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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菱歌又把话题引到了十公主身上,让十公主羞红了脸:“你别乱说,不是什么定情信物,只……只是荷包罢了,是那些年做的荷包,还……还有今年做的。”
“你还做了荷包?什么时候?你不是伤了手吗?什么时候做的针线?”萧菱歌倒是不知晓十公主什么时候绣了个荷包,她这伤都有两三个月了。
“就……就最近做的,我的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闲着没事,就做了一个。不过,你别误会,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谢谢二公子当年的救命之恩,还有……谢谢他专门寻来的医女。”十公主的脸红得像是那苹果一般,满脸的娇羞模样
萧菱歌想说,这有什么好谢的,本来就是他伤得你,但看着十公主那模样,又将话咽了下去。顾长云那家伙,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主动,如今难得有个姑娘看上他。虽然那日他将话也说清楚了,萧菱歌不会刻意去撮合两人但也不想阻止,就这样看着吧,看看他们能够走到哪一步。
吸取上次在花颜的教训,也为了避人耳目,萧菱歌她们进的是一处在宫外置办的宅子,这个宅子隔壁就是顾长云以其他人名义买下来的。
两个宅子中间有着互通的暗门,不过这暗门,只有萧菱歌和顾长云以及他们身边亲近的人才知晓。
萧菱歌和十公主到的时候,顾长云已经在宅子里等着她们了,不过,他没有料到,十公主竟然也跟着出宫了。所以一照面的时候,稍微愣了一下,然后还用眼神询问了萧菱歌,萧菱歌耸耸肩,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顾长云剜了萧菱歌一眼,这才对十公主道:“不知公主驾到,臣下失礼了。”
“不,是我太过冒失才是,突然造访,打扰了。”十公主脸上带着抹不去的红晕,手中紧紧的抱着一个盒子,神情有些紧张。
萧菱歌见了道:“哥哥,我们进屋说吧!”
萧菱歌故意落在了顾长云和十公主后面,临进屋时,又借口说肚子不舒服,拉着豆绿一起,退了出来。
院子里,萧菱歌闲逛着,豆绿跟在身边八卦道:“小姐,十公主是不是喜欢顾二公子啊?可是顾二公子不是喜欢小姐你吗?”
萧菱歌瞪了豆绿一眼:“口无遮拦,你这话可不要说给十公主听,会伤了她的心的。”
豆绿吐了吐舌头,又叹了口气道:“不过说起来,十公主也实在是可怜,虽然是公主之尊,可活得还没有我一个奴婢痛快,奴婢也希望她有一个好的归属。”
这些日子,豆绿和十公主一起呆得久了,倒是生出了几分情谊,萧菱歌听着豆绿口无遮拦的话,摇了摇头。这个傻丫头,还是那么呆呆傻傻的,竟然说一个公主过得不如她一个奴婢,这要是被人听了去,又是一桩罪过。
不过说到归属,萧菱歌不由得问道:“你别光说别人,那你自己呢?你和林墨……若是当真有情谊,我可以帮你!”
豆绿没想到萧菱歌扯到了自己,脸上顿时通红一片:“小姐,你在说什么啊,我……我和林墨可是什么关系都没有。奴婢说了,以后我就跟在小姐身边,小姐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萧菱歌却是笑道:“我可不收狗屁膏药,你啊,别想赖在我身边不走。林墨如今管着琉璃工坊的事情,这琉璃坊可是个赚钱的买卖,日后,你若是嫁了他,也是管事娘子了,可比跟在我身边舒服。”
“小姐,你别说了……人家……又不喜欢我!”豆绿吐出最后几个字的时候,语气里还是有些黯然的。
萧菱歌看了豆绿一眼,她平日里,像是万事不愁的人,其实心中还是很敏锐,能够捕捉到人心中的真实想法。
但是,这个时代,讲究的是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说白了,谁又有多喜欢谁呢?好多夫妻,都已经同床共枕了,但实际上却还是陌生人。
萧菱歌想了想道:“如今商行的买卖越做越大,我能够信任的人却是越来越少,不如,你出宫帮着巧心他们一起打理商行的事情吧。”
萧菱歌想要为豆绿制造机会,可是豆绿却是万分不愿意,就差给萧菱歌跪下了,两人正在起着争执,却见顾长云捧着一个盒子,有些怔愣的走了过来。
萧菱歌和豆绿对视了一眼,然后对豆绿小声的道:“你去看看十公主。”豆绿应声去了,只留下萧菱歌和顾长云两人。
萧菱歌饶有兴趣的看着顾长云发呆,也不说话,就站在一边看着,顾长云盯着盒子里十几个做工精细,花样却是一模一样的香囊,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融化了。
过了半晌,顾长云才将盒子关了起来,然后直接望向了萧菱歌,两人四目相对,萧菱歌看戏被抓个正着,有些尴尬的将目光移开,嘴里却是道:“这可是十公主满满的心意,哥哥可别辜负了。”
顾长云看着萧菱歌那带笑的调侃,却难得的,认真的点了点头道:“确实不能辜负了,我决定,让母妃替我向十公主提亲。”
这一番话,像是一道霹雳,直接将萧菱歌劈晕了:“你……你说什么?提亲?”
萧菱歌实在想不到,顾长云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虽然她也希望,十公主能够得偿所愿,顾长云能够找到一个真心喜欢他,而他也喜欢的姑娘。
可是……这是不是也太快了?
“你不是在说笑吧?这……十公主虽然对你有意,可是上次……你不是说……”没有可能的吗?萧菱歌在心中嘀咕道。
顾长云看了看手中的盒子,语气平淡的道:“这些日子,顾家在京城可以说是出尽了风头,琉璃坊,花颜,如今的盐行,不管哪一个,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如今的顾家,不仅有权,还有钱,这些足够惹人眼红了。你可知,最近这段时间,曹相爷为何未曾再对我出手?因为,他一直在私下找人和我接触,还请了媒人上门,要将曹家二房的一个女儿说给我。不仅仅是他,这些日子,我娘催我的婚事,催得越发紧了。婚姻之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那些人的心思,哪里有半分是喜欢我?不过是喜欢那有着极大利润的产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