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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谢谢”心中思绪万千,叶凡却独道谢。
“你的伤势不轻,要记得好好休养”苏颖又道。
紧接着苏颖道了声“失礼了”便起身快步离开,似是多呆一会都不行。而就在她才走出了五六步后,又停了下来,再道:“夜深寒露多,心情好了后便快回精舍休憩吧”
就在叶凡“哦”一声应道后,苏颖似是呢喃一般道:“苏颖喜欢白鹤”
“啊?”显然愣神的叶凡只能脱口讶然。而苏颖早已羞退而去。
想不到苏颖此女子善解人意,知道自己心中之事,所以才特意寻来慰问。叶凡一扫先前阴翳,心情瞬时如雨过天晴一般,再想及苏颖临走前说的那句喜欢自己,叶凡心里便是喜滋滋的,虽然对于苏颖没有非分之想,不过有这么一位美人坦露喜欢自己,只要是男人都难免心喜不已,而也仅此而已。
“飒飒”杂草晃动的声音迫近。
就在叶凡狐疑苏颖为何去而复返的时候,一名孩童出现在叶凡的面前。
观孩童的样貌和身高应该是十岁左右,身上只裹着一块陈旧肮脏的长布,赤着的双脚沾满泥泞的痕迹,没有梳理修剪过的头发长及其腰间如同野人一般,也可以说孩童全身上下无处不是脏兮兮的,如同乞丐一般。而孩童最让人瞩目处莫过于其深深的眼窝和没有瞳孔如同漆黑宝石一般的双目。
想不到在此地竟然会走出这么一个十岁孩童来,想及这里是齐集众考生的地方,说不定这名孩童也是这次的考生,要知道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惊采绝艳之辈多不胜数,以十岁之龄修为高深也不是出奇之事,不过怎么看对方都不太像。于是叶凡问道:“你也是这次的考生?”但是孩童并没有回答,或是说根本没有要回答叶凡问话的意思。不过叶凡还是继续问及孩童的父母,但结果还是一样,神秘孩童依旧一声不响。
这名神秘的孩童先是用他的一双异于常人的眼瞳看着叶凡,由于孩童并没有瞳孔,可以说根本不知道他是不是看着自己,不过从感觉上叶凡知道他是在看着自己,而叶凡便也与对方对视上。从对方那一双乌黑晶莹的眼瞳中叶凡看到了自己,眼瞳中反射出的自己非常清晰,清晰得如同自己就是存在于那眼瞳之中。
恍惚间叶凡全身冷汗渗出,不敢继续和孩童的眼瞳对视,别过视线看向其地方,就是再也没有看向其眼瞳。似是对那双能反映出一切的眼睛感到了恐惧。
“咕咕”肚子饥饿的声音响起。
叶凡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发现声音不是出自自己。这里四处无人除了自己和神秘孩童在便没有第三人,既然不是自己,那就是说是出自对方。此时“咕咕”的声音再此响起,细心凝听下叶凡看向了神秘孩童的胸腹。
“你饿了?”叶凡问道。
这次神秘孩童对于叶凡的话终于是有反应,轻缓地点了一下头表示。
往自己的腰间摸索,很快叶凡便拿出了一个用纸袋包裹的东西来,打开是一些发涩的饼干。
站起身来的叶凡将手中饼干递给了神秘孩童,说道:“饼干给你吃吧,我是时候要回去了”而叶凡又是问及对方有没有地方可去。
而叶凡没有发觉的是孩童那漆黑的眼瞳在刹那泛起了一丝恐怖的血光。
“你是考生的话,林栈就在那边,别迷路了”间对方对自己根本是不理不睬,叶凡只好指向自己去往的方向道,但见神秘孩童根本是无动于衷,想了一会,叶凡还是走了。
眼瞳中的血光来得快去得也快。看着手中的饼干神秘孩童先是默然,须臾才拿出一块轻嚼。
“老头,是不是觉得很无聊?”
这里是神秘森林的一处地方,夜已深,森林中大多数兽禽都已经栖身于自己的窝中。没有白天时候的活泼,夜中的森林是万籁俱静,而宁静的山林中一块百丈空地上塔建着两间简朴茅庐,晃动的烛光正从其中一间茅庐的窗口透出。
屋内是叶凡的师姐柳香和他的师傅李秋帛,两人刚吃完晚饭由柳香将碗筷收拾了后对坐一起,方才的话正是柳香所问。
酒痴李秋帛眼神惺忪面有酡红,此时手上正拿着一小酒埕独自萧饮。
听到臭丫头柳香的话,李秋帛眼皮耷拉一下,张开嘴吐了一口酒气方缓缓地道:“不觉得”
得到答复,柳香显得非常不满意,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从木椅中霍然站起身,迅疾地伸出手抢过了老头李秋帛手中的酒埕,接着不容多说狠狠地一举将酒埕从敞开的窗口甩出,复而坐回原位上。
“哐啷”只听陶罐破碎之声,李秋帛打了个激灵从酒醉中全然醒了过来。
瞅着酒埕被甩出的窗口,李秋帛一时神情呆愣,半晌方伤心欲绝地道:“你个臭丫头,我那里得罪了你啊,这么狠心,这是最后的一小埕啊……,这都不让人安心地喝完”
柳香嘴一撇一撅,厉声道:“臭老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东北方向十里之地那藏了多少埕在!”
