家的孩子了?
她乌衣婵是乌衣锦的亲堂妹,这是众所周知的啊!
乌衣婵眼神空洞,一屋子三个人明明都是她至亲血缘的亲人,可是她却谁都没看,只是愣愣地盯着盘索在何蓉脚下的一条小奶狗,木然地说道:“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受到王菊英的虐待吗?”
王菊英?何蓉抿了抿嘴唇,口舌干燥地问道:“就、就是你那个乡下的母亲?”
乌衣婵:“她说她自己生的是儿子,可为什么第二天一睁眼却换成了一个丫头片子?她只要心情稍有不好,就会骂我、打我,说是我害了她的儿子。”
她说着说着就诡异的笑了起来:“你们说说王菊英的儿子怎么会变成我这个野种了?”
何蓉听到最后的‘野种’两个字时,嘴唇几不可查的哆嗦了一下,她一向嚣张跋扈的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懊悔,她摇摇头:“不、不会的...”
乌衣婵冷笑:“不会什么?我这个野种不会是你们那个高贵的女儿?”
她将自己手里一直攥着的鉴定书,一把丢在何蓉的脚下:“我比你们还不想承认这个令人恶心的事实。”
“婵婵!”
安志明早在乌衣婵找上门说自己就是他们失踪多年的女儿时,就已经信了。
他这个女儿,从某个角度看上去的时候,和安子昭的幼年时期的照片,惊人的相似!
何蓉却是怎么也不肯死心的捡起地上的鉴定书看了又看,才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
她一直瞧不起的那个乡下丫头,竟然是她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的女儿!
乌衣婵瞪着何蓉:“王菊英骂我是野种,你也骂我是野种,现在我才知道,她骂的没错,我真的是一个爸妈是谁都搞不清楚的野种。”
何蓉痛苦的摇摇头:“不,不是的,是妈妈的错...”
“妈妈?”
乌衣婵讥讽道:“你不怕我在骗你吗?毕竟我可是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在你们的眼里,是最爱说谎骗人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