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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很是坦然的跟着叶无尘上船。
倒也不完全是坦然。
而是他看的明白，不坦然也没办法。
来到船上。
四人落座，茶香袅袅。
老者轻嗅，一脸享受，然后细细品茗。
半晌。
老者放下茶盏，笑着道：“真是好茶。”
叶无尘微微一笑：“请你上来，并无恶意，只为一事。”
“哦~！”
老者笑着道：“是阴阳生死漩的事情吧。”
他不是傻子。
叶无尘一提，他就猜到了。
“不错。”
叶无尘颔首。
他为老者再次满上一杯茶，笑着问道：“不知阴阳生死漩发生了何事？”
他们三个才来，根本不知。
老者端起香茗，轻抿一口，高深莫测的道：“机缘！”
“……”
叶无尘无语，没好气道：“人话。”
“真的是机缘。”
老者连忙道：“不然那么多人来干什么。”
“我问的是什么机缘。”
叶无尘看着老者。
能够吸引那么多人来，当然是机缘了。
他又不是傻子。
就算是傻子，都能够看得出来。
莫夕颜和唐月也是好奇。
阴阳生死漩中，会有什么样的机缘呢？
老者并没立即回答，而是问道：“三位可知阴阳生死漩为何物，又是如何形成的？”
“我听过。”
唐月开口道：“阴阳生死漩存在久远，据是阴阳生死二气聚集而成。”
“你的不全对。”
老者微微摇头，轻声道：“在我看来，阴阳生死漩是道的意志。”
“道的意志？”
莫夕颜和唐月都是愕然。
怎么扯上道了？
倒是叶无尘若有所思，似有所悟。
唐月看着老者：“此话何意？”
“我也不懂。”
老者摇头。
这让唐月听的满头黑线。
不知道你扯什么。
“我听的。”
老者连忙道：“其实我刚才跟那些人的都是真的，只是他们耐心太差，没听我完。”
“信你才怪。”
唐月撇嘴，直言道。
就是她也不信。
老者无奈，无语的道：“人和人之间，就不能多一些信任吗？”
“关键你太像骗子了，谁会信你。”
唐月无情打击。
好吧。
老者表示无话可。
叶无尘看向老者：“你继续。”
“你信？”
唐月惊讶的看向叶无尘。
这老家伙，明显就是一个大骗子。
什么道的意志，明明就是故弄玄虚。
“我自有判断。”
叶无尘笑看着老者：“还请告知。”
“还是你沉稳。”
老者满眼赞赏，神神秘秘的道：“其实，我真的了解阴阳生死漩的机缘，因为那是我亲眼所见。”
“亲眼所见？”
唐月撇嘴，更是不信：“你就编，继续编。”
莫夕颜也是狐疑。
亲眼所见，这确实让人感觉很扯。
“当真？”
叶无尘满眼好奇。
这老家伙，难道的是真的？
“这自然是真的。”
老者涨红了脸，梗着脖子道：“老夫若有一句假话，打雷劈。”
别人他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叶无尘的态度。
叶无尘是唯一比较相信他的，现在却带着怀疑的口吻，让他气愤。
“道友息怒。”
叶无尘微笑着道：“我并非是怀疑你，而是感觉惊讶。”
老者闻言，怒气消失。
他看着叶无尘，认真的道：“老夫的句句属实，确实亲眼所见。”
“你请。”叶无尘道。
“时间是三十一日前，我为了寻求突破机缘，来到了阴阳生死漩。
当时，我就看到了阴阳生死漩的生漩。
生漩之中蕴含无尽生机。”
老者轻声着。
叶无尘一怔，看着他：“所以，你对生漩动了心思？”
“我哪敢啊。”
老者苦笑道：“我只想在靠近生漩的位置闭关修炼，吸收生漩聚集过来的些许生机，就能够助我突破，只是——”
他轻声一叹，一脸苦涩：“不仅未能得到机缘，还被生漩吸走了大量的生机，导致本就不多的寿元，变成了现在几近油尽灯枯。”
“能活下来，算你幸运。”
叶无尘开口道：“虽然我没看见阴阳生死漩，却能猜到一些，阴阳生死漩相生相克，形成了一个平衡，任何想要威胁它的平衡的，都会被抹杀。”
阴阳生死，乃世间最神秘，最强大的法则。
没有谁能够跳出阴阳生死。
所以，老者是在作死。
“是啊。”
老者点头，满眼惊惧的道：“当时我已经绝望，就在我绝望时，一个前辈出现，是他救了我。”
叶无尘惊讶：“你的机缘，和这个前辈有关吗？”
老者点头。
他眼中满是敬畏的道：“那位前辈很强，当时他试图抹去阴阳生死漩。”
“什么！”
闻言，众人皆惊。
抹去阴阳生死漩，那需要何等强大的力量？
他们难以想象。
“阴阳生死漩在那位前辈的力量下，急速缩，似乎真的要被抹去。”
老者眼中满是震撼和惊叹。
那是何等伟力。
简直如同道一般的强大。
“最后怎样？”
唐月问道。
叶无尘轻声道：“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失败了。”
老者点头。
回想当时的情景，他轻声道：“当时那位前辈看着阴阳生死漩皱眉，似乎在忧虑什么。”
“他所忧虑的应该是这个世界。”
叶无尘沉吟道：“继续让阴阳生死漩壮大下去，整个无尽星域，都有被吞灭的危险。”
“这么恐怖吗？”
莫夕颜看向叶无尘，有些难以置信。
叶无尘点头：“不要看了它，世间杀戮，死气不断凝聚，生机也随之凝聚，当达到一定程度，足以吞灭世界。”
老者惊讶的看着叶无尘：“那位前辈也是这样的，只是他没有办法。”
“然后呢？”
叶无尘看向老者。
“那位前辈见无法抹去阴阳生死漩，就离开了。”
老者回想着，轻声道：“不过，他虽然没有抹去阴阳生死漩，却意外的让阴阳二气融合，我猜那机缘应该和阴阳二气有关。”
他的猜测，并非没有道理。
叶无尘也感觉可能。
唐月微微凝眉：“早一刻、晚一刻不出现，偏偏这个时候出现，真是麻烦。”
这可能会影响她取星河净水。
“或许是意。”
叶无尘对唐月道。
意如此，谁又能轻易更改？
连那种强大的存在，都无法抹去阴阳生死漩。
他们又算什么。
“走吧。”
叶无尘起身，傲立船头，目视前方，朗声道：“让我们看看，阴阳生死漩的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