李秋帛一听心知大事不妙,用带有哭腔的声音道:“可怜可怜老头子一把年纪了,平生没什么好的,就好这一口,你丫头别作出丧心病狂灭绝人性的事来啊”
“哼哼”柳香不知以否的哼着。
李秋帛瞅了瞅这位比作为师傅的自己还要有威严的徒弟,一时百感交集,那里有做师傅的做到像他这般窝囊备受欺凌的,真是孽障啊。
“臭丫头你现在想怎样啊?”事到如今李秋帛也拼了,大多那酿了半年多的酒就这么没了,也不可让臭丫头柳香这么嚣张。
柳香反过来问:“我问你窝在这破茅庐!破地方!破林子!是不是很无聊?是不是想要到外面走一走”
“很无聊吗?为什么要到外面走一走啊”听了柳香的话,再想及她刚才和这阵子的异常,李秋帛终于是明白了固中道理,故而装傻道。
“该死的臭老头,竟敢给我装疯卖傻?”柳香心中暗骂。
“说起来天弘那小子都出山将近一年了,世途险恶啊,也不知道他吃了多少苦,这么久没消息会不会是给人做了人肉叉烧包去,可怜老头子就这么一个好徒弟乖徒弟啊,若是天弘有个三长两短老头子的衣钵便后继无人了”李秋帛忽然悲天悯人地说道。
柳香本是润白如玉的脸颊现在却隐有怒红,想到:“该死的臭老头说的好像就得天弘一个徒弟,难道我柳香就不是好徒弟乖徒弟吗?”
“既然世途险恶,以天弘命犯伤天的命格必遭苦楚,说不定现在正面对着危难呢,我们也很多年没到外面走走了,不如趁这个机会顺便看看天弘是否安危”忍耐着怒意,柳香悠悠说道。
“臭丫头糊涂了,要知道天弘是否安危很简单嘛,合指一算不就是了能知道了么”李秋帛故意说道。
看李秋帛那得意的神情,柳香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臭老头别给脸不要脸!”柳香终于还是忍耐不住发火了。磅礴的元气自其芊芊身体爆发而出,气劲所过之处冲毁了一切。
“疯丫头!”李秋帛想要阻止都已经来不及了。
“嘭”一声如天籁之音惊动了一片森林,一时多少正在安静入睡的动物于梦中被惊醒过来。
坐落于林中空地上的两间茅庐现在只剩其一,李秋帛和柳香两人正大眼对小眼地站在原先的安乐窝上。
“死丫头,发什么疯”李秋帛没好气地骂道。
柳香轻哼一声不作答。
于这片颓败之地上,尘埃和用作盖屋顶的芦苇木板纷飞,地面全都是被元气冲击所捣毁的家具和碎石瓦砾一片凌乱,惟独站在中间两人衣衫片尘不染。
“臭丫头想要去找你的好师弟就直说嘛,好好的一间房子就这么给你毁了”李秋帛瞪着眼道。
柳香无所谓地道:“反正弄间这样的破茅屋又不花功夫,毁了就毁了,既然住的屋子都没了那就明天起行吧”
“就这么想念天弘么,看来师弟和师姐间要亲上亲了”李秋帛嘀咕道。
“死老头你说什么!”柳香装腔作势地怒道。
“老头子我有说过什么吗?”李秋帛再次装傻道。
接着李秋帛又道:“既然明天就启程,那藏着的酒就不用留着了,今晚不醉无归!”
