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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老先生博学多智,不光上通天文,下晓地理,这在制药炼丹上的造诣看起来那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晚辈真是对老先生敬佩的五体投地啊!晚辈无论是哪一方面只要是能及于老先生十分之一的话,这一辈子便也死而无憾了!”
“呵呵呵呵!都是雕虫小技,雕虫小技罢了,不足挂齿,不足挂齿啊!哈哈哈哈……”老晃捋了捋胡须,笑得格外灿烂,看起来刘赢这一翻老掉牙的奉承话对他来说还十分受用。
“只是……”老晃笑着笑着,忽然眉头一僵,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只是什么?”刘赢隐约间意识到他似乎是有所求之物,赶紧开口问道,他现在正是巴不得讨好老晃,感激老晃的时候呢。
“只是……”老晃望了一眼刘赢欲言又止,神情间很是不好意思。
刘赢见他为难,略微想了一下,知道这该是自己抓紧表态的时候,便是对着老晃拍了拍胸口道,“老先生,只要你治好了田丽儿,那我就绝对不敢忘记您的大恩大德!如果您有哪点需要晚辈的话,请尽管开口,无论做得到做不到,我刘赢就是抛头颅洒热血,也一定都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没那么严重,没那么严重,用不着你抛头颅,洒热血的,用不着,用不着的,呵呵呵。”老晃听了刘赢的话后,反倒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连连摆了摆他枯槁的老手。
“那老先生的意思是……”
“这个,那个,虽然老夫在医术上钻研之深已经到了令人望而生畏的地步,这个不是老夫吹嘘,即使是华佗再生,扁鹊在世,老夫也敢于跟他们一试高低!”
“那是,那是……”
“只不过,老夫虽然博学多智,各个方面都有涉猎,但是最为醉心的不外乎八卦周易之术与这制药炼丹的技艺。在那阴阳卜卦方面,老夫自然是能够前算八百年后算八百年了,这制药炼丹的技艺也是炉火纯青,自诩普天之下无人可及,无人可比了。可是毕竟学无止境,老夫又是喜欢钻研的人,这几日,对于你那本《归元秘籍》上的记载老夫大体浏览了一下,所讲解的制药用药原理老夫虽然都懂,但是我想若是能把它留在身边,闲暇空闲时候细细看一下,那也是好的。”
扯了半天总算扯到了正题上面,刘赢听得一头黑线,老晃装深奥的同时也是连连斜着眼睛偷偷地观察刘赢的反应。
“呃,呃,这个好办,只要您治好了田丽儿脸上的病症,我那本《归元秘籍》就送给您好了!”刘赢虽然对医术也多有涉猎,但无论怎么说那也算不得兴趣之内的事,心想留在身边也是浪费,还不如索性给了老晃算了。
刘赢如此慷慨,一来是对老晃尽心尽力救治田丽儿心存感激,另一方面也实在是因为自己不晓得这《归元秘籍》到底有多么重要。
“啊?哈哈哈哈,老夫岂是那种夺他人之爱的小人?你放心,老夫看上一段时间自然会奉还于你。”
“不用不用。”刘赢连连摆手道。
“那怎么能行呢?这么贵重的东西。”
“物尽其用嘛。”
“嗯,那样的话,老夫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哈哈哈哈。”
“客气,客气……”刘赢狂汗。
“哦,对了,老先生,不是说炼成丹药吗?怎么只是一些渣渣,这回炼制的是药末形式吗?”
“药末?当然不是,那级别多低了。我之所以还没有炼制成药丸,是因为还缺少了一道工序。”
“还缺一道工序?什么工序?”刘赢问。
“缺一杯鲜血!”
“鲜血?”
“对。这丹药按道理说到此已经可以了,但是,却还差一个要引子,而这药引子便是我方才说的一杯鲜血。”
“啊?”
