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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交头接耳!”男人开口打断了他们说话,粗声命令,“手举到头上,一个一个的走过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好!”阮绵应了一声,立即将双手举过头顶,一副十分听话的模样。
“你!”男人又瞄准顾邺停。
顾邺停没有动,冷冷的看着他。
这样子在男人看来,简直是十足的挑衅,要不是还需要顾邺停在电话里出声证明身份,外加索要勒索钱款,他可能直接就动手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男人挑了挑眉。
顾邺停什么酒都不想吃,只想动手,阮绵却突然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飞快的说了一句,“小哥哥你举一下吧,等会我过去拖住他,你就跑!”
他怔了怔,想问阮绵打算怎么“拖”住男人,阮绵却已经退了回去,双手举在头顶朝男人走过去。
“我……我听话!”小胖姑娘微微颤抖着声音说,好像真是害怕的模样。
顾邺停忍不住笑了笑,想这小家伙虽然天真,但是机灵的坏劲儿却不少,想看阮绵打算怎么做,他慢悠悠举起了举起双手。
男人便当阮绵那句悄悄话是为了劝他,且劝说成功,得意的扬起唇角,“算你识相!”
顾邺停从不在口舌之争上费心,没有说话,看着阮绵走到男人近前,突然张开双臂往前一扑,抱住了男人。
男人被他这一下扑的重心不稳,砰的一声摔在地上,枪也摔脱了手。
“小哥哥快跑!我抓住他了!”阮绵百忙之中喊了一句。
男人本来摔得有点懵,听这一喊一下明白了阮绵的用意,顿时开始激烈挣扎。
奈何阮绵虽然人没多高力气也没多大,但是体重在那里,死死压在他身上双臂还不要命的紧抱着,还真不是一下就能推开。
“你个死胖猪!”
男人气得不清,随手在地上抓起块石头狠狠砸在阮绵肩膀上。
“啊……”这一下力道不清,石头与骨头碰撞发出很大声,阮绵疼得叫了一声,抱着他的手松开了。
男人扬起手要砸第二下的时候,被人握住手腕,仰头一看发现顾邺停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顿觉这个姿势危险,屈腿顶开阮绵。
阮绵疼得不行,手也抱不住他,轻易被挣开了。
男人也欲起身,没等起来就被顾邺停一脚踩在肩膀上,同时感觉右肩一凉,顾邺停不知什么时候从地上捡起了他掉落的那把射击枪,如今枪口正抵在他肩膀上。
砰的一声,顾邺停面无表情扣了扳机,铅球弹打进肩胛骨,男人甚至恍惚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啊……”他捂着肩膀叫了起来。
顾邺停又朝他腿上补了一枪,将阮绵从地上拉起来,食指挑开她的衣领,查看她的伤口。
肩上的伤比想象中严重,肌肉和骨头可能都有伤到,皮肤紫红一片,像要往外渗血一般。
阮绵疼得脸色苍白,冷汗顺着额头滑到下巴,嘴唇也没什么血色。
“到树后面躲着,不叫你不许出来。”顾邺停轻轻推了她一把,淡淡的声音听不出命令的意思。
可这指令又明显是在命令,阮绵不解的看着他,想问为什么,忽然看见后面一个男人跑了过来,也同样拿着射击枪。
顾邺停仿佛身后长了眼睛,转身对准男人的方向,砰的一声率先开了枪。
“藏好。”同时不忘命令阮绵。
阮绵余光瞟到旁边还有一个男人,知道是之前这边的声音将附近的人招了过来,忙按顾邺停的意思藏到树后。
砰砰砰砰,几声枪响过后,两个男人接连倒下,一切归于沉寂。
阮绵被顾邺停从树后拉起来,继续往山下走。
顾邺停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带着她走,偶尔在她行走不稳或是体力不支时,伸一伸手给她搭。
走了一会儿,阮绵才发现他身上少了点什么,射击枪没有带。
她忍不住问,“小哥哥,那个枪你怎么没带?”
