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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呢?械蛋?”含笑的声音低沉磁性，昏暗光线下，顾邺停眸中蕴了一抹诡异的黑。
阮绵又慌又害怕，怕他再也不肯理自己，声音都急得有些发颤，“我……我不是……”
咚咚咚——
外面突然传来三声很重的扣门打断了她，紧接着，一道熟悉的女声响起。
“郑姐，导演那边已经准备开始了，工作人员都在找你呢。”
是郑影后的助理。
录《白首》时这个女助理几乎寸步不离照顾着郑影后，给阮绵留下的印象很深，工作人员差不多都知道她和郑影后有些亲属关系。
缠绵被打断，黎刚颇为不满，不耐烦的嗤了一句，“妈的，她可真会扫兴。”
“没办法，工作不能撂……”郑影后一边起身整理裙子，边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晚上我去陪你。”
“我今晚要陪家里那个母老虎吃饭，没时间了。”黎刚扣紧腰带，道，“明天吧。”
郑影后脸上闪过一丝不快，但很快被收敛起来，仰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亲，笑吟吟道，“好，我等你。”
两人对镜整理好衣服，过去将门打开，放了助理进来。
女助理见到黎刚并无意外，礼貌问好，然后过去妆台上取了补妆盒，随郑影后去了拍摄棚。
黎刚也在随后离开。
外面静了会儿，不再有人进来，顾邺停打开衣柜的门，和阮绵出去。
阮绵紧张，手心一层惫，出门时先左右看看走廊无人，方才松了口气。
可还有一口气在提着——她亲了顾邺停。
顾邺停把她抵在柜壁上问，干什么呢。
要不是女助理来刚好打断，她得怎么答?
可就算打断，顾邺停想问也还是能再问，阮绵心里想了诸多借口，又一一否决，最后也没想好怎么才能不惹顾邺停反感。
到电梯门口，顾邺停按键的时候转头问，“扭扭吃饭了吗?”
阮绵下意识答吃了，说完又觉得不对，摇头，“没，陆初他们在楼下餐厅等我，还没吃。”
“不吃午饭，你一个人上来找郑嘉一做什么?”顾邺停问。
“听陆初说郑影后在，好歹一起拍过节目，我想来打个招呼。”阮绵扯谎。
这理由还算中肯，也说的过去，顾邺停没再多问。
这时电梯到达所在楼层，门打开。
见阮绵仍两眼发直的发着呆，顾邺停拉住她的手，牵着她走了进去。
他按下一层按键，指尖在阮绵掌心勾了勾，湿润的触感和小东西紧绷的表情无一不在宣示着她很紧张。
顾邺停又疼她，又觉得有趣，胆子大到敢趁他不备偷袭，阮绵可是第一人。
回味之前两唇相贴稍纵即逝的触感，顾邺停一笑，故意问，“扭扭手心怎么都是汗，吓到了?”
“没……”阮绵五指收紧，惶急的看向他，“我没吓到，就是挺意外的，学长你说，郑影后和黎刚是怎么回事?她和梁影帝不是很恩爱吗?为什么会和黎刚搅在一起，有没有可能是黎刚逼她的?梁影帝知道这件事吗?”
她一紧张就爱没话找话说一堆，很明显的转移话题。
顾邺停心知肚明，却仍故意配合着逗她，一本正经道，“梁虞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不过圈子里各玩各的人很多，不算稀奇。”
“不算稀奇?”阮绵疑惑。
“恩。”顾邺停道，“都是演员，没感情了也可以演。”
“可没感情了为什么不离婚呢?”阮绵问。
“公众人物一旦结婚，很多利益捆绑在一起，离婚也要双方都能舍弃属于自己那部分利益，没那么容易答成一致，不如演下去互利互惠。”
电梯到一楼，顾邺停牵着她出去，“所谓恩爱，只是给镜头前观众看的。”
那你那天陪我直播，也是演给观众看吗?
阮绵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想问，话到嘴边又问不出口。
她怕万一说顾邺停说是，她连自我欺骗的期待都没有了。
还不如现下这样，顾邺停每宠她一点，维护她一点，都让她高兴万分，等到哪天，顾邺停万一真的喜欢她了呢?
她们和别组夫妻不同，顾邺停无论名气咖位都远胜于她，能陪她参加节目都是自降身价。
就算顾邺停陪她演，也是为了她着想，让她不再被黑被骂。
于他百利无一害的事，全然都是为了她好……
阮绵想着这些，就又振作起来，让自己不被郑影后的事干扰。
出了VA大厦到餐厅一路，因为顾影帝人气超然，阮绵遭到前所未有的围观。
没戴墨镜的顾邺停一眼就被认出，路人纷纷拿出手机拍照，有打招呼的，跟随的，激动之下上来要签名的，被顾邺停以有急事不能耽搁为由拒绝了。
好在VA本部都是理智的工作人员，路人较少，形成围堵之势前，两人进了餐厅。
服务生引二人到预订好的包厢，阮绵进门发现只有小吴一个人在，纳闷，“陆初呢?”
“陆哥去谈代言的事了，拍完杂志让我送你回去。”小吴起身，看到顾邺停忙打招呼，“顾影帝。”
顾邺停点头示意，和阮绵坐下。
菜都是事先点好的，上来没一会儿，不凉。
三人匆匆吃了一点，回去继续拍摄。
这会儿午休时间刚过，工作人员忙着准备道具，继续下午拍摄。
顾影帝的到来，导致片场秩序有些失控。
VA这种级别的代言或封面，顾邺停早几年前就不再接，他平时的行程除了一年两三部电影，就是各种大牌代言。
国内外合作的都是知名大导，除了颁奖礼，能偶遇顾影帝的诚不多。
然而顾邺停会参加的颁奖礼，也不是一般小明星小导演能去的，因此片耻多顾影帝忠实影迷，还未见过他本人。
如今总算见了活的，大家暗搓搓的全围了过来，不敢靠太近的也拿着手机明着暗着咔嚓咔嚓拍个不停。
摄影师都放下和灯光师的讨论，来和顾邺停打招呼。
“我真的真的特别喜欢您的电影，每一部都看过，您最新那部《盛世》我看了预告片，特别好，票房一定会大爆。”
顾邺停点头示意，抬手看一眼表，“阮绵的拍摄还要多久?”
“两小时，两小时一定拍完。”摄影师打保票。
“那你们忙吧，我过去等着。”顾邺停一笑，回手在阮绵指尖上捏了捏，过去休息区沙发上坐下。
还是第一次在他的注目下工作，阮绵有点紧张，由化妆师补好妆，过去背景板前。
她和郑婉言同框已在上午拍完，现在开始各拍各的分组，一个棚内的两个区域，互不干涉。
摄影师架好器材，找好角度，指挥着，“阮阮，来看风机这边，撩一下头发，对对，眼睛往下看……”
阮绵一一照作，尽量忽视顾邺停带来的影响，专心拍摄，控制自己不往他那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