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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让我们一路向西搜索,北边自然又北边的部队负责拦截,再说了,这七八里的山路大部队这两千多号人岂是那么容易走的?暂且还是派一个侦查班的战士前去看看吧。我们休息好了,继续向西搜索。”
“周来大哥,这样做是不是太过迂腐了?毕竟上面也是说了让我们相机行事的,难道一定要向东边搜索吗?”刘赢不解地向着周来问道。
周来闻言淡淡一笑,道:“刘赢啊,你有所不知,这一个大队鬼子的编织少说也得有八百人。鬼子本身就是装备精良,胜我这个半匪半军似的部队那可好的不止一星半点。倘若真的狭路相逢了,鹿死谁手还真说不定呢。”
“周大哥,你这样想?我们可是足足有两千四百多人呢?可整整是他们的三倍呢!”
“人数多有什么用?长城抗战我们二十万人对五万日本军,不照样还是输得一败涂地?即使是在冷兵器时代,也不能全凭人数对战争结局做判断啊。就像现在我们在武汉地区集结了一百万人的部队,日本人目前不过是集结了四十万人,难道说这样我们就一定能胜吗?变数多得多呢。”
“那我们抗战还有什么意思?周大哥你又带着我们这么多弟兄长途奔袭半个月干嘛?”
“刘赢你不要误会,我们父子是真心抗战的。但是打仗不能全凭勇气,做指挥官的要拼尽全力尽量减少部下的伤亡。我们这次进灌兜山脉并不一定要歼灭敌人,或者说并不一定要由我们来歼灭敌人。只要他们不向南出了灌兜山冲进益州平原,我们的任务便算是完成了。在灌兜山外围,无论是北面还是东面,都有几个师的中央军驻扎在那里。中央军装备精良,训练有素,这一队鬼子出山之后不可避免地便会与他们遭遇,到时候再围歼一个大队的鬼子兵,就不再是什么难事。我们的损失便会比起现在来讲小的多。”
“呵呵,不是小的多。”刘赢深深叹了口气,“是你根本就不会损失。”说完,刘赢转过身离开了周来身边,向着随军医疗队的驻地走去。
“刘赢,你去哪儿?”周来在身后叫道。
“我去看看田丽儿,好几天没见面了,我去看看她。”他轻轻答道。
“又吵架了啊?这行军方案的敲定可真是麻烦,幸亏这些事老子从来都不过问。还是他奶奶个熊地在树荫底下睡觉比较舒服。”张德昌一边说着,一边又将帽子扣在了脸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靠在大树上休息。
“起来!张德昌!”周来走过去,伸出脚轻轻碰了他两下,“快安排一个侦察班的士兵到北边看看有什么情况。”
“哦。”张德昌懒洋洋地站起来,又朝身边另一个士兵狠狠踹了一脚,道:“起来!兔崽子!跟老子到前面看看去!”
“喂!你不要去!让李大伟排长带队吧。”周来在后面补充道。
“奶奶个熊的,出川抗日,出川抗日!都抗了几个月了,连小鬼子的影儿都没看到!手痒痒死老子了!去!把李大伟那小子给我叫过来!”
“哦哦!”张德昌身边的那个小兵一不注意又被踢了一脚,口中连连答应着,便是朝着一个人堆儿边跑去。
而刘赢一人离开了周来之后,便是只身去找田丽儿,田丽儿还是坐在一处树荫底下,一丝不苟地在筛检草药。这一段日子,她没事便和吴冉冉一起采摘草药,现在消炎的、止血的、消肿袪热的,甚至是驱蚊的,她都收集了好多。再弄几天,估计自己都可以回清泉镇开一个小小的中药房了。
“我说怎么也不去看我,又在忙呢?”刘赢在她身边坐下,随手抓起一把草药,也帮她筛检起来。“弄这么多草药干什么?仗都还没打一次呢。”
“你目光怎么这么短浅?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不明白吗?我这些药材比起那些粮草还有用呢,到时候它们可是会救很多人的!”
“呵呵,救人?你看他们个个生龙活虎的样子,哪里需要你去救了?”
“可是今后要打仗的。”田丽儿说。
“周来父子并不是真心抗战,他们全部都畏畏缩缩,是想保存实力。这些个封建军阀,总也躲不了山头思想,以为只要自己手中有枪杆子,无论谁做天下都会有他们的一席之地。他们才不会在乎什么国家危不危亡的。”
“你怎么能这样说周大哥呢?周大哥他不是那样的人。”
“我看他根本就不想打仗!”刘赢忿忿地说。
田丽儿一愣,继而奇怪地看着他,良久,才又缓缓说道:“怎么,刘赢,你很喜欢打仗吗?打仗是要死人的?难道你喜欢死人吗?”