“铅球用完了。”顾邺停淡淡道。
“啊……”阮绵明了,心想武器没了,若是那些人追上来怎么办?
顾邺停手里没有了可以防身的武器,对方却个个都有。
只是她没有说,一是说了也不会有武器从天而降,二是顾邺停的淡定和刚刚展露的身手,让她觉得很厉害,厉害到只要站在他身边就好似什么都不用怕,一切都能被化解。
如此强大的存在。
阮绵看着,越加崇拜。
又走了大概一个小时,没有追兵追上来,不知是顾邺停路选的好,还是那些人一开始就追错了方向。
阮绵又累,肩膀又疼,强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面对不知还要再走多久才能到达的山下,她体力不支到一步都走不动了。
“小哥哥……”阮绵气喘吁吁停下来,靠在一颗树干上喘息,断断续续道,“你走吧……我……不行了……真的走不动了,你下山报警吧,我在这儿藏着,他们找不到的……”
虽然很想和顾邺停一起逃出生天,但阮绵也不是傻子,能感觉到两人悬殊的体力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若是顾邺停一个人走,估计要比现在的速度快一倍,她跟着完全是拖累,万一被追上,顾邺停还要保护她,就更得不偿失。
所以让顾邺停一个人走,于两人都好。
阮绵有自信这么大林子,自己能撑到警察过来。
她把木棍扔了,靠着树干坐下,仰头看着顾邺停,“你快走吧小哥哥,路上小心。”
顾邺停看了她一会儿,走过去,转身在她面前蹲下,“上来,我背你。”
“啊……”阮绵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头摇得波浪鼓一样,“不不不……我这么沉哪能让你背,你背不动的。”
“能。”顾邺停一个字简洁明了。
“可是……”阮绵还想说什么,被冷冷打断,“我不喜欢重复,别让我说第三遍,上来!”
“啊……哦……”阮绵糯糯的应着,犹豫着,慢慢往前趴到了他身上。
她想只要顾邺停尝试过她的重量,肯定就会打退堂鼓,却是出乎意料的,顾邺停看着瘦,力气大得惊人,一点停顿没有的将她背了起来,往前的每一步都走的很稳。
这是阮绵发胖之后,第一次感觉自己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她趴在顾邺停背上,隔着薄薄衣料传递温度温暖的要把她融化,却偏偏那么让人安心。
天上的星星很美,静谧的月色很美,一望无际的树林也很美。
人的心情美丽时,看什么都是美的。
阮绵小心翼翼,将脸埋在顾邺停肩膀上,闻到了顾邺停身上的味道。
好香……
阮绵深深吸了口气。
小哥哥身上是香的,不是脂粉香水那种香味,是清清淡淡仿佛鄙一般的味道,沁人心脾大概说的就是如此。
阮绵累极了,在这种让人安心的温暖中渐渐睡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行驶的警车上,身边不见了顾邺停的身影,只有两个警察叔叔。
……
“学长把我送到警车上就走了。”阮绵对着画叹了口气,有些惋惜道,“我本来以为之后会见到学长,结果一直都没有,后来听爸爸说你去了国外,就更没有机会见你了。”
顾邺停对绑架的事并没有刻意存在记忆里,此时听阮绵说着,回忆却忽然变得十分清晰,清晰到那夜阮绵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好像都记得。
那晚将阮绵送下山后,他刚好撞上带着下属来救他的顾邺笙。
和顾邺笙简单交待了一下山里的情况,任警察将阮绵带上车,顾邺停打了个车回家。
之后发生的事,与他无关,他也不在乎。
当时怎么也不会想到,时隔多年后,他会和当时的胖姑娘在一起。
顾邺停看着阮绵,真是和当初的胖姑娘一点都不像,忍不住伸出手,在阮绵脸上摸了摸,“扭扭和那时候太不一样,我竟没认出来。”
“我那时候太胖了嘛。”阮绵有点害羞,摸摸鼻子。
“胖胖的很可爱。”顾邺停发自真心的说。
