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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有很多风景秀丽值得游玩的地方,沈小蝶腿脚不方便,所以只能就近游玩,沈小蝶不在乎,风景因人而美丽,只要有郑好陪着,在哪里她都是快乐的。
郑好陪了小蝶三个月,虽然随身带着韩晓羽专门配制的药物,但她的病情仍然在恶化。
郑好能够感受到她的痛苦,这种痛苦不仅仅是来自于身体,更来自于内心,来自于对生的渴望和死的畏惧。
这一天,天在下雨,沈小蝶赖在床上不肯起来,阵痛已经过去,汗已经打湿了沈小蝶的全身。
郑好拧了热毛巾,为沈小蝶擦汗,沈小蝶握着郑好的手道:“郑好,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郑好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说来听听。”
沈小蝶的脸有些红:“郑好,我要你成为我真正的男人。”
郑好一呆,沈小蝶道:“我从来都没有过……”
郑好轻轻拍着小蝶的脸:“真是傻丫头。”
“我的生命已经快燃尽了,世上最美好的事情却没有尝试过,太遗憾了。”沈小蝶仰起了脸,闭上了眼睛,“郑好,让我留下最美好的记忆。”
郑好不知道自己算不算禽兽,但是他还是竭尽所能、搜肠刮肚满足了沈小蝶的要求,他不知道那个时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当一切结束,小蝶拧巴着脸,喘息着:“郑好,你让我失望了,一点都不美妙。”
郑好尴尬:“这……这跟我无关,是因为你还是第一次,下一次你的感觉就会不同。”
“我怕是等不到下一次了。”沈小蝶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眷念,缓缓闭上了眼睛。
小蝶的离开,让郑好体会到了生命之脆弱,那个冰冷的、微笑的、调皮的、高贵的、撒娇的小蝶永远只能活在自己的记忆之中。
和韩晓羽一起将小蝶葬下,韩晓羽的眼睛已经哭红了,郑好安慰道:“晓羽,最后的那些日子,小蝶从来没有哭过,她很乐观,我想,她也不愿意看到你流泪。其实这样也挺好,我们记住的,永远是那个最漂亮的小蝶。”
韩晓羽蹲在碑前,轻轻道:“小蝶,我不走了,就在这里陪着你,你不会孤单的。”
郑好尽人事地劝了一劝,韩晓羽充耳不闻,郑好便不再多言:“晓羽,我要回去了,如果你回国,记得联系我。”
…………
好一碗龙虾馆。
盛夏之夜,吃龙虾喝冰啤绝对是一种享受。
与往昔一样,好一碗火爆到不行,为了接地气走亲民路线,在外面也摆上了很多桌子,同样爆满。
十点多钟,生意才略略淡了一些。
大厨阿明松了一口气,郑总和海总没有亏待他,除了固定的一万五月薪之外,每烧一份龙虾还有十块钱的提成,别小看这十块钱,每晚他至少要做出五百份龙虾,提成就是五千块,一个月按二十天计算,就是十万的收入,可以说是数钱数到手抽筋了。
现在的厨子就有点抽筋,今晚烧了六百多份,虽然有人打下手,还是累到不行。
郑善进了去,递上烟:“阿明,抽根烟缓缓。”
阿明接过:“谢谢郑总。”
“总毛线啊总。”郑善笑着道,“这几年要是没你撑着,好一碗也没有现在这么火爆。”
阿明受宠若惊:“郑总,你可千万别这么说,要不是你郑总,我现在就是一个小厨师,哪能像现在这样在省城买房啊。”
郑善笑:“有钱大家一起赚嘛,我从来不亏待自己人的。”
这时邓强倚着厨房的门,叩了叩门框:“郑总,有人搞事。”
郑善奇怪:“谁这么大胆子?搞什么事?又吃霸王餐?”
“那倒不是,服务员刚刚进来说,有人让我们关门。你教我和气生财,所以我来请示你一下,是哄出去还是打出去。”邓强一脸无所谓。
郑善也是一脸无所谓:“天天忙着做生意,生活一点乐趣都没有,走,我们去看看,是谁这么大口气,想要好一碗关门。”
两人从厨房出去,食客们散了大半,看样子并没有闹开来,海婉坐在吧台前看Ipad,最近庆余年这部剧比较火,海碗已经追得入迷了。
海婉不知道这事,自从上次有人调戏服务员被海婉打得断了几根肋骨之后,郑善就跟所有人说过,以后但凡遇到状况,第一时间向他汇报,并着重指出,千万不要惊动海总,海总这几年脾气大得没了边,到她那里,小事变大事,大事变祸事。
见郑善出来,服务生也没声声张,指了指外面的一张桌子,一个人背门而坐,看不到脸,也不知道是谁。
郑善和邓强上了前,走到那人身边:“是你要我们关门?”
“不行吗?关一晚总行吧?”那人抬起头,赫然是郑好。
郑善吃了一惊,手指郑好:“你你你……”
邓强也是同样的神情同样的话,除了“你你你”之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郑好笑道:“怎么了?看到鬼了?”
“你、我……海婉,出来!”郑善放声大叫。
海婉现在已经波澜不惊了,似乎没什么事能打动她,听郑善亮了这嗓子,眉头一拧,头也不抬:“自己处理。”
“我处理不了,你快出来。”郑善心头激荡,差点一口痰堵在喉咙,憋死过去。
海婉懒洋洋地走出门,灯光下,郑好笑容满面,海婉一怔,跟着一米二大长腿飞出来,郑好架住,吃惊道:“不是吧海婉,这就是见面礼?”
海婉的眼泪就下来了:“你还知道回来?”
郑好这些日子见到了太多的泪水,怕到不行,赶紧道:“喂喂喂,你可是别拘一格的海女侠,眼泪不是你的专利啊。还有,赶紧把腿收回去,走光了。”
海婉大怒:“几年了,你还是那么混账。”
郑好嘻嘻一笑:“不欢迎我这个混账,那我走了。”
“回来!”海婉收腿,然后带起一阵香风,扑入了郑好的怀抱,郑好大惊,上气不接下气,“松、松手,我被你勒、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