“你不懂!这叫以战止战!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既然开战了,我们要是不把日本人消灭干净,这场战争就永远不会停止!”
“我是不懂你那些奇怪的大道理,我只是不愿意死人,上次大地震时,我看到了太多的死人,也真切懂得了什么叫作生死离别的痛苦。我的爸爸、妈妈都去了,年幼的弟弟也去了。你知道的,他那么小,那么的活泼可爱。我现在在准备这些药草,但我真的不希望它们会派上用场。我只希望,在我们还没到武汉时,这场战争就结束了最好。无论有多少伤亡,总也不在我的眼前。我真的不想看着有人在我的眼前死去。但我知道,现在我是随军的医务人员,队伍一旦打仗了,我就必然会迎来那一天。我好害怕。”
田丽儿说着说着,眼眶又禁不住湿润起来。那场大地震中,九黎寨只是被毁了一些建筑,刘赢的亲人们,以及暮色阿果都是完好无损,他应该不能理解那种身边朝夕相处的至亲,一下子就从自己的生活里变得无影无踪的那种孤苦寂寞的感觉吧?
“哎呀,我来找你本就是想发发牢骚,怎么反倒是把你又给惹哭了?别总是哭哭啼啼的,前些日子我还觉得你坚强了不少呢。”刘赢说话的时候,轻轻地伸过手臂将她搂在怀里。每当这个时候,他便是想开口跟她说,“别怕,还有我呢。”可他觉得矫情,他是一个愿意用一辈子去实现一句诺言的男子,但却是一个不晓得怎样去说甜言蜜语的人。
或许是由于在这方面迟钝,也可能是因为自信,因为曾经那样艰难地共历过生死,一切言语便不再重要。只要这样陪着她就好。他也知道,只要他永远陪着她,她即使害怕也不会慌张了。
“唉吆!罪过罪过。打扰,打扰。贫道告辞,贫道告辞了!”嘎哈番大呼一声,竟然还装模作样地用袖口捂上了眼睛。
“少给我老鸨子装纯了!什么是事?”
“没事没事,以为你公务繁忙就没去叨扰,正打算来找弟妹聊聊天呢。呵呵。”嘎哈番说完也一屁股在田丽儿身边坐下,伸头看了看田丽儿的手指,只见得那修长迷人的葱指上,现在却并不见得嘎哈番感兴趣的那枚戒指。
“戒指呢?你的戒指啊,还是时时戴在手上的好。”
“为什么?戴着干活儿我怕把它弄脏了。”
“你不时时戴着它,万一哪天不小心掉在地上被人不小心一脚踩碎了,你老公的性命可就堪忧了啊!哈哈哈哈……”
“无聊!”田丽儿装出恼怒的模样拍了他一巴掌,然后又站起身抱着一怀草药,去找吴冉冉去了。
树底下霎时间便是只剩下嘎哈番与刘赢二人,这时候,只见得他瞬间便是收起戏谑的表情,满脸严肃地对着刘赢道:“你真把灵戒给了她?”
“那又怎样?”刘赢知道嘎哈番所言为何,却还是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
“你是九黎寨的小王子啊,你以为你决定得了自己的命运吗?你这会害了她的!”
“她以后就是我刘赢的妻子,我把自己的灵戒给她,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古往今来,我只听过九黎王收别人的灵戒,却还从未听说过九黎王把自己的灵戒交与别人的事情。田丽儿对你好,她自然不会害你。但是,万一灵戒落入别人手里,只要是比我再有点道行的人,略微使一些巫术,就可以在无形之中将你操控了!这你不会不知道吧?”
“这个,这个我自然知道,所以我也没有将这件事声张出去,再说了,一般人也都不知道田丽儿手上的灵戒对我有如此操控作用。大家都将它当作是一个普通的定情信物而已。”刘赢支支吾吾地说,其实说起来,自己当初将这灵戒给田丽儿,确实还是有些冲动的。不过后来又发现灵戒果然可以暗中庇护田丽儿,便也又舍不得从田丽儿手中再蓉来了。
“会对你下手的自然不是一般人,自然也是知道这灵戒的作用的。我记得咱们一起逃出九黎寨的时候,从启幕西口里似乎是听过你的叔父是打算对你动手的吧?他倘若是知道了灵戒就在田丽儿手里的话,会轻易放过她吗?甚至东葛丹都不会放过她的!你别以为这是为了她好,你完完全全将她害了呢!”