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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弋奔跑在道路上,不去理会路上的行人风景。
脑中思绪乱飞,想到了黑石那张虚伪的脸,想起多年来自己的生活方式。
这一刻,他更加清晰了一个念头:他要摆脱这一切!他要去寻找韦觉说的那本经书,无论希望有多渺茫,他也要试一试。
他走在楼下,这次也算是生死之间了,虽然只离开短短几天,却仿佛经历数月那么久,踏进久违的楼道里,才终于有了些许的安心。
昏暗的光线下,罗弋掏出钥匙开门。
一股淡淡的味道,传入鼻中。
这味道他很熟悉,虽然隐藏在空气中他还是能明显闻到,是血腥!
他现在已经饿了,但这股味道绝对不是幻觉,离自己非常近。
他低下视线去搜寻,这才发现门边不远处正蜷缩着一个身影。血的腥气正是从它的身上散发开来。
“谁?”罗弋问。
那个身影一动不动,但是似乎能听到呼吸声。
罗弋带着好奇蹲下身,这才发现是一个女孩蜷缩在自己门边。女孩儿很瘦年纪只有十几岁。
罗弋问她:“小姑娘,在这做什么?”
女孩抬起脸迟钝地看看他,大眼睛双目无神,整张脸苍白中透着孱弱。
罗弋感到好奇,自己在这住了这么久,从没有见过这个女孩。
问她家在哪,但她似乎有些神志不清,什么都回答不出来。
罗弋借着光线看到她胳膊上有很多细小的伤口,像是遭受到了虐待。他去敲对面家的门,许久才有一个胖女人开门。
罗弋问道:“这女孩是你们家的吗?”
女人警觉地扫了一眼地上的女孩,“不认识。”便匆匆关上了门。
罗弋看着楚楚可怜的女孩,于心不忍,开门让她跟着进了自己家。
他把沙发收拾了下,让女孩在上面休息,女孩在软软的沙发上面,放松了警惕,不一会便趴那睡着了。
罗弋口中一边叼着血袋,一边仔细看女孩儿胳膊的伤口,那是一个一个细小的针孔留下的痕迹,密密麻麻,分布在女孩儿胳膊的动脉处。
罗弋第一个想到了电视剧还珠格格里的容嬷嬷的针,心中一阵发寒。除了两只胳膊,连脚踝处也有被扎过的痕迹。
那女孩躺在沙发上,气息很轻。看着她憔悴的面容和瘦弱的身躯,罗弋心中一阵悲悯。
这女孩儿一定是经历过了惨无人道的虐待……
在犹豫是否把他送到警局之后,罗弋决定,还是等她清醒些问清家在哪里,将她送回家中,省的染上不必要的麻烦。
他拿过来一个被子给女孩盖上。
从兜里掏出手机,此时手机早已没电了,匆匆忙又去充电。
刚一开机,发现有10几条短信,大部分都是建国的。
他把电话拨了过去,对面的建国听到他的声音几乎哭出来。
“你醒了?在哪?现在没事了吧?韦觉大师说有金小姐会救你,我都不敢找你……”建国问了一串问题。
“我现在已经没事了,跟以前一样……”罗弋宽慰说。
建国语气难掩激动:“那天快吓死我了,我手都被你快咬掉了,已经包扎了好几天。”建国夸张地说道。
关于之前发生的事情,罗弋实在是无法完全想起来,只记得自己暗无天日的被关,隐约记得可能真的咬过谁一口,心里瞬间有了愧疚。
他问建国:“后来黑石呢?”
“不知道,当时老和尚把我揪起来就离开了,我以为你知道呢?”
关于黑石是什么样的结局,罗弋并不关心,只是由于他的出现,自己又欠了金小姐一个人情。
建国压低声音:“问你个很重要的事……被你咬了我会变异吗?”