他当时就觉得胖姑娘很有趣,不然也不会肯背着下山,若是换了旁人,他连救都不会救。
如今知道是自己深爱的小妻子,就更觉得那时候的阮绵无敌可爱又讨人喜欢,没人比的过。
“学长后来怎么出国了?”阮绵看着他问。
顾邺停道,“哥哥怕我再出危险,让我到国外避一段时间,到那边后觉得还不错,就住了两年。”
其实真实原因是顾邺笙当时为了案子,得罪了太多的人,绑架他和阮绵的,就是圈中曾经一位老总,因为被顾邺笙查,又有阮星远暗中帮忙,那人破产外逃,绑架即是报复,也是为了弄一笔钱,好出逃国外。
只是那人因为手头紧,找的绑匪也一般,顾邺停没费什么劲就逃了。
但是顾邺笙不知这些,后怕的紧,事后便求他出国避一避,免得再有其他死对头打他这个警察弟弟的主意。
顾邺停对一切都无所谓,懒得听他再说,便答应了。
手续有曲宁远从中帮忙,办的很快,他答应两天后,便登上飞机,去了C国。
他和阮绵,因此错过。
“若我那时没有出国,扭扭是不是还会再来找我?”顾邺停问。
阮绵点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应,“是!”
“我那时候下警车爸爸就来了,非拉我去医院检查,检查发现有骨裂,医生给固定了石膏,爸爸带我回家休养,我当时问过爸爸和我一起被绑架的学长,那时候爸爸也不太清楚,告诉我之后会查。”
“我在家养了几天,爸爸一直忙着,不怎么回家,后来不那么忙的时候我问他,他说学长你已经出国了……”
出国了,想见也见不到了,虽说要追去也不是不可能,但因为共同经历一场绑架就追着人家去国外,怎么看都感觉怪怪的。
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阮绵初几个月还偶尔和阮星远打听顾邺停是否回来了,后来听说顾邺停要在国外定居,就没有再问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阮绵过了激素影响的阶断,慢慢瘦下来,五官长开,出落的越来越漂亮。
到高中的时候,她已经成了学校的校花,好多男生追她。
不过她不喜欢那些人,偶尔听到同桌女生和班上的同学议论着喜欢,会不受控制的想起深山中为她撑起一切的小哥哥,淡漠清冷,温暖善良,仿佛强大到无所不能的存在。
“所以扭扭是那时候喜欢我的?”顾邺停勾起唇角。
“也没有吧,那时候我还小呢……”阮绵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就是觉得学长很厉害,很崇拜……”
“那是什么时候喜欢的?”顾邺停突然很想知道。
“应该是再见到学长的时候吧……”阮绵道,“在电视上,学长刚出道,演的电影在暑假档挺火爆,我和同学一起到影院看电影的时候,在海报上看到你的照片……”
可以说是一眼沦陷,照片上的顾邺停和几年前几乎没有太大变化,只是五官更成熟深邃了一些,更好看了,身上那种淡漠的气场也更强了。
身边的朋友手捧心说好帅好帅,阮绵看着海报,第一次认同一个男生的好看。
越看越好看……
那之后,她不由自主收集有关顾邺停的消息,看他的电影,支持他的代言和广告,甚至跑到拍摄地去,千里迢迢只为看他一眼。
开始以为是追星,后来渐渐就变成暗恋,暗恋变成明恋,明恋变成痴恋,不知不觉中,已经喜欢到无法自拔。
看到他的绯闻会心酸,看到他的成就会跟着开心,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总是酸酸甜甜无法自控的泥足深陷。
阮绵想着那些年的或苦或甜,看着如今对自己温柔微笑的顾邺停,感慨万千,“能追到学长,真好啊……”
“能被扭扭喜欢着,我也很幸运。”顾邺停将她拉近,揽进怀里。
阮绵靠在他胸前,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和那晚在山中没有变化。
仍是那么温暖又让人安心。
她愿意就这样,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