“就知道喝,噎死你就对”柳香恨恨地道。
――――日出东方浮云在初出的晨光映照下一片赤红,如同天上红海,那浮浮聚聚离散的红海似是象征着红尘的波涛。
精舍中静坐的叶凡缓缓睁开双目,透过前面的悬口落地窗目睹日轮的升迁似有所悟。
须臾回过神来的叶凡看向了左近躺在长椅上如睡梦中的苏颖,红颜如玉何愁岁月催。
一丝寒冷的气息袭来,叶凡当然没有忘记右近是站着假寐的彦癸,而在自己的身后就是打成一片睡得熟的莫来和郑奕。一间小小的精舍内五人挤在一堂内,不是说林栈这里的精舍少或是碧霖士怠慢了众考生,其实剩房尚有很多,天道坡上连绵成群的建筑皆是。其实事情是这样的,苏颖知道叶凡负伤在身,于是自动请缨前来照顾他,而知道这事的彦癸不知为何也怒气冲冲地跑来,说什么叶凡有伤在身恐防受到袭击,所以留下来冲当一回护卫。其实这里那里会有人想要袭击叶凡的,彦癸的借口实在有点牵强,但叶凡也没有拒绝彦癸好意的理由,难道对他说别妨碍自己与苏颖共处一室么?最后是郑奕和莫来,因为两人觉得一个人太孤单了所以便都跑来叶凡,因此五人都挤到一间精舍里来。
因为受伤的关系,又不知道接下来考试的安排,叶凡一夜未睡打坐冥想亦好催运真元让伤口尽快愈合好应付接下来的考试。
不久一名年轻的碧霖士来到了叶凡他们所在的精舍,其手上拿着的餐盘盛装着早食,不得不说康乾学院招待人还算可以,木制的餐盘上是丰盛食物,显然山中偏好清淡,皆因盘上都是以素食为主。
而这名碧霖士前来不单只是为了送上早食来,还通告了考试的安排。
无风无浪又过了一天。
位于太衡山天道坡,今日的早晨没有前天般宁和安详,到处充满了紧张或是说剑拔弩张的氛围。住在林栈中的众考生大多数都早早结束休息,冒着寒露起身修炼或是根本彻夜未睡。而考生之间就算见到面亦是不苟言笑,有的甚至是互相瞪眼怒目,似是看对方不顺眼,随时都有大打出手的可能。
这都是从昨天碧霖士通知考试的章程后开始,因为由于这次情况有特殊,通过第一场考试的考生只有很少一部分,所以学院决定接下来的第二和第三场考试都撤销,直接让众考生参加第四场考试“天择”!而天择的考试就是要在同一擂台上全部的考生乱斗,最后能剩下来的二十三人就是这季招生考的合格者,也就是说这二十三人将会成为学院的学生。
百多人中选出二十三人,也就是说有接近四分之三的人会是落选,竞争如此激烈也怪不得气氛一时如此紧张。
叶凡昨晚也是彻夜未眠,不过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冥想打坐或许比睡觉还要来的精神,而且肩上的伤势得尽快催运真元调理好,但两天过去伤口虽然愈合了七七八八,不过还不能作出一些激烈动作,不然伤口就会再次恶化。而想到今日的考试,叶凡也不能顾得这么多了,必须尽力而为。
“呵”打坐中的叶凡终于是再次睁开了双眼,打了个呵欠再伸一下懒腰,因为整晚下来他都没动过,一直都是这个姿势,实在有些累人。起身做了一些伸展动作,让身体快速恢复过来。
旁边的郑奕和莫来两人也相继从修炼中回过神来,收气回神过后便站了起来。今天就要作最后的考试,两人说不紧张那是假的,所以便和叶凡三人一起彻夜不眠,叶凡因为伤势的关系不宜修炼所以只能是打坐冥想,而郑奕和莫来则是加紧修炼,让自己在最佳状态下迎接战斗!
三人中说谁最为紧张,莫过于是郑奕,纵然他有考试的经验,但也因为他比两人更在意这场考试所以也是最紧张的。
昨夜,苏颖和彦癸都没有到这里来,苏颖在自己安排的精舍,而彦癸根本不知去向。不过大家对于彦癸俱不担心就是,以他的能力在众多考生中亦是出类拔萃,在众考生中很难有人能伤于他,因为天择考试的关系,正所谓人心难测,难免会有人铤而走险,取其捷径将有力量阻碍自己的考生于考试前收拾,那就可以保自己一帆风顺。
就在叶凡三人回过神来的时候,居住在林栈中的大多数考生亦是醒过来,间中多亦是彻夜未眠。苏颖也悠闲地醒过来,不和其他紧张于考试的考生,苏颖晚上睡得正香,现在醒过来仍是显得惺忪嗜睡。
远离一群群古朴且人气杂乱的建筑物,彦癸在一处无人扰的静谧丛林里打坐冥想,一把长剑就这么平放于他的膝上,看不见的气息在彦癸的催动下渐渐缠于剑上。随着集来的气息愈多,平平无奇的长剑竟越显神锐不凡。
“嗤”霍然间彦癸站了起身,舞起手中长剑化出重重凌厉神异的剑影。
“呛……”锐剑入鞘,一道悠长的剑吟依旧不绝。
在彦癸前面的一棵杉树落叶纷飞,再经山风一拂后那落下的片叶纷纷碎散。
看到如此结果,彦癸像是甚感满意。
不远处是两名自彦癸离开林栈便一直负责监视他的碧霖士,目睹其剑法之凌厉神奇两人俱是震撼,再看着他回去的背影,两名碧霖士感到了这次天择的打斗必定激烈异常。
莫来、郑奕、彦癸、苏颖、叶凡五人各自梳洗完毕便聚在一堂围坐一起,中间是一张满布年轮的橡木长桌,而桌上摆放着的是今日的早食,一个木制盘子上盛放着十多个拳头大的热馒头,还有旁边那一大盘用玉米糁子熬烧的稠粥。
慢慢地享受着可能是最后一次吃到的太衡山的食物,桃木勺子掏了满满一勺放入口中,五人或是细嚼慢咽或是狼吞虎咽,食物虽显粗糙不过味道的确不错,不愧为出自太衡山。细细想来叶凡和莫来两人心中百感交集,自两个月前开始的荒野之旅,难得有如今这般安享食物的时候少之又少,也想到了山下李大娘的一手好手艺,终于是远离了被追赶的日子。但回心一想如果这次考试落选进不了学院不能继续呆在太衡山的话,未来一片黑暗啊,难道要再复被追杀的日子?