建国因为这个好几晚没睡着。
“不会...吧。”罗弋不敢确定的说。
他从来没有试图把一个人变成同类这种事,但他知道只是咬一下,不会改变对方,好像需要别的步骤。
建国说:“韦觉说让我近期不要沾到你的血气。”
“大师既然这么说,一定没事的。”
罗弋口中这么说着,其实心里愧疚的厉害。
建国怕他胡思乱想:“等我伤好了去找你,必须请吃饭啊……刚才我收到消息,舞会那个女孩清醒了,已经承认误会你……”
罗弋哦了一声,知道即使这样,关于自己的流言依旧会持续一段时间,他已经不想在乎这些。
他对建国说:“我想好了,我要去祁连山,寻找那本经书。”
此言一出,电话那头的建国突然沉默了。
许久,他才问道:“那本经书不一定真的存在,搞不好只是以讹传讹,即使存在了,也不一定能帮到你。”
罗弋说,“我不想再喝血为生,已经过够了,无论如何都要试试。”
挂完电话。
罗弋去附近的超市买了一些吃的给女孩。
等女孩清醒了,问出她家的地址把她送回去,自己就可以准备准备去祁连山的事了!他这样盘算着。
到了晚上,女孩醒了过来,他给女孩喂了些水。
“你的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家。”
女孩眼神空洞,看着罗弋的脸有些迷茫,就是不回答问题。
罗弋看看她身上的伤口:“你从哪里逃出来的?”
女孩依旧没有回答,看到旁边有吃的伸手去抓,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罗弋一阵心疼。
女孩的神智一直游离在外,一边吃,一边口中嘟囔着什么胡言乱语,眼神空洞。
看她这副可怜样,罗弋摇摇头,转身开始去收拾东西。
心想:万不得已时,再把她交给警察吧,就说是在门口捡到的,希望他们别误会自己,况且一般失踪人口都有备案,到时候好好跟他们解释一下。
别的都不怕,最担心的是怕引起那个李组长的注意,那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罗弋自顾自的收拾,将家里一些小摆件放箱子里。
女孩在罗弋家住了两天,期间他都是叫外卖给她。可能是吃的多,她精神明显好了几分,罗弋自己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女孩仍旧坐在沙发上发呆,罗弋问她:“你叫什么名字,想起来了吗?”
她似乎终于听进去他的话,懵懂地想了想又摇摇头,看她一直这个状态,罗弋觉的再追问也不会有答案。
接着整理东西去了,家里的零碎物件他都归置起来,省的离开太久落下灰尘。
正埋头整理,女孩突然站到他的面前,指着罗弋手中的东西说:“……危险。”
没想到她突然开口了,罗弋诧异地抬头看她。
“你说什么?”
此时罗弋手中拿的是一张照片。
他很少拍照,这照片还是上一次跟安楠建国三个人一起去展馆时,在门口拍的合照。
“刚才说什么?”罗弋以为自己听错了。
女孩儿指的照片的手一动不动,怯懦地又说一句:“危险……”
罗弋拿起照片:“你是说照片危险?”
他把照片放在女孩眼前,女孩手指在照片上的三人脸上划过,停在安楠的笑容上。
罗弋心中一凉,“你是说这个人她现在危险,对吗?”
女孩点头:“……救命.”
罗弋一个激灵:“你在哪里见得她?”
见女孩又不说话,罗弋迅速拨了安楠的电话,对方显示不在服务区。
他马上又打给建国。
建国电话那边听他问安楠,也感到意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过她,这段时候忙,压根没有留意……我以为她离开这城市了。”
建国这段时间确实没有见过她,细想一下,这样一个风风火火的女孩儿怎么可能一声不响默默离开。
挂完电话,罗弋已经有了不详的预感,他压住焦急问女孩:“你知道这个姐姐现在在哪吗?是什么样的危险?”
然而女孩再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罗弋的目光落到她的胳膊上,还有那些即将愈合的伤疤。
他凑近她的脖子闻了闻。
被血腥掩盖的,是一丝极度轻微的药味...
从一开始,这个小女孩的身上就有一股淡淡的药味,罗弋一开始并未在意,现在想来定是有缘由。
如果她是从某个危险的地方逃出来的话,安楠肯定也在那。
女孩又说:“很危险……每天抽人血。”
罗弋问:“那地方在哪?”
女孩想了想,摇摇头,语气带着含糊不清:“……又黑又冷。”
她艰难地回忆,抱着自己细微伤口的胳膊。
罗弋看着她此刻的模样,脑中一闪,已经猜到了她身上这些伤口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