“这个方子虽是凄厉,却很有用,用了他有事半功倍的疗效。”
“好吧,什么鲜血都可以吗?”刘赢随手拿起了案几上的一只木杯,对着老晃问道。
“原则上是的。”老晃说,“但是灵智越高的动物血液越有效,你就进趟山,找只猿猴、猩猩什么的,放它的一杯血回来,快去快回,血液的新鲜程度对药效也有影响。”
“何必如此麻烦?”刘赢说着自腰间抽出一把利刃,“嗖”地一声便是在自己的胳膊处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殷红的鲜血瞬间便是涌了出来。“我比起那些猿猴、猩猩可还算灵智?这血液也还算新鲜吧?哈哈哈哈……”
“你……”老晃又叹息一声,摇了摇头,道:“真是年轻呐。”
……
乳白色的火焰重又在药鼎的周围燃烧起来,鲜血混合着药末在药鼎内部飞速旋转起来。火焰越来越旺,血液也渐渐变得黏稠,最后将那所有粉末都牢牢地粘附在一起,又是好一会儿的飞速旋转,原本表面尚且还看得出有些坑坑洼洼的丹药,渐渐便是被修复的圆润光溜,淡淡的褐红色光泽,浮现在丹药表面,竟然也有不错的看相。
火焰渐渐熄小,丹药又在药鼎中温养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后,那团乳白色的火焰才完全熄灭。这时候,老晃右手猛地吸过桌子上的一个小玉瓶,然后一把将那枚笼罩着淡淡褐红色光泽的丹药装入其中。
老晃这时才缓缓舒了口气,轻轻地将玉瓶扔给刘赢,道:“好了,就是这样了。”
刘赢坐在后面的椅子上,面色苍白,身体无力。他小心谨慎地接过玉瓶,有些激动地拔开瓶塞放在鼻子下面轻轻嗅了一嗅。淡淡药香,清新怡人。
“不去送给她吗?”老晃轻笑着问道,看向刘赢的目光也有了些许温柔的意味儿,面前少年的痴心似乎也勾起了他脑海中那片沉寂已久的回忆。想起来,自己也曾年轻过呢,也有过这么固执地眷恋着一个人的时候吧。呵呵,好多事都记不清了,但是那种感觉还在呢。
“嗯!她知道了一定很高兴呢。谢谢老先生您了。”刘赢手里握着药瓶,双手撑着座椅的扶手就是要站起身来。
“嗨,小子。”老晃却是又忽然叫住他。刘赢回过头来,只见得老晃的眼神温润如水,没有了半点往日的戏谑与轻浮。
“你很喜欢她啊?”老晃问。
“嗯。”略微感觉突兀,可刘赢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想没想过她离开了你怎么办?”
“她离开了?”刘赢轻轻一笑,“那我就追上去呗。哈哈哈哈。”
是啊,在年轻男孩的眼中,相爱的人怎么可能不在一起呢?她离开了,我就再追上去呗。就像这次一样。千山万水又算得了什么?全世界的反对又有什么用处?两个相爱的人携手,能走过一切,并且没有痛苦。
老晃望着他只是淡淡的轻笑,也不说话。刘赢也甜甜的一笑,站稳身子,迈起步伐继续向外面走去。
外面,碧绿的湖水轻轻荡漾,日本太郎孤身一人跪坐在甲板上,自背包中挨个掏出来一株株稀奇古怪的植物,做成标本。在他面前,还有一个摊开了的科学工作手册,上面也画满了各式各样的植物,日本太郎每找到一个便是用一支黑色的钢笔在上面标注一个小小的记号。
“大郎啊,怎么不见田丽儿?”
“哦,田丽儿小姐说到那边去洗点衣服去了,怎么刘赢君找田丽儿小姐有事情吗?”日本太郎用手指着一边,中文依旧生硬蹩脚。
“嗯嗯,有点事情要说呢,那你忙,我去找找看。”说完,刘赢踏着石墩,便是朝着湖岸边走去。
“哦,刘赢君。”日本太郎又在后面起声叫道。
“嗯?”
“那个我叫太郎,不叫大郎,太和大两个字长得很像,但是它们的发音是不同的。”
“哦,对不起,忘记你还要避讳呢。呵呵呵呵。”
黄昏,夕阳西陲,灌兜山这时候的太阳最大,也最为迷人。田丽儿赤着脚站在后山溪水里洗衣服,不远处翩翩飞舞的桃花瓣纷纷扬扬洒落到溪水之中,顺流而下,落日的余晖洒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映着一个岸边捣衣的美丽年轻的女子,极美极静又极艳丽。哪怕是她尚且还围着一层若隐若现的轻纱,依旧是美得让人想入非非。
“嘿,田丽儿,怎么忽然又想起来洗衣服了?”
田丽儿听是刘赢,只是微微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便是重又俯下身子在水里揉搓着自己并刘赢换下的一件衣服,道:“眼看就要出去了,总得有个好好的样子见人,洗干净了衣服换着穿上,看上去便不再像是叫花子那样寒酸了。唉,真是麻烦,到了外面就得顾忌别人看你的眼光,哪像是这里面,只要自己舒服愿意,哪怕是打扮成一个野人心里也是痛快的。我突然又觉得出去也不怎么好了。”她说这话时偷偷抬起头来看了刘赢一眼,可是他像是没明白自己的意思,面上反而有欣喜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