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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一彻,你砍过人没有。”
“和你没关系啊!”
“那就是砍过咯,啦!你说你砍人的时候,是喜欢竖着劈呢?还是横着劈呢?”
“。。。”
“竖着劈就可以看到脑浆,不过比较费力,但是你横着劈的话,斩首是不是很有意思,还是说你喜欢斜着。”
“啧!”
“喂!你不要看不起我,我在游戏里也是砍过人的!不过他们都只有血槽,我只是想问问看真正的是什么样子。”
“我说!你这种想法很危险啊!我警告你以后不要好奇拿别人实验啊!”
“知道了啦。”
以上,就是本次火车旅程的一次日常的交流,交流的双方分别是八岁和十一岁的两名未成年人。
然而他们的交流内容往往含有某些充满暴力血腥已经等等等的可以依法屏蔽的玩意。
一彻感觉自己有些头痛,从外表上看还真看不出这个柔柔弱弱,重病缠身的女孩喜欢的话题都跟魔鬼一样,让他这几天伤透了脑筋。
难道是和病魔交流多了才变成这样的?
“小凑,不要太为难一彻了,女孩子从小就要学会矜持一点啊!”
“呐,一彻,你的面。”
凡刚刚接热水回来,手上端着两杯热气腾腾的泡面,泡面,火车必备美食,绝大多数人都有在火车上吃泡面的经历。
不过让一个一个西部牛仔端着方便面递过来,一彻相信世界上就他一个。
“嘿嘿,哥哥,我在和一彻讨论有趣的事情呢。”
凑一点羞耻也感觉不到,沾沾自喜在兄长的身上撒着娇,态度和对一彻简直天差地别。
“切!该死的兄控!”
一彻恨恨道,为自己的不公平待遇鸣不平。
“走,小凑,我们去吃药。”
凡把从他的大背包里拿出了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这几天一彻见过它很多次了,里面好像是装着什么液体袋装的东西,说是凑的药,每次到吃饭的时候,凡就要带她去洗手间吃药,一彻已经习惯了。
“好耶,哥哥,今天我要吃甜一点的。”
“好好好,都依你。”
凡宠溺的揉了揉凑的头,带着她往洗手间去了。
药还有甜的和不甜的?
一彻摇摇头,这个女孩真是。。。不知怎么形容,如果让他当哥哥,在她和龙卷里选一个。。。
。。。
算了,不选了。
吃药的工作很快,一彻半碗泡面都还没有吃完,两兄妹就回来了。
“mua!”
凑用力的抹了抹嘴,调皮的对着一彻眨了眨眼睛,一彻真搞不明白,别的孝一听说吃药就苦兮兮的,怎么她还吃出欢乐来了。
午饭的时间一过,“热切”的太阳开始变得柔和起来了。
火车经过了n市与i市的交界处,正式进入了i市的地界。
两市的交界处人迹罕至,车外的景象也从城市,转到农村,最后连一栋房屋都看不见了,只有层层叠叠的山岭,一望看不到尽头。
“世界上只有自然是美景啊!”
一彻感叹道,城市再热闹有趣,比起自然,总是少了几分灵气,像一彻这种修习气道的人,每天从世界万物间汲取气源,对自然的感受较旁人格外深刻。
“这些花花草草遍地都是,有什么好看的啊?”
可爱的声音,内容却一点也不可爱,一句话把一彻自我感染的气氛全给打破了。
一彻没好气的瞪眼过来,凑正笑嘻嘻的看着他,这是故意招惹引他和自己搭话呢,看出来也没用。
一彻看了看旁边,背包客大叔还是老样子,睡觉或者假装睡觉。凡先生正在“例行公事”,把他腰上的那些个枪支弹药,几十上百发子弹擦的亮闪闪的,一颗一颗整整齐齐的码在桌子上。
事到如今一彻肯定也不会觉得这是玩具什么的,绝逼是真货啊,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算了。
都习惯了。
一彻转回头看着抿着嘴偷乐的凑,凡擦枪的时候,属于深度睡眠状态是不起作用了,这边只能他自己解决。
“我说。”
一彻把手盘在桌子上,努力做出了一个充满爱与和平的表情。
“你看外面风景这么好,不如你也稍微往外看两眼,不要来烦我,让我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可以不。”
“不可以。”
这回答斩钉截铁且理直气壮,完全没有不好意思。
一彻的感觉只有头痛二字,完全不讲理也不讲拳头,最难应付的那种。
一计不成一彻又生一计。
“凑,我们来聊聊别的事情吧,那些打打杀杀的东西小朋友不要学。”
“好像你不是小朋友似的。”
“。。。”
“我们来说说游乐园吧,这多有意思啊,哥哥我就去过游乐园哦!我看过魔术,那个魔术。。。我还做过过山车,过。。。算了。”
一彻捂着头,不知为何有点想哭。
怎么我的经历就这么痛苦呢?
游乐园的正常经历我都没有!
我好可怜啊!
“过山车!我知道过山车哦!”
凑忽然戳着自己的脸说道。
这小姑奶奶终于转性了!
一彻在内心抱头痛哭,付出终于有回报了。
“过山车,不就是出车祸死亡率第一的那个车吗!”
“咔,咔嚓!”
一彻石化,破裂。
我没辙了。
一彻对着全神贯注的凡投以绝望的目光。
你的妹妹,等级太高了。
我教育不了了,我还是。。。呜呜。。经验不够。
凑还不知道,她的临时家教老师在刚刚已经辞职了,她刚刚聊到自己喜欢的部分,话匣子一打开,就开始东奔西跑了起来。
“一彻,你知道吗?世界上只要名字带车的东西都会有车祸,除了过山车,还有单车,跑车,摩托车,就连我们现在坐的火车也不安全。”
“火车怎么会出车祸啊?”
一彻有些呜咽的说道,这姑娘三句话离不开一个死字,难得他今天吃了泡面看风景心情大好,给她三分钟就破功了。
“轰隆!”
就在凑说完的一秒钟后,车厢突然发生了一次剧烈的颤抖,这次震颤的幅度之大,都快能赶上在公路上被人追尾了。
就连雷打不动的背包客大叔,也惊疑不定的睁开了眼。
这是。。。乌鸦嘴里出乌鸦?
该不会真的出车祸了吧。
一彻本来对火车的安全性很有信心,被凑胡言乱语了一番,现在还真有点惶惶不安,万一和乌鸦嘴在一起会倒霉,那可不就。。。
“咚。”
“咕噜咕噜。”
震颤后搞不清楚情况的旅客,不约而同的保持了安静,车厢里暂时陷入了死寂。
这时候好像有哪个旅客掉了什么东西在地上,还滚了两圈。
一下子就把众人的目光都集聚在了一起。
“好像离我还挺。。。近!”
一彻转过头,看到那掉落的东西,表情骤然凝固,而和他一起看到那东西的人,除了一个凑,表情都凝固了。
没有为什么
只要是个正常人,看到火车好像出了什么问题之后,地上突然多了这么一个黑不溜秋的拳头大小圆形带把手像个小甜瓜的玩意,应该都会是这个表情。
一片死寂中,终于有人打破了沉默。
是凡!
一彻头都不敢动,只用眼珠子转动看着他慢慢弯下腰,轻轻拾起那个要命的玩意,然后面无表情的在裤腿上擦了擦灰尘,若无其事的直接放进了自己衣服里。
一彻快要疯了
我!去!
火车上不准带什么东西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