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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守卫张大了嘴也没能喊出声音,他徒劳的想要扒开插在脖子上的尖牙,直到整张脸都被憋成了紫红色,终于浑身一软。
“这豹子会吃了咱们的吧~!”看到这种场面,十五吓得想要喊出来,但声音却卡在喉咙里,只是生涩的挤出来一些。
“不……”江晓俞咽了下口水,“我感觉不是,那东西好像并不想弄死咱们。”他极力克制着让身体不要颤抖,可汗水已经沿着额头滑了下来。
“你为什么感觉它不会吃了我?”十五浑身发抖,他扭了扭身子,想要试着挣脱开绳索逃跑,因为黑豹的尖牙显然比砍头的刀可怕的多。
“不……不知道……”江晓俞小声说:“可能因为它刚才看了我一眼,那个眼神好像……”
他话还没说完,那只黑色的豹子已经转头走了过来,它舔了舔粘在嘴唇上的鲜血,略微仰头看着江晓俞。这个眼神江晓俞越看越觉得熟悉,瞳孔里像是藏着把匕首,凶光、寒光都在那目光里,这眼神里有凌厉的恨意,仿佛装满了深仇大恨,却不是杀意……
“你是尾香……?”话一出口,连江晓俞自己都觉得荒唐,这目光虽然相似,但怎么可能……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豹子朝他走了两步,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站着,仿佛试图让面前的人冷静下来。
十五和江晓俞对视了一眼,这种事情简直不可思议,但更让他们感觉到有种真实感的则是一种死里逃生的希望,恐惧和兴奋交织在一起,心跳声仿佛是在耳边的一面鼓。
“你是回来找我们的……?”江晓俞又试探着问到。
月光就像是水一样流过豹子身上光滑的黑色皮毛,它又点了点头。
“刚才你是怎么逃走的?我回头找你的时候,你突然就不见了。”江晓俞的声音变得正常多了。
豹子迈出前腿,就在下一刻,它仿佛一步就踏进了虚空里,整个身体瞬间就消失了,江晓俞面前一片虚空,连它曾经存在过的痕迹都没有了。
江晓俞左右张望,寻找她的身影,就在转瞬之间随着空间里一阵水纹般的波动,她已经来到了江晓俞的面前,温热中略带腥气的鼻息直冲到他脸上,匕首般的长牙皎洁温润。
“你可真酷,来无影去无踪,我要是像你这么厉害就好了。”十五也放松下来了。
山岚朝她点头致意,没有开口。
“我差点儿以为旅途就到这儿了,真是没想到,果然是好人一生平安啊……”江晓俞脸上笑开了花。
可就在这时候,豹子突然张开血盆大口咬过来,尖牙划过脖子感觉比冰还凉。江晓俞吓得魂飞魄散,小腹里面一团温热马上就要失去控制。豹子却一转身,用后腿刨起些尘土,然后又消失不见了。
“尾香,你差点吓死我,开玩笑也不带你这么干的!”江晓俞压低了声音叫唤着,感觉手上一松,绳子被解开了。
……
变成黑豹形态的尾香站在这三个人对面,江晓俞和十五都在揉着自己的手腕,绳子勒出深深的痕迹还没有恢复。
显然尾香在这种样子的时候并不能开口说话,她低吼了两声,鼻息沉重,然后朝山坡后面匪帮营地的方向甩了甩头,眼神里爆出凶光。
“你的意思是?”江晓俞并起两个手指,在自己脖子上划了一下。他有点心虚,虽然前一刻还被人捆起来,眼看着就要被解决掉或者沦为匪帮的一员,从此丧尽天良。但现在让他转身就用生死来惩罚那些人,他还是没有下手的狠心。
“必须杀了他们!听声音他们应该都喝醉了,这是个好机会。”死里逃生的十五像是被小恶魔附体了,跳着脚,叫骂着。
山岚还是一言不发,他从倒在血泊里的守卫腰上抽出一把破旧的长剑,握在手里舞了个剑花。看起来精湛无比的剑术却停在了一半,似乎是回想起了刚刚的惨败,再精妙的剑法,也比不过野兽般的直觉和纯粹的力量。
尾香又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再次踏进了虚空之中,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
……
山坡后面的破烂营地里,喝醉酒的人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没有人负责添柴,营火已经将要熄灭了,几顶帐篷里也传出来沉重的鼾声。
“我们什么时候动手?”十五扒开干枯的灌木丛,盯着远处的营火小声的问。
“不知道,我想应该是等尾香给我们信号吧,这次听她的指挥……虽然这些家伙都喝醉了,但是这么多人,我们能行么?”江晓俞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直到尾香黑色的身影在几顶帐篷的门前闪过,她进去时间不长又出来。似乎在光线急剧变化的时候她的隐身会失效,帐篷里一片漆黑,外面反而有惨淡的月光和营火,她越过那条明暗分界线的时候,身影会突然闪出来片刻。
然后,在迎面的微风里就闻到了血腥味,温热鲜活甚至还有一丝香甜。
“现在该我们动手了。”山岚站起身来,他倒提着破旧的长剑,手里的武器越来越差,他也实在不愿意把这支完全不符合自己身份的、剑刃上带着缺口的长剑举到眼前。
……
匪帮人数不少,但幸运的是躺在外面的这些人全都喝的烂醉如泥。而那些或许还保留着一些神志的,又被几顶帐篷彼此隔开了。
山岚走到那些醉鬼跟前,长剑倒持剑锋朝下,直对着人的咽喉,随后一剑穿喉,再拔出剑的时候便飙起了血花。带翼的龙头盔上看不出表情,看不出怜悯。
十五一开始似乎是被这些血吓坏了,但血粘了满脸以后,人就变了,他也从那些人的腰间抽出长剑,双手颤抖着,亲手制裁了几个。
他们中的大部分都在酒醉的深眠中安详离世,只有少数的亲眼目睹了长剑消失在自己的下巴后面,然后喊声就被什么东西挡在了那里。
江晓俞没有动手,他看着十五身材矮小像个孩子,却沾了满手的血,发生在荒凉月色下的这种画面感觉怪异而且让人觉得不真实。
没过多久,十五略有些亢奋的清点了人数,现在要面对的就只剩下巴图鄂勒金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