想及那不堪回想的荒野生涯,叶凡和莫来悲从心中起顿即气势如虹,他们对这次的入学考试志在必得。
感受两人的气势,郑奕和苏颖相觑皆不知怎么回事。
“你的伤势如何了”彦癸忽然问道。而对象当然就是叶凡。
“还可以”叶凡敷衍作答。彦癸也不追问。
到了巳时,一阵铃音传遍天道坡。
林栈内的考生们动,因为铃音是召集令,也就是说考试即将要开始了!
莫来狠狠地纳了一口气继而壮胆般断喝:“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可见其战意之盛。
随着中考生齐集天道坡上,身为这次入学考主管的道风很快出现了,这次他没有废话只是道了一句:“接下来参加天择考试的考生生死由命与人无咎”。
听到这句话,百多名考生无一怯退,相反是战意如虹。这么辛苦走到这里了,难道就因为怕死就不参加最后的考试?
这个时候,莫来感到了一道冲着他来的杀气,看向来处正是先前在天浜河岸边与他有过冲突的那名考生。这名考生的用意很明显,就是说在天择中会对付莫来。而莫来何惧有之,给了一个倒竖着拇指的手势过去做表示,顿即气得对方牙痒痒的。
看着对方的样子莫来就觉得好笑,对方的名字叫做邵鼎,是弗郝帝国的邵家中人,邵家在弗郝帝国可是世代为官,先祖还受封为爵,而现任家主邵世卫亦是帝国宰相,一人之上万人之下,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邵家子弟有如此庇荫当然是朝中好做人,因此邵家在弗郝帝国的地位斐然。不过这个邵鼎只不过是家族的旁系子弟而已,谈不上道,不过站在他旁边那名肚满肠肥正拿着一把华丽折扇装作潇洒般摇曳的考生才是这次邵家主要保送学院的人选,因为这个胖子才是邵家嫡系子弟,名字叫做邵逸,而围绕邵逸周围的那十多人都是邵家旁系或是家中食客,这些人的存在目的当然就是为了能确保邵逸进得了康乾学院。这些情报都是得之钟楚大的,不知为何从来都是见钱眼开的奸商钟楚大对郑奕他们一行甚是照顾,不光是免费提供一些鲜为人知的情报,前天还有和莫来郑奕称兄道弟的,而叶凡因为受伤的关系所以没有和钟楚大接触。
这名胖子摇曳扇子的样,莫来是越看越不顺眼。可能是因为莫来也和对方差不多德性吧,所以才如此不爽。而对于邵鼎,莫来亦是摩拳擦掌,管他是质化期的修为,莫来都决定了在一会的天择中狠狠揍他一顿或是干脆杀了他,当然还有那边那个一脸臭屁不可一世的风镇子。
看着莫来阴狠的笑意,叶凡知道被他盯上的人肯定不好过。
这个时候在碧霖士当中让叶凡、莫来、彦癸三人看见了一个熟人,不就是到太衡山山麓的第一天糊涂闯上之后出现拦下他们的七名碧霖士其中之一,正是那名年轻修为高深的碧霖士。
而对方看来也从人群中认出了叶凡他们三人,那逼视过来的眼神是如此灼热。叶凡心里暗叫糟糕,莫来则别过脸去胡乱地吹着口哨,彦癸面无表情。
让三人庆幸的是,对方虽然一直紧紧盯着他们看,但也仅此而已,并没有其他举动。也不知道这位年轻的碧霖士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那天拦下他们的时候明明那么的强硬,现在却没有要